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功夫這部電影裡面的啞巴叫什麼名字
《功夫》這部電影裡面的啞女叫芳兒,由黃聖依飾演。
中文名:黃聖依
外文名:Eva Huang
國 籍:中國
民 族:漢族
出生地:上海浦東新區
出生日期:1983年2月11日
職 業:演員、歌手、出品人、公司總裁
畢業院校: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2001級)
經紀公司:中國巨力影視傳媒有限公司
代表作品:功夫、碧血劍、白蛇傳說、猛龍、天仙配、冰封俠
主要成就:
第24屆電影金像獎最佳新人獎提名
2007中國劇盛典年度最佳女演員
2008中國福布斯年度卓越名人
2009音樂大典年度最受歡迎歌手
第15屆華鼎獎中國最佳電影女演員
旗下公司:巨力聖依影視傳媒有限公司
唱片公司:宇樂樂文化傳媒、華納唱片
曾簽約公司:星輝公司、英皇娛樂
音樂代表作:愛情告訴我、今年我最紅、天音
黃聖依(Eva Huang),1983年2月11日出生於上海浦東新區,中國內地影視演員、歌手、出品人、製片人、商人,2005年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
2002年出演首部電視劇《紅蘋果樂園》。2005年憑借電影《功夫》被觀眾熟知,並入圍第24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28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新人獎 ;同年主演電影《猛龍》被中國國家博物館永久收藏 。2007年主演的電視劇《天仙配》獲得中央電視台電視劇頻道的年度收視冠軍 。
2008年發行首張個人專輯《黃聖依同名專輯》,正式進入樂壇。2008年、2009年連續兩年登上央視春晚演唱歌曲。2009年出演好萊塢科幻片《巫山歷險記》,並首次開起萬人演唱會 ;同年在由騰訊網舉辦的「80後新生代娛樂大明星活動」中與楊冪、劉亦菲、王珞丹被評為內地新「四小花旦」。
2011年5月,成立「巨力聖依影視傳媒有限公司」,並擔任中國巨力影視傳媒有限公司執行總裁,巨力聖依影視傳媒有限公司總裁;11月,主演的電影《白蛇傳說》在國內外上映,並且獲得全球票房榜周冠軍[5] 。2012年主演的文藝片《女人如花》獲得第7屆摩納哥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獎。2013年以公司「巨力聖依」的名義投資出品、主演電視劇《第22條婚規》 ;同年發行第三張個人專輯《Facing Love》。
2015年1月,憑借電影《冰封:重生之門》獲得第15屆華鼎獎最佳電影女主角獎 ;同年搭檔布魯斯·威利斯出演中美合拍戰爭題材影片《大轟炸》。
參考鏈接:黃聖依_網路
http://ke..com/view/17059.htm
② 一戶沒有牆好漢裡面藏要問他是誰名叫關雲長謎語
愛吹牛皮
飛機上彈琵琶---高調
上嘴皮挨天,下嘴皮貼地---好大的口
木屐脫了底---盡牛皮
水桶當喇叭---大吹
風鑽進鼓裡---吹牛皮
公雞飛到屋頂上---唱高調
皮坊老闆---吹牛皮大王
吹牛皮不犯死罪---大話由你說
背著嗩吶坐飛機---吹上天了
錢鋪子的幌子---好大的調兒
麻雀子下鵝蛋---講大話
鼓上安電扇---吹牛皮
愛好表現
一腳登上泰山---蹦得高
口袋裡裝滿錐子---愛露尖
半瓶子醋---晃盪得很
頭上安電風扇---大出風頭
打破腦殼不叫痛---死稱好漢
打足了氣的皮球---愛蹦
打粉進棺材---死要面子
打腫臉---充胖子
布袋裡兜菱角---尖的出頭
石板上炒豆子---熟了就蹦
陰溝里洗手---假愛清潔
吃家飯屙野屎---只顧外頭
光腿穿大衫---光講闊氣不講丑
紅漆糞缸板---臭講究
廁所門口掛綉球---臭美
狗長了角---羊(洋)氣
爛茅屋上掛綉球---假漂亮
蝦子得意---愛蹦
袖筒里伸出一隻腳 ---誇大手
胸前掛板---好大的牌子
聾子的耳朵---擺樣子
搽粉上吊---死要面子
演員化妝---塗脂抹粉
愛情
一天下了三次雨----少晴(情)
大姑娘瞧嫁妝----有日子的人了
下雨天出太陽----假晴(情)
六月芥菜----假有心
木偶跳舞----自有牽線人
東邊日出西邊雨----說他無晴(情)也有晴(情)
司馬遇文君---- 一見鍾情
葉公好龍----假愛
電影裡面談戀愛----假情假意
劉海拉著孟姜女----有哭有笑
有鹽同咸,無鹽同淡----待你還不好啊
有福同享,有禍同當---生死在一起
百里挑一---美人兒
戲台上結婚---不是真夫妻
向著太陽的花---愛情(晴)
好花插在牛屎上---不相配
快刀砍西瓜---兩分開
快刀砍水---難分開
楊宗保招親---又喜又驚
陳世美當駙馬---喜新厭舊
門板上的神---定成對
畫上的美女---不嫁人的
雨後送傘---不領你的情
姐兒倆害相思---患的是一樣的病
姑娘當大媒---自己作保
姑娘嫁太監---死也不去
挑水娶了個賣菜的---人對桶也對
啞巴戀愛---靠做手勢
盼望太陽的姑娘---想晴(情)人
看戲流眼淚---有情人
蓮蓬梗打人---絲盡(私情)斷
賈寶玉結婚---不是心上人
鴛鴦戲水---雙雙下
捉對的蠶蛾---死也不放
黃鷹抓鷂子---兩個人都扣了環了
棒打鴛鴦---兩分開
隔牆看美女---愛不得她
媚眼做給瞎子看---不領你的情
壁上掛的美人---你愛她,她不愛你
辦法很多
二齒釘耙---有兩下子
六個指頭搔癢---多一條道道
心眼像蜂窩---竅門多
天師過河不用船---自有法渡(度)
牙刷脫了毛---有板有眼
王八爺的眼眶眶---自有規模
水兵的汗衫---滿是道道
牛吃草帽---一肚子圈圈
火車站的鐵軌---道道多著哩
龍王爺的帽子---道道多
老鼠打洞---自找門道
和尚拾辮子---得發(法)
螞蟻爬進磨眼裡---條條是道
窯上瓦盆--- 一套一套的
鐵耙耙地---道道多
脫了毛的鞋刷子---板眼多
滾水鍋里煮棉花---熟套子
寬釘耙搔癢---道道多
飽經風霜
大海里翻了豆腐船---湯里來,水裡去
山坳上的松樹---飽經風霜
打蝦公,買煙抽---水裡來,火里去
何仙姑走娘家---雲里來,霧里去
輪胎皮---經磨
洞庭湖裡的麻雀---經過風浪來的
染房門口的捶布石---經過大傢伙
鐵磨臍---耐磨
鍋蓋上的米花子---熬出來的
摔到五味瓶子里---酸甜苦辣都嘗盡了
悲傷
三九天吃冰塊---涼透了
小孩見了娘---沒事哭一場
六月間喝冰水---寒心
憶苦會開完了---不歡而散
手榴彈爆炸---心膽俱裂
火燒旗桿---長炭(嘆)
打魚的網---在家干癟癟,出去濕汪汪
對著牆壁流眼淚---獨自悲傷
冬天吃冰塊---太心寒了
劉備的江山---哭出來的
林黛玉葬花---情悲意冷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胡椒浸在醋里---辛酸得很
賈寶玉哭靈---悲傷已極
樑上掛豬膽---苦苦(哭哭)滴滴(泣泣)
崔鶯鶯送郎---一片傷心說不出來
寒號哭夜---如喪考妣
提起來的竹稿---眼淚汪汪向江河
彼此一樣
一個半斤,一個五兩---沒兩樣
三十晚上無月亮---年年都是一樣
天下烏鴉--- 一般黑
瓦罐子和土坯子---一窯貨
烏龜笑鱉爬---彼此一樣
烏龜莫笑鱉---都在泥中歇
烏鴉落在豬背上---黑對黑
半斤對五兩 --- 一樣的
羊屎落地---顆顆一樣大
老和尚念經---千篇一律
同池塘的水---一樣鹹淡
張飛找李逵---黑對黑
房上的瓦---翻一半,覆一半
狐狸莫笑貓---彼此差不多
姐妹倆生孩子---對添
城隍廟里的鼓槌--- 一對
歪嘴巴吹海螺---兩將就
歪鍋配歪灶---兩將就
燒窯的賣瓦的---都是一路貨
狼心狗肺--- 一個樣
綉花枕頭--- 一對
黃瓜炒絲瓜---一樣色
猴子笑兔子沒尾巴---彼此一樣
變化
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小娃娃的臉--- 一會哭一會笑
上春的天氣---變化大
水銀柱---不穩定
公雞屙屎---頭截硬,後截軟
陰陽婆的臉--- 一日三變
戲子的臉蛋---要哭就哭,要笑就笑
茄子開黃花---變種
玩魔術人的本領---會變
賣冰棒的進茶館--- 一冷一熱
剃頭匠的擔子--- 一頭冷一頭熱
削尖的南竹腦殼---變卦了
桂花樹旁修個茅廁--- 一陣香來一陣臭
黃連蘸蜜---甜一口苦一口
貓兒眼---早晚有變
寒暑表---有升有降
撤了火的鋼精鍋---很快冷了下來
不長久
三月間的櫻桃---紅不久
三月間的桃花---謝了
千里搭長棚---沒有個不散的筵席
太陽下面的雪人---不長久
瓦上霜---不長久
過年的豬---早晚得殺
芋頭葉子上的水珠---不長久
戲台上的官---當不長久
燈草打火把--- 一亮而盡
狗守廁所---等屎(死)
兔子尾巴---長不了
茶杯里的糖塊---壽命不長了
太陽底下的露水---不久長
秋後的蚊子---神氣不了幾天
借來的老婆---過不得夜的
跌在茅坑邊上---離屎(死)不遠了
不負責任
十二月的蛇---打一下,動一下
三尺長的鋸---又拉又推
大肚羅漢戲觀音---睜隻眼閉隻眼
天天練打靶---睜隻眼閉隻眼過日子
王八拉車---有前勁,沒有後勁
王婆賣了磨---沒有推的了
少吃咸魚少口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吃咸魚少口乾---何必多管閑事
牛皮鼓---不打不響
欠帳多了---不知愁
打鳥政策---睜隻眼閉隻眼
打排球---靠推
閉眼吃毛虱---眼不見為凈
米湯盆里洗澡---糊糊塗塗過日子
池塘里的萍---浮在表面
孫悟空坐金鑾殿---毛手毛腳
老和尚敲鍾---過一日是一日
關雲長失荊州---大意
吃了迷魂湯---全忘記了
當天和尚撞天鍾---得過且過
丟了鐵棒擔燈草---專揀輕事做
灶邊磨子---推 一下動一下
泥水匠刷牆--- 一手推
淺灘上放木排--- 一拖再拖
披著牛皮---不認臟(贓)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指頭挖耳朵---不深入
樹葉子掉到河裡---隨波流
站在高處看打架---袖手旁觀
鴨子過河---隨大流
鴨子身上潑水---漂漂(飄飄)而過
拿著鑰匙滿街跑---當家不主事
鐵匠改行學彈匠---拈輕怕重
騎馬觀花---不深入
豬八戒帶腰刀---邋遢兵一個
揪住馬尾巴不放---過拖
棒槌拉板胡--- 一粗二糙
猴子帶皮手套---毛手毛腳
晴蜒點水----不深入
算盤珠子---撥一下動一下
瞎子吹洞簫---摸(莫)管
礱子推豆腐---好粗糙
牛皮籃球---不打就不跳
百年松樹,十年芭蕉---粗枝大葉
落水的油滴---浮在上面
和稀泥,抹光牆---和事老
不好開口
兒看見娘丑---不好開口
三尺長的梯子---搭(答)不上檐(言)
三餐蘿卜炒現飯---沒有鹽(言)
大姑娘要婆家---嘴裡說不出來
大風里吃炒麵---開不了嘴
下巴底下支磚---張不開嘴
牛嘴上了篾簍子---開不得口
兩個啞子捆在一起---談也不好談]
兩 個啞子見面---不好開口
吞了火炭---啞了口
迎風吃炒麵---張不開口
茅廁板上的紙---揩(開)不得嘴
茅廁板上撿手帕---揩(開)得口
嘴巴貼膏葯---開不得口
茶壺里煮湯丸---嘴上倒不出來
啞子受人欺---敢怒不能言
啞子受冤枉---至死不開腔
啞巴打電話---有話講不出
秋蟬落地---啞口了
蠍子當琵琵---彈(談)不得
不明不白
木頭眼睛---看不透
不識字的人看布告---老說一抹黑
半夜裡雞叫---不曉
四兩棉花十張弓---從何彈(談)起
米湯里和鹽---鹹鹹(含含)糊糊
孫猴子封了個弼馬溫---不知官大官小
初一夜裡---處處不明
屎殼郎爬到炭堆上---不動顯不出自己黑
啞巴比劃,聾子打岔---說不清,聽不明
夏夜的螢火蟲---明一下,暗一下
鐵拐李葫蘆---不知賣的什麼葯
騎跑馬吃燒雞---這把骨頭還不知道扔在哪呢
隔山買豬---過估
隔口袋買貓---蒙著交易
隔牆的箕簸---不知翻覆
瞎子過橋---摸著走
瞎子望天窗---不明不白
不能改變
六月的杉木---定型了
木頭做成了船---已成定局
水牛過小巷---轉不過彎來
長蟲鑽到鳥銃里---拐不過彎來
烏鴉的翅膀---白不了
出了窟的磚---定型了
生米煮成熟飯---改不過來了
生成的矮子---高不了
生成的眉毛長成的痣---定型了
奶奶的鞋子---老樣子
死羊的眼睛---定了
觀音菩薩---年年十八
孫女穿她奶奶的鞋---老樣子
陽雀叫三年---現話一句
吃屎的狗---性難改
和尚打梆梆---老一套
城隍廟里菩薩---站就站一生,坐就坐一生
屋檐水---滴現處
缺牙齒吃豆子---原進原出
菩薩的眼睛---動不了
猴子玩把戲---老一套
不起作用
一身掉下井---耳朵拉不出
三十里路罵知縣---無用
三加二減五---等於零
三年陳賬---還翻它作什麼
大人不在家---講小孩子話
馬尾穿豆腐---提不起
稀了的泥----糊不上壁
木頭上長瘡---不痛不癢
水牛陪考---比勁大
毛腳雞---上不得台盤
牛屁股後面念祭文---空話
頭發絲穿豆腐---不消提
打蚊子喂象---不頂用
巧眉眼做給瞎子看---白搭
對牛彈琴---不起作用
陽雀叫三年---空話一句
吃南瓜不放鹽---講淡話
光有鼓槌子---打不響
竹山上的筍---大了不能吃,小時不能用
燈草作拐杖---借不著力
沒腳蟹---走不動
床底下躲雷公---無用
宋江的軍事---吳(無)用
張天師被娘打---有法無用
楊柳一開花---沒結果
紙上畫的糍粑---吃不得
紙做的花兒---不結果
紙糊的板凳---坐不得
紙人騎石馬---輕不壓重
炒現飯---沒有味道
廟里的菩薩---不講話
抱琵琶進磨房---對牛彈琴
擔雪填井---白費力
茅坑裡的攪屎棍---聞不能聞
武大郎的身子---不夠尺寸
武大郎打虎---沒生成那個拳頭
畫上的馬---頂看不頂用
畫上的餅子---充不得飢
青石板上種花生---既扎不了根,更結不了果
扁擔插在橋眼裡---擔不起
鈍刀子割肉---不出血
請人哭爹娘---假傷心
嘴巴上擦石灰---白說
狗屎做的鞭---聞(文)又聞(文)不得
和尚買梳子---無用
使牛去追馬---徒勞
兔子雖多---駕不了轅
臨死打哈欠---白張嘴
哈叭狗追兔子---論跑不能跑,論咬不能咬
浸濕了的木頭---點不起火
拳頭打雞蛋---無濟於事
鐵丸子打湯---不進油鹽
綉花枕頭--- 一包草
漁場起火 ---網燃(枉然)
麻秸桿做扁擔---不是那個材料
麻稈搭橋---擔當不起
麻袋布做龍袍---不是那個料子
麻子打粉---不過填洞洞
聾子參加賽歌會---收獲全無
脫了牙的老虎---咬不傷人
隔年的金子---頂不上現銅
隔著內衣搔癢---不過癮
隔年的皇歷---不起
強盜過後安弓箭---沒有用
猴子看戲---乾瞪眼
滿天掛魚網---遮不住太陽
塘里的泥鰍---翻不了大浪
牆上畫餅---不充飢
牆上畫老虎---吃不了人
瞎子戴眼鏡---多餘的框框
糟鼻子不喝酒---空有其名
戳穿西洋鏡---不值半文錢
③ 電影暖的主題是什麼
傍晚時分看了《暖》。一部關於初戀、回憶、命運的故事。本以為會在平淡、安靜中度過,可心裡還是起了小小的漣漪。
影片有好幾場雨景,這是江南獨有的潮濕氣候,更增添了憂郁氣氛。徽式建築,泥濘小路,還有在風中搖曳的高高蘆葦,無不彌漫著鄉間氣息。
井河在闊別十年的家鄉遇到昔日戀人暖。很難想像那個看似邋遢、粗俗的瘸子村婦,會是當年村裡最能歌善舞的姑娘。如果沒有那次意外,如果他們沒盪鞦韆,如果鞦韆的繩索沒斷,或許會是另一種結局。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暖的身體,也是唯一的一次。我知道我需要一點勇氣,抱住她的勇氣。要不然,我就永遠別想取代她心目中的小武生。鞦韆幫了我的忙,它成全了我的勇敢,掩蓋了我的驚慌,誇大了我的力量,我真想就這樣永遠的盪下去,那是一次真正的飛翔。」鞦韆給了井河希望與憧憬,同時也給了暖殘缺。在他們跌落的瞬間,天空下起雨來。
暖經歷了兩次無果的等待,終於明白愛情的飄忽和不可捉摸。第一次,小武生說要回來接她,後來落空。第二次,井河要她等他回來,卻在考入大學後沒了音信。為了要在更好的環境下生活,可以犧牲愛情。男人的隨便許諾卻讓女人付出青春代價。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游戲,但參與者自始自終都心甘情願。
在細雨飄落的深巷處,井河和暖的對望,彼此無限傷感。只是在我看來,井河的眸中更多的是歉疚。生活很現實,在沒有麵包的前提下愛情是空談。環境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燈紅酒綠的大城市,質朴和純真似乎失去了蹤跡。
而在違背諾言的井河對面,有與之形成對比的啞巴。同樣的喜歡暖,卻默默地守候在她身邊。推著受腳傷的她回家,在雨中背著她趕牛,甚至最後,一廂情願地割愛要讓井河帶暖和女兒離開。愛情不分貴賤,即使身體殘疾的啞巴,在真心付出的時候靈魂亦是高尚的。他們各自掌握著命運,卻不能分擔。
我的承諾就是我的懺悔
人都會做錯事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彌補過失
如此說來 我是幸運的
我的忘卻就是我的懷念
一個人即便永不還鄉
也逃不出自己的初戀
如此說來 啞巴是幸運的
我的憂慮就是我的安慰
啞巴給予暖的我並不具備
如此說來 暖是幸運的
這兒還有關於暖的一些影評,可能看完影評對你理解《暖》的主題會有些吧幫助。希望能幫到你。
http://www.douban.com/subject/1308498/
④ 《井》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交小滿、新麥登場時節,困基村的秉貴家一連出了兩件大喜事:一
是他家場院里斷斷續續打了三年的井終於嘟嘟地冒甜水,只一夜工夫就把這口深井
灌了個滿滿當當;另一件喜事是秉貴妻子生下一個八斤重的大胖兒子。秉貴一高興,
就把那眼井命名為「小滿井」,給兒子取了個名字叫鮑小滿。這兩個小滿的確是值
得慶賀的大喜事,困基村不比別處,當年明朝開國軍師劉伯溫為防止陳友諒勢力東
進,曾打算在這兒屯一支五萬人的軍隊。為解決人馬飲水水源,劉伯溫親自到這兒
踏勘地脈,下令士卒打井。結果上千人打了七九六十三個井點,也沒打出一滴水來,
只好撤兵了事,從此這兒就叫困基。據說劉伯溫臨走留下一句話,說這里地下真有
一條龍脈,水源充足,但必須有大富大貴之人才有福分掘開。從此之後,困基村人
家家有、年年有掘井之舉,但沒一家成功的,吃水還得到五里外的嶺下去挑。人們
在為水付出辛勞之餘,盼望這大貴之人早日出來,解救一村老少這水貴如油之苦。
誰也沒想到,這句話會應驗到鮑秉貴家,讓他一家得兩個小滿!
於是人們認定,秉貴妻子嫁過來五年不孕,而今喜得的大胖小子,這個鮑小滿
肯定是個應驗了劉伯溫那句話的大貴人。這樣,這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就受到太多
的關注,人們自然要看個究竟,看看這個似乎是命中註定的大貴之人怎麼個大貴法。
可是,看來看去,這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實在沒有特別出眾的地方。他在村小學讀
書,成績平平,到鄉初中、縣高中上學,也沒見什麼出色的地方。高中畢業,盡管
他父母、老師拚命給他打氣,他在城裡做包工頭的二舅甚至懸賞一輛摩托車,最終
還是他自己不爭氣,沒能考取大學。他癟塌塌回鄉撥拉土疙瘩了。倒是來年秋的征
兵,給他一線轉機,他順利通過體檢、政審關,穿上了綠軍裝,聽說第二年就入了
黨。
可是,當人們問起老秉貴,他兒子在部隊上幹啥時,老秉貴直搖頭嘆氣。倒是
他二舅來困基磚窯時,一語道破天機:「就是俺姐夫家那眼井破了龍脈,水是嘩嘩
地流,把個大富大貴之氣也流了個乾乾凈凈。那娃官是升了,可惜是個豬倌,在部
隊軍墾農場的養豬場里,一個人養123 頭豬。」
一晃三年過去,最近聽說這個豬倌就要退伍回鄉,看來他註定就是那號當三年
兵,撈一張黨票,從哪來回哪去的兵了。前不久在南山坡上摔了一跤,斷了腳骨下
不了床的老秉貴嘆了口氣:「他回來也好,這份人家也缺不了個他,小滿他娘,快
去把那間房收拾一下。另外還得給你二姨捎個口信去,她不是替小滿物色了一個姑
娘嗎?等孩子回來了,讓她把姑娘帶來看看……」
看來兒子當不成大貴人,只能當個凡人了。倒是他們家院里那眼小滿井,天無
論怎麼旱,這眼井的水一點也不會淺下去。到雨季,山澗里泥漿翻滾濁浪滔天,井
水仍一點不顯渾,井水仍那麼清澈甘甜。這眼井雖是鮑家私產,可秉貴認定親不親
是鄉親,一個村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井水又是造化之物,哪能分你我?這一
來他那場院的門就形同虛設,每天從天蒙蒙亮到天斷黑,擔水的、洗菜的、刷鍋洗
碗的絡繹不絕,他家場院甚至大門內外的水泥地坪就永遠沒個乾的時候;小滿他娘
掃場院里丟棄的爛菜葉,兩個月就用禿一把掃帚。有時老兩口即使外出串門,也不
能鎖場院門,因為總不能因此而眼看著鄉親們到五里地外去擔水。這么大個村子,
老老少少近千口人,就這么一口井,院門怎麼能關得住?鮑家場院能不成村裡最熱
鬧的地方?
鮑小滿說回來還真回來了,一身舊軍裝,拎一個頭號人造革箱子,踏進場院門
就朝正在擔水的楊家二叔、洗菜的李家三嬸打招呼。站起來老高老大個小夥子,好
歹還是個高中生,怎麼說總算當過三年兵,可在人前除了憨憨地笑,仍講不出一句
囫圇的話,甚至在進了堂屋,見了他娘,也只有打電報似的「俺回來了」四個字。
只有見了腳上上了老大老粗的石膏下不了床的父親時,他眼一紅,話才多起來。
「爹,你老人家受苦了……兒子不爭氣,沒能混出個模樣來……在縣城我見到
二舅了,他要我去他的建築公司為他管賬。我沖他搖搖頭,我說我哪也不去,就在
家守著爹娘……」父親抹著老淚:「這就好,當農民,苦一點,累一點,但這日子
實在,就指望你回來。」兒子雙手捧出一沓錢:「這是我的退伍安置費。」父親不
僅沒有接錢,反而從枕頭底下摸出一串鑰匙:「從今往後,這家還是由你當罷,眼
見得我這腿活動不了,總不方便了,日後家裡大小事就由你做主。本想存萬兒八千
給你成親用,沒想到我這腿一斷,醫葯費又貴,沒剩下幾個了,糧食倒接得上的…
…」父子倆推讓了半天,最終還是兒子沒交出錢,反而接下了鑰匙。
而且,老兩口欣喜地發現,兒子真的鐵了心在這山村裡過日子了,購置農具、
化肥,調換貯存種子,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特別讓老兩口高興的是,他二姨介紹
的那門親事進展得十分順利。兩個人見面後都感到滿意,兩人走動得越來越勤。前
天,秀秀來家時,小滿他娘偷眼看見,小滿正把一條金燦燦的鏈子往姑娘脖子上套。
這年頭一條千兒八百的項鏈算不了什麼,可總能算個定情之物,兩個人交了定情物,
老兩口就吃了定心丸。
還有,老兩口驚喜地發現,兒子雖不善言詞,可接受了鮑家忠厚善良的遺傳,
很快就結下了好人緣。他對滿院子取水用水的鄉親總是客客氣氣,最近,連73歲,
掉光了牙齒的老支書兼村委會主任陸大爺也常往這兒跑。小滿退伍回村之前,陸大
爺任村裡的頭已連續17年。按說這么大年紀的人,該卸挑子了,可這么個連寄封公
函五毛錢郵票也貼不起的窮村,這挑子誰也不願接。眼下,小滿這一回來,陸大爺
就像盼到了救星。老兩口不止一次聽陸大爺這樣說:「鄉里已經同意了,年底的村
民委員會改選,你是村委會主任的第一候選人。這副擔子早晚是你挑的,有些事你
可以先考慮起來……」
可是鮑小滿拚命推卸,陸大爺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磨。同時,這風聲也很快傳
遍了全村,鮑小滿成為村頭似乎已是眾望所歸,剩下的只是時間和手續問題。陸大
爺說,這樣的村子要改變面貌,就非得要有像鮑小滿這樣年紀輕、有文化、見過世
面、心眼實在的帶頭人不可。
這天清晨,秉貴醒來後,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他想了想,才明白今天早晨場
院里特別清靜。往常,場院里的井邊,這早晚擔水的、洗衣的,早熱鬧得很了。久
而久之老兩口已成了習慣,總能在窗外的喧鬧聲中睡一個囫圇覺。今天不知為什麼,
少了這份喧鬧,老兩口反倒睡不著了。小滿娘撐起上半身往窗外一看,不由得驚叫
起來:「該死,誰把場院門關上了?」
果然,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門外的陣陣喧嘩,秉貴忙叫老伴快去開門。老伴披了
衣服出去,不一會兒又急急匆匆撞了進來:「老頭子,不好了,小滿不知中了什麼
邪,擋在門外,死活要讓鄉親們按每擔水五角付了錢才准許進來挑水。鄉親們在門
外罵呢!他還在大門上貼了張告示……」
秉貴大吃一驚,咬著牙撐起上身:「小滿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我們不是答應過
他,討老婆的錢不夠,我們出面向你二弟借。你二弟也答應了,下次回來會多帶些
錢來的。他真是窮昏了頭,快扶我起來,我去撕了那張混賬告示……」
這一來可苦了兩個老人,他們甚至沒能使斷腿人下床單腿立定。他們終於明白,
要憑自己的力量移到大門外是不可能的。於是,秉貴只有捶著床板,高聲叫罵那個
六親不認死要錢的畜生了。
可是,站在大門外台階上的鮑小滿面對越聚越多的鄉親正在解說自己的「施井
方案」,面對如此多的憤怒、謾罵,正顯得十分緊張和著急的兒子是聽不到父親的
叫罵聲。鮑小滿指著貼在門上的布告:「有的鄉親可能不識字,我現在再把我家有
關使用井水的安民告示宣讀一遍:」鑒於此井是我們鮑家投工投料,在自家場院里
掘成,它無疑屬鮑家私產。因此,鮑家有權對該井的使用進行管理。一、為了確保
水源衛生,自即日起嚴禁在井邊洗衣洗菜;二、該井不再對村民無償供水,除五保
戶、烈軍屬免費外,其餘各家各戶來取水,每擔收取水費五角。六親不認,童叟無
欺,一視同仁,決不賒欠減免……『「
這下子就像油鍋里撒把鹽,大門外更熱鬧了,有晃著水桶叫罵開:「呸!什麼
共產黨員、退伍軍人,簡直就是給共產黨丟臉!」「還說鮑家出了個大貴人,哪知
出了個見錢眼開的黑心鬼,把鮑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丟光了。」
甚至有人朝鮑家大門扔牛糞、狗糞了。小滿本來就不擅長說話,這時更漲了個
臉紅脖子粗。可他在要收錢這點上,一點不鬆口,還搬出許多理由:「鄉親們,如
今商品社會,幹啥事都要錢,村子窮到這地步,銀行、信用社都怕,不肯貸款了。
我也不能說過頭話,也不想瞞大家,反正今天從鄉親們頭上收多少錢,保證把錢用
回到鄉親們頭上……」
沒等他把話說完,更難聽的話就當頭潑下來了:「別當婊子還想立牌坊,誰還
不知你是討老婆正缺錢,急瘋了,才想出這絕法子。」有個愣頭青更扔過來一句沒
輕重的話:「用這法子生錢討老婆,生個孩子也是沒屁眼!」
這一來把小滿逼急了,他一貓腰,從身後的門檻上捧起一個上了鎖的鐵皮匣子,
高聲說:「反正我今天就一句話,朝這匣子里扔足五角錢,進我這門去挑水。不給
錢,沒門兒。」誰也沒想到,這時會從人群後面走出個姑娘來。小滿抬眼望去,見
是秀秀,今天約好了她要出山去玩的,原來她已在人群後面站夠了多時。只見她臉
色慘白,站到小滿面前,半天沒一句話。她雙手慢慢抬起,眾目睽睽之下,摘下項
鏈,「咚」的一聲,落進小滿雙手捧的鐵皮匣子里。她蒼白的嘴唇在抖,大家終於
聽清她說的話:「比起那五角的鋼�兒,它值錢多了。對不起,我不想做一個沒屁
眼孩子的娘,你另外找個人罷。」
小滿就像心窩里被人捅了一刀,他身子一個趔趄,靠在緊閉的門板上。他朝正
向後退去的秀秀高聲喊:「秀秀,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先別走,你聽我解釋。」可
是秀秀什麼也不聽,她一扭身子,大步向村外走去。
小滿臉色土灰,緊閉上雙眼,眼角的淚漫出來,可他仍把鐵皮匣子舉高:「鄉
親們,我仍是那句話,給錢挑水……」
這一來人群炸開了營,那個愣頭青第一個跳將出來:「打他!打這六親不認的
畜生!」「對!把那扇門砸了,把院牆扒了。他不讓咱喝水,咱也不讓他安生!」
就在人們往前擁,眼看要出事時,人群後響起一個聲音:「讓一讓,讓我擔兩
挑水,家裡等著用水哩!」人群立刻靜下來,讓開一條道。此人來得正好。原來村
支書家的人也要喝水!好,看鮑小滿怎麼辦吧……
正是陸大爺,他年紀大,挑不動水了,水桶擔是由跟在他身後因小時候吃錯葯
成了啞巴的18歲的孫子挑的。陸大爺走在頭里,眾目睽睽之下,他把一枚陽光下亮
得刺眼的一元頭的鋼鏰兒塞進小滿手裡的鐵皮匣子,然後小滿半開了門,放啞巴進
去挑水。陸大爺沒有進去,他就站在台階上望著眾人:「你們嚷嚷什麼?當年掘這
口井時,你們哪家出過工、投過料,這井是在你們家的場院地里?白吃白用人家的
水這么多年,反倒認為你們也有份,世上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事嗎?你進城撒泡尿,
還收你兩角錢哩!告訴你們,鮑家這眼小滿井收費的事,是經過村委會批準的,我
看誰還敢鬧!」
這一下愣頭青那幾個人的邪勁兒被鎮住了,人們丁丁當當,依次把鋼鏰兒塞進
鐵皮匣子,進了院門,不過人們心裡總不舒服,投錢時還常多句話:「給你買葯吃!」
鮑小滿擺出當兵時伺候那些豬時練出的能耐,愛嚎的只管嚎去,可少一個子兒就別
想進門。
場院里這才熱鬧起來。秉貴最終還是把自己挪到堂屋門前,仰起一張老淚橫流
的臉,高聲對鄉親們賠不是:「老少爺們,我養子不孝,得罪了大家,請多多包涵。
我真沒想到,我剛讓他管家,他就惹出讓人笑掉大牙的事,我不會饒他的……」剛
說到這里,又氣又急的秉貴站立不穩,癱軟在地。小滿娘怎麼也攙扶不起來,這時
多虧從大門外大步流星走進個人來,才相幫把秉貴弄回到床上。他不是別人,正是
剛從城裡來弄磚的小滿他二舅。剛才他在大門外看小滿收錢,看了多半天,還是小
滿向他打招呼,讓他進來勸勸老爹。
「真沒想到,我外甥這么有出息,難怪他不肯跟著我干,原來家裡栽著棵搖錢
樹呀!我們先前怎麼就想不到呢?每擔水五角,全村三百多戶,平均每戶每天兩擔
水,一天就收三四百元。一個月少說也有萬把塊進賬。一年兩年過去,姐夫就住高
樓了。」包工頭一旁扳著指頭算,算得一張柿餅臉油光光的。
秉貴別轉了臉:「快閉上你的臭嘴!人到了滿臉出毛、六親不認的地步,錢掙
得再多有什麼用?我這么大年紀了,還讓人指著脊樑骨罵,我住高樓又有什麼意思?」
包工頭極有耐心地開導著姐夫:「姐夫,你真該出山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變了,
如今人人都在挖空心思、不擇手段地撈錢。」
「難怪像你這樣的人,人味兒越來越少了。小滿只怕就是跟你學壞的,錢真不
是好東西!」老秉貴憤憤地說。
包工頭一點也不氣惱,他笑眯眯地從手提包里摸出一大沓錢:「可是,你離開
了錢,兒媳婦娶不進來,腿傷治不好……姐,這是你借的兩萬塊錢,不夠,讓小滿
再來拿。有這樣的外甥,你們借多借少,我都放心了。」
小滿娘高高興興接過錢,老兩口一直在張羅著早一天要把秀秀娶進家來,他們
可不知道剛才在大門外小兩口已吹了。那包工頭見姐夫不怎麼願意理自己,就從後
門直接去磚窯了。這邊,陸大爺見場院里陣勢穩住了,他便走進屋來,坐到秉貴的
床邊。
第二天,小滿雇了一個專門在場院門口收錢的替工,就是陸大爺那個啞巴孫子。
小夥子十分盡職,不管什麼人,不付錢,誰也別想進門挑水。只有那幾個五保戶、
軍烈屬,頭天晚上小滿已給他們專門送去免費的紅牌牌。而小滿從母親手裡接過那
兩萬塊錢,立刻帶了幾個泥水匠到屋後的小山頂上忙碌開來,又是鋼筋又是水泥的,
誰也不知他們在忙些什麼。農家的日子過得是很快的,轉眼快要過大年了,而在這
之前還有一件大事:完成村級政權的換屆選舉。
開選舉大會的那天非常熱鬧,連鄉黨委王書記也專門下來坐鎮了,還有從縣里
下來搞基本路線教育工作組的同志,久未開會的大會堂里被擠了個滿滿當當。王書
記簡短的開場白強調選一個有朝氣能幹實事的村委會的重要意義之後,就開始選舉
了。選票發下來以後,盡管群眾意見很大,但由於有黨員和那些喝免費水的五保戶、
軍烈屬的聯合提名,鮑小滿的名字還是列在第一位,於是會場上立時響起一片不滿
的噓聲。
結果可想而知,613 張有效票中,鮑小滿只得了47票,而沒有列入候選人名單
的陸大爺卻得了378 票,人們的意願再明白不過,既然還沒有信得過的人接班,你
陸大爺老是太老了,但至少辦事還公正,你不幹也得幹下去。於是,在一片震天的
掌聲中,新當選的村主任陸大爺被擁到台中央,該他發表施政演說了。說實在的,
坐在台上的人,包括陸大爺本人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他似乎早有準備。他顫
巍巍地在台中間一站,咧開沒牙的嘴,捧出一番心裡話:「鄉親們,今天再讓我在
這兒講話,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由於我的無能,咱困基村這些年沒啥變化。但從現
在開始,這個局面肯定會改變了,因為村裡又多了一個年輕的黨員。」
陸大爺講到新一屆村委會的打算時,語出驚人:「困基村最缺的是啥?水!連
劉伯溫都被這水困住……但現在我可以宣布,水困不住咱們了。離過大年還有11天,
我保證今年過大年時,家家戶戶都能用上自來水。就像城裡人一樣,龍頭一開,水
嘩嘩地流進你家的鍋里、臉盆里、新買的洗衣機里。為什麼?因為我們有了困基村
第一家村辦企業——困基自來水廠。大家都看到了,鮑小滿家屋後的小山頂上,水
塔都修好了。今天,鮑小滿又去買水泵和自來水管,這時他大概也該回村了。」正
說話間,穿著一套舊軍裝、一身風塵的鮑小滿風風火火地趕到會場。他走到台前,
朝台上的陸大爺說:「陸大爺,成了,所有的材料都順利買回來了!」「好啊,我
正向鄉親們念叨這事哩,你乾脆上台來,把這個自來水廠向大家交交底。家家都離
不開水,關心著呢!」
小滿被工作組的同志一把拉到台上,他鬧了個臉紅脖子粗,站在台上半晌說不
出話。陸大爺急了,提示道:「說嘛,就說你的自來水廠……」「這自來水有啥說
的?不就是用水泵,噢,就是抽水機,把俺家那口小滿井裡的水打到俺家屋後小山
頂上那新修的水泥池子里。那兒地勢高,用水管把水直接通到各家各戶,從今往後
就再不用挑水了,一開水龍頭就見水……」
場子上響起掌聲了,因為這是做夢也盼不到的美事。
陸大爺繼續提示:「再說說資金的事……」鮑小滿一拍腦門,才想起該向大夥
說什麼。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本本,念了起來:「修水池,耗鋼筋、水泥、人工工
資一萬八千五百二十四元七角,買水管……」陸大爺說:「報個總數吧,明細賬日
後公布到牆上就行。」「好。由於還沒完工,也只能談個框算,但看來超不出這個
數字。自來水直到通到各家各戶為止,需11.3萬元。這錢哪來呢?這五個半月,我
和那啞巴兄弟,用那小鐵皮匣子,每擔收五角錢,共收得六萬四千三百五十二元五
角,我向我舅借了兩萬元,我還賣了那條項鏈,加上我的退伍費,家裡湊湊,也有
萬把塊錢,又向陸大爺家借了兩萬,這樣資金也差不多夠了。那六萬多是向全村各
家各戶收的,這回全部用進去了。我沒買葯,也沒買一包煙一瓶酒……因為信用社
不放心咱這樣的窮村,貸款不容易,再說貸款要利息,有不少村辦企業靠貸款,結
果辛辛苦苦,只夠還利息,我和陸大爺一合計,不貸款,咱集資上。眼下各家各戶
都窮,一次集1000元受不了,就用收水費的辦法,每天一元半元的,就收了六萬多
元,解決了一大半資金,而且人越多、用水多的戶出錢也多,這也合理……」
這時響起暴風雨般的掌聲,鮑小滿做了個手勢,他這時講話再也不用提示了:
「慢慢拍巴掌,因為有言在先,這自來水通到各家各戶,都裝了水表,日後都要按
水表收費的。水費比城裡略低,但都得收錢。到時候來收錢,別說給我買葯吃。錢
收來干什麼?除了交抽水的電費,還清這五萬多的賬,我還想積點錢下來……大約
在明年年底,這錢就夠辦一個養豬場了。我們村有這么多荒山荒坡,種青飼料再合
適不過了,還可以發展養豬業。豬多了,我們建一個大大的沼氣池,用豬糞生沼氣,
再把沼氣管通向各家各戶,『噗』的一聲,藍藍的火苗直往上冒,從此再也不用燒
柴了,我們困基村周圍的山會更綠……」
熱烈的掌聲險些要掀翻屋頂了,小滿急忙又做出不要鼓掌的手勢:「不要鼓掌!
這沼氣也要收錢的,不過比城裡的管道煤氣便宜得多。而且,這時村子裡最困難的
四十五戶每戶可以有一人在養豬場、沼氣站、自來水廠工作領工資了,我相信大家
付得起水費和沼氣費的。養豬場有一定收益後,村子裡還要辦兩個廠:一是全價飼
料廠,為養豬場提供飼料並投向市場;二是肉產品加工廠,讓困基豬場的豬變成火
腿、香腸、肉鬆、午餐肉等產品走出山外。這時,村子裡所有的富餘勞力都可以得
到安置,人均年收入將達到4000多元……」
台下,愣頭青那伙年輕人帶頭發出震天價的歡呼聲:「好哇,到時我們舉辦個
集體婚禮,困基村光棍協會宣布解散!」
鮑小滿自己也奇怪今天會有這么好的口才,在談起自己的設想時,他簡直是眉
飛色舞,往常的語言障礙一點也沒有了:「在部隊三年的豬倌沒有白當,我會裝水
管,所以明天開始裝自來水就不用請師傅;我會砌沼氣池,懂得飼料配方和肉類加
工;養豬我更是行家裡手。所以,實現我上面講的計劃,我是有把握的,我敢當著
全村父老鄉親的面,向縣、鄉領導立下軍令狀……我相信,憑著一口井起家,三四
年內,我剛才說的這一切肯定能實現,小滿井一定會大大地滿足我們,我鮑小滿一
定不會僅以小康而滿足,我會一直朝前奔去的!」
說完,鮑小滿竟然朝台下行了一個軍禮,退到台側。這時,陸大爺從口袋裡摸
出一張寫好的紙,走到台前:「鄉親們,在散會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請求免去
我的村支部書記和村委會主任之職,因為我畢竟73歲了,該讓我養養老了。現在,
我把這份辭職報告交給鄉黨委和鄉政府的領導……」
王書記接過陸大爺的辭呈後,亮開他特有的大嗓門,簡短地講了幾句話:「鄉
親們,如果我們今天還不接受一個73歲老同志的辭呈,未免太殘忍了。因此,在這
之前,鄉黨委研究決定,同意陸大爺不再擔任困基村的領導職務。除支部書記一職
將在黨支部會上產生之外,今天是選舉村民委員會主任的會,大家再多坐幾分鍾,
選舉產生一個新的主任。現在就可以提名……」
王書記話還沒講完,就像有人指揮似的,眾口一詞地喊響三個音節:「鮑——
小——滿!」這一來,選舉就成了形式,鮑小滿幾乎以全票當選。當眾人再一次把
他推擁到台前時,鮑小滿又變得笨嘴笨舌,漲得臉紅脖子粗才蹩出幾句不連貫的話
:「我的話……說光了,沒得說了。明天……裝水管,我得起早……」
會散了,鮑小滿最後一個離開大會堂時背後響起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小滿哥!」
是秀秀,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如水的月華下,「是陸大爺捎口信叫我出山來開這個會
的。我坐在最後面……小滿哥,我錯怪你了……」說完,秀秀一下子投到鮑小滿的
懷里。笨嘴笨舌的小滿說:「可是,我把金項鏈都賣掉了……」「傻樣!誰希罕那
鏈子呀!你這個人,你這顆心,比什麼金呀玉的都金貴……」
⑤ 啞巴看見了告訴福順了是啥電影
還看見告訴了陳福勝是啥電影呢?一部故事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