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故事會中有一篇男孩家裡特別窮,只能養豬為生,被取名豬郞,後取有錢人家二小姐的故事,請問這篇中篇小說
這是作者周勝的《自有安排》自有安排
作者:周勝 來源:《故事會》雜志
1.以身抵債
北宋時,青州地界發生了一次大地震,一個叫白虎村的村子整個兒被垮塌的山體掩埋了。幾天後,一對姓蔣的夫婦路過白虎村,他們在村口發現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他懷里抱著一隻白豬仔,奄奄一息地躺在路邊。蔣氏夫婦見小孩可憐,加上自己膝下無兒無女,便把小男孩帶回了百十里之外的桃花村。
小男孩經歷了大災難,心靈受到巨大傷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不願意跟別人交流,問他姓啥叫啥,他也說不清楚,一天到晚抱著那頭一起經歷生死的小豬仔。久而久之,村裡人乾脆就叫他——豬郎。
時間一天天過去,豬郎心中的陰影逐漸淡去,但對那頭小豬仔的感情卻絲毫沒變,不管是和小夥伴們玩耍,還是幫家裡干農活,他都把豬仔帶在身邊,就連睡覺他也讓豬仔睡在自己的床角邊。
蔣氏夫婦看著豬郎恢復了生機,也很高興。他們也善待那頭豬仔,親熱地叫它「豬豬」,把它當成家裡的一份子。
歲月如梭,一晃十年過去了,一家人幸福平安地生活著。直到有一天,蔣老爹病倒了,躺在床上命懸一線。大夫催促蔣家趕緊抓葯治療,否則回天乏術!
蔣家是貧苦農家,家徒四壁,哪有錢治病。這時,豬郎已是一個小夥子,他怎能眼睜睜看著養父死去?於是,他一咬牙,說:「娘,咱把豬豬賣掉吧。」
蔣大娘一聽,淚流滿面。她太了解兒子與那豬豬的感情了。當晚,豬郎抱著豬豬流了一夜的淚。
次日上午,青州城南的舒屠夫得了消息,帶了伙計來拿豬。舒屠夫看豬估價,給了蔣大娘三貫錢。伙計便拿了繩子五花大綁地綁了豬,抬走了。聽到豬豬的哀叫聲,豬郎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但豬畢竟是豬,和爹的命比起來,豬郎別無選擇,他收拾一下心情,趕緊去給爹抓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爹的病能盡快好起來。
第二天天剛破曉,豬郎正在服侍爹喝葯,突然聽見屋外有「哼哼」的聲音。蔣大娘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是豬豬的聲音,它不是……」
豬郎奔出去一看,果然是豬豬。屋外下著大雨,豬豬渾身濕透了,腿上、屁股上粘滿了泥巴,冷得瑟瑟發抖,嘴裡委屈地「哼哼」叫著,看來它是拼了命逃回來的。
豬郎撫摸著豬豬,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它身上。
晌午不到,舒屠夫找上門來了。他大為惱火,埋怨道:「從沒見過這么邪門的豬,竟然能躍過丈把高的豬圈圍牆,自個兒找著道回來……活見鬼了!」
蔣大娘忙回答:「這豬的確與我家有些情分,所以才千方百計地逃了回來。我們也捨不得賣它,這不是沒法子嗎?但說定了的買賣,我家也不悔,你們既然來了,再把豬綁回去就是了。」
舒屠夫哪裡肯依:「不成,這豬太邪門,不要了,退錢!」
蔣大娘苦苦哀求道:「我男人命懸一線,退錢等於斷葯,斷葯等於斷命啊!」
舒屠夫瞪著眼睛,唾沫飛濺道:「斷不斷命,那是你家的事,我沒理由做這賠本生意。你這豬既然認人,那你們把它殺了,殺死了我們再把它抬回去。」說話間,一個伙計將一把殺豬刀塞到了豬郎的手裡。
豬郎拿著刀,手顫抖著。他的面前,一邊是患難與共一起長大的豬豬,一邊是有救命、養育之恩的養父,豬郎情何以堪!只聽「咣當」一聲,豬郎把刀丟在了地上,說:「讓我抵債吧!」
一聽此言,眾人都驚了。那舒屠夫眼睛一亮,趕忙問道:「怎麼抵?」
豬郎回答道:「我給你家幹活,只要能救我家豬豬和爹爹一命,我什麼苦都能吃。」
舒屠夫一聽,心中突然生出一分敬意,再細細一打量,只見這後生長得面堂紅潤,天庭飽滿,肩寬腰細,倒是一把幹活的好材料!舒屠夫心中已有三分歡喜,但嘴上卻說:「算我倒霉吧,那你就給我干三年的活抵債,話先說定——只管吃住,分文不付。」
蔣大娘別無他法,只得含淚應允。豬郎去收拾了些換洗的衣物,又抹著眼淚,與爹娘說了些話兒,便隨舒屠夫一行離開了蔣家。
說起這個舒屠夫,在青州地界還是有點兒名氣的。他在城南開了一家屠宰場,雇了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專門為他宰豬,又在城南的一條街的街頭街尾各設了一個肉鋪。舒屠夫是個人精,他趁豬價低時,把豬買回來圈養起來,待到肉價漲了,再屠豬賣肉。有人在背後說:舒屠夫宰的不是豬,是人!
但這舒屠夫再怎麼可惡,倒有一點好處——顧家!他孝順老母,對兩個女兒——蓉兒和媚兒也是寵愛有加。前些年,舒屠夫死了老婆,本想娶個填房,但女兒們堅決反對父親再娶,他也只得作罷。
且說豬郎被舒屠夫帶回了舒家。這舒屠夫有個規矩,凡逢年過節,下面的伙計都得給他的母親磕頭行禮。這新來的伙計第一件要做的事,也是給老太太磕頭。豬郎依禮行事,給老太太磕了八個響頭。
隨後,舒屠夫叫來一個叫李小二的伙計,帶豬郎去屠宰場學做事。
舒家宅院與屠宰場僅一牆之隔,李小二帶著豬郎出了廳堂,走過後院,又過了一個長廊,來到一個牆角轉角處,卻聽轉角的那邊傳來嬉笑聲:「姐姐,快些,聽說爹爹賺回一個小伙計,我們去瞧瞧。」
李小二一聽聲音,立刻緊張起來,趕緊把豬郎拉到一邊,然後恭恭敬敬地候著,並提醒豬郎:「頭低下,頭低下。」
豬郎哪裡反應得過來,只顧抬頭四處張望。就在這時,從牆邊轉出兩個妙齡女子來,好一對天仙,但見右邊那位:白衣罩體,皓膚似玉,身形苗條,文雅秀美。又見左邊那位:一身綠衫,膚白勝雪,婀娜多姿,明眸善睞!
豬郎見了,心裡不由「噗通噗通」亂跳起來。
左邊那姑娘突然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低頭,低頭!」李小二又一次提醒道。
豬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緊低下了頭。
左邊那姑娘依然不依不饒:「一點禮貌都不懂,下人見了主子要低頭立好,不知道嗎?」
「好了,媚兒,他剛來,別嚇到他。」右邊那女孩說話了,「豬郎,你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那個叫媚兒的女孩戲謔道:「我看他是豬情豬義!」
豬郎嚇得只是點頭,半個字都不敢說。
右邊女孩說:「你別怕,我叫蓉兒,你在我家好好做事,要認真跟小二他們學本事。」
接著,那個叫媚兒的,又喋喋不休地數落了一通,然後挽著蓉兒的胳膊又說又笑地走了。
李小二長舒一口氣,回頭埋怨道:「都叫你低頭了,你卻沒聽見!這大小姐蓉兒還好說話;這二小姐媚兒可是個小辣椒,千萬別去招惹她,不然有你好受的!」
豬郎嚇得連連點頭。自此,他開始了在屠宰場的生活。
轉眼間,豬郎到舒家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期間,蔣大娘抽空來看過豬郎一回,帶來了蔣老爹病情好轉的消息。豬郎得知,好不歡喜。他在舒家也就安下心來。
2.小試牛刀
這天,豬郎看見舒屠夫和三個伙計汗流浹背地抬著一頭大白豬從外面回來。他看看幾個滿身大汗的人,又看看那頭豬,不覺失口道:「一頭豬,用得著這么多人去嗎?」
這句話可把那幾個伙計惹惱了,心說:咱忙活了大半天,天遠地遠地把豬抬回來,沒功勞不說,還被一個小學徒說三道四!他們正要上去收拾豬郎,卻被舒屠夫攔了下來。舒屠夫暗道:這些日子,這小崽子幹活賣力,本本分分,今日為何如此不知輕重?便道:「你小子口氣不小呀!那你覺得,三四百斤重的大活豬幾個人能弄回來?」
豬郎答道:「一人足矣!」
眾人一聽,都大笑不止。要知道,這抬豬可有講究,它要用專門的行頭——「豬搭子」。所謂「豬搭子」,是用竹篾和兩根結實的木棒編成的一個長方形的竹擋板。豬被摁倒在地後,就被四腳朝天地綁在「豬搭子」上。豬小,由兩個人用一根木棒穿過系在「豬搭子」上的繩子,一前一後地抬;若遇上大肥豬,就得用一根粗木棒作為橫梁,橫梁前後各要兩個人,每兩個人再分別用一根抬桿,抬起橫梁的兩端;若遇上再重的豬,抬的人手裡還得拿一根撐竿,待到歇腳的時候,就用撐竿撐住抬桿,這樣就不用蹲下去再費力起身了。所以,抬豬是一件既費神又費力的事。而如今,這小崽子竟然口出狂言,說什麼「一人足矣」!
舒屠夫眼珠子一轉,說道:「這樣,昨日我在李家村買了兩頭豬,我們已經抬回了一頭,還有一頭四百斤的豬,你一人去拿。如果你拿不回來,就要在我家多干一年;如果你拿回來,便每月給你十文工錢。」
豬郎一聽,兩眼發光,問道:「當真?」
舒屠夫答說:「一口唾沫一個釘!」
豬郎當即答應下來。接著,他將一根粗麻繩纏繞在腰間,又將一個舀水的木瓢扣在頭上,哼著小曲,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發了。
李小二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是唱的哪一出?」
舒屠夫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說:「他是想用繩子套住豬的脖子,再在木瓢里放上豬食,這樣連拉帶哄地把豬弄回來。真是自作聰明!祖宗八輩前就有人試過這種法子了,行不通!」
到了黃昏時,太陽已經半截掉進山裡頭了,眾人還不見豬郎回來。舒屠夫躺在搖椅上,半眯著眼睛,打著扇,哼著小曲,他心裡正得意著呢:豬郎這小子,又得白給老爺干一年了。正當他得意忘形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了李小二叫魂一般的聲音:「東家,東家,豬郎帶著豬,回來了!」
舒屠夫聞聽,一骨碌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夕陽下,只見豬郎將木瓢當做扇子,悠哉游哉地扇著,身旁跟著他的好兄弟豬豬,豬豬的脖子上系著根粗麻繩,麻繩的另一頭還系著一頭黑豬,屁顛屁顛地跟在豬豬後邊!
舒屠夫心裡一震,心說:豬豬和豬郎一起長大,通人性,自然會心甘情願跟他走。他用豬豬再去帶別的豬,那當然不用抬了!
舒屠夫叫人收了黑豬。豬郎拍了拍豬豬的屁股,只見它叫了兩聲,便撒開腿,跑開了。
舒屠夫把豬郎叫了過來,拉著臉說道:「豬郎,你這可是作弊,不行啊!」
豬郎問:「這怎麼叫作弊呢?」
舒屠夫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初我們是說好了的,只許你一人去,可你卻帶了你的豬兄弟去,這不是作弊是什麼?這工錢呀,我不能給你!」
豬郎聽完,一臉沮喪,低頭不語。
「不得強詞奪理!」說話的是舒老太太。原來舒老太太聽說豬郎用自家的豬把買的豬帶回來了,覺得挺稀奇,就來看熱鬧,沒想到來晚了一步,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舒屠夫見母親來了,趕緊讓座。老太太坐定,舒屠夫奉上茶。舒老太太說道:「豬郎是帶他家豬去的,但豬畢竟不是人,歸根到底還是他一人去的。你做東家的,不可食言。」
那舒屠夫惡狠狠地瞪了豬郎一眼,無可奈何地對母親說:「母親說的是,以後每月給他十文錢就是了。」
豬郎謝過老太太的恩典,轉身打算回去幹活,沒想到走過院里卻遇見了舒家姐妹,豬郎趕緊低頭站好。
蓉兒不急著走,而是好奇地問:「豬郎,聽說你和家父打賭,還贏了,可有此事?」
豬郎恭敬地回道:「回大小姐話,確有此事,東家已經允諾了。這事還多虧了老太太做主呢……」
媚兒不耐煩地說:「別嘰嘰歪歪的,趕快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一遍!」
豬郎便把和東家打賭的事說了一遍。
媚兒刨根問底追問說:「豬頭,那你出門的時候,拿木瓢做啥呀?」
豬郎老老實實地說:「路上熱,我一邊走一邊給豬背上淋些水。豬被宰殺這是豬的命,但它活著的時候還是要好好地對待。」
媚兒一聽,笑說:「沒想到,你這豬頭還有點豬情味嘛。」
豬郎見媚兒笑了,也憨憨地撓著頭,笑了起來。可他還沒笑兩聲,就被媚兒搶過手中的木瓢,劈頭蓋臉地打了起來。豬郎抱著頭只是躲,蓉兒趕緊上前攔住。
媚兒跺著腳說:「姐姐,你看那豬頭好不得意,剛才他笑的時候,竟敢偷瞄了我一眼,姐姐,幫我一起打他!」
蓉兒擋在兩人中間,勸道:「好了,媚兒,別鬧了。」
「不成,姐姐,你看,這豬頭還在偷笑呢……哎呀,他又在瞄我……姐姐!」
豬郎趕緊止住笑,低了頭,垂下手,候著。
蓉兒從媚兒手中奪下木瓢,遞給豬郎,命道:「你先下去做事吧。」
豬郎接過瓢,恭敬地退了三步,然後轉身離去。等轉過牆,豬郎卻把瓢扣在頭上,轉著圈樂了起來。
3.大顯身手
光陰荏苒,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這天,舒屠夫弄回來一頭八百斤重的大青豬。這豬是縣太爺家的,吃得好,運動量又大,那真叫做膘肥體壯。准備宰殺時,媚兒非要來看,看爹爹他們是怎樣結果這個龐然大物的。
舒屠夫叫了四個虎背熊腰的伙計。從豬圈到屠宰房,有個通道,通道兩頭各有一個實木柵欄,待殺的豬就是經過這條通道來到屠宰房的。對付這等大傢伙,得小心行事,幾個人各有分工:一人負責拽豬的尾巴,兩人負責掰豬的腿,再一人負責拉豬的耳朵,四個伙計合力把豬放倒在殺豬台上死死摁住,舒屠夫操刀殺豬,豬郎則在一旁打下手。
一切准備好了,大青豬已經進了通道,豬圈的柵欄關上了,屠宰房的柵欄打開了,那大傢伙嘴裡嘟嚕著走進了屠宰房。舒屠夫提起三尺殺豬刀,給四個伙計使了眼神,他們便小心翼翼地向大青豬圍攏過去。
一旁觀看的媚兒看到大青豬,不由脫口而出道:「好大的傢伙!」
豬郎笑著安慰媚兒道:「別怕,沒事的。」
四個伙計已經接近了大青豬,說時遲,那時快,四人齊動手,拽尾巴,拉耳朵,掰豬腿。
豬掙扎著,叫喚著,那尖銳的嚎叫聲震耳欲聾。四人艱難地將大青豬連推帶拉,終於弄上了殺豬台。
舒屠夫赤膊上身,橫著殺豬刀,對准了豬的咽喉,就在他要動手時,卻不料那大青豬猛地一蹬腿,負責摁豬腿的兩個伙計沒提防,被蹬翻在地。負責拉尾巴和拽耳朵的伙計哪裡還製得住它,大青豬從殺豬台上翻身而起,四腿一蹬,撲向了舒屠夫。
舒屠夫躲閃不及,被撲翻在地,他掄起刀想去砍那豬,誰料那豬竟先一步扭過頭來,朝舒屠夫的手腕咬了一口。
「啊——」舒屠夫疼得大叫一聲,刀也「當」的一聲掉落在地。
那兩個沒被踢倒的伙計還算機靈,趕緊沖上去,一人拽尾巴,一人拉耳朵。
可大青豬發飆了,頭順勢一掀,將拉耳朵的伙計掀了出去,摔在了牆壁上。拽尾巴的伙計更慘,大青豬猛地回轉身,那伙計哪兒還拽得住尾巴。大青豬沖上來,朝著他襠下一頂,人就被拋到半空中,再「砰」的一聲,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頃刻之間,一群人紛紛被放翻在地,叫苦連連。
正在看熱鬧的媚兒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這時,大青豬已經調轉身來,發瘋似的朝媚兒沖了過來……
媚兒驚慌失措,那豬騰空而起!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媚兒只聽得「呀」的一聲,感到一隻強有力的手推了她一把,她被推到了一邊。她扭頭一看,原來是豬郎!
只見豬郎手上多了一把連環鉤,連環鉤平時是用來掛豬的。連環鉤有兩個鐵鉤,中間由鐵環相連,一頭的鐵鉤大而粗,用來掛住屋內的橫梁,另一頭的鉤小且鋒利,用來勾進豬的肉里。此時豬郎將大的那個鐵鉤掛在了自己的肩上,另一頭小的鐵鉤已經勾進了大青豬的下顎!只見豬郎瞪圓雙眼,右手纏繞著鐵鏈,身體向豬的另一旁側傾斜拉著,兩腳配合著斜蹬在地面上,左手用力地擺動,以增加慣力。那大青豬則吼叫著,奮力抗爭,四隻豬蹄死死地撐在地上……
到此,有人定要疑惑:這豬郎何來如此神力?殊不知,他在桃花村終日與豬豬為伴。村裡人笑說,豬豬一半是在地上長大的,一半是在豬郎懷里長大的。原來,豬郎喜歡抱著他的豬豬,這豬一天天在豬郎懷里長大,豬郎的力氣也在不知不覺地長大,待到豬郎十來歲時,他可以輕松地將一百多斤的豬豬一口氣抱到後山上;待到十四五歲時,他抱起那三百來斤的豬豬,就像抱一隻貓咪一般。
再說此時,豬郎與大青豬像拔河一樣僵持著。
豬郎不敢怠慢。他心生一計,使勁地晃動著鐵鏈,豬下顎的傷口被撕裂開了,血順著鐵鉤滴落下來。豬痛苦地叫喚著,它越是掙扎,鐵鉤就勾得越深,豬熬不住疼沒了力氣,慢慢地開始讓步……
豬郎就這樣一直將豬從門口拖到殺豬台邊,然後大喊道:「東家,刀!」
這時,舒屠夫也定下神來,趕緊撿起地上的刀。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受了重傷,刀拿起來了,卻沒了殺豬的力氣。
那大青豬見了刀,又尖叫著,不顧疼痛做最後一搏,青石地板上多出一道道豬蹄劃過的痕跡。
豬郎又叫道:「刀,給我!」
舒屠夫趕忙把刀遞到豬郎的手上,豬郎向前跨了半步,右手將連環鉤向上用力一提,豬頭被吊得仰了起來,前腿也離了地。豬郎左手橫刀,對准那豬突出的咽喉用力一捅,刀身刺進了咽喉,豬叫喚著,前腿在空中胡亂地蹬著,後腿不停地踢著石板,甚至摩擦出了青煙。
豬郎將左手變拳為掌,將刀把朝前一推,刀身連同刀把一起送進了豬的身體里。豬郎騰出左腳踢過接血盆來,接著手一提,抽出尖刀,頓時那豬血激射而出,勢如噴泉……血涌著,豬抽著氣,嘴裡哼著,最後它後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豬郎這才放下了連環鉤,那大青豬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這是什麼殺豬的手法?伙計們看得目瞪口呆。舒屠夫殺了半輩子的豬,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殺法,心中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時,媚兒跑了上來,關切地看看豬郎的肩膀,問:「你受傷啦?」
豬郎低頭一看,自己的肩膀上滲出了血來,想來是把連環鉤掛在肩上,被磨去了一層皮。他若無其事地笑笑,說:「不礙事,小傷。」
但媚兒仍苦著一張臉,嗔怪道:「都流血了……還沒事!」
舒屠夫在一旁看見女兒如此這般神情,心裡不禁七上八下搗鼓起來……
此時,伙計們一個個爬起來,趕緊去扶東家。
媚兒這才想起,爹爹也受了傷,臉一紅,慌忙扔下了豬郎,來服侍爹爹。
4.私定終身
豬郎單刀殺烈豬的事不脛而走,青州城裡的屠夫們都在派人打聽豬郎的消息。他們都希望,豬郎在舒家的工期滿後,能到他們那裡做事。
舒家的伙計和豬郎相熟,自然都不想豬郎走。但令他們不解的是:眼見豬郎的工期將滿,東家也沒半點要留豬郎的意思。還有這次豬郎救了二小姐,殺死了大青豬,也不見東家說一句豬郎的好。真不知道這東家還有沒有一點人情味!
豬郎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只是納悶:之前,媚兒還天天拿葯來給他敷,隔三差五還來欺負他,這兩天怎麼連人影也不見了呢?
這天,豬郎正在屠宰房裡磨刀,卻發現媚兒已經站在門口看他多時了。他覺得,媚兒的表情有些異常,便擔心地問:「二小姐,怎麼啦?」
媚兒仍舊站著,一聲不吭,眼睛裡淚汪汪的。
豬郎心慌了,他從未見媚兒哭過,趕緊放下刀,走到她跟前去。
不料,媚兒一巴掌拍到豬郎的肩上,拍完扭頭就跑,跑了幾步又停下了,再回頭時已是滿臉淚水,她說:「爹爹前天叫縣太爺家提親來了!」說完哭著跑開了。
豬郎一聽,只覺得自己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頭重重地低了下去。其實,豬郎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但他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么快。
接下來的日子,豬郎做事沒精打采、神情恍惚。一天,李小二找到豬郎,他說:「東家被豬咬傷的手需要南山上的一味草葯,二小姐讓你陪她上山采葯去!」
豬郎無奈,只得跟著媚兒前往南山。二人租了一輛馬車,進了山。他們尋了好久,才在一個老柴夫的指引下,合力在峭壁處摘得草葯。他們謝過老柴夫,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媚兒像一隻出籠的小鳥,歡笑著、跳躍著,還唱了起來:「這情喲……是那開在峭壁上的花兒……想要採摘它喲……拿出勇氣來……」
豬郎哪裡快樂得起來,看到媚兒那開心的樣子,豬郎更加苦悶了,暗自道:定是媚兒相中了那縣太爺家的公子了,哎,也好,她能幸福就好,總比跟了我這個窮小子好吧……
一路上媚兒也沒理會豬郎。當來到一個岔路口時,媚兒終於對豬郎說話了:「豬郎,我知道一條近道,我們走近道吧。」
豬郎不言不語,只是默默地跟著。二人下了山,走出林子,豬郎卻發現眼前是一條小溪,他脫口而出道:「沒路了!」
媚兒站在溪邊,任性地說:「你背我過去。」
豬郎一聽,急了,臉紅脖子粗地說:「不成!」
「為啥?」
「就不成!」
媚兒氣得小臉通紅:「豬頭,你背不背?」
「不背,不背,」豬郎也一反常態,不肯退讓,他說,「女孩子不能隨隨便便讓人背的,女孩子只能讓自己的丈夫背!」
「我不管,我不管,豬頭,你到底背還是不背!」
「我就是不背!」
「你!」媚兒真的火了,「好,我自個兒過去,大不了著涼,大不了一病不起!」說著,她竟真的往溪里走去。
豬郎一看,趕緊上前攔住。
媚兒一邊推開豬郎,一邊嚷著:「滾,有多遠滾多遠!」
豬郎急了,先一步跳進了溪里,低聲下氣地說:「好好好,我的小姐,我背還不成嗎?」豬郎趕緊轉過身,弓著腰,做好背的動作。
那媚兒早在背後轉怒為笑,她走上去輕輕地趴在了豬郎厚實的背上。
豬郎背著媚兒,小心翼翼地趟到小溪的對面。豬郎轉過身把媚兒放在岸上,剛一放下,媚兒卻把頭伏在豬郎的耳邊說道:「豬郎,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女孩子只能讓自己的丈夫背!」媚兒說完,扔下豬郎,歡笑著獨自跑了。
豬郎呆立在溪水裡,自言自語道:「小姐干什麼耍我?這是搞什麼嘛,都要嫁人了,還這樣,讓我怎麼辦嘛!」他坐在溪邊傷心地哭了。豬郎哭了整整一下午,他知道自己是個下人,一個窮小子,他能做些什麼嘛:去向東家說親?那是自取其辱!帶著媚兒私奔?媚兒會同意嗎?爹娘又怎麼辦?
正當豬郎苦悶之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喚他,抬頭一看,是李小二來了。
李小二騎了一匹馬,他到了豬郎跟前,說道:「我遇見二小姐的馬車,她說你在這條道上,我這才一路尋來。」說罷,李小二遞給豬郎一個包裹,裡面是豬郎平時的衣物,還有一些銅錢。李小二轉告東家的話,說豬郎的工期到了,以後就不用再回去幹活了。
豬郎接過包裹,他的心都碎了。李小二哪裡知道豬郎的心事,但他也是難得出來一趟,竟在溪邊玩了起來。
不知不覺,太陽快落山了。
李小二這才緊張起來:「麻煩了!天色已晚,你回桃花村也晚了,我回青州也晚了,這荒山野嶺的……對了,我聽說前邊山上有個梨花山莊,要不我們去借宿一宿吧。」
豬郎哪有心情,但又架不住李小二的軟磨硬泡,只能隨了他。
5.山上奇遇
兩人牽了馬,來到山上,回頭望去,太陽已經落到了山的那邊。天色暗了下來,兩人又行了一段路,見前面樹林中隱約有燈火。他們走近一看,果然有一座大宅院。
李小二將馬拴定。兩人上了青石台階,李小二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宅門打開,出來一個打著燈籠的侍童。
豬郎和李小二上前行了禮,李小二解釋說:「我們兩個到這里遊玩,因為貪玩,耽誤了回家,希望你們行個方便,讓我們借宿一宿。」
那侍童聽了,客氣地說:「不妨事,我家老莊主慷慨好客,他吩咐過,但凡有遊人借宿,不論貧富,都好生接待,二位,請隨我來。」
兩人跟著侍童進了一個很大的四合院。只見院里古木參天,院牆上紅燈高懸。他們穿過中堂又來到一個大院,院里種了好些奇花異草,還有假山水池,三人徑直來到正廳門外,侍童道:「二位稍等,待我稟報老莊主。」不一會兒,他就出來道,「老莊主有請。」
兩人走到大廳里,只見主位上坐著一位老者,七十上下,卻是鶴發童顏、精神矍鑠。
兩人低頭去拜,然後自報家門解釋了一番。
老者聽完,賜了坐,令侍童奉上茶水糕點。然後,三人邊喝茶,邊聊些家長里短。談話間,老者突然定眼看著豬郎,疑惑地問道:「敢問豬小哥,你剛才說,是桃花村人?」
豬郎點頭稱是。
「好生奇怪啊!」老莊主嘀咕道,「為何我覺得你好生似曾相識?」
豬郎聽他這么一說,心裡「咯噔」一下,他想起養母曾經說過自己的身世,便趕緊說道:「實不相瞞,桃花村的蔣氏夫婦是我的養父母。十二年前,他們從一個叫白虎村的地方把我救回了家。」
老莊主一聽,「嗖」的一聲跳起身來,「啊呀」叫喚了一聲竟暈了過去!
眾人大驚,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掐人中的掐人中,喂茶的喂茶。
半晌,老莊主終於回過神來:「恩人啊,恩人啊!」他顫抖地握住豬郎的手,娓娓道來,「十二年前,我從登州訪親回家,途經白虎村時見天色已晚,便借宿於村口一戶農家。夜間,主人邀我在村口流水河邊的涼亭內吃茶賞月。突然間,地動山搖,在涼亭垮塌的一瞬間,主人把我推到了河裡,我被河水直沖而下,我掙扎著回頭去看,夜色蒙蒙中,只見村子背後的大山坍塌下來,整個村子便消失了……我被河水沖了很遠,最後奮力爬上岸。我依稀記得吃茶時,主人家的孩子正在亭子外邊逗小豬玩耍,我想他應該活著。當時我腳受了傷,爬了三天三夜,結果暈倒在半路上,幸虧一位好心的過路人救了我。他還告訴我,白虎村全村老小,沒發現一個活口。回到梨花山莊後,我一直記著那戶農家的恩情,便吩咐下去,凡是借宿的路人,不論是富貴貧窮都好生接納,沒想到今日竟然迎來了恩人之後啊,真是老天開眼啊!」
豬郎聽了,好不傷心,老莊主也悲喜交加。侍童擔心老莊主悲喜過度,便安排
⑵ 格雷福斯第二幕是什麼
格雷福斯第二幕是身陷困境。
第二幕一共有三個部分,分別是身陷困境,法外狂徒和卡牌大師,達成三個部分成就可以完成第二幕。
一、法外狂徒:
1、匹配模式屠夫之橋累計摧毀10座防禦塔。
2、匹配模式累計擊殺500個小兵(不包含自定義及新手)。
二、卡牌大師:
1、匹配屠夫之橋累計擊殺200小兵。
2、匹配模式獲得3此勝利(不包含自定義及新手)。
三、身陷困境目標:
普朗克的倉庫燒了起來,而現在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必須撤離了。跟隨其中一位英雄,成功躲避正在趕來的碼頭幫派追殺,還有那位英雄,並且贏得頭像。
LOL比爾吉沃特事件第二幕:
現在鐵鉤幫的人不著急了,瓮中捉鱉而已。在他們身後,似乎這個島上所有殺人為樂的雜種都到場了,一個個磨刀霍霍,兩眼放光。我無路可退。
橋的另一頭,堵住我奔向自由之地的傢伙,是紅帽子們,管轄的地盤包括港口的東邊。他們是普朗克手下的另一個幫會,跟鐵鉤幫,還有差不多整個比爾吉沃特,都效忠於普朗克本人。
格雷福斯一步步走向我。這個蠢大個兒似乎完全沒意識到我們的處境。我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多年之前,我們倆曾經無數次面臨過類似的場景,如同身陷齊腰的糞坑一般糟糕。但這一回,他不會再聽我的了。
我很想跟他解釋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又覺得毫無意義。他不會再相信我了。一旦他那個實心腦袋犯起倔來,就得花好長時間醒悟。可惜,眼下時間並不太長。
我退到橋邊,欄桿下方有數不清的絞車和滑輪繩索,再往下就是無際的深海。我一陣頭暈,一顆心倏地沉到了腳後跟,不由得踉蹌地回到橋心。到了此時,我才徹底看清自己面前的悲慘境況。
遠處,普朗克的黑船在晨霧之中若隱若現,從它的腹部放出密密麻麻的小船,朝著屠夫之橋奮力駛來。看樣子,普朗克的人已經傾巢而出了。
我沒法沖破鐵鉤幫的封鎖,也沒法說服紅帽幫行行好讓個路,更沒辦法干倒格雷福斯那隻豬頭。那就只剩一條路了。
我爬上橋欄,天吶,這比我想像得還要高。狂風卷動著我的外套,像一面船帆在劈啪作響。我再也不想回到這個鬼地方了。
「趕緊滾下來。」格雷福斯說。是我聽錯了嗎?他的語氣似乎有一點絕望?想來也是,如果我就這么死了,他苦苦追尋的懺悔也就從此化作泡影。
我深深地吸進一口氣,光是掉到水面就要好幾秒。「托比厄斯,下來。」他嘆氣道。我不禁一愣。這個名字,我已經好久好久沒聽過了。下一刻,我向前邁了一大步。
⑶ 美國戴豬頭面具的電影叫什麼
《電鋸驚魂8:豎鋸》。
《電鋸驚魂8:豎鋸》是由美國獅門影業發行,邁克爾·斯派瑞、彼得·斯派瑞指導,馬特·帕斯莫爾、考樂姆·吉斯·雷尼、勞拉·范德沃特、漢娜·艾米莉·安德森等聯合主演的恐怖懸疑片。
該片於2017年10月27日在美國上映。
該片講述了屍體相繼在城市各地出現,死相慘烈死法奇特,隨著調查的深入,所有線索都指向同一個人——連環殺人狂約翰·克萊默。
劇情:
五位男女坐在地上,金屬制水桶倒蓋在頭上,脖子被綁上金屬鏈條,連接到對面嵌有多個圈型電鋸的牆上,當五人逐漸醒來,一個低沉平靜的男性嗓音從廣播器中傳出,告訴五人這是一場游戲。
隨即鐵鏈開始轉動,硬是把五人往電鋸牆拉,安娜(勞拉·范德沃特飾)急中生智,讓電鋸割傷手臂染血刀面,金屬鏈條立即停止轉動,安娜馬上告訴其他受害者,阻止了其中三位受害者受傷。
隨著依次遇害的受害者遺體出現在不同的公共場合,且遺體上都留有紙條、體內藏有存著犯罪拼圖,法醫洛根·尼爾森(馬特·帕斯莫爾飾)意外發現女同事埃莉諾(漢娜·艾米莉·安德森飾)是豎鋸鐵粉,更收藏有豎鋸過往的殺人道具。
警方比對線索聲音和DNA以後,警方不得不挖出豎鋸的棺木,卻發現棺木內躺著的是槍傷後被謀殺的嫌犯,讓警方更確定豎鋸復活。
⑷ 狄仁傑里一個窮秀才買豬頭變成人頭狄仁傑是怎麼樣推理出兇手的
狄仁傑此時回想當時敲客店房門時的伙計可疑舉動認為他的嫌疑最大,狄仁傑心想到了半夜伙計肯定把無頭屍體扛出野外掩埋,於是定下計策把伙計來個人贓俱獲,狄仁傑就根據這些細節破案的。
狄仁傑問地保這個人你們認識嗎地保說不認識好像不是本地人,狄仁傑就想不是本地人,死者尚有餘溫,肯定是剛死不久,如果是馮屠戶殺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傷口連斬數刀說明殺人的刀不是很鋒利而馮屠戶的刀鋒利無比。
馮屠戶經常殺豬刀法很精練怎麼會連斬數刀呢,如果是因為殺人緊張的話,連斬數刀那麼刀刃肯定是倦刃了的,貢生的身上有大量鮮血,說明死者的血液還沒有徹底凝固,如果是馮屠戶殺人,那麼地上肯定有血跡可是地上啥也沒有因此狄仁傑斷定馮屠戶是不是兇手。
狄仁傑擔任宰相時,有太學生要求謁見皇帝,得到武則天的批准。狄仁傑勸諫道:「君主只有生殺權柄不能假手於人,其他的都應當交付給相關部門處理。太學生告見,這是國子監丞、主簿負責的職責。如果天子連這種事都允許,那些貴胄弟子多達數千人,得下多少詔令呢?陛下只要將明文規定告訴他們就行了。」武則天聽取了他的意見。
武則天到三陽宮避暑時,答應胡僧去參觀埋葬佛舍利。狄仁傑跪在武則天馬前,勸諫道:「佛是戎狄之神,不值得讓皇帝屈尊駕臨。胡僧詭計多端,是想藉此迷惑百姓。況且,沿途山路艱險狹窄,容納不下多少侍衛。皇帝乃是萬乘之尊,不宜前往。」武則天便中途折回,道:「我是為了成全狄公的直臣之氣。」
⑸ 在西方神話故事中,有提到一個以殺戮為主的豬頭人廚師嗎
游戲里有,是善良的
⑹ 奧因克天堂屠夫的介紹
這是一部黑暗的漫畫,類似於奧威爾的經典小說《1984》。充滿了對謊言如何欺騙和控制人們--的一種直視。在不知什麼年代的一個名叫天堂的工廠區,這里有管理員神父在對一群豬頭人身在佈道,要他們安守本分,逆來順受。而其中有一隻名為spigot的豬站出來揭露他的謊言,結果慘死在同類的斧下。受了spigot語言影響的oink,面對每天運送他的豬同類上屠宰場,不在平靜,終於打死屠夫,燒掉屠宰場,逃跑。而震怒的人類紅衣主教,派出為首名為猶大的四位「天使」--即使流氓打手追殺oink.oink殺開血路,逃入「天堂」的下水道,遇上好心的瞎眼的老婦人mary和他的啞巴孫子herbert.得知了主教混合人類孩子和豬的基因把豬改造成肉多又能勞動的新混合體。結果mary被害,被箭射穿後被火燒死。oink與herbert潛入工廠,與天使們激戰,herbert撕出仇人脊椎,自己亦被殺死。oink滅掉天使們,燒死管理員神父,一槍轟碎了愛吃豬頭,愛糟蹋母豬的變態紅衣主教。放一把大火燒毀了「天堂」,也燒死這里所有的人類和豬類。第一次爬上圍繞工廠區的高牆,對著外面光禿禿的卻從未見過的山丘,說了一句--真美。最後,oink被人類弔死在絞刑架上。
⑺ 包青天(笑傲江湖)
你問得是不是不《包青天之七俠五義》?
如果是的話,攻略如下:
第一案件 東風客棧
花廳之中,包拯與公孫策正在議論政事。一衙役前來稟報,說是城西東風客棧的老闆賈仁義前來報案,請求包拯做主。此時包拯即刻和公孫策升堂,經初步審問之後,得知死者名叫李經綸,是外地商人,住在東風客棧中的福瑞居中,今早被人發現胸口插著一把刀。這時,包拯吩咐展昭立即前往客棧看好現場。自己隨後就到。
包拯到達東風客棧之後,細細勘察了現場,讓仵作驗屍。得到一些基本線索:一封死者的遺書、被撞壞的門鎖、一把短刀。包拯從現場看出房中並無搏鬥的痕跡,而且值錢的古董也絲毫沒有被移動!從表面看上去像是自殺(此處會出現讓玩家選擇的死者是自殺還是它殺)。包拯勘察完現場,回到開封府整理線索。留下展昭打聽客棧中者兩天發生的情況。
展昭在客棧中經通過閑人對話,了解到原來死者是一名古董商人,平時與人並沒有什麼瓜葛,倒是前些時候好像與本城的另一古董商人周艾錢好象發生過爭執,而且客棧的小二似乎對死者也有不滿。展昭查到一些線索之後馬上回開封府向包拯稟報此事。
升堂審案
包拯同公孫策商量之後立即升堂。審問與案件有關之人,東風客棧老闆賈仁義、客棧的小二李快嘴、疑犯周艾錢,還有死者僕人王老實。經過初步審問,發現賈也有嫌疑,但是周的嫌疑最大,但是仍然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玩家在玩的過程中要注意,這時候會出現多項選擇,玩家要小心的選擇,每一項都要問到,否則的話,公孫策不會讓你退堂的)。當問完所有的問題之後。公孫策會提示可以退堂了。
查找線索
因為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在花廳之中,公孫會建議包拯再去到現場查找線索。包拯第二次來到現場。這時候房中會有一隻老鼠(抓老鼠游戲),抓住老鼠,會發現一個線索,是一隻耳環。經店中小二證實,此耳環是麗春樓名妓秋月所有。「秋月的耳環怎麼會在這里?」包拯感到疑惑,於是名妓秋月被列為嫌疑人。但從死者家人王老實口中得知,死者常到回春堂抓葯,於是包拯決定先到回春堂中查詢線索,在回春堂中,老闆會為難包拯(小游戲),只有當包拯幫老闆解答正確,老闆才會提示出一些線索。在回春堂調查完之後,公孫策會提示包拯到麗春樓去找秋月,但是在麗春樓中,包拯被告知秋月不在。包拯只得先回開封府。
當包拯回到開封府後,卻碰見周艾錢帶著漁民阮小五前來報案,說是有重大線索。包拯立即升堂,這時候審問出重大嫌疑人賈仁義,但是賈拒不承認是他所為(玩家不要心急,小心冤枉好人)。此時包拯可以用刑,但是賈仍拒絕承認,這時公孫會提示可以審問秋月。秋月被傳到公堂之上,在公堂上,玩家要仔細審問,因為嫌犯很狡猾,所以可以選擇用刑,但是要小心屈死人命。經包拯巧妙的審問,最終真相告知大白,原來死者是自殺,一切嫌疑人都予以釋放。
真相大白
但是此時公孫策似乎對此案不解,包拯向他解釋之後,然後讓展昭暗中跟隨賈仁義,在賈府之中,賈仁義讓秋月來到府中,說是要感謝她為自己澄清事情緣由。當秋月來到府中,看見賈府中正綁著一名男子。當賈仁義解釋完之後,秋月才得知原來這名男子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李偉,而在東風客棧的死者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正在這時,賈仁義已經露出猙獰的面容,想殺人滅口。並派心腹將二人綁到野豬嶺,准備結束二人性命。此時展昭剛好出現(發生戰斗),打敗匪徒後,救下了二人。
在李偉送秋月回家的路中,秋月自覺愧對屈死的家人,趁李偉找水之際,自盡而亡。李偉一時間痛失兩位親人,悲憤難當,抱著秋月的屍體來到開封府,想討個公道。這時候賈仁義正在給包拯贈送牌匾,李偉一時怒火沖天,一腳將匾牌踢斷。
包拯將其收監,從他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緣由,與公孫策商量後,決定讓展昭裝鬼套出賈仁義口供。在死者房中,展昭無意之中言語里有破綻,不想被賈仁義識破。正當包拯一行人無計可施之時,死者真的靈魂出現。賈仁義最後終於承認,在眾鄉紳的見證之下,賈無話可說,只得承認了二十年前的自己製造的冤案。真相告知大白之後,包拯將賈仁義送上狗頭鍘,刀起人頭落地。
第二案件 血蝙蝠
自從東風客棧破案之後,開封府所在汴梁京城恢復往日的安和樂利,但好景不常,就在即將月圓的前夕,京城連續幾夜發生了兩起離奇的妙齡少女奸殺案,惹得城中人心惶惶。這日,包拯與公孫策正在花廳討論少女奸殺案的疑點,兩位死者都被先奸後殺,背部皆留下一隻血色封印,兇手作案手法極其罕見。正在這時,衙役來報,城中絲綢商人周老爺的女兒遇害,包拯立即帶人趕往現場。
包拯等人迅速在周家展開調查,現場與前兩起奸殺案相似,皆無打鬥痕跡,死者背部亦有一個奇怪的血色封印。包拯還從周老爺和周夫人及其僕人嘴裡得知小姐平日文靜乖巧,除了偶爾到寺廟上香之外,極少出門。(如玩家細心仔細,可在周小姐房間的窗檯上發現來歷不明的香灰)
接二連三的案件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包拯等人正准備離開周老爺家,正在這時,衙役趕來稟報,家住汴河邊上的漁夫李老漢的孫女被人奸殺。包拯等人大驚,趕往李老漢家。(亦可選擇第二天前往李老漢家,但會影響對包拯責任心的評價)
李老漢家的情形和前幾起案子基本相似。李老漢前幾日到鄰縣探親,今日返家發現孫女已經被害。(在現場同樣可以找到奇異的香灰)
一行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開封府,包拯仍未去休息,再次與公孫策探討這幾起案件的可疑之處。根據公孫先生的調查發現,這幾樁案子和案卷記載的三十年前西域淫僧鳩摩志奸殺案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唯獨不同的是,案卷記載中關於作案手法的部分沒有提及血色封印。包拯以為無論是淫僧再次作案還是兇手另有其人,血色封印都是案情突破的關鍵。包拯決定次日去拜訪汴梁城中的佛法泰斗鐵塔寺主持玄慈大師。
鐵塔寺
第二天一大早,包拯等人來到鐵塔寺。經過查問,來到大雄寶殿,卻沒想到見到的不是不是玄慈大師,而是玄慈大師的師弟玄濟。原來玄慈大師一個月前已經閉關修煉,閉關之前將主持職位傳給了玄濟。包拯等人轉而向玄濟請教關於封印的寓意。玄濟態度冷淡,推說不甚了解。包拯等人無奈離開大雄寶殿,正在躊躇之時,聽到寺中許多小和尚都在議論智愚大師的離奇經歷和過人悟性。抱著一線希望,包拯等人前往拜訪智愚大師。
在去智愚大師住所的路上,包拯等人經過了重重考驗。首先佛像向包拯提問,答案是「不可說」。接著遇到字謎陣,必須按照之前詩句中出現的「迷夢非天」順序行走方能通過。石牆陣則遵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原理。
將軍府內
最後,在小路的盡頭出現智愚師傅的禪房,包拯向智愚師傅說明來意,智愚師傅仔細看了幾塊封印,沈思片刻,只道:「將起無生端,君臨汴河旁。俯見來時路,內心獨潸然。」說完轉身離去。公孫策與包拯推敲許久,終於知道其中蹊蹺(這是一句藏頭詩),得知詩句暗示下一個作案地點是將軍府內。包拯出了鐵塔寺,立即趕往將軍府。由於包拯曾經將犯事違法的雷將軍胞弟依法處辦,雷將軍一向對包拯頗有微詞。經過一番周折,包拯等人才得以進入將軍府內。
包拯說明來意,雷將軍絲毫不以為意,直斥包拯所說是無稽之談。包拯無奈,只得在將軍府附近埋伏,靜觀其變。一更天時分,突然將軍府房梁之上出現一個黑影。身影極快,向西南方向奔去。包拯令展昭緊追(追逃小游戲,得到疑犯遺失的鐵蝙蝠),包拯則立即帶人強行進入將軍府。(不追就會有分支,玩家可有不同選擇)
進入小姐閨房,眾人大驚,小姐已經全身裸露,卧倒在床上。(包拯需立即找到房內尚未燃盡的香灰,否則會有性命危險)小姐危在旦夕,包拯立即派展昭前往鐵塔寺找精通葯理的智愚大師求的解葯。白玉堂認為展昭無能便一個人前去追黑影,碰見郭小姐,產生了一點誤會。在出城門的時候抓住一個行跡可疑的小和尚,帶回開封府。
次日,包拯再次來到將軍府,死裡逃生的雷小姐向包拯提供了重要線索。回府審問小和尚,得知線索。公孫提示再次研究幾起奸殺案,經過拼圖小游戲,可將無塊封印拼成血蝙蝠,圖上暗示六個案發現場,而第六個案發現場直指錢庄。
真相大白
時間緊急,包拯立即帶人前往錢庄部署。午夜時分,淫賊果然出現,發現自己陷入包圍,奮力逃跑。包拯等人一路追蹤,卻發現來到智愚的禪房前面。裡面傳來智愚和玄濟的打鬥聲音。包拯等人破門而入,發現一個黑影正從窗口跳下懸崖。正在這時,包拯等人掉進地下迷宮,包拯等人救出被囚禁的玄慈大師,得知這是淫賊領導的邪教總壇(發生戰斗)。包拯殲滅邪教,抓住兇手,真相終於大白,原來兇手就是智愚大師。
第三案件 黑風寨
包拯與公孫在花廳之中正在閑談,此時衙役前來報案,說是一老人被山賊所劫。包拯聽聞後馬上開堂,經審問得知,原來被劫老人是監察史郭大人的父親,名叫郭樹槐,從老家安徽前來京城投親。不料在京郊的黑風嶺被劫,家丁全部遇難,而且女兒郭如絲現在也不見所蹤,包拯安慰好老人,退堂後來花廳與公孫策、展昭商議這件案子。
包打聽
展昭向包拯推薦一個江湖中人,名叫包打聽,此人在江湖上闖盪多年,或許黑風寨的事情能略有所聞。包拯聽後,同意了展昭的建議,展昭立即前往包打聽家。到達包打聽家門前(注意:周圍的閑人不要放過與他們對話的機會),從他們口中可以得知包打聽的陰謀(如果不問,展昭就有可能中計,玩家可以走另外一條線索,不防試一試)。這時候展昭就會將包打聽抓住。押回公堂審問。在公堂之上,包打聽拒不承認,包拯這時候可以用刑(如果用刑過度就有可能導致包打聽死亡,這時候玩家可以走另外一條線索)。到一定的時候,公孫策會提示可能包打聽快不行了,可以退堂。
包拯在花廳與公孫策商量之後,決定從包打聽身上著手,從閑人口中得知包打聽身世凄慘,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包打聽口中探出黑風寨的秘密。在包拯的審問之下,包打聽終於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原來郭家與他有宿仇,這次黑風寨的劫案,就是沖著監察史郭延而來,是他買通了監察史郭延家的下人,才釀造出這一劫案。
原來郭延曾經任京官之時,對包打聽父親的冤案置之不理,致使包打聽父親冤死在汴梁街頭,包打聽發誓要報此仇。但是包拯調查後得知原來這只是一場誤會,因此郭延非彼郭延。原來在京當官的郭延早已被貶職,得知事情真相後,包打聽願意幫助包拯。
包打聽告訴包拯黑風寨的位置,並指出郭小姐的藏身之處。包拯立即派展昭率領五鼠前去黑風寨,營救郭小姐(發生戰斗)。最後郭小姐被營救出,黑風寨搶匪也被繩之以法。
第四案件 無頭案
清晨,包拯與公孫正在花廳之中,一衙役匆匆上前,說是有人拿著人頭到開封府來報案,包拯與公孫策聽後十分吃驚。馬上開堂受理這件案子。
在公堂之上,包拯問明緣由,便開始審問書生模樣之人,得知原來此人名叫韓生,並不是本地人,是一名進京趕考的秀才。當包拯問及他手中人頭的來歷之時,韓生大喊冤枉,在公堂之上,口口聲聲稱自己沒有殺人,這人頭他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只是因為在早上到鎮上的胡屠夫家中去買豬頭回來時才出現剛才上述情形,包拯觀察韓生時發現此人一臉書生氣,並不像說謊之人,於是再次詢問他,為何清晨那麼早就前去買豬頭時。
韓生面色慌張,支支吾吾,包拯斷定這其中必有隱情,於是威嚇韓生,韓生這時極不情願的說出原來在家中無意之中挖到一箱珠寶,清晨趕早是因為老母吩咐要買個豬頭來祭祀財神,所以就忙到鎮上胡屠夫家中賣豬頭,買了豬頭回來看也沒有看就拿著它走了,誰知道在回家途中就碰倒了孫五,結果不知道怎麼豬頭變成了女人頭。
當包拯再次詢問韓生時,韓生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還大聲喊冤枉(包拯可以用刑,但是要注意不要用刑過度)。包拯見在公堂上詢問不出結果,於是派展昭前去將與此案有提及道的胡屠夫傳上堂來。誰知胡屠夫上堂之後,聲稱自己今天早上並沒有賣過豬頭給韓生,也不認識韓生,更不知道什麼女人頭!他說這韓生是在冤枉他,但是韓生卻在公堂上一口咬定正是胡屠夫賣給他的,由於雙方都沒有人來證明自己所說的供詞屬實,包拯只得將韓、胡二人暫時收監,讓孫五退下!
白家堡
包拯退堂後,與公孫商量此案件,因此案件十分蹊蹺,公孫建議包拯既然有人頭,那麼一定有屍身,如果真的是韓生所殺,那屍體一定還在,建議包拯到韓生家中去(此時玩家可以選擇是去白家堡還是胡屠夫家,有不同分支)。包拯覺得公孫之言有理,於是前往韓生家調查。因為韓生家在京城郊外白家堡里,所以包拯馬上趕往白家堡。在韓生家遇見韓母,包拯在韓母口中得知韓生今早一大早就前去買豬頭,不過現在仍然沒有回來,當包拯像韓母說明來意時,韓母大驚失色,忙哭訴道韓生不會做出殺人的勾當,韓生從小到大性情溫和,只記得讀書,怎麼會去殺人呢,韓母還告訴包拯,昨天韓生是因為在租來的屋子之中挖到了一箱珠寶,才會趕早前去鎮上賣豬頭!誰知道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請求包拯相信韓生不是兇手,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包拯調查完韓家後,覺得韓生確實不像是殺人兇手,於是回到開封府與公孫商量!立即前去胡屠夫家中,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包拯來到胡屠夫家附近向周圍閑人對話,但是據周圍的人反應,胡屠夫為人不錯。
在路中有一群人在對詩,包拯上前對詩(對正確後),胡屠夫家周圍的一個老者就會告訴包拯,昨天好象五更天時看見胡屠夫鬼鬼祟祟的背著什麼東西出去,後來的情況就不知道了。包拯於是搜查胡屠夫家(仔細找會找到一個女子發釵),得到證物後,包拯在胡屠夫家中再次查找,結果發現了一隻血袋,於是展昭覺得事情有點嚴重,就馬上回開封府,向包拯稟告此事。
包拯得到證據後馬上開堂審問胡屠夫,在包拯面前,胡屠夫百般狡辯,聲稱自己沒有殺人,這只是別人的誣陷,但是在人證、物證面前,加之包拯動用大刑,胡屠夫終於招供了一切。是他失手殺死了那女子,竟然將人頭當作豬頭包給了書生,結果就出現了上述的韓生買人頭事件!
女?男?
真相大白之後,包拯將胡屠夫收監,命展昭前去胡屠夫招供地點將屍體挖出,展昭趕到白家堡附近的一棵柳樹下面,果然在柳樹下面發現了一具屍體,展昭立即回開封府復命,但是經仵作驗證此屍體不是無頭女屍而是一具無頭男屍,從這具屍體的打扮來看好像是朝廷官員。包拯覺得此案更加離奇,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包拯心中不解,於是再次開堂審問胡屠夫,但是胡屠夫一再聲稱自己只殺了女子,並沒有殺朝廷命官!當包拯再次詢問胡屠夫將屍體藏在何處時,胡屠夫還是堅持說埋在白家堡村外的一棵柳樹下面(此時包拯可以不相信胡屠夫之言,可以用刑,有分支)。
難道是展護衛弄錯了,於是包拯就讓展昭再次前去白家堡,展昭立即趕往白家堡,這次在對面的柳樹下終於發現了那具女屍,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胡屠夫一案已結,但這時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因展昭無意之中發現的無頭男屍正是朝廷的一名押運貢銀官員!但是現在怎會死在白家堡附近,而且人頭又到哪裡去了?包拯又想起在韓生家中發現的一箱珠寶,經禮部查證,正是丟失的貢銀。難道這白家堡里會發生什麼問題嗎?
於是包拯正准備讓展昭前去白家堡調查此案件,這時候又有人鳴鼓喊冤,包拯立即升堂,原來是開封市民李七和王阿虎,李七在公堂上告王阿虎偷他家的東西,但是王阿虎卻矢口否認。在包拯的威嚇之下(可以威嚇),王阿虎招供了他確實偷了李七家的東西,但是王阿虎還無意之中透露自己在這之前還偷過一個盒子,包拯讓展昭將盒子拿上來察看,是一個人頭,包拯立即審問王阿虎這人頭是從何處而來!王阿虎大喊冤枉,說此人不是他殺的,這個盒子是從兵部侍郎柳如風家中偷來的,包拯更是奇怪!
白家堡
於是包拯決定到柳府去探聽情況(玩家可以選擇到白家堡去,劇情有分支),但是沒有結果。公孫這時建議,既然從柳如風那裡得不到消息,那為何不從白家堡著手,包拯接受了公孫的建議,派展昭前往白家堡傳喚白家堡主人白子忠,但是白子忠不在,展昭只好將白管家帶回開封府,白管家是生性懦弱之人,在開封府大堂上經不起包拯的審問(可以威嚇、用刑),馬上就招了,並聲稱這是堡主做的不關他的事情。
包拯於是馬上命令展昭將白子忠子抓回開封府。展昭立即前往白家堡,誰知白子忠早有防備(經過戰斗),最終終於擒住白子忠,並帶回了開封府!在開封大堂上,白子忠剛開始什麼都不承認,但是在包拯的審問之下(可以威嚇、動刑)白子忠無法否認!最終白子忠交待了一切。原來這一切都是兵部侍郎柳如風的指使,包拯順藤摸瓜,最終將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人頭之事也迎刃而解。案情大白後,包拯決定將此事奏明皇上,得到皇上的允許後,包拯命展昭前去逮捕兵部侍郎柳如風,不料消息傳來,柳如風已經服毒自盡……
第五案件 真假展昭
包拯正在與公孫策在花廳議事,衙役上前稟報說是李公公求見。李公公進門後宣包拯立即進宮,因皇上召見。進宮後得知,原來昨天在泰安縣發生一件劫案,聽倖存的官兵來說匪首是展昭。包拯聽聞後十分吃驚,皇上讓包拯到兵部調查取證(包拯得到禮品的清單)後,回到開封府。
剛回到開封府與公孫策說起此事,公孫策也是十分震驚。因剛好這些時日,展昭不在開封府之中。正在此時,展昭剛好回來,包拯便向展昭講明剛才所發生之事。展昭聽完後十分氣忿,表示這是有人在冒充他在作案,展昭答應包拯七天之內給包拯答覆。
泰安縣
包拯接受展昭的建議,同意他前往泰安縣。展昭剛出開封府碰見郭小姐,寒暄之後,立即趕往泰安縣。在泰安境內發現一群行跡可疑之人,並立即和韓障追了上去。果然正是包拯所說之人,上前戰斗,殲滅了搶匪,抓住一個嘍羅。這時候碰見一些村民,村民們感激展昭綁他們除了一大害,從村民口中得知賊人現在有可能在李家村。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黑影逃走(玩家可以選擇追還是不追,劇情有分支,玩家可以試一試),展昭與韓彰商量將嘍羅押回開封府。
在開封府中,經過包拯的審問(可以威嚇用刑),嘍羅最後全都招供,果然是冒充展昭前去作案,包拯得知事情緣由,吩咐展昭立即前往王家堡捉拿假展昭。展昭和五鼠等人一起趕往王家堡(發生戰斗)。抓住李雄(假展昭)。從他口中得知,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安排的,他們最終的目的是刺殺包拯,展昭等人已經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幕後主使者卻忘記了當月正好是潤月,所以展昭等人立即趕回開封府,剛好碰上刺客准備刺殺包拯,展昭和五鼠上前營救(發生戰斗),斬殺刺客,救下包拯,事情解決之後,包拯與公孫仍然迷惑不解,因幕後主使者仍是一個謎團……
第六案件 快意刀
這日,包拯在開封府中和公孫策討論宋遼議和之事。突然皇宮有人來報,皇上宣包拯緊急進宮。包拯火速趕往皇宮,一路上看見開封府大街小巷一片喜慶,百姓們紛紛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包拯來到皇宮,發現龐太師已經先他一步進宮,皇上神情嚴肅,如臨大敵。包拯上前細問原委,原來今天早上龐太師到驛館准備和遼國王子商討和親具體事宜,卻發現王子已經離奇失蹤,此事非同小可,處理不當則可能導致邊疆戰火再起,所以暫時不可對外公開,皇上責成包拯和龐太師三日之內破獲此案。
包拯和龐太師出了皇宮,立刻趕往驛館。詢問驛館門前的護衛,得知昨夜除了龐太師來過驛館後,沒有其他人來過。來到王子房間,察看王子侍衛的屍體,展昭稟報死者是被「春風快意刀」所傷。來到驛館大廳,詢問有關人員,得知昨日龐太師走後,王子還叫過宵夜。在與客廳相連的柴房中,發現驛館護衛將軍趙興霸的屍體。
快活樓
包拯等人回到開封府,商討案情,包拯派展昭外出打聽「春風快意刀」傳人的下落。展昭出了開封府,來到江湖人等聚集的「快活樓」,坐下不久,就聽到一人稱「大嘴」的年輕人,在吹噓和「春風快意刀」創始人司徒大俠交情深厚,正在口沫橫飛之時,旁邊一位黑衣大俠一語揭穿他的謊言,眾人散去。展昭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斷定這黑衣大俠一定認識春風快意刀。展昭上前,和大俠痛飲(喝酒游戲),展昭終於打聽到春風快意刀傳人司徒長風住在城郊卧龍崗。
展昭一出快活樓,就遇兩個彪形大漢在在欺侮一個老人,展昭正准備出手相助(可以選擇管與不管,劇情有分支),身邊一英武男子已經出手相救,兩個漢子抱頭逃竄,那男子一路追去,展昭上前詢問老人,得知彪形大漢是汴梁一霸龍少爺的手下,幾日前,老人的女兒被龍少爺擄走。展昭決定替老人討回公道,直奔龍少爺家。來到龍宅門前,遇見剛才那位英武漢子,兩人攜手懲治龍惡少(發生戰斗),救出被擄的姑娘。
司徒長風
展昭和漢子將姑娘帶到快活樓前,老人父女相見,對展昭和漢子感激不盡。展昭二人送走了老人父女,進入快活樓暢飲。二人話語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席間,漢子透露自己就是春風快意刀傳人司徒長風,同時是一反遼組織首領,展昭心下大驚。
在司徒長風的邀請下,展昭隨他來到卧龍崗,意外的發現司徒長風的妻子阿月原來是遼國人,司徒長風大受刺激,驚憤交加。展昭力勸司徒長風放棄遼宋之分的偏見,司徒長風終於原諒了阿月。
展昭和司徒長風詳談,才知道原來遼國王子是司徒長風劫走,展昭說服司徒長風,司徒長風同意釋放王子,但前提是朝廷不追究他們殺死遼國使節之事,兩人相約明日一早在開封府「梅亭」同包拯相見。
展昭回到開封府花廳,龐太師恰巧也在府中,展昭稟報了司徒長風之事,包拯認為司徒長風的要求需要仔細考慮一番(可以選答或者不答應,有居情分支),龐太師則表示要力保王子平安,其餘的事用金錢安撫一定可以平息,二人商定明日和司徒長風見面,再向皇上稟報。次日,包拯來到梅亭和司徒長風見面,包拯同意司徒長風的條件,並提出讓司徒長風和他一同面見聖上。
情勢逆轉
包拯帶司徒長風來到皇宮,司徒長風卻突然改口,在皇上面前大聲喊冤,稱包拯是用他來作代罪羔羊,龐太師非但不替包拯澄清,反而參了包拯一本,皇上震怒,不許包拯再過問此案。包拯等人回花廳議事,參透這一切都是龐太師的陰謀。包拯命展昭繼續秘密查案,展昭來到龐府門前,遇見司徒長風,司徒長風自知理虧,不敢面對展昭,展昭堅持和他再次上快活樓飲酒。觥籌之間,展昭勸司徒長風回頭,但司徒長風似有難言之隱,黯然拒絕。
展昭跟蹤司徒長風來到卧龍崗,發現卧龍崗已遭到血洗,阿月已死,展昭救下生命垂危的司徒長風。
展昭將司徒長風救回開封府,無奈司徒長風已中劇毒,臨死前告訴包拯,一切都是龐太師幕後指使,王子被擄也和龐太師有關系。包拯命令展昭前去營救王子(發生戰斗),展昭救回王子,並得到一封龐太師的親筆信,信中命令司徒長風擄走王子。包拯向皇上報告,開始全力查證龐太師。
無可抵賴
包拯可以到軍營里查找王子失蹤當日擔班的護衛(小游戲),得知龐太師出入驛館前後,所帶隨從人數不符。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後,包拯開堂審理龐太師以及龐家主管賴八等人。逐步剖析之後,案情終於真相大白,王子並非被人擄走,而是和龐太師勾結,惡意破壞和談。鐵證如山,龐太師不得不認罪。龐太師的女兒皇後娘娘出面求情,皇上有心軟之意,包拯據理力爭(如果包拯沒有爭贏的話,有分支劇情),龐太師最後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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⑻ 鄉村愛情交響曲大結局
鄉村愛情小說
「起來!起來!他媽的,快起來!老子不是買你來享福的!」屠夫惡聲惡氣,彷彿喝斥一頭牲畜。
平白無故受到喝斥的渾身酸疼未消睡意未除的麥香,真想哭。
屠夫不近人情地催促:「你聾嗎?還不快穿衣!再不生火煮下貨,就要耽誤明天早晨賣剛出鍋的了。還磨蹭啥?」
麥香忍氣吞聲,動作稍慢了些,屠夫就抬起臭哄哄的腳丫子,踹了麥香一腳。麥香趔趄著差點栽倒。
屠夫咕嚕了一句,蒙頭又睡。
麥香默默地穿好衣服,下了床,顧不得洗手凈面,就忙著去點火。一會兒,煙囪里就冒出了滾滾的青煙。青煙不屈不撓地浸染著黎明時分藍瑩瑩的天。天上群星璀燦。
熊熊的灶火映亮了麥香的臉龐。可能由於火的緣故,她的臉龐又紅又燙。她接連打了幾個慵倦綿綿的呵欠。
熱淚漫上來,迷目蒙了雙眼,火光成了桔紅色的一片。麥香索性合上眼瞼,不料立刻有一個清晰的幻想逼過來。——明亮笑吟吟地走來,他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喜氣洋洋。他打起手勢,象要傾訴什麼。麥香卻很怯懦,自卑地後退,明亮趨前一步,伸過手來……
麥香睜開眼,幻景蹤影皆無,眼前一片虛茫,唯有灶火熊熊不減。她捏掉了吸附在衣襟上的一根頭發,空落憂傷地悵嘆一聲:
「唉——!」
有了香味。
麥香又往灶火里填了幾根木柴。一縷青煙躥出來,熏得她眯縫起眼,嗆得她連連咳嗽。
豬下貨的香味濃了,奇怪的是她的食慾生厭。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雞鳴。接著有了第二聲第三聲。很快就形成了蔚為壯觀的雞鳴大合唱——天,就要亮了。
麥香站起身,掀開鍋蓋,用特製的鐵叉攪動起鍋里的肝肺腸子豬心豬頭豬腳,撲鼻的香氣使她快要嘔吐了。
她蓋好鍋蓋,又回到灶前,拿起捅火棍,撥弄起灶火。她明知用風箱,灶火還要旺一些,但她沒用。不是她不想用,而是屠夫不允許她用。他說聽見風箱聲就嚇跑了瞌睡蟲。過不夠覺癮,一天甭想精神。所以,他禁止麥香使用風箱。
屠夫自私透頂,全然不憐及她一點點。
她沒有說什麼,無條件地照令執行。
她很識趣,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過是屠夫掌股之間的玩物。玩物而已。
她恨死了屠夫。屠夫就象個不通人情的魔鬼,折磨起人來恣睢無度,根本不管她能接受不接受。她只有忍受的份兒。她從內心裡感到打怵,以至於這幾天每逢夕陽西下,她總要神經質地膽戰心驚。她懼怕和厭惡與牛一樣壯狼一樣凶的屠夫干那種事,偏偏屠夫的性慾超人,迫切如餓狼見羊。屠夫也真可憐,不懂得感情為何物,只知道原始的喧泄。他言語下流,動作粗劣,她消極地承受。一個晚上,屠夫總要三番五次地作踐她。直到屠夫昏昏沉沉地睡死過去,她還心魂不定,彷彿剛剛游歷了一遭地獄,免不了獨自長吁短嘆,淚洗顏面。
天色微明。麥香又站起身,掀開鍋蓋,用鐵叉挑起了一條豬腸子端詳了一下火候,然後又叉起一個豬腳看了看。
應該熄火了。
麥香直起身,也不再蓋鍋蓋,便去洗手洗臉梳頭。等梳洗完了,又去撈出了豬下貨。
這時,街上有了腳步聲。
小鎮新的一天開始了。
小鎮的早晨平淡無奇,與流逝過去的無數個早晨一樣安閑,沒有波瀾。
麥香做好了營業前的一切准備。
太陽升溫的時候,店裡開始有了顧客。他們是來買豬下貨的,或豬腳或豬頭或豬腸等,尤以購豬腸者為最多。
一開始,麥香感到很奇怪,小鎮上的人瘋了嗎?好吃豬下貨也至於大清早就食呀。後一想,小鎮人早餐豬下貨與外鄉人豆汁油條有什麼不同呢?沒有。
顧客稠密了的時候,屠夫就露面了。他滿臉堆笑,對顧客服務周到,說話亦好言好語。但一看見她,立時陰了臉,眉頭打結,說話也不客氣了。
顧客是上帝,而她不是。
她的眼淚往肚裡流,泡腫了傷痕累累的心。
屠夫實在霸道。
今天的生意不錯。豬下貨賣了個干凈,生肉也賣出了大半。即使買主把肉下了肚,大若也不會有人知道今天的豬是病豬。這條病豬使喂養它的人虧了老本,卻讓屠夫牟取了暴利。
這不是條義豬。
臨近中午,來了客人,是屠夫的一個表弟。得意洋洋的屠夫熱情地把他禮讓到裡屋,就大聲地吩咐麥香沏茶遞煙。
屠夫是在炫耀嗎?
麥香老老實實地沏茶遞煙。
屠夫又摔給麥香五十元錢,厲聲說:「你去買菜買酒,酒要買好酒,二斤。菜,你看瞅著買,湊夠六個盤。快去快回!」
真乃天賜良機。
麥香來到街上,心情極為舒暢,遍體洋溢著一種解放了的快感。這種快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正享受著自由的幸福的人們,是體會不到自由的珍貴的。她熱切地注視著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人們,心中涌現起了無限的羨慕,羨慕人們擁有人世間最寶貴的東西——自由!自由這個字眼是漢語中最美好最激動人心最令人嚮往最引人遐想的。自由,茫茫暗夜裡的一盞明燈,無私而公允地給苦苦掙扎的孤獨的夜行人以無盡的溫暖,給他們活下去的慾望,給他們奮力向勝利進軍的信心。自由之偉大,無與倫比。
是靈魂出竅了嗎?麥香神不守舍,縱然再多長幾隻眼睛,也眼花繚亂,應接不暇。那一張張純朴的臉,那一聲聲醉人的叫賣,那一個個簡陋的地攤,甚至那下作的討價還價,她都感到親切,久違了,這一切——她曾熟視無睹的一切。
麥香東張西望,神態恰似一個在閉塞的小地方住慣了的人,在思想毫無准備的情況下,偶然之中置身於大都市的繁華街頭,模樣萎縮,舉止痴呆,可又貪婪地想把一切盡收眼底。麥香脫胎成了一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不經意,她就搡著一個蘋果攤子,攤主的驚叫牽回了她的視線。她發現兩個蘋果在地上滾動,趕忙撿起來。她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周圍又有些成分復雜的目光往這邊聚攏,便著了慌,邊在自己的身上擦蘋果邊陪著小心輕聲連連道歉:「對不起……」攤主還算仁義,責備了幾句,沒有繼續刁難她,揮手讓她走。
麥香暗自慶幸事情了結的這么快,她原以為攤主非訛自己不可,沒想到碰到了大善人。看來生活中不光是丑惡啊!她感激地凝望攤主一眼,低頭匆匆離開。
一個人在委屈的苦水裡長時間地浸泡,或者,一個人處在受凌辱的境地,外人的一點安慰一點恩惠,都會在心中掀起狂波巨瀾。人就是這樣!所以說,對弱者的寬容和同情是我們人類源源流傳下來的美德之一。其實,你也許沒有注意到,你在對弱者以寬容和同情的同時,也不顯山不露水地拯救了自己。這說法你也許會懷疑,但你遲早會明白的。
不管承認與否,我們都是弱者!
麥香采購齊了酒和菜,無精打彩地往回走,走過了煙站,走過了醫院,走過了郵局,走了計生辦,走過法律咨詢站,走過了鎮婦聯,走過了派出所,走過了法庭,走過了鎮政府……黑的牌紅的牌,她沒有細看。眼前變幻著屠夫的面部特寫。這個魔鬼呀!……
隨著和魔鬼屠夫距離的步步縮短,麥香呀麥香,一個多麼寶貴的機會,在和你愛莫能助地疏遠……
麥香……
麥香剛走進屋裡,沒等放下手裡的提兜,屠夫就跳將起來,粗暴地給了她一巴掌,罵道:「臭婊子,你養孩子去了,這么費時?!口安?你這個孬種,想逃跑咋的?」
麥香捂著紅腫的右臉從地上往上爬,沒等她直起身,屠夫又踢了她一腳,她一頭搶地,啃了滿嘴帶有豬毛的臭泥。她趴著半晌不動。屠夫喝斥了兩聲,麥香沒動彈,屠夫就又踢了她一腳,「裝什麼死熊樣,臟老子的眼。」屠夫還要踢,他的表弟看不下去了,一把扯住屠夫:「表哥,你也太殘無人道了。怪不得我那兩個嫂子跟你硬打了離婚呢!」
窗外,時光老人在和夏天作最後的告別,老人動了情,湧出的淚格外凄涼。水珠淅淅瀝瀝,一時半刻沒有停歇的意思。水珠不知落到什麼物件上,「嘭嘭嘭」,極響。
窗內,麥香愁眉苦臉,獨自枯坐。她的靈魂在煉獄之路上形單影只地彳亍。她渴望撫慰,渴望有良葯醫治心靈的創傷。她已厭倦了這非人的漂泊流徙。她痛苦凝噎欲絕,卻又從來沒有想到過自殺。屠夫不怕她自殺,卻害怕她跑掉。他到友人家喝酒去了,臨走,又教訓了她一頓,末了,把門鎖上了。
這一刻,麥香是多麼想念親人,親人是她活下去的強大精神之柱。自己突然失蹤,他們還不知道急燥成什麼樣子呢。爹瘦了嗎?娘的心絞痛好了嗎?弟弟的學習成績還那麼不理想嗎?妹妹的對象可別再「吹燈」了喲,還有明亮,明亮你現在正干什麼呢?心裡還惦記著我嗎?你會怎麼看我呢?我們以後還象從前那樣無間嗎?你、你會鄙視我嗎?我、我可對你還一往情深呢!但願昨晚的夢境變成現實呀,我會好好愛你的!真的,我會好好愛你的!
那夢真好!你我的婚禮多隆重!該來參加婚禮的一個沒落下。廠長,哦,不愧是廠長。講起話來真叫有水平,風趣而不失長者風度。李芳那妮子,又是笑又是叫,瘋瘋癲癲,一塊孩子氣,討人喜歡。洞房典雅不俗,正吻合了你我的氣質、情趣。最招人喜歡的是那一對情同手足、憨態可掬的絲絨熊貓,真好真好!……
思路不知怎麼就斷了。麥香煩亂地站起身,空嘆一聲,搖搖頭,但拂去不了越來越明晰的預感:幸福怕要成鏡中花、水中月了。
唉……
麥香被弄醒了。醒來發現身上正騎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口裡噴出的濃稠的酒臭熏天熏地。她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用力把男人推了下去。
「你、你醒了?」男人訕訕地笑道。
麥香橫眉立目:「你是誰?你快滾出去!」
男人淫盪地向她光滑的胴體伸出了手:「別激動嘛!你放心好了,這可是你男人同意的!」
「你快滾出去!」麥香把枕頭抱到了胸前。
男人怪腔怪調地:「這可由不得你!我們協商好了的,今晚他在我家過夜。」
麥香明白了。這……這……
她禁不住神情恍惚,男人乘勢撲了上來……
「昨夜過得快活嗎?」屠夫一進門就恬不知恥地問麥香。
「好你娘個×!」麥香抄起一根准備好的木棍,劈頭蓋腦朝屠夫揮去。這可是屠夫沒有料到的,他措手不及,登時魂飛魄散。木棍眼看著落下來,他本能地往旁邊一閃身,木棍結結實實砸在了屠夫裸露的肩膀上。屠夫負痛跳到院子里,等麥香攆出來,他也就抄起了一根木棒。麥香見狀,自知再戰敵不過屠夫,便放下了木棍。
屠夫喘息著逼上來,離麥香兩步遠的時候,也扔掉了木棒,就在舉起拳頭的剎那,他忽然改變了主意,拳頭軟軟地垂下來。
麥香的軀體又挺直了。
屠夫說:「怪不得孔老二說女人養不活呢,心太黑啦。哼,你這個賤婊子,看我怎麼處理你!」
空氣依然濕漉漉的。天地間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麥香跟著屠夫,沿一條崎嶇的小道走。走了約摸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個樹林子的邊緣。屠夫立定了,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接著又重重地三擊掌。
不一會兒,樹林里就走出了一高一矮兩個人。矮個問:「貨帶來了嗎?」
「帶來了。」屠夫回答。
高個說:「交貨吧!」
「甭急,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屠夫說。
矮個說:「說吧!」
屠夫說:「我想了想,二千五百元太虧了,貨色出奇硬。」
高個說:「商議好的事情隨意更動還行?我們只管領人。」
屠夫說:「講價時我忘了,她還是一個雙眼皮呢!」
……
轉載
⑼ 老豬的作品集
正在寫的作品是《斗鎧》。簡介:三百年前,斗鎧兵器橫空出世,改變了華夏大地的命運。在天武王帶領下,蠻夷貴族們入主中原,建立了遼闊的北魏帝國。掌控著十數個強大的斗鎧軍鎮,帝國壓制南唐和西蜀,威震四方,魔族皇帝們堅信,他們的帝國將萬世長存。 三百年後,在帝國的北方邊疆,年青的小軍官孟聚和夥伴們卷動了天下風雲。為了野心,為了信念,優秀的戰士們驅動著各種斗鎧踏上征途,就如當年的天武王,他們的目標,同樣是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