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什麼是昆蟲機器人
昆蟲型機器人 日前,美軍的蜂鳴機器人(Mini-Drohne)在巴基斯坦擊斃了一名恐怖分子嫌疑人。在未來,這種昆蟲型機器人有望成為戰場上的主角。
在美國,軍事科技研究一般擁有數億美元的巨資作為後盾。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經常為各個大學和自由經濟體的科研項目慷慨解囊。軍方本身亦擁有獨立的大型研究實驗室,然而其大部分研究成果從未公之於眾。盡管如此,目前披露的成果也足以令人驚嘆不已,智能型戰斗機器人、自動汽車、植入電腦晶元的動物等等令人聯想起扣人心弦的科幻電影——這一切都有可能在未來的高科技戰場上大顯身手。
日前,美聯社就科學與科幻之間的界限問題展開了一項研究,並由此得到了與美國空軍科研計劃「親密接觸」的機會。據報道,該項研究的重心即是所謂的微型飛行器(Micro Aerial Vehicle),實驗的主持者之一是俄亥俄州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Wright-Patterson Airbase)的研究實驗室成員格雷克·帕克(Greg Parker)。根據他的設想,美國空軍在未來能夠出動一個微型飛行器的集群(Schwarm)。
無人飛行器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其大小類似於普通飛機,功能相當於可遙控的戰斗機,它們已經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為美軍立下汗馬功勞。最近,藉助於一架飛行器,美軍成功擊斃了一名英國恐怖分子嫌疑人拉希德·拉烏夫(Rashid Rauf)。在打擊犯罪等方面,足球大小的蜂鳴飛行器也開始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
然而,美軍雄心勃勃的研發計劃卻令這些飛行器都顯得相形見絀——在未來,它們的體積將進一步縮小,直至人們難以辨認出這種高科技武器。根據研究者的設想,飛行監察機的集群能夠隱匿在遠處監視嫌疑人而不被發覺。這種微型飛行器兼具監察和戰斗兩大功能,大小卻不超過一隻家蠅。它能夠悄然潛入敵人的隱匿處,進行監察乃至展開戰斗。為了實現這一目標,研究者已經制定了明確的計劃:外形酷似鳥類的自動飛行器將於2015年問世;2030年,飛行器的體積將不超過一隻昆蟲。對於後者的隱蔽性和戰鬥力,帕克充滿了信心:為避免引起懷疑,它們會自行振翅,以致目擊者將其誤認為一隻普通的飛蟲。
迄今為止,軍方仍未透露這些人工昆蟲的持續作業時間。有關研究人員指出,在實際行動中這將成為至關重要的一點。荷蘭代爾夫特大學(Delft)的研究者目前成功開發出了一種名為「DelFly」的人工蜻蜓。其振翅速度可達每秒14次,裝備包括一隻相機和一個重量僅為1.6克的電池驅動器。然而,鋰電池提供的能量僅能支持它持續飛行15分鍾。
目前,瑞士洛桑技術高校的智能系統實驗室同樣致力於昆蟲型飛行器的開發。如今,研究者面臨的難題是如何使微型飛行器越過障礙。根據計劃,藉助於新型感測器和精密的控制系統,即使在極為復雜的環境中,計算機化的飛行器也能運行自如。在理想的情況下,即使發生碰撞,飛行器也不會被損壞。據帕克介紹,一旦被對方發現,昆蟲飛行器便會立刻攀附在牆壁上,伺機再度飛行。對於大型噴氣飛機來說,這種靈活應變的能力是不可想像的。
日前,美國馬里蘭大學的俞妙(Miao Yu)接受了軍方的委託,為昆蟲型飛行器開發相應的微型感測器。顯然,飛行器的翅膀越輕,其作業也越靈活越持久。為此,俞妙專門對家蠅的耳朵進行了研究,通過模擬自然生物來改造飛行器的結構。她的同事,來自明尼蘇達大學的理查德·詹姆斯(Richard James)則致力於研製新型天線,從而使飛行器「如虎添翼」。目前,他已利用納米材料生產出了精細的管道。
詹姆斯同樣接受了軍方的資助,其工作隸屬於一個名為「大轉折」(Game Changer)的項目。然而,在昆蟲型飛行器真正為美軍帶來大轉折之前,詹姆斯們仍是任重而道遠。屆時,也許這些造價不菲的飛行器還將面臨「昆蟲拍」的新威脅。
Ⅱ 《007無暇赴死》邦德死了還有續集嗎
還有下一部。
《007:無暇赴死》不是最後一部,卻是丹尼爾·克雷格最後一次扮演詹姆斯·邦德。
丹尼爾·克雷格在德國接受采訪時,確認《007:無暇赴死》將是他最後一次扮演詹姆斯·邦德。他說:「是的,已經結束了。未來這個角色將有其他人來接任扮演。」
而且此前他就曾表現出,已經極度厭煩了這個角色。當時是剛拍完2015年的《007:幽靈黨》後,被問起是否還會繼續加盟下一部007電影,克雷格回應道:「現在嗎?那我寧願打碎這個玻璃杯然後劃傷我的手腕。起碼此刻我一點都不想再演了。我真的是夠了,受夠了!」
007的下線屬於007系列電影劇情發展需求笑州。
007系列已經拍攝了25部作品,對於系列電影來說實屬不易腔升納,而007的下線屬於系列電影發展需求。007詹姆斯•邦德的飾演者丹尼伍沒爾•格雷克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年老,在《007:無暇赴死》中下線對於扮演者以及角色來講是最好的結尾方式。為了後續007系列電影的拍攝,需要給邦德一個完美的結局。
Ⅲ 蝴蝶效應是一種病嗎
強烈推薦盧昌海的個人主頁
我非常喜歡的一個科普作家。
從巴西的蝴蝶到德克薩斯的颶風
- 盧昌海 -
本文系應《科幻世界》雜志的約稿而寫, 但內容略多於提交給《科幻世界》的版本 (即 發表稿), 並且包含了後者中因篇幅所限而略去的注釋。 本文在行文結構上與 發表稿 也有一定差異。
一. 決定論
在 時間旅行: 科學還是幻想? 一文的 第四節 中, 我們曾經提到了混沌理論中的一個概念: 蝴蝶效應。 這個效應也被稱為對初始條件的敏感依賴性, 它指的是某些 (通常是非線性的) 物理體系中, 初始條件的細微改變有可能對體系的未來演化產生巨大的影響。 它的一種很富詩意的形容, 是說巴西的一隻蝴蝶拍動翅膀產生的空氣擾動, 有可能演變成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颶風。 這也是蝴蝶效應這一名稱的主要由來。 本文將對這一概念及其歷史做一個簡單介紹。
我們知道, 人類描述自然的努力, 很大程度上體現在對自然現象的時間演化進行描述上。 這種描述在許多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早在三百多年前, 牛頓 (I. Newton) 就建立了我們稱為牛頓力學的理論體系, 對小至鍾擺、 陀螺, 大至行星運動的各種自然現象的時間演化做出了極為精確的描述。 一八四六年, 天文學家們在牛頓力學所預言的位置上發現了幾十億公里之外的太陽系第八大行星 - 海王星, 成為牛頓力學最輝煌的成就之一[注一]。
牛頓力學的成功, 除了體現在對某些自然現象的精密描述外, 還留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遺產, 那就是決定論的思想。 按照這一思想, 從一個物理體系在某一時刻的狀態, 可以推算出它在任何其它時刻的狀態。 牛頓力學本身只適用於描述一定范圍內的力學現象, 但這種決定論的思想卻適用於幾乎所有已知的物理定律,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包括了被公認為是非決定論性的量子力學[注二]。
那麼, 決定論思想所具有的如此廣泛的適用性, 是否意味著我們在原則上可以對物理現象作出精確預言呢?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 人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 與這種被認為原則上可以做到的精確預言形成對比的, 是實際上能夠精確求解的物理問題的稀少。 以天體的運動為例, 人們能夠精確求解的只有二體問題。 一旦把太陽、 地球和月球這三個最熟悉的天體同時考慮進去, 就沒法精確求解了[注三]。 又比如流體運動, 能夠精確求解的只有一些非常理想的情形, 一旦把象粘滯性那樣最常見的性質考慮進去, 也就沒法精確求解了。 物理學家們能夠精確求解的問題, 大都附加了各種簡化條件。 而真正的自然現象從來都不滿足那些條件, 從而沒有一個是能夠精確求解的。
幸運的是, 在那些無法精確求解的問題中, 有一部分非常接近於某些能夠精確求解的問題。 比如地球繞太陽的運轉, 所有其它天體的影響都相當微小, 因此這一問題非常接近於能夠精確求解的二體問題。 而且這兩者的差異還可以通過各種手段加以彌補。 正是由於這些近似手段 (包括數值近似) 的存在, 使得物理學家們雖然很少能夠精確求解問題, 卻依然能夠對很多自然現象的演化做出非常成功的描述。
二. 早期研究
但是, 任何近似手段都必然有誤差, 因此近似手段的有效性有賴於對誤差的控制。 隨著研究的深入, 物理學家們開始遇到了一些無法用近似手段來有效處理的問題。 這些問題中有許多都具有蝴蝶效應, 它使誤差變得不可控制。 十九世紀末, 法國科學家龐加萊 (H. Poincaré) 在對三體問題的研究中發現了一些這樣的問題。 他在《科學與方法》一書中寫道: 「初始條件的微小差異有可能在最終的現象中導致巨大的差異」, 「預言變得不可能」。 這或許是對蝴蝶效應最早的明確描述[注四]。 除了三體問題外, 流體力學中的湍流問題也是一種無法用近似手段來有效解決的問題。 據說德國物理學家海森伯 (W. Heisenberg) 曾經表示, 有機會向上帝提問的話, 他想問上帝為什麼會有相對論? 以及為什麼會有湍流? 他並且補充說: 「我確信上帝知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 言下之意是上帝也未必知道為什麼會有湍流。
當科學家們接觸到包含蝴蝶效應的現象時, 科幻小說家們也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描述著類似的現象。 比如一九五五年, 美國科幻小說家阿西莫夫寫了一部小說, 叫做《永恆的終結》(The End of Eternity)。 在這部小說中, 阿西莫夫描述了一群生活在物理時間之外的人, 他們可以對人類的歷史進行修正, 使其更加完美。 但他們企圖為人類創造一個完美歷史的努力, 在無形中扼殺了人類的創造與探索能力, 致使人類在與外星生命的競爭中一敗塗地。 幸運的是, 人類後來發現了這一點, 並最終通過時間旅行的手段設法挽回了一切。 在這部小說中阿西莫夫提到: 對歷史的每一次微小改變, 都有可能以一種無法精確預言的方式改變數百萬人的人生軌跡, 這與蝴蝶效應的表述顯然有著極大的相似性。 這種出現在科幻小說中的近乎先知先覺的描述, 初看起來很令人吃驚, 其實並不奇怪。 因為現實世界本身就是一種最復雜的自然現象, 象蝴蝶效應那樣的東西, 遠在它成為科學研究的對象前, 就早已出現在了人們的日常經驗中。 人們常說的 「差之毫釐, 謬之千里」、 「牽一發動全身」 等, 都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這種效應。 但從那些日常體驗上升為明確的理論表述, 則是一個困難得多的問題。
從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中葉, 經過龐加萊、 利雅普諾夫 (A. Lyapunov)、 弗蘭克林 (P. Franklin)、 馬科夫 (A. Markov)、 伯克霍夫 (G. Birkhoff) 等人的一系列研究, 人們對這個困難得多的問題終於有了一定的認識。 人們發現, 對於滿足一定條件的物理體系來說, 只有周期性或近周期性 (near periodic) 的運動才不會因為初始條件的細微改變而產生劇烈變動。 依照這個結果, 如果運動是非周期性的, 那麼初始條件的細微改變就會對體系的演化造成巨大影響。 因此, 這個結果不僅確立了蝴蝶效應的存在, 而且還對它的產生條件給出了一定的描述。 但是, 那時侯人們最感興趣的只是周期運動, 因此有關非周期運動結果雖然可以作為推論得到, 在當時的學術文獻中卻極少提及。 正因為如此, 十幾年後當洛倫茲 (E. N. Lorenz) 在數值計算中再次遭遇蝴蝶效應的時侯, 依然感到了極大的驚訝。 也正因為如此, 發現蝴蝶效應的榮譽在很大程度上被後人歸結到了洛倫茲的頭上。
三. 模擬天氣
洛倫茲是一位資深的氣象學家, 早在二戰時期就在美國的軍方機構從事氣象預測研究。 戰爭結束後, 洛倫茲來到了麻省理工學院 (MIT), 繼續從事自己的研究。 從理論上預測氣象變化 - 尤其是給出長期預測 - 是氣象學家們夢寐以求的目標, 但這一目標的實現卻始終困難重重。 這種困難是不難理解的, 因為地球的大氣層是一個巨大的流體系統, 所有流體力學系統所具有的復雜性, 包括那個連上帝也未必知道起源的湍流問題, 都會出現在大氣層中。 更何況, 大氣層的行為與海洋、 地表、 日照等各種復雜的外部條件都有密切的關系; 而且大氣層的組成相當復雜, 其中有些組成部分 - 如水汽 - 的形態還常在氣態、 液態、 與固態之間變化。 所有這一切, 都使得氣象預測成為一個極其困難的課題。
在洛倫茲從事氣象研究的時侯, 從理論上預測氣象的方法主要有兩類。 一類被稱為動力氣象學 (dynamic meteorology), 這類方法主要是把大氣層看作一個流體系統, 然後選取一些重要的物理量, 如溫度、 風速等, 進行研究。 由於問題的復雜, 人們還把大氣層象切蛋糕一樣分割成許多區域, 每個區域都用一個點來代表。 顯然, 這是極其粗糙的近似, 但即便如此, 整個大氣層的狀態往往還是需要幾百萬甚至更大數目的變數來描述[注五]。 換句話說, 即便是求解一個非常粗糙的氣候模型, 往往也需要處理帶有幾百萬個未知數的方程組。 這無疑是極其困難的 (但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除了動力氣象學外, 還有一類方法被稱為天氣學 (synoptic meteorology), 這類方法的特點是把對氣候影響最大的一些大氣結構, 比如各種氣旋, 直接作為研究對象。 天氣學所使用的規律, 有許多是描述那些大氣結構的經驗規律, 而不是象流體力學那樣系統的物理理論。 從這個意義上講, 天氣學不如動力氣象學那樣基本。 但天氣學的優點, 是把從動力氣象學角度看非常復雜的某些大氣結構作為了基本單元, 從而有著獨特的簡化性。
洛倫茲所採用的主要是天氣學的方法。 經過大量的簡化, 洛倫茲得到了一個含有十四個變數, 並且其中一到兩個變數的影響可以忽略的模型。 即使那樣的模型用手工計算也是非常困難的, 洛倫茲決定藉助計算機的幫助。 當時是一九五九年, 距離個人電腦的出現還有二十幾年。 洛倫茲使用的機器用今天的標准衡量是極為簡陋的: 體積龐大, 噪音驚人, 內存卻只有今天普通個人電腦內存的幾萬分之一。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 (主要是編程), 洛倫茲終於在那台機器上運行起了他的模擬天氣。
四. 奇怪的結果
日子平靜地流逝著, 洛倫茲與同事們間或地就模擬天氣的演變打上一些小賭, 聊以消遣。 終於有一天, 洛倫茲決定對某一部分計算進行更為仔細的分析。 於是他從原先輸出的計算結果中選出了一行數據 - 相當於某一天的天氣狀況 - 作為初始條件輸入了程序。 機器從那一天的數據開始了運行, 洛倫茲則離開了辦公室, 去喝一杯悠閑的咖啡。 中國的神話故事中有所謂 「洞中方一日, 世上已千年」 的傳說, 洛倫茲的那杯咖啡就喝出了那樣的境界。 一個小時後, 當他回到實驗室時, 他的模擬世界已經運行了兩個月。 洛倫茲一看結果, 不禁吃了一驚! 因為新的計算結果與原先的大相徑庭。 這為什麼令人吃驚呢? 因為這次計算採用的初始條件乃是舊的數據, 既然初始條件是舊的, 得到的結果怎麼會大相徑庭呢? 洛倫茲的第一個反應是機器壞了, 這在當時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但是, 當他對結果做更仔細的檢驗後, 很快排除了那種可能性。 因為他發現, 新舊計算的結果雖然最終大相徑庭, 但在一開始卻很相似, 兩者的偏差是在經過了一段指數增長過程後才徹底破壞相似性的。 如果機器壞了, 是沒有理由出現這種 「有規律」 的過程的。
既然機器沒有問題, 那麼究竟是什麼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偏差呢? 洛倫茲很快找到了答案。 原來, 洛倫茲的程序在運行時保留了十幾位有效數字, 但在輸出時為了讓所有變數的數值能夠列印在同一行里, 他對每個變數都只保留了小數點後三位有效數字。 因此, 當洛倫茲把以前輸出的數據作為初始條件輸入時, 它與原先計算中保留了十幾位有效數字的數據相比, 已經有了微小的偏差。 洛倫茲的計算表明, 在他的模擬系統中, 這些微小的偏差每隔四天就會翻一番, 直至新舊數據之間的相似性完全喪失為止。 這正是蝴蝶效應。 由於這種效應的存在, 洛倫茲意識到長期天氣預報是註定不可能具有高精度的。 因為我們永遠不可能得到絕對精確的初始條件, 而且由於任何計算設備的內存都是有限的, 我們在計算過程中也永遠不可能保留無限的精度, 所有這些誤差都會因為蝴蝶效應的存在而迅速擴大, 從而不僅使一切高精度的長期氣象預測成為泡影, 而且也葬送了建立在決定論思想上的對物理現象進行精確預言的夢想[注六]。 蝴蝶效應的發現還讓洛倫茲回憶起一件他念本科時發生的事情。 那是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 當時他所在的鎮上有許多學生迷上了彈球游戲 (pinball game), 那是一種讓小球在一張插有許多小針的傾斜桌子上經過多次碰撞後進入特定小孔的游戲。 當地政府曾想以禁止賭博為由禁止這種游戲, 但游戲的支持者們爭辯說這不是賭博, 而是一種有關擊球准確度的技巧比賽。 他們的理由一度說服了政府官員, 因為當時大家並不知道彈球游戲其實包含了蝴蝶效應, 無論多麼高明的技巧都將無濟於事。
洛侖茲奇怪吸引子
五. 從蝴蝶到颶風
發現蝴蝶效應後的第二年 - 即一九六零年, 洛倫茲在一次學術會議上粗略地提及了自己的發現, 但沒有發表詳細結果。 會議之後, 洛倫茲感到自己的模型仍然太復雜, 他決定尋找更簡單的模型。 一九六一年, 他從同事索茲曼 (B. Saltzman) 那裡得到了一個只含七個變數 (即比他自己的模型少了一半的變數) 的流體力學模型[注七]。 洛倫茲很快發現, 在索茲曼的模型中, 有四個變數的數值很快就會變得可以忽略。 因此, 這一模型的真正行為可以用一個只含三個變數的方程組來描述, 這組只含三個變數的方程後來被冠上了洛倫茲的名字, 稱為洛倫茲方程組。 利用這一方程組, 洛倫茲再次確認了蝴蝶效應的存在[注八]。 一九六三年, 他在《大氣科學雜志》上發表了題為 「確定性非周期流」 (Deterministic Nonperiodic Flow) 的論文, 正式公布了自己的結果。
不過, 無論是洛倫茲的原始論文, 還是此後若干年內的其它有關著作, 都沒有直接使用 「蝴蝶效應」 這一名稱。 洛倫茲本人有時用海鷗造成的大氣擾動來比喻初始條件的細微改變。 「蝴蝶」 這一名稱的使用是在九年後的一九七二年。 那一年洛倫茲要在華盛頓的一個學術會議上做報告, 卻沒有及時提供報告的標題。 於是會議組織者梅里利斯 (P. Merilees) 替洛倫茲擬了一個題目: 「巴西的蝴蝶拍動翅膀會引發德克薩斯的颶風嗎?」 (Does the flap of a butterfly's wings in Brazil set off a tornado in Texas?)。 就這樣, 美麗的蝴蝶隨著梅里利斯的想像飛進了科學術語之中[注九]。 除此之外, 「蝴蝶效應」 的得名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洛倫茲模型中有一個所謂的奇怪吸引子, 它的形狀從一定的角度看很象一隻展翅的蝴蝶 (見附圖)。 不過 「蝴蝶效應」 這一名稱的最終風行, 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因於美國科普作家格雷克 (J. Gleick) 的科普作品《混沌:開創新科學》(Chaos: Making a New Science)。 這部作品被譯成了多國文字, 對混沌理論 (蝴蝶效應是混沌理論的一部分) 在世界范圍內的熱播起了極大的促進作用。 這部作品第一章的標題就是 「蝴蝶效應」。 二零零四年, 蝴蝶效應甚至被搬上了銀幕, 成為一部科幻影片 - 雖然是不太成功的影片 - 的片名。
蝴蝶效應及混沌理論在世界范圍內的風行, 一度使許多人產生一種錯覺, 以為物理學的又一次革命到來了。 在這種 「激情」 的鼓舞下, 這一領域涌現出了大量的文章, 其中包括不少低水平及浮誇的工作。 從物理學的角度講, 蝴蝶效應及混沌理論並不包含新的原理性的東西, 它們對物理學的最大啟示是: 形式上簡單的物理學定律有可能包含巨大的復雜性, 從而有可能解釋比我們曾經以為的更為廣闊的自然現象。 這一點早在洛倫茲的論文發表之前, 就已經被一些物理學家注意到了。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 美國物理學家費曼 (R. Feynman) 在給本科生講課時, 就非常清晰地闡述了這一點 (那些課程的內容匯集成了著名的《費曼物理學講義》)。 費曼曾經希望人類的下一次智力啟蒙會帶給我們理解物理定律中的復雜內涵的方法。 混沌理論的發展部分地體現了費曼的希望, 但今天我們對這一領域的了解, 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計算技術的發展, 與真正的智力啟蒙還有一定的距離。 真正的智力啟蒙究竟會在何時? 就象洛倫茲的天氣一樣, 誰也無法准確預測, 但我們會拭目以待。
二零零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寫於紐約
http://www.changhai.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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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注一] 不過後來的研究表明, 海王星在理論預言的位置上被發現 (誤差不到 1°) 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有關這一點, 我將另文介紹。
[注二] 量子力學的狀態演化是決定論性的, 但量子測量過程是否也是決定論性的, 則有很大的爭議。
[注三] 這還是在假定引力是由牛頓萬有引力定律所描述的情況下, 如果改用廣義相對論, 則連二體問題也無法嚴格求解。
[注四] 不過《科學與方法》是一部科學哲學著作, 龐加萊在自己的學術論文中並未明確表述過類似的結論。
[注五] 舉個例子來說, 如果把大氣層用長、 寬、 高分別為一百公里、 一百公里、 及一百米的單元進行分割, 則描述整個大氣層 (假定高度為三十公里) 的溫度與風速所需的變數總數大約為五百萬。 分割越細、 引進的物理量越多, 所需的變數數目也就越大。
[注六] 嚴格地講, 由於無法得到精確的初始條件, 以及無法在計算過程中保留無限的精度, 即便沒有蝴蝶效應, 絕對精確的預言也是不可能的。 但在沒有蝴蝶效應的情況下, 誤差的影響往往是可以控制的, 蝴蝶效應的出現使誤差的影響變得不可控制。 另外需要說明的是, 這里所說的 「葬送了建立在決定論思想上的對物理現象進行精確預言的夢想」 與建立在微分方程解的存在及唯一性基礎上的決定論本身不是一回事, 後者不會因為蝴蝶效應而破滅。
[注七] 索茲曼與二十世紀上半葉的那些科學家一樣, 對周期運動更感興趣, 因此沒能在自己的模型上做出象洛倫茲那樣的發現, 雖然他在自己的模型中也已經發現了一些非周期性的解。
[注八] 在這一點上, 洛倫茲很受幸運女神的眷顧。 他的方程組中含有一個被稱為普朗特常數 (Prandtl constant) 的參數, 這個參數對於水大約為 10, 對於空氣則大約為 1。 洛倫茲與索茲曼都是氣象學家, 他們採用的數值原本應該是對應於空氣的 1, 但實際上他們卻都採用了對應於水的 10。 後來的研究發現, 如果當時他們採用了對應於空氣的普朗特常數, 那個模型的解將是周期性的, 洛倫茲將不可能得到他所需要的結果。
[注九] 不過那篇演講的全文當時並未發表。 另外需要提醒讀者的是: 蝴蝶效應的這一通俗表述有一定的誤導性, 容易讓人以為在 「蝴蝶拍動翅膀」 與 「德克薩斯的颶風」 之間存在直接的因果聯系。 事實上, 「蝴蝶拍動翅膀」 和 「德克薩斯的颶風」 只是泛指初始條件的細微改變和體系未來演化的巨大變化, 「德克薩斯的颶風」 的物理起因有賴於無數的因素, 絕非只是 「蝴蝶拍動翅膀」。
參考文獻
E. A. Jackson, Perspectives of Nonlinear Dynamics vol.1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9).
E. N. Lorenz, The Essence of Chaos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1995).
Ⅳ 《007:無暇赴死》中007下線,007的後續系列該怎麼辦
007在《007:無暇赴死》中下線,屬於劇情發展的需要,後續極有可能會出現新的人物繼承007的代號將這個系列進行延續,但無人可以代替詹姆斯•邦德這一個角色。
《007:無暇赴死》中由丹尼爾格雷克演繹的詹姆斯•邦德不再是所向披靡,他在這部電影中的形象相比於英雄更趨向於一個平凡人,也會與一個平凡人一樣面對生與死。《007:無暇赴死》作為詹姆斯•邦德這個角色出現的最後一部電影,更多的是向之前的內容進行一個情懷致敬,007的下線使這個角色的形象更加生動,也深深地留存於每一個熱愛這一角色的人心中。
007在《007:無暇赴死》下線,它的後續系列極有可能會出現新的人物繼承007代號並開展新的故事,但邦德永遠留存在每一個喜愛007系列電影的影迷心中。
Ⅳ 「英國國寶級人物」,丹尼爾克雷格為何能獲得這樣的稱號
首先他自身就是英國國寶級的演員,入行早,資歷非常的深,所演的角色都是非常的深入人心,所出演的劇也非常的受大家的歡迎,更是在倫敦奧運會開幕上扮演他的經典角色007和英國女王配戲,這次表演能夠在奧運會上展示出來,想必丹尼爾克雷格的演藝地位在英國是極高的了。
丹尼爾克雷格在他二十四歲的時候就拍攝了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在他還在學校學習階段的時候他就非常的努力,正是因為這些讓他獲得了非常多的獎項,也出演好萊塢的多部電影,這些用心也打動了很多的觀眾和他一起工作的工作人員,也是憑實力獲得了觀眾的青睞。
Ⅵ 一部歐美的動畫(電影)講的是關於火種人和水中人之間的故事其中涉及太陽石和龍
水與火的傳說
導演:Philippe Leclerc
主演: Hélène Vauquois Frédéric Cerdal Gilbert Levy
類型:動畫
更多外文片名: The Rain Children
國家/地區:法國 / 韓國
對白語言:法語
發行公司:Cinergia Ltd.
上映日期:2003年1月30日 法國
劇情梗概:
在遙遠的宇宙深處,邪惡之神將大地分裂成太陽國和雨國兩個極端相反的世界。每當雨季來臨,太陽國的普羅斯人都會躲進密閉的城堡以逃避雨水帶給他們身體的傷害。而生活在雨國的海德拉斯人則離不開水的滋潤,在每年的旱季,他們都會變成一座座石頭雕像。
普羅斯人男孩斯坎和媽媽生活在溫暖的太陽國。媽媽去世後,斯坎加入了皇家衛隊。有一天,他被派遣去尋找太陽國人賴以生存的太陽石,由此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原來太陽石都來自雨國海德拉斯人的體內,為了取得太陽石,他們得在旱季趕到雨國殺死那些變成雕像的海德拉斯人。在探險的過程中,斯坎遇上了美麗的雨國公主克麗絲托。兩人迅速墜入愛河。可兩國長久以來的仇恨,再加上水人火人無法碰觸的現狀,令相愛的兩人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最後,兩人憑借正義的信念和愛情的力量,終於戰勝了邪惡,也讓水火兩個世界合而為一,和平也在此時到來。
Ⅶ 《獸血沸騰》有幾個女主角
《獸血沸騰》中有六位女主角分別是海倫·列娜、崔蓓茜·妮可、貞德、安菲特里忒、安琪爾、米蘭妮。
1、海倫·列娜:劉震撼妻子之一,福克斯族狐人,劍橋大祭師。原型: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亞各斯國王墨涅拉俄斯的妻子,因為和情夫特洛伊小王子帕里斯私奔,而引發希臘諸城邦遠征特洛伊城,希臘第一美人。
2、崔蓓茜·妮可:海倫的女伯爵導師,亞龍祭祀,美杜莎族蛇人,出身比較凄慘,因為其種族正名而與劉邂逅,為人堅強。剛直,外鋼內柔,後晉升為維安大薩。
3、貞德:人類,教廷的聖母,劉震撼的指點者聖奧奇法師的女兒。原來是個小修女,因為在大街上被劉調戲與劉產生怨節,一直想以教義感化劉。最後因為種種原因與劉無性關系生子,為人堅強,內向。
4、安菲特里忒:尼普頓之妻,「女海神」。原型:希臘神話中預言之神涅柔斯的女兒,海神波塞冬的妻子。
5、安琪爾:海明威的女兒,格雷克·薩爾的妻子,現任比蒙王國王後,泰戈族虎人。
6、米蘭妮:穆里尼奧的妻子,斯邁族最高貴的美女。
(7)格雷克什麼電影擴展閱讀:
《獸血沸騰》是一部令人愉悅的小說,這部以網路流行的分類方式定義為架空歷史的長篇,集中著一個男人的所有夢想:勇武、美色、尊重、友情,甚至智慧。
當現實阻隔了我們的夢想時,作者不僅在小說中賦予主角超人的能力,甚至堂而皇之地取諦了現實背景,從而打開了一條通往極樂的寬廣大道。
這是一種娛樂的精神,通過書寫獲得了實施。78屆奧斯卡頒獎禮上,主持人喬恩·斯圖爾特的一句話道盡電影的內在秘密——「它幫助人們逃避現實。」
然而,這並非電影的專利。所有的藝術形式都是現實的某種映像,人們瞪大眼睛從中尋找現實的陰暗痕跡,就像老鼠在草叢間搜索蛇的氣息,而後,他們再次因為結果與現實不同而欣慰。他們之所以如此深切地喜愛著藝術,正是由於在現實與非現實之間,它提供了逃避的廣闊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