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這是我近年來看過最好的華語電影,沒有之一!
兩年前,台灣一部 《大佛普拉斯》 成為一匹黑馬,橫掃兩岸各大電影節,捧獎無數,更是擊敗《血觀音》順利拿下金馬獎五大項, 這是我近年來看過最好的華語電影,沒有之一 。
或許正是由於太過寫實,這部電影始終無法跨越內地院線的「門檻」,只能夠在個別網站存活著。
可這依舊無法撲滅人們對它的熱情,在豆瓣上已經有 16萬人 看過並且參與評價,豆瓣評分 8.7分 ,好於 94%的劇情片 , 97%的喜劇片 。
本應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我卻很難興奮起來,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電影的標簽給了 喜劇 。
其實將一部黑色喜劇, 黑色幽默 的影片歸納為喜劇,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黑色幽默電影沒有自己的歸屬和標簽,只有寄人籬下苟活,這是殘忍的,《大佛普拉斯》不過也是 一部披著喜劇外套的悲劇 。
當電視機也壞了,唯一幻想的通道也被關閉了,於是兩人索性拿出工廠老闆的行車記錄儀來看。
這里介紹一下,工廠老闆叫黃啟文,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專做佛像和藝術品的「高端人士」,最近天天開車出入各種場所,不僅僅生意風生水起和政界關系也是大的一片火熱,黃老闆艷福不淺,行車記錄儀自然也是干貨滿滿,記錄他很多風流韻事。
旺財和菜脯也通過這個窗口,打開了新的通道,可也因此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引來了殺身之禍,事情的秘密藏在了大佛裡面,而大佛的竣工卻是封閉了這個秘密。
值得一提的是,大佛不同於內地, 大佛 在台灣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隱喻,八十年代,台灣的佛教文化空前繁榮,男女老少都加入到了佛教修身養性的道路中來,同時無意之間,強化了中產階級在整個 社會 中的色彩,而淡化了原有的解脫色彩。
崇仰佛教文化開始成為中產階級消遣的方式,很快隨著不斷的擴大,最後佛教慈善活動論為了 社會 力量和財富的宣洩口,成為了上層 社會 和統治者的日常社交和尋找事業感的一個突破口。
在影片中,大佛是為了上層人物製造的,是參加大佛山佛陀園區護國法會的,小人物為佛像製造工廠看門,卻連佛像的一眼正面都看不到。
那些議會上的議員們一口一個阿彌陀佛,卻一個都不會給底層的老百姓遮風擋雨,想要遮風擋雨也可以,拿著競選剩下的海報去黏合漏雨的房頂就可以了。
窮人的世界也並非是黑白的 , 富人的世界也並非是彩色的 ,那些看似富貴風光的富人眼中,真實生活也都是黑白二色的,只有當窺視別人的時候才是彩色的,當人去 探索 別人的世界和內心的時候,那股原始的「性」與「暴力」才會被用以彩色去展現出來。
正如佛家那句話,眾生皆苦,看到別人的時候才發現形變,才發現原來世界也是彩色的,如果理解不了,那就說的通俗點,別人家的孩子才是有色彩的,自家的孩子是黑白的。
正如導演在旁白所說,所有人都在大佛裡面,無論你怎麼樣糾纏,怎麼樣去敲打,都不過是大佛肚裡的乾坤,只是大家所在的位置不同。
除了讓自己頭震欲裂之外,毫無用處,看佛的人,只會覺得是菩薩顯靈,再多上幾炷香罷了。
菜脯上面是老闆,老闆上面是特助,特助上面是議員,議員上面還有這更多的人,上層的人頭鼻耳喉,呼吸得了空氣,說得出競選口號,玩得了青紅藍綠。
菜脯和肚財則正是應了自己的名字,是大佛下面肚子的腸胃菌群,他們甚至連胃和腸本體的資格都沒有,他們只是負責幫上面的人負責收場,回收垃圾,處理資源的工具罷了。
菜脯(蘿卜),土豆,咸嬸,都不過只是菜的名字,連人的名字都「不配擁有」,隨著道路東奔西跑, 直到生命的終點 。
⑵ 《大佛普拉斯》:這部台灣電影揭露的社會現實,真實得令人害怕!
看國產電影,下意識的謹慎。
總怕遇到沒有味道的電影,嚼不動,吞不下。
這部《大佛普拉斯》讓我驚喜,看完久久回味,不能忘記。
2017年10月於台灣上映,豆瓣評分8.4,是台北電影獎最佳劇情長片5項大獎最大贏家。
該片是台灣紀錄片工會常務理事黃信堯導演的首部劇情長片,講述台灣鄉鎮兩級分化的灰暗社會, 看完讓人震撼,這好像是所有社會的現狀。
電影採用黑白色調,只有行車記錄儀的那一頭,採用彩色畫面,那是底層人民想像的權錢階級的絢麗生活, 帶有極強的諷刺意味。
菜脯、肚財和釋迦,生活在鄉鎮的底層,他們屬於方言的世界。
菜脯白天吹號子做兼職,正式的工作是在黃啟文的工廠里當夜班警衛,有10年之久。
為人老實憨厚,耐心服侍家中老母,在搭老母從醫院回家的路上,老母還帶著吊瓶,這個畫面讓人淚流不止。 何以為孝,這和富裕沒關系,大概就是用心的陪伴和照顧吧。
肚財以前被關過,無父無母,阿嬤死後,他就成了一個無根之人。
在小鎮上靠撿垃圾維持生活,晚上經常來菜脯的警衛室,外面的世界裡肚財永遠在點頭哈腰, 大概只有菜脯一人供他欺負吧。
面對要收繳他垃圾車的兩個警察,肚財終於進行人生唯一一次反抗,卻落得送進派出所,沒了垃圾車還上新聞的下場。
肚財沒有抱怨,繼續生活,彷彿之前經歷的那些已經和他沒有關系。
釋迦是三年前突然出現在小鎮上的,住在一個沒人用的海防衛哨里,沒人知道他的過往,連唯一的朋友肚財也只知道他每天晚上需要聽著海浪聲才能睡著。
釋迦和別的流浪漢不一樣,他每天都穿得很整齊,騎著自行車到處逛一逛,十分努力和勤快。在電影中基本沒有台詞, 永遠沉默 。
在肚財的唆使下,菜脯偷拿黃啟文舊賓士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到自己的小屋中播放,他們好奇老闆平時的風流韻事。
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他們驚羨又無法觸及的燈紅酒綠的生活。 視頻只有車窗外的景象和車內的對話聲音,卻足夠令他們興奮。
無聊的視頻有時會讓他們打瞌睡, 卻也讓他們忘記時間,不願停下 。
在聽到老闆和大三學生亂搞時,他們激動不已,那些對話和嬌喘的聲音,滿足底層人們的情色幻想。
他們偷窺成癮,想要發現更多躲藏在黑暗中的秘密,想像著那些充滿色慾的生活。
老闆黃啟文身在權力階級,擁有著令底層人民羨慕的地位和生活。官場上利益糾纏,看人說人話見人說鬼話。
夜場中,放飛自我,發泄性慾。那種胡作非為的生活至少是底層人們想要而不得的。
終於,肚財和菜脯發現更大的秘密,老闆將跟隨自己多年的葉女士殺害。
這並不讓他兩興奮,反而驚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像丟了魂似的。
人們都說他們是見到了什麼臟東西。
人有偷窺欲,偷窺那些在檯面上說不得做不得的事情,對躲在黑暗的事情充滿好奇。
像肚財和菜頭這樣的人,偷看老闆的行車記錄儀,發現不幹凈的事情後,魂都丟了,估計是沒想到原來黑暗裡還有這等事情,讓他們一時緩不過來。
這是他們無法想像的人生。
這次偷窺,改變了兩人本就凄苦的命運。
肚財因酒駕出車禍而死,但村裡的人都知道肚財是不喝酒也沒有那麼多錢喝醉的。
失去肚財的釋迦,依然每天騎著自行車到處逛,但好像沒有目的地。
菜脯不再當警衛,在黃啟文旁敲側擊地威脅下過著心神不寧的生活。
肚財死去後,菜脯第一次走進肚財的住所,在這里他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肚財。
屋子裡到處都是肚財在娃娃機夾到的娃娃,作為一個中年男子,肚財很愛夾娃娃的理由是夾娃娃很療愈。
還有那些肚財私底下收集的美女圖片,都是從報廢的雜志中找來的。
這些都菜脯感到陌生,他好像從未了解過肚財。
電影中有一個情節,電閃雷鳴的一個晚上,釋迦在旁邊一個露天的游泳池裡洗澡,周圍沒有人,他安靜的沖洗自己的身體,讓我感受到強烈的孤獨感。
或許那是底層人的內心,空空如也,了無生趣,安靜而惘然,只有自己,沒有妄想。
肚財就這樣在幾個熟知的朋友的目送下離開,好像什麼都未曾留下,更沒有多少人會在乎。這或許是那些底層生活的人們的宿命。
而「做錯事」的有權階級,或許一手遮天,繼續過著平時那樣正常的生活。
電影無比真實,讓人深深感受到底層人民的無力感。
他們或許想像過改變生活,想要更好,可是刺骨的現實讓他們很快明白。
這個世界,好像不屬於他們。
⑶ 怎麼評價電影《大佛普拉斯》
在2017年的第54屆台灣電影金馬獎上,一部沒什麼大腕也沒有多大投資的電影成為最大的熱門,以十項提名領跑,並且一舉拿下包括最佳新導演在內的五項大獎,這部電影,就叫《大佛普拉斯》。
《大佛普拉斯》是一部充滿各種黑色幽默的電影,而電影的名字首先就是一種另類的幽默。2014年,導演黃信堯憑著短片《大佛》入圍了金馬獎最佳短片,被當時擔任評審的導演鍾孟宏看中主動提議發展為長片。於是黃信堯就在《大佛》的基礎上擴展除了這部電影,於是這部長片,就叫做了《大佛普拉斯》(《大佛》puls)。
電影名字很非主流,電影的內容和形式就更加非主流。影片一開始,就是導演的絮絮叨叨,這種打破了「第四面牆」的方式,就好像你在看電影的時候,導演就坐在你旁邊跟你嘮嗑,告訴你我這個片子是咋咋回事,讓你覺得有點煩,但也有點好玩。
這部電影主要講了兩個窮鬼和一個有錢人的故事。兩個窮鬼一個叫菜埔一個叫肚財,是一對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人,每天都是撿垃圾吃剩飯;一個有錢人叫黃啟文,海歸藝術家,有一間製作室,開著大奔,跟市裡的高層人物來往密切,黑白兩道都有人。菜埔和肚財在下面,黃啟文一個高高在上面,三個人像是一個三角形,撐起了整部電影。
三個角色的關系如此確立之後,表現方法自然也就不一樣了。對於站在「高處」的黃啟文,他的出場時間比起另外兩人要少很多,更多的時候,是以行車記錄儀中的錄音形式出現,這一處理方式非常妙,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方式顯得此人高深莫測,增加了人物的「神秘感」,而在他的聲音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道貌岸然、縱情聲色的虛偽資本家形象。在他的世界中,永遠是權利、財富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