A. 蒙太奇與長鏡頭的異同(高分!!!)- -!!!!··¥#·#¥%¥%
蒙太奇與長鏡頭並不是兩個相對的概念,他們並不矛盾,只是來源於不同的創作態度。
蒙太奇就是將不同的鏡頭組合在一起,從而產生新的意思,之所以能產生新的意思,是因為格式塔心理學,也就是每個人都喜歡把不同的信息點組合在一起來推測出一個連貫的事件。
我來舉一個例子,請想像一下一個人從遠處跑來被香蕉皮滑到的場景,這是經典的喜劇場景,但是如果這么拍,觀眾就不會笑了:鏡頭1:遠景,一個人從遠處跑來;鏡頭2:全景,一個人摔倒;鏡頭3:一個香蕉皮的特寫。如果將三個鏡頭以這樣的順序連接,觀眾的心理只會想的是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滑到了,然後知道了原來是香蕉皮把他滑到了,這樣就沒有了笑點。下面我們換一種鏡頭連接方式,把第二個和第三個鏡頭對調,這樣觀眾在看到第二個鏡頭後,心裡就會預測這個人要滑到了,那麼當第三個鏡頭那個人最後滑到時,觀眾已經在嘴邊的壞笑就會爆發出來了。在電影剪輯中,選擇第二個方案而不選擇第一個方案,就是蒙太奇的藝術。
下面說長鏡頭,我看上面很多人把長鏡頭等同於時間長的鏡頭,這是大錯特錯了,長鏡頭與鏡頭的長度沒有一點關系,一個兩秒鍾的鏡頭一樣可以是長鏡頭,而希區柯克的《奪魂索》裡面一個鏡頭長達一小時,但那依然不是長鏡頭。
之所以要使用長鏡頭,是因為電影創作者們認為上面所論述的那種蒙太奇方法是虛偽的,因為那是在假造一個真實來忽悠觀眾,導演通過蒙太奇手段可以隨意縮短或延長時間,可以隨意偷換現實,這就像是廣告商只把一個商品好的方面展示給觀眾,而故意掩蓋壞的方面,這是虛偽的。為了對抗這種方法,長鏡頭出現了。
長鏡頭最重要的是深度焦點,一般的好萊塢電影都喜歡用淺焦點,就是一個鏡頭只能看到前面的人,後面的景都是虛的,認可長鏡頭的人們覺得這樣導演就剝奪了觀眾看到後面的景物的權利,在真實世界中,當我們在和一個人談話時,我們可能會走神,被對方身後的什麼事物所吸引,這就是現實的多層次性,而不是淺焦點所表現的單一層次,電影藝術應該追隨這一點。而如果導演想讓觀眾看到主要人物後面的事物,這個鏡頭的時間自然應該很長,好給觀眾足夠的觀察時間,從而使觀眾感受到更多的來自現實世界的信息。所以「現實」是長鏡頭追求的終極目標,所以像《阿甘正傳》開頭那個羽毛的鏡頭,就只能是時間很長的鏡頭,而不是長鏡頭,因為那個一點也不真實。
當然我前面所說的蒙太奇是狹義的蒙太奇,或者說是好萊塢式的蒙太奇,其實廣義的蒙太奇是會將長鏡頭包括在內的,也就是剪輯的藝術。
B. 如何評價電影《老師,好》
《老師·好》鋪天蓋地的變通式票補,明暗角落的物料營銷,間接體現了宣發的勤奮,預告片也剪的有模有樣,信息量充分,這個直接還原1985年到1988年的高中校園電影,在懷舊性上,賣出了同類國產作品之前難以企及的票房高度。若於謙老師命硬,關於校園教育的國產類型片,將取得里程碑式的票房成績,導演用一個說相聲的捧哏巨匠做電影的引擎,一飛沖天。
這是個師生情誼為題材,主打師生關系的青春片 觸動觀眾的難點就在於,為人師表和有教無類,放到現代 社會 之中,還能夠被編劇賦予怎樣的,既不過時也不老套的 情感 力量;同時,在行為解釋的維度上可以獲得哪些提升或者突破:電影中的年代戲設置,疊加高度壓縮的記憶時空,再算上群像的人物表現,如果放任套路式煽情的故事走向,輸出牽強而具壓迫性的價值觀說教,那就無異於災難。
影評一:《老師·好》並沒有高超的電影語言,無論鏡頭、場景調度、配樂以及各種元素的融合,都並不十分出色,觀眾們甚至可以把它看作一部短小的電視劇。影片在情節設置和氛圍營造上具有極強的代入感,就讓銀幕煥發出蓬勃的亮色。影評二:《老師·好》不僅藝術地再現那個時代的「真」--校園的天真、學生的率真、老師的真誠,而且熾熱地表達了那個時代的「情」--愛生的真情、朦朧的愛情、互助的友情。這種「真」和「情」,以及它們各得其所的呈現方式,賦予了影片一種特殊的格調和魅力,讓蹩腳的故事變得有意思,讓粗糙的人物變得有血有肉。有了這種「真」和「情」作為底色,電影內外的笑聲就脫離了段子的油滑,淚水也有異於煽情後的無感。而這種「真」「情」,正是教育類電影所缺的,更是當下越來越專業化的校園生活和師生關系中久違的。
《老師,好》是於謙正式主演並擔任監制的第一部電影,這部笑點密集、劇情並不復雜的青春電影讓觀眾看到了濃濃的師生情和滿滿的真情實感。老師1965年考上北京大學中文系,因為家庭成分不好沒有被錄取,只好去上了師范,來到一個小縣城做中學老師。他曲折的求學經歷,讓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的學生身上,希望他的學生能夠實現他年輕時的夢想。 苗宛秋這一角色成功塑造了很大一部分中國式家長和中國式教師的縮影:他們的確對孩子非常認真,對孩子成績高度關注和負責,非常希望孩子能夠考上好大學擁有一個好的人生。但他們問題在於,喜歡打著「為你好」「為了你的學習和成績」的旗號,不遺餘力地壓制你的一切創新和自由。
看到老師好這三個字,心想:不會又是一部高大上,偉光正的作品吧。不自覺腦補了很多情節和套路,老師如何不辭辛勞,如何默默付出,如何愛護學生。看完《老師好》發現果不其然。
無論是免費給學生補習功課,還是為生病的學生募捐,抑或拯救一個差生。劇情中多少顯得中規中矩,無外乎一片平淡的流水日誌,但看完還是忍不住寫寫這部電影,除了數不完的打醬油明星張國立,吳京,何兵,胡軍,可以全程帶入劉昊然的男二外,最重要的當然是電影對人物的塑造和處理,把主角還原成一個人來講述。這是一個好老師,但這不是一個完美的老師,甚至還有諸多問題。
苗宛秋考上了清華,卻因家庭成分的原因無緣大學,便去了南宿一中當老師。連續多年被評選優秀教師,直到遇到了電影中的一幫孩子。孔子說,有教無類,苗宛秋多多少少是戴有色眼鏡的,第一堂課看到洛小乙拿著斧子進班級,隨後自己的自行車被破壞,直接認定是洛小乙帶頭做的,論洛小乙強烈反抗,反抗無效。
洛小乙想要入團,便買塊雪糕賄賂下苗晚秋的女兒,苗宛秋看到腦補的全是洛小乙要綁架或者傷害自己的女兒,拿著棍子一頓亂揮。當然這些情節製造了不少笑點。
與之相對應的苗宛秋看到學習優異的安靜,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無論是任命班長還是保送學生的選擇,苗宛秋給予安靜太多厚望,想著這個孩子能實現當年未盡的夢想——考上北大。
安靜在高考前出了車禍,自然沒能如願,隨後復讀兩年成績也都不理想,是的,苗晚秋並沒有培養出一個北大的學生。高考前夕,為了不讓學生們浪費時間,苗宛秋禁止大家參與藝術節的比賽。去年因為染指甲得了第二的關婷婷心有不甘,偷偷組織了一個小隊伍,找時間練習。卻還是不幸被苗宛秋發現。
當然被扼殺了,除了關婷婷倔強的一個人在天台上繼續練舞,其他人乖乖的回到教室,直到比賽的當天晚上,大家擔心的表演,無心學習,想請假支援關婷婷,卻仍被苗晚秋阻止,學生們一個個沖出教室,一個人上台的關婷婷後面多出了一個隊伍。
如何面對平凡人生,才是大多數人的人生課題。
一個人留在教室的苗宛秋想到的是自己當年高考前的畫面,緊張的備考氛圍中,苗晚秋在班上吹起了口琴,老師張國立看到了並未阻止,等他把曲子吹完。從這一刻起,苗晚秋的思想開始動搖了,無論是有色眼鏡看學生還是把自己的路徑投射給學生,抑或只關心學生的成績,苗宛秋意識到自己沒有做好一個老師。
如願去到清華的苗宛秋,大低也不會去做一個老師,老師是苗宛秋人生無奈的一個選擇,反過來說學校何嘗不是苗宛秋人生的庇護所,但做了選擇就必須對自己的選擇負責,既然存在諸多問題,那就改吧,故事要結束了呀,怎麼改呢?
說不好聽點,苗宛秋在高考前夕當了逃兵,去到一所偏遠的山區小學任教。說好聽點,苗宛秋去尋找他的初心去了,你看多麼讓人無奈的人生,誠如講一個平凡大學老師故事的《斯通納》所言:「你也在弱者之列——你是一個夢想家,更是一個瘋狂世界的瘋子,但是你有一個頑疾,你覺得這里有某種東西值得去尋找,但你很快會明白,你將同樣因為失敗而與世隔絕,你不會跟這個世界拼搏,你會任由這個世界吃掉你再把你吐出來,你還躺在這里納悶到底做錯了什麼,因為你總是對這個世界有所期待,而他沒有那麼東西,他也不希望如此,棉花里的象蟲,豆莢里的蠕蟲,玉米里的穿孔蟲。你無法面對他們,你又不會與他們搏鬥,因為你太弱了,你又太固執了,你在這個世界沒有安身之地。」
這樣看人生似乎太過悲觀,權且這樣理解苗晚秋的出走吧,苗老師自覺沒當好一名教師,懷揣老師當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的教誨,去到一所山區小學,關心孩子們的學習,也關心他們的 健康 快樂成長。故事的最後,坐在輪椅上的安靜看到了老師——一個頭發白了的平凡老人的背影。
安靜沒考上清華,也沒和喜歡她的洛小乙在一起。導演說:不管他們是否在一起的,是否考上了北大,這都是他們的青春,都是他們的人生,是啊,我們大多數的人生不正是這樣嗎?人生的高峰沒有幾處多的是平凡的日子無能為力的人是如何面對平淡無奇的生活才是大多數人的人生課題。
我可能看法不一樣,要說為什麼去看這個電影,可能主要是情懷,畢竟畢業好多年了,有點懷念校園時光,無憂無慮。
我可能看法不一樣,要說為什麼去看這個電影,可能主要是情懷,畢竟畢業好多年了,有點懷念校園時光,無憂無慮。
《老師,好》差點要成為一部深刻的電影,我可能看的方面比較大,我認為電影除了緬懷一下青春,更多的是對以前分數式的教學一種抵制,分數並不能代表一切。電影最後的十五分鍾,我一直沒能看懂,當然並不是劇情不能,只是不知道最後這十五分鍾不感覺突兀呢,完全就是為了歌頌教師偉大,青春美好而故意做出來的十五分鍾,感覺讓人看著別扭啊
電影中苗宛秋那種教學也是中國教育的弊端,一味的追求分數,我本身也是這樣過來的,基庭先生倡導過自由教學,讓學生擁有更多可能性,但我感覺一二線城市可能選擇更多,三四線城市,或者鄉鎮只能靠分數,電影讓我們看見了中國教育的復雜性與多面性。也讓我們看見了無數☞毛坦廠中學☜背後的無奈與心酸。
電影當做緬懷青春的看就行,歌頌教師偉大的我還真沒怎麼感動,就當看了個喜劇片。
一千個讀者,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可能是無病呻吟,過度解度,但這是我的思考,我想把這些分享出來,或許不完美,但也可以為別人擴展一種思路。
看完這部影片,我最大的感觸不是懷念,而是壓抑。 人物之間的感情是真實而感人的。年少的 情感 是純粹而美好的,有看一眼就動心的愛情,友誼也是美好的,率真,寬容,義氣,師生呢,雖然有摩擦,但感情也是極為真摯的。 但透過影片,我看到更多的是教育的悲哀與反思。 過分壓抑人的天性。 教育的功利化。影片中苗總端著一個印有獎字的搪瓷缸,這個瓷缸在劇中出現好幾次。而與獎相關聯的事件,還有教育部門獎勵的自行車,學校分配的房子,優秀教師的評選。
時過境遷,當年的獎其實只是換了件衣裳,依然在教育這棵大樹上駐蟲。 孩子在這樣的教育壓抑下,卻是異常堅強的。隨著音樂的渲染,有幾次我都以為這幾個學生快要扛不住了——失戀,且失去入團機會的洛小乙的爆發依然是克制的,在婷婷家只是吃飯,被老師看不起,朝准老師的酒瓶卻揮向自己,在安靜家門口喊得撕心裂肺,似乎,下一秒就要毀滅;被老師抓到在天台練健美操的婷婷,孤單而堅定地跳了好久好久,為了,是為了因為自己而錯失的班級榮譽,她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但他們依舊活著,韌性地活著,恣肆地活著。就像被暴雨襲擊過後,路邊蔫了的野花,明天,依舊能挺立脊樑。
苗的出走,更多的是因為自己栽培的好苗子、快要考自己當年留下遺憾的北大時,因為自己的事,找縣長求救歸途中出了車禍,無緣高考。手中染滿鮮血的蝴蝶結,思緒停在,安靜在課桌下編著蝴蝶結,苗嚴厲地朝她伸出手,拿過那個蝴蝶結,毫不猶豫地將蝴蝶結扔出窗外……思緒又飄回65年高考前夕的自己,在教室吹著口琴的自己,那時候,老師也站在後門,苗回頭看他,他,那個時候是點頭默許的。
人的一生,有很多個十字路口,但其實,真正重要的也就那麼幾個。而高考這個十字路口,65年苗是因為文革前夕,85年安靜是因為車禍,在與嚴苛死板教育制度反抗的凱旋途中。苗在孩子畢業當天,選擇離去。他為何那樣急著離去呢,現實的壓抑,理想的破滅,那個安靜編的蝴蝶,巧妙地將自己所受的壓抑和孩子們所受的壓抑聯系了起來,這種壓抑在安靜的車禍後達到飽和而迸發,他無法面對熟悉的環境,無法面對心愛的孩子。其實,苗的壓抑在之前的劇情一直就有鋪墊,安靜問「成為像你這樣的老師不好嗎」「不好……」,以及妻子的抱怨時苗的閃躲。而他,後來依然選擇當任小學教師,則是一種與自己的和解,也是對教育的初心不變,希冀不改。 苗是矛盾的。在選班長及誤會洛小乙的事件中,他儼然是一副偏心,專制,不好說話的模樣,而其實,在後來,他慢慢被孩子活潑的天性感染,而這點感染,在校長說自己這兩年工作做得不好、外面學生喊著自己名字,一看,是他們「浪費時間「給自己找自行車時,又被壓抑下去,「再這么折騰下去,你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看得起」……而後來,拿著染血的蝴蝶結,他,選擇離開,逃避。 幸福應是參差不齊的,不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他們義氣、勇敢、真摯,怎麼會、怎麼應該被人看不起?
老師.好講述由於謙老師飾演的苗宛秋老師與學生鬥智斗勇的有趣故事,展現了八十年代的師生之間的純真 情感 。雖然劇情有點俗套,但還是被感動了。觀眾感嘆:我們那時就是這樣的。
大家認識於謙老師可能是因為德雲社,他是與郭德綱搭檔說相聲的相聲演員。其實,他也是一名影視演員,早期參演不少影視劇,都是些配角小人物。這是於謙老師第一次擔任主演,劇中他帶著黑框眼鏡,穿著白襯衫帶著手錶,完全就是那個年代的老師形象。苗老師是公認的優秀骨幹老師,他認真負責嚴格。於謙老師以前都是喜劇角色還是相聲演員,這個角色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次演技挑戰。但他沒有讓我們失望,他全身心塑造了一個兢兢業業,墨守成規,按部就班的沒有幽默感的好老師。這部電影里的學生都是新人,雖然演技生疏,但因為年輕大部分應該都是本色出演吧。演技也都被於謙老師蓋過了,整體來說電影不錯,懷舊系列,有笑,有淚有感動。
很真實的反應了那個年代老師們的精神,演員演技也很到位。
大家好,我是黑米,影視領域創作者,前方可能含有劇透,請謹慎~
展現了上世紀80年代拘謹的校園教育氛圍,於謙飾演的苗宛秋老師,苗宛秋一開始也不討學生喜歡,因為他有著學生討厭的老師的所有典型缺點:刻板、保守、教條、強勢、一言堂、唯成績論、以成績取人,等等。
在對人物的刻畫上,《老師·好》體現出難得的真實,苗宛秋沒有享受到主角光環,他沒有被誇張地美化。相反,電影的前半程對苗宛秋的「缺點」倒是進行濃墨重彩地刻畫。比如影片開篇,通過一個簡單的點名,就將苗宛秋的嚴厲、保守、以權壓人體現得淋漓盡致。而在第一次自行車風波後,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洛小乙,僅僅因為他是一個成績差的「壞學生」……
苗宛秋直言,他只相信品學兼優的好孩子,這樣的老師簡直是很大一部分中國式家長和中國式教師的縮影:他們的確對孩子非常認真,對孩子成績高度關注和負責,非常希望孩子能夠考上好大學擁有一個好的人生。但他們問題在於,喜歡打著「為你好」「為了你的學習和成績」的旗號,不遺餘力地壓制你的一切創新和自由。因此一到高三,苗宛秋就取消了所有副科,學校文藝節也不讓學生參與因為要爭分奪秒地學習。
電影中,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實現對苗宛秋的 情感 轉變,就源於苗宛秋扮演著類似父親的角色,為學生無私地付出了大量的心血,無論是對「耗子」的募捐,對洛小乙的不離不棄,還是後面為了讓安靜好好學習免費為其他學生補課……
整部劇看下來 幽默不俗、叛逆放縱,殘酷真實,笑中傷感,唯有以夢落幕。每個人都想做最完美的自己,可惜追求完美需要承受巨大壓力,當醒悟後才懂得只需找准自己的合適位置的道理之時,光陰不再了。
影片質量黑馬,但票房不看好,畢竟片名不討巧,需要自來水灌溉。
C. 怎樣理解電影里的蒙太奇手法
和長鏡頭的連續性客觀性對比起來理解,最簡單的解釋就是「切換」或者說「眨眼」。把觀看影視作品當作模擬眼球運動的過程,視頻畫面是眼睛看到的內容,蒙太奇就是眼睛眨動的瞬間,在這個瞬間的前後可以切換不同的時空和場景,或者利用人的心理作用將不相乾的事物聯系在一起。真的感興趣可以看與剪輯相關的書籍或教程,比如《眨眼之間》,其實從這個角度比較容易理解,起初,電影電影中沒有剪輯的概念,往往一個鏡頭從頭拍到尾,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一鏡到底;那麼顯而易見的是,這種拍攝手法在時間和空間上有著巨大的約束性。
D. 《都靈之馬》電影時空分析
時間和空間自古就不僅僅被作為人的生存行動得以展開的客觀媒介,而與人的意識直接關聯,是人存在的本質。電影《都靈之馬》中,在極簡的形式中賦予了時空形而上、精神化的豐富內涵。
一、時間
1、影片時間呈現的形式特徵
《都靈之馬》的表現時間是六段式的六天,每一段的放映時間為20—40分鍾不等,並採用超長長鏡頭和大量空鏡頭。這使它首先在結構上表現為重復,在節奏上表現為沉緩。
貝拉·塔爾在談及此片的長鏡頭時曾說,「我們轉向更加沉思的拍攝風格,一切都慢下來,重點是注意大量的細微之處,如時間、自然、動物……」[ 羅姣.貝拉·塔爾——拍電影是件苦差事[J].世界電影,2013(01):163-168.]我們知道,單位時間內事件的數量同人的心理時間成正比,而由於劇情的情緒因素和人物動作進展速緩不同,觀眾觀影感覺到的時間流逝亦會比實際消逝的時間快或慢。普多夫金「時間的特寫」理論認為,一個人在凝神注視、細心研究並反復思考的時候,首先會在自己的感覺中改變實際的空間和時間的比例,他在自己的感覺中會把遠處的東西拉近,會使迅速運動的東西減慢速度。」[ (蘇)普多夫金,В.И.著;(蘇)多林斯基編注;羅慧生等譯.普多夫金論文選集[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1962,p129.]
導演正是通過同一事件的多次重復、通過對劇情的淡化、通過對同一事物長時間的凝視,實現了時間減速。而我認為這種減速的目的,是要給觀眾造成「長日漫漫」的心理壓力感。塔可夫斯基認為,「決定電影節奏的不是剪輯片段的長度,而是流動在其中的時間緊張程度……我們把在鏡頭中延續不斷的時間的張力或『流動性』,稱之為時間壓力。如此一來,剪輯便可視為根據鏡頭內的時間壓力,將其加以排列組合的方法。」[ (蘇)塔可夫斯基著.雕刻時光[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5,p128.]影片的表現時間雖然不長,但在緩慢、具體、凝視而陌生化的表現中,每一個鏡頭都承載著多倍文字的容量的藝術效果和巨大的時間壓力。在這其中,時間的流逝成為人物內心情感的外化,生活死寂單調的本質帶來難以忍受的重量。父女二人的一天僅僅由打水、喂馬、吃土豆、發呆幾件事情構成,然而我們在短暫的觀影時間中,彷彿真實地經歷了比一天還要漫長的時間。
在具體的時間呈現之外,這六天時間亦帶有抽象的意指。在重復的每一天中被突出的不同的事件,象徵性地歸納了人類生存歷史中的各種苦難:日常生活的無聊、衰老的命運、和外族的沖突、資源的匱乏耗盡、丟失家園後的流亡、絕望中等待滅亡。正是通過這種抽象,影片得以通過有限的時間展現浩瀚無限的人生感和歷史感。
2、多重的時間
法國評論家雅克·朗西埃認為,《都靈之馬》中有三種時間:將老馬趕向死亡的時間,即萬物走向死亡的時間;被人們改變的時間,即父女二人尋找新生活未果的時間;重復的時間,即父女二人一次次注視窗外的時間。[ Jacques Rancière.Bela Tarr,le temps d'apres[M].Paris:Capricci Editions, 2011,p86.]
這一觀點指出了我們在生活中對同樣的事件和「客觀時間」所擁有的不同感受,也道出影片所雕塑的時間的立體形態:它不再局限於一種視點,而將不同狀態和視點觀察得到的時間結構凝聚與一個平面、一條線索上。
「重復的時間」是日常中最容易被感知的時間。如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所說,「天堂里的生活,不象是一條指向未知的直線,不是一種冒險。它是在已知事物當中的循環運動,它的單調孕育著快樂而不是愁煩。」日常的時間是一種永恆的循環,給人以無限延伸、重復更迭的秩序假象,遮蔽了將行到來的「死」的可能性,如海德格爾所說,是一種此在的沉淪。而當老馬拒絕工作進食、井水枯竭等反常現象出現時,上帝的存在遭受質疑,「無限的時間」忽然坍縮為僅有的「六天」,死亡的壓迫感突然而至,人被迫反思意義、試圖作出改變。在這種情況下,走向死亡的時間和可以被改變的時間才對意識顯現出來。
而我認為影片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層面的時間視點,那便是父女所感受到的時間、酒鬼所見的時間和吉普賽人觀念中的時間。第二天酒鬼造訪時,提到老人前一日才去過的「小鎮」,說它已被毀滅成為廢墟。影片在這里具有了一種超現實的意味,「小鎮」在一日之間毀滅,代表的是人在回顧歷史時獲得的視角。酒鬼是見證過人類末日的遺民,他所感受到的時間是已經終結的歷史時間。而與之相對,吉普賽人的時間卻剛剛開始,指向未來無限的征程。這兩種時間觀貿然闖進父女二人最後的生命時間中,在交錯的共時性中營造了一個面向及其豐富的立體性瞬間,生命的含混和不確定性、人之何去何從的迷茫感由此彰顯。
3、音樂營造的心理時間
音樂對於營造電影的心理時間的重要性似乎無需贅言,由於其和「綿延」相似的特性,它能輕易地作用於人的內在意識,產生難以言喻的意味。導演本人也十分看重音樂,「我們必須要找到最合適的音樂,這就是我在拍電影之前就需要音樂的原因,因為音樂也是主要角色之一。」[ 伊梅特·思維尼,李洋.宏大技巧消失在現實中——貝塔·塔爾訪談錄[J].電影藝術,2016(01):109-113.]
影片由一首包含9個音軌的主題曲一以貫之。「配樂的重復與電影的主題是密切相關的,因為電影表現的是我們生活的單調、表現日常的重復,所以重復的音樂強化了這個主題,就好像直到死去這音樂都不會停止。」[ 蘇牧,梅峰.貝拉·塔爾的電影課堂[J].北京電影學院學報,2016(03):81-90.]音樂的主旋律由低沉的拉弦樂器奏出,悲愴地鋪墊在穿衣、煮飯這樣的簡單動作中,凸顯了電影沉思的特點和生活本質的沉重。
二、空間
1、影片空間的精神特質
在《論戲劇的詩性空間》中,顧春芳老師指出「詩性空間」的環境和空間應該有雙重背景:物質性背景(地理位置、自然環境、人文建築等)和精神性背景(文化心理、民風習俗、審美情趣等)[ 顧春芳.意象生成 戲劇和電影的意象世界[M].北京:中國文聯.2016,p23.]。貝拉·塔爾在談及自己電影的選景時亦說,「空間應當反映人物的性格特徵。」[ 羅姣.貝拉·塔爾——拍電影是件苦差事[J].世界電影,2013(01):163-168.]藝術化的空間內含著人的精神特質,構成極為重要的精神性布景。
《都靈之馬》中的空間構成極簡:一片荒原、一座木屋、一個馬廄。屋外有一井、山坡上有一樹,屋內有床、桌、窗、壁爐;環境直接決定了人物行動的單調重復。然而,這種精簡,正暗示每一處空間構成都濃縮著豐富的內涵。
影片的第一個鏡頭就渲染出悲劇的基調。冬日,黃昏,枯樹,荒野,老人老馬風沙中獨行,展開一幅末日景象。在貝拉·塔爾的電影中,大自然往往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他說,「風景是主要角色之一。風景有它的面孔。」[ 伊梅特·思維尼,李洋.宏大技巧消失在現實中——貝塔·塔爾訪談錄[J].電影藝術,2016(01):109-113.]「匈牙利每逢秋天,天氣變差,經常下雨刮風。如果一個人住在郊區,他會經常穿雨靴,他要在大自然的惡劣環境中工作、抗爭。」[ 貝拉·塔爾,蘇牧.土地——貝拉·塔爾訪談[J].電影藝術,2016(04):60-66.]影片所要表現的正是人類的苦難和脆弱,因此,導演必然把場景還原到人類最質朴也是最終極的生存環境之中。布景是用房屋拆下的舊石頭、帶有時間感的舊木頭、過時的傢具搭建的,直升機捲起畫面中不息的風暴——一切都力圖呈現一種原始粗礪的面貌,也側面反應了主人公的生活情況和心理狀態。
荒原,是孤立於人類社會的地域;在馬罷工以後,主人公更幾乎徹底與外界失去聯系,被人群的世界遺忘、被自然的風暴圍困。從這個角度看,導演所想展現的人類本質帶有幾分自然主義的色彩,是孤獨的個體而非群體本位的人。然而,他依然保留了「父女」這一層人與人的關系,「最關鍵的問題是為什麼一個年輕女孩要留在一個傻傻的殘疾老男人旁邊?……如果他們之間有父親和女兒的關系,女孩才能夠保持對父親有責任感……在所有的人際關系中,最親密的關系就是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系。」[ 蘇牧,梅峰.貝拉·塔爾的電影課堂[J].北京電影學院學報,2016(03):81-90.]在這種略顯張力的設計之中,隱含著導演對於人的先天規定性的某種理解。
與人的這種孤立狀態相呼應的是馬的完全孤獨。導演一開始讓我們從外部看到人屢次把馬趕進陋隘的馬廄,把門閂上,一切看似自然輕淡。而在第三天里,有一個從內部展現馬廄環境的長鏡頭:女兒再次把門閂上後,屋內一片黑暗,認定了死亡的老馬一動不動地沉默著。這樣一個空間中,馬先行一步的衰亡、孤獨、絕食、被囚困於黑暗,既是對主人公命運的預示,亦是對人的存在的隱喻。
電影中無處不在的狂風,象徵著自然中外在於人的神秘主宰力量。在這種絕對的力量之下,人類的本質就是尋找一個棲身之處,為飽腹生存而勞作。女兒打水歸來的路中,風使得長發把她整個臉都裹了起來,我們可以想像人在視野、呼吸受阻之下的不安,但勞作中的女兒沒有多餘的手去照顧頭發,只能咬牙前行。在這種與自然的對抗中,人一方面因其堅韌而維持著尊嚴,另一方面顯得渺小、狼狽。但,這種自然力量的肆虐和抗爭關系的存在,畢竟還孕育著某種生機;而當最後的夜晚來臨,一切都在逐漸減損、消失,直至風也停下來的時候,世界就徹底被死亡侵佔了。
2、影片空間的意象構成
空間影響著影片審美意象的形成。片中的門窗、風、山坡上的樹乃至土地,都是意象化的空間構成元素。
門和窗在電影中經常被用來構築新的空間、製造層次和變化。在本片中,「門」作為空間的過渡元素分出屋子內、外,使外面的暴劣環境與屋內相對平和環境形成對比。女兒每回打完水或照看完馬回來,都以一個匆促有力的動作關上門,強調了由「門」所隔絕出來的這個狹小空間——「家」,對於人類生存的重要性。
而與門的隔絕作用不同,「窗」則把屋內和屋外的廣闊背景連通起來,構建了開放性的畫外空間。許多鏡頭中,當人物在前景中景中活動時,後景中都可隱約看到窗外狂風卷枯葉的情景,暗示著來自外界環境的威脅和壓迫始終存在。
影片中「窗」的另一個更重要的作用,是把屬於彼處的空間通過一個「畫框」拉近,使得呈現在窗框中的景象與此處狹小空間內的人物產生了聯系,人物處在更廣闊的息會環境中。
這種關系下,屋內的人對透過窗戶所得的外面世界總是一種「嚮往」的態度。然而一開始,父女倆輪流坐在窗前凝望,導演並未展示他們所看的是什麼,而著重表現他們等待時凝固靜寂的姿態,這說明被嚮往的事物是缺失的或至少是模糊不清的——這種無目的的等待,正象徵著人生中的無聊。而後來,窗外除了狂風枯葉,反復出現了山坡上一棵獨立的樹,這說明人的期望出現了。
而所期望的正是樹和山坡背後那個世界。這里,導演又利用了「山坡」的遮蔽作用,造成人物和觀眾對未知空間的想像和期待。山的這邊和那邊,也是文學中常用的關於「此岸」和「彼岸」的象徵,是一種「故鄉—異鄉」原型。在等待與期望的凝視中,藉助「窗」這一意象,人與山坡、人與樹不僅僅是物理意義上行走可達的距離,空間派生出了心理的維度:當下環境已經不具備生存的條件,人意識到必須出走,然而嚮往的彼岸充滿不確定性;人一方面意識到生活的沉淪和無意義,一方面由於惰性和脆弱的本性無法超越。
在父女企圖遷逃又折返的固定機位變焦距鏡頭中,樹和山坡被放到最大時,似乎彼岸近在咫尺、能夠抵達。不過正如導演說,「這個鏡頭所表達的核心思想就是無路可逃。」「如果一個人要逃離某地卻沒有任何目的或是方向,而且他可去的地方與他逃離的地方並無差異,這種逃離毫無意義。父親和女兒翻過山看到那邊的世界,那個世界與原有的世界沒有區別,失去了逃離的意義,所以就回來了。」[ 蘇牧,梅峰.貝拉·塔爾的電影課堂[J].北京電影學院學報,2016(03):81-90.]在這里,「山坡」隱喻的已不是局部的生存環境,而是整個世界的無處可逃——「我覺得任何地方基本上都是一樣的。無論身在何處,人的內心是永恆的。無法比較哪個地方更好,因為這個世界就是由人類創造的。」[ 同上.]
逃離失敗後,影片第一次從窗戶外部拍攝坐在窗前的人。與從內向外所見的廣闊景象不同,這一角度僅見屋內黑洞洞的逼仄的背景,與女兒慘白死寂的臉形成戲劇性的對比。如果說由內向外的凝望表現著期待和可能,那麼從外向內的審視則表現著可能的幻滅、掙脫的失敗。這個逐漸逼近的鏡頭給人以沉重的壓迫感,人被「軟禁」在窗戶背後,正是「無往不在枷鎖之中」。
這里,導演同樣通過酒鬼和吉普賽人,賦予「山坡後的彼岸」層次更豐富的內涵。酒鬼是提前遭受了家園毀滅的流浪者,女兒透過窗戶目送,看到他似乎正在走向山坡的方向——不相信上帝的酒鬼應必然相信,將往之地與之前所來的地方總是一樣糟糕。但這個鏡頭里,導演有意大段呈現了他走路的樣子:他把酒一飲而盡,先穩住腳跟,然後拄著拐杖一步步穩健向前。「走路」在貝拉·塔爾的電影中亦經常被表現,因為他認為,「人們走路的時候能夠體現一種力量」[ 貝拉·塔爾,蘇牧.土地——貝拉·塔爾訪談[J].電影藝術,2016(04):60-66.]。酒鬼的腳步中,似乎也透露著這樣一種力量。吉普賽人亦是沒有信仰習慣於流浪的族群,相反地,他們從山坡後面來到,揚言要征服此地——在他們看來,四海為家隨遇而安,世界的任何一處似乎都是同樣地好;然而其馬車的輕浮不穩和他們狂歡的神情,是否表達了這只是以樂觀遮掩的另一種消極與價值虛無?
離開沒有意義,呆在原地也沒有意義,則果真一切虛無嗎?從導演對力量感的凸顯看來,我們尚有餘地。而與這種力量感相呼應的,正是山坡上的那棵樹——那棵樹也正是導演選擇在此取景的原因,「它生長在那裡顯得特別美,這給我帶來了靈感。」[ 同上.]
樹在影片中一直處於遠景的狀態,顯然是無法企及的、作為超越的意象存在著。它屹立於此岸與彼岸的分界線上,但不屬於此岸亦不屬於彼岸,而是構築了影片象徵空間的第三個維度——一個縱向的超越的維度。它正彷彿尼采《查拉圖斯特如是說》中描述的「山上之樹」:「這棵樹孤零零地聳立在這座山上面;它必將成長為非常高聳,能夠超越人類和動物的參天大樹。」「如果它想說話,那麼它所說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得懂,因為它長得實在是太高了。」「現在,它一直都在等待、等待——它究竟在等待什麼呢?它所生活的地方太過於接近天空中的雲朵了,難道它是在等待天空中的第一道閃電?」樹實質分出的,是 「超人」 的世界與現實的世界。當它作為期望的對象出現在窗前時,人隱約受到了它的感召,卻難以擺脫日常的沉淪、超越苦難和死亡進入它所指示的地域。
如顧春芳老師所說,「藝術是一種將超越建立在此岸世界的智慧和力量」,「詩性空間的創構正是人類追求『精神超越』和『詩意棲居』的在世呈現。藝術最根本的問題是對生命的此岸和彼岸問題的覺悟,是對世界的本質和生命的真相的終極體驗和認知。如果這種終極性是不可言說的,藝術就是對這種不可言說的言說。」[ 顧春芳.意象生成 戲劇和電影的意象世界[M].北京:中國文聯.2016,p31.]《都靈之馬》中這棵優美的樹,便是影片從有限到無限、從可言說到不可言說的跨越,辟立出一個詩意盎然的意境時空。
3、光影和聲音對空間的塑造
光影和聲音很大程度上影響著我們對空間的感知,這是因為一定結構的物質空間產生的光影有特定的造型和質感、聲音具有特定的音色和混響。因此,反過來通過對光影和聲音的運用,導演得以強調空間的某些特質。
《都靈之馬》在用光上似乎有意借鑒了西方古典油畫,它並沒有完全遵循敘事時空上光線的統一,在許多場景中用了高光對細節加以刻畫。在父女二人一起點燈、吃土豆、凝望窗外的場景中,人物面容的方向都得到強調,而身後大片空間卻很暗。這一方面凸出了人物面容雕塑般的質感,給人肅穆、沉思、悲劇的感受;另一方面,那個如影隨形的黑暗空間營造了一種缺失感——上帝的缺席,指向虛無。在最後一天吃土豆的構圖里,這種意味尤其得到凸顯。對稱構圖,父女二人相對坐在桌邊,桌面的縱深透視被拉伸強化,而在桌面的盡頭、畫面的深處是厚重的黑暗。顧春芳老師指出,在中世紀的聖像畫中,處於這一位置的往往是耶穌。此外,吃土豆的場景中以高光凸顯煤油燈下的土豆作為勞作和生存的目的,形式內容上都很像梵高《吃土豆的人》,在內涵上亦有對畫作的嫁接。
影片在聲音的處理上亦頗具匠心。音效上,時而是完全的靜默,時而有意選擇關鍵的聲音放大突出。房屋內的風聲屢屢引人注意,這一種類似哀鳴的氣流聲,顯然是導演刻意安排的混音。它是影片畫外空間的重要構成元素,在通感的作用和電影的視聽聯覺性下,畫外空間通過聲音變得可感而獲得結構。正是屋內的風聲,讓人感受到其所穿行過的曠野一般的空寂感,凸顯著艱苦生存環境的始終伴隨,強化了人物無助凄愴的心情。從這個角度上看,電影空間的完整結構是由聲音再現的,正如勞遜所說,「聲音能賦予空間以具體的深度和廣度。」[ (美)約翰·霍華德·勞遜著;齊宇,齊宙譯.電影的創作過程[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1982,p353.]
此外,時間和空間,本質上是互相交融的;而這往往體現為空間中往往蘊含著某種時間感。比如,空間上的廣能讓人聯想到時間的廣、特定的空間寄寓著人的歷史感受。從這個角度上說,優秀的電影也許就是在人為可控的空間中實現對時間的控制和塑造,藉由對時、空的呈現,通達宇宙生命中終極性的命題。侯孝賢說「到了最後才漸漸明白,電影其實就是某種情感時間和空間的凝結。」[ 朱天文著.最好的時光 侯孝賢電影記錄[M].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06.p293.]當電影的情節事件淡去,人物也淡去後,「主角索性是時間、空間,滄桑也不興嘆了。」[ 同上,p321.]
E. 有哪些電影的結尾使用了蒙太奇手法
《星際穿越》是2.35:1&1.90:1混合的畫面比例。上面那段離開家園的情節,一般來說,為了壯觀的視覺效果,應該在飛船升空的時候切換為1.9:1的滿幅畫面,但是諾蘭偏偏在庫伯駕車離開時就把畫面切到了滿幅畫面,也就是說「離開」是一個完整的情節,這手法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