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流坑古村的介紹
流坑古村堪稱中國古民居在古文化縮影,有「千古第一村」之稱。村中現存各類建築遺址260處,其中明代19處,重要文物321件,包括狀元樓、翰林樓、「理學名家」宅、文館等不少紀念性文化建築,數目眾多的匾額楹聯和家藏文物,使流坑古村成為一座珍貴的歷史文化寶庫。
Ⅱ 流坑的歷史沿革
流坑的歷史,一開始即為董氏所書寫。
流坑董氏的家世淵源,據說可以上溯到西漢著名的大儒、廣川人董仲舒。至今,流坑董氏仍自稱廣川董氏。而按照流坑董氏族譜中最為通行的記述,其家族淵源應肇始於唐德宗宰相董晉之孫董清然,唐朝末年,「值李氏亂,避居臨川之擴源」,由此安家江南。
1984 年,江西德興出土的南宋初年董鴻墓誌銘雲:「(唐末)五季之亂,士大夫皆保歙(安徽歙縣)之黃墩。亂定稍出,散其旁數百里間,……董氏其一也。」德興的董氏,也是董清然之後,因此,可考流坑董氏祖先曾居皖南,其後輾轉遷移到了江西,更早的歷史,則難以考證。 董清然遷移宜黃縣擴源村,到五代南唐時期,其孫輩已是一個繁榮的大家族,董氏全、含、合三兄弟開始分櫱析居。董全遷徙鄱陽海口,因其地後屬德興,所以,董全一系被稱為德興海口派。董含留居宜黃,其後即為宜黃北源派。
而董合一家於五代南唐升元年間(937-943)西來流坑,這里當時尚屬吉州廬陵縣,後改屬永豐縣雲蓋鄉,南宋紹興十九年(1149),割崇仁天授、樂安、忠義三鄉及永豐雲蓋鄉設樂安縣,隸撫州,自此,流坑便屬撫州樂安。所以,董合一系先叫廬陵派,以後又叫樂安流坑派。董合,便是流坑董氏的一世開基祖。 隋唐之前,流坑一帶悉為荒壤,「猶是魚鳧之境」,「榛篁森翳,人莫有居者」。當此中原板盪天下紛擾之際,青山綠水、別有天地的流坑,無疑是一方棲息耕居的理想之地。
開拓之初,所謂「篳路藍縷,以啟山林」,是流坑董氏的真實寫照。董合一家先在案山腳下烏江回轉角處的白泥塘駐留建宅,墾荒植田。在很短的時間里,董合一族人丁迅速興旺起來。
據史料記載,董合之子董楨「以豪俠自任, 時方擾攘,盜賊盈野,乃糾率義勇,保固鄉里,賊不敢犯,賴以為濟者甚眾」。董氏由此在流坑立穩腳跟,並成為當地有勢力、有影響的大戶人家。不久,因族內人丁繁衍漸盛,白泥塘一帶土地遂顯狹促,董氏又把烏江東岸三面環水的白茅洲開辟出來,闔家遷往耕居。後來,在堪輿大師楊筠松的指導下,董氏家族再將家業從白茅洲遷到烏江西岸一片名叫「中洲」的高地,即現在的流坑村所在地,由此擘劃出一個日後彪炳歷史的「千古第一村」——流坑。
自此,流坑一帶已被董氏營造成類似王安石筆下「平岸小橋千嶂抱,柔藍一水縈花草。塵不到,時時自有春風掃」的世外桃源。
可以想像,在當時中原土族紛紛遷徙江南的時代大背景下,如此這般擇山水形勝之地以興家旺族的事例應不在少數,只是,像流坑董氏遽然興旺發達,在宋代一舉成為科甲聯中、仕宦眾盛而稱雄於江右的巨家大族的範例卻寥寥可數,原因何在? 如果說,明朝萬曆年間董燧從精神到物質對董氏宗族與流坑村的重建,使流坑董氏「數千百人之精神,萃之一堂,聯之一心」,建築布局擘劃惠澤後代迄於今日,那麼,流坑董氏第三代——董楨長子董文廣,則是流坑董氏成為「科舉昌盛、仕宦眾盛」的江右巨家大族的關鍵人物。
對此,流坑董氏第四代傳人董 傪 在北宋至和元年(公元 1054 年)撰寫的《登科題名錄》有頗為中肯的記述——
予伯祖文廣,始以通經為儒。不事章句,東游金陵,值(南唐)李氏亂,乃嘆曰:「是不足事,以污吾祖。」棄而西歸。即而王師平江南,乃與吾祖議曰:「吾等老矣,不可復仕。幸而生見太,當有子弟以儒名家。」悉出金帛,多營書史,大啟黌舍,招延學徒,士自遠方多歸之。至祥符中吾父一舉中進士,鄉里以為榮。識者謂:「董氏當擾攘之時,以豪勇自奮庇捍鄉里;太平之時,復敦儒學,教育子弟,宜有其後以大厥族。」
功崇惟志,業廣惟勤,董文廣超拔於世的智識、善舉,讓此前僅是一鄉村庶族地主的流坑董氏大放異彩。
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 1015 年),流坑董氏第四代董淳第一個中進士。宋仁宗景佑元年( 1034 年),流坑董氏第四代董洙、董汀,第五代董儀、董師德、董師道五人同科進士,稱「五桂齊芳」,被士林傳為佳話,族人特建「五桂坊」以示慶賀、紀念。南宋文天祥《謝恩表》中有「花耀貼金,一門而五董」之句,即典出於此。宋欽宗靖康元年( 1126 年),第七代董藻在以謀略取士的特設科中,名選第一,時稱武狀元。南宋高宗紹興十八年( 1148 年),第八代董德元廷試第一,以有官列第二,恩例與大魁等,稱「恩榜狀元」。 宋代,是流坑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之一。這一時期,流坑董氏中進士多達 26 人,並且通過科舉入仕,形成了流坑董氏自己的文化傳統,發展成為一個政治地位和社會聲望甚高的大家族。元代大理學家吳澄在為流坑董氏族譜作序時說道,董氏在宋代「仕宦之眾,莫之與倫」,溢美之詞,其實堪副。
與此同時,科舉仕宦之興,還為董氏家族在經濟上帶來了莫大好處。
兩宋官祿豐厚,又奉行「不抑兼並」的土地政策,因而隨著政治之榮顯,給流坑帶來的是經濟上的發達和村社建設的繁榮。
如南宋董定得在咸淳七年(公元 1271 年)中進士後,官吉州司法,以「官祿豐厚」,在短短數年間便「家雄於貲,田連村貲,田連村陌,山林川陸,跨有鄰疆」。由此一列,余可概覽。可見,從宋代開始,流坑董氏就開始了以田產助科宦,以科宦擴田產、固宗族的生存模式。這些為後來流坑董氏家族長盛不衰確立了重要的根基。
而現今仍矗立在村西口的南宋為紀念狀元董德元而建造的「狀元樓」、村中的「五桂坊」遺址以及人們常傳為佳話的「桂林書院」、「西山書院」等告訴人們,宋代的流坑村已經是一個具有相當規模和建有許多紀念性文化建築的大村落。
科舉昌盛,使流坑董氏仕宦如雲,歷史上流坑村總共出進士 34 名、舉人 78 人,進入仕途者,上至參知政事、尚書,下至主簿、教諭,超過百人,還有兩名御醫和諸多未入仕途的文人學士。 元代,流坑經歷了近百年的動盪和劫難。元軍兵下臨安(今杭州),流坑董氏匯入了文天祥領導的抗元大軍,保衛鄉梓。及兵敗,「鄉以勤王故,遭兵禍稍酷」,流坑為元軍鐵騎踐踏殺掠,摧毀殆盡。隨後十餘年間,又是「山寇劫掠,出沒不時,流坑適當沖要,鄉無寧居」,族人流徙他鄉。及後,更慘遭「丙申之難」,為本縣夏普所率武裝圍攻破村,董氏少壯「奔迸四齣,老弱斃於兵刃者不勝計」。此後,董氏族人再一次散亡四方,流離顛沛,流坑村也成為一片丘墟。
有元一代,董氏科宦甚稀。值得一提的是,動亂使董氏族中精英特別重視宗族制度的建設,至順癸酉( 1333 年),族人繼南宋始修族譜之後又二修族譜,至正年間( 1341 — 1367 年)又議建宗祠。到元末,流坑又重新昌盛起來。
1365 年,朱元璋平定江西之後,董姓陸續返回故園流坑,「芟荊掃礫,復有其居」;「不數年,弦歌而居」。就這樣,董氏家族隨著明初社會逐漸安定而休養生息,並很快重新繁衍昌盛起來。
宋時,流坑董氏家族中董幀一系獨秀,文廣、文肇、文晃和文享四大支,族稱明法、屯田、校書、道者四大派,經宋末元代的歷次兵匪襲盪,到明朝初年惟存屯田、校書二支。此後,屯田派一枝獨秀,漸漸衍生出七房,與文晃一支合而為八。直到現在,仍然一如其初。所以,明代以來的流坑,已是一個規模甚大的單親宗族聚集而居的村落。 進入明代,以書香仕宦名世的流坑董氏復開登科之例,仕者漸盛。成化二十年( 1484 年),第二十代董時望再中進士,後官至御史,在族中傳譽甚高。第十六代董琰,字子庄,曾任茂名知縣,後遷翰林院編修,與修《永樂大典》,又為南京國子監司業,趙王府長史,且著作頗豐,文才時望,在流坑稱得上一流的人物,村人建翰林樓紀念。當然,此時流坑的科舉仕宦與宋代相比相差甚遠,呈下降趨勢,但著書立說者很多,仍不失為江右「文獻世家」。
到明代中後期,董氏族人受長江中下游商品貿易的影響,利用烏江之便利,進行竹木貿易,使流坑村有了新的發展。
與此同時,在族內一批精英的不斷努力下,流坑董氏的宗族組織和社區建設得到了很大發展,進入它的全盛時期。從明初到萬曆年間,董氏族人三次撰修族譜,三次修建大宗祠,採取強化族領、制訂族規、增置族產等許多措施以凝聚族眾,並且推崇心學,重視教育,激勵族中子弟發奮讀書、光宗耀祖。反映在村社建設上,出現了「三多」,即祠堂多、書院多、紀念性文化建築多。
據族譜記載,萬曆年間流坑村內建有祠堂 26 座,書院 26 所,各種紀念性文化建築 30 多座。明代中葉,第二十二代董燧對流坑村進行了重新規劃和建設。他在宋元村落建設的基礎上,於村西側拓展了南北方向、綿延如龍的「龍湖」,將村盤分成東西兩大部分,且使東部村落主體部分形成了四面環水之勢。又在村落主體部分按七橫(東西)一縱(南北)辟出八巷,沿巷營建房宅,形成規整有序的村落布局,使流坑這個人眾繁庶的村落很像一座城地,也像一方都會。明代旅行家徐霞客游歷流坑時曾贊:「其處闤闠縱橫,是為萬家之市,而董氏為巨姓,有五桂坊焉。」(見《徐霞客游記》第147 頁,上海古籍出版社版)這不僅給流坑厚重的人文積淀留下了又一掌故,而且給我們留下了對當時流坑村村景的寶貴描述。 清代初期,流坑社會發生了重要變化。一方面,董氏的科舉功名已是江河日下,大為衰落,最終從一個朱紫踵繼的仕宦巨家蛻變為鄉間的平民宗族。另一方面,族人在明末開始竹木商運的基礎上,大力發展商品經濟,特別是發達的竹木貿易。他們從烏江上游的金竹、招攜等地,販運竹木到贛江沿岸的三湖、樟樹、南昌等埠,以及長江下游的南京、揚州、常州等地銷售,從而使流坑的社會經濟在清朝前期步入它的黃金時代。
那時,烏江上游的竹木貿易完全為流坑董氏所壟斷,竹木資源為董氏各房派之公產,出現了竹木貿易的行會組織——木綱會,並依靠宗族力量控了烏江的竹木運輸。竹木貿易的突出發展,不僅使董氏擺脫了明代後期經濟上的困境,而且在族內新生了一個人數很多的處於中心地位的商人群體。這些商人在發家致富之後,紛紛通過捐納的途徑,擠入士紳、官僚階層,又以巨額的財富積累,積極從事宗族和社區建設,如擴大族產、修建祠堂、編刻族譜、立學助教、修橋鋪路、倡義施惠等舉措,使流坑又一次繁榮興盛。盡管屢受戰亂影響,但村落建設在清代前期和中期仍然得到進一步的發展。道光年間,村中祠堂增至 83 座,書院、學館增至 28 所,今天村中尚存的這一時期的大量的古建築和文物,使我們不難想像當年流坑的繁華和興旺。
1840 年鴉片戰爭以後,國運的衰弱,也給流坑帶來了不幸。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樂安是紅色革命根據地,流坑村當時是根據地的一部分,流坑人民為革命斗爭作出了貢獻。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流坑的歷史掀開了新的一頁,山村經歷了新中國農村從土地改革到改革開放各個時期的發展里程,仍然較好地保留了她古樸典雅的傳統風貌和融於自然的田園環境。
從 1990 年秋開始,對流坑村歷史文化和傳統建築的研究、宣傳、保護、利用工作有序開展,塵封的明珠得以重放異彩。 2001 年 6 月,流坑村古建築群公布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2003 年 10 月,流坑村被評為首批中國歷史文化名村。自此,流坑村保護文物古跡、發展旅遊經濟工作更加彭勃地開展。
現在,流坑村有 1209 戶, 5205 人,耕地 3298 畝,山地 58000 畝,依然是全縣數一數二的大村子。
Ⅲ 有哪些中國導演拍攝的,有關農村題材的好電影值得推薦
我曾經看過一部比較好看的國產農村題材的電影叫做hello樹先生。這部電影是王寶強所主演的,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只是湊熱鬧,根本不明白這部影片所要表達的什麼。直到第二次,第三次重新觀摩這部影片,才體會這部影片所要表達的含義。影片首先我們要肯定地說,王寶強的眼睛絕對到位,還有一點,那就是導演的拍攝手法以及敘事比較另類。結合了這幾點,才孕育了一部好電影的誕生。但是我不知道這部電影是誰導演的。
Ⅳ 流坑村的基本狀況
流坑村,屬江西省撫州市樂安縣牛田鎮,位於樂安縣西南,距縣城38公里。流坑村是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該村始建於五代南唐升元年間(公元937年至943年),繁榮於明清兩代。流坑村以規模宏大的傳統建築、風格獨特的村落布局聞名。村中現存明清傳統建築及遺址260處,其中明代建築、遺址19處,另有古水井、風雨亭、碼頭、古橋、 古墓葬、古塔遺址等32處
其建築類型之齊全、保存之完整,在國內自然村中實為罕見。由於其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該村被專家譽為中國古代文明的縮影,並有千古第一村的美譽。
2003年,入選由建設部和文物局聯合評選的中國歷史文化名村(第一批)名單。
Ⅳ 流坑村為什麼叫鬼村
流坑村並沒有被叫作「鬼村」,反而被稱為「千古第一村」。江西省撫州市樂安縣的西南,有一個規模宏大且保存完好的古村落—— 流坑村,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被稱為「千古第一村」。
楊筠松南徙曾路過這里,發現是一個上等的人居環境,來到贛南雩都收徒後,多次對弟子曾文迪、劉江東交代,「若見水流庚,依舊好流坑」。
遊玩指南:
1、遍布於田野鄉間的古建築群,依稀可見舊日的輝煌
穿越千年的存在——江西的古村落一定可以承載你無處安放的靈魂。享有「千古第一村」美譽的流坑,走過十幾個朝代輝煌的歷史,走過一千多年時間的滄桑,最後走向了我們。而在尚未被商業發掘的湖坪古村落,磚牆瓦縫中隨處藏有明清時期的古老故事。
2、村口附近有大片枝幹遒勁的古樟樹林
古村始建於五代南唐年間(937年—943年),為董氏單姓聚居的血緣村落,自北宋朝廷佑文輕武之機,董氏傾其資產興建學館,廣育人才,從此科甲鼎盛,官宦如雲。
明代中期以後,董氏家族轉而經商,控制了烏江的竹木商運,巨額財富的積累讓流坑村再一次走向繁盛,直到清晚期逐漸衰敗,流坑村曾經輝煌的歷史造就了其「千古第一村」的美譽。
3、龍湖是村中的內湖,四周的古建築倒映在水中
初夏的一個黃昏,霏雨初霽,我們站在東華山上第一次俯覽這座古村。「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清澈的烏江從遠方逶迤而來,環抱這寧靜的村落。被雨水滋潤得綠油油的稻田生氣勃勃。
雨滴滴答答敲在瓦背上,透過窗欞看到天空仍是墨黑一片,還未到五更,窗外的巷子里已經聽到晨起人們的腳步聲。
橫跨村口龍湖的廊橋上已是熙熙攘攘,挑著新鮮蔬菜瓜果的、拎著雞鴨魚肉的,討價聲、吆喝聲充滿鄉土氣息,不到六點,早市就散了,老人們擺開台凳,攤開牌局,一天的休閑生活開始了。
4、雨點飄落在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清晨的龍湖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雨點飄落在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作為村中的內湖,南北走向的龍湖將村子劃分為東西兩塊,東部建築是村莊的精華所在,房屋從南向北延伸,七條東西向的巷道與龍湖旁一條南北向的豎巷相聯,形成七橫一豎的梳子形狀。
而大巷又由許多小巷交叉相通,狀若棋盤。而七條橫巷,東建碼頭,西設望樓,即可接納江風,又可防禦外敵,布局非常之講究。
Ⅵ 流坑: 狀元樓 建於什麼朝代
南宋紹興十八年
「千古第一村」----流坑
重點古建築及遺址
「狀元樓」:位於村西龍湖西岸的棋盤街旁,地處古代流坑村落的制高點,坐西朝東,為一幢兩層磚木結構的重樓。1997年8月22日列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據董氏族譜記載,「狀元樓」始建於南宋年間,為紀念南宋初年恩科狀元董德元而建,歷代有修茸,現存的狀元樓是晚清重修之物,但其平面布局和基本構架仍一定程度保留了南宋舊制。正閣門楣懸掛有宋代大理學家朱熹所題「狀元樓」楷書大匾。閣柱上分掛有一木刻行書聯:「南宮策士文章貴,北闕傳臚姓字先。」其書遒勁有力,典雅端莊,雖經翻刻和漫長歲月風雨滄桑,風韻猶存。
狀元樓平面為正方形,下層前、後辟拱門,形成東西通道,是流坑古時出入村的主要道口之一,古道旁豎旗桿的花崗岩石猶存。其前門右側有轉折式木梯通往二樓檐廊。檐廊四周相通,中間部分裝有隔屏,上有麒麟、靈鹿等圖形彩繪。中心部分為神閣,前置供桌,內設神龕,上置狀元董德元牌位,以供祭奉。後來,董氏為了顯示家族科宦之盛,將北宋太子太保董淳、御史大夫董敦逸、武狀元董藻和明代刑部尚書董裕這四位家族中科宦顯赫人物也立牌從祭於狀元樓。
「狀元樓」設計奇特,裝修獨具韻味,外觀顯得古樸莊重、氣勢軒昂,內構小巧玲瓏、古樸典雅。自南宋以來,歷經維修,至清咸豐十年(1860年)經大修,但其平面布局和基本構架仍一定程度地保留了南宋舊制。狀元樓上的匾聯及彩繪也非南宋之物。800多年來,朝代更替,流坑屢遭兵禍,狀元樓未被破毀,遺存至今。
在流坑千餘年歷史中,董德元以其科名最高、官職最大、爵位最崇,給家族帶來極高聲望。董德元(1096-1163),字體仁,為流坑董氏第八世、文肇·淵派裔孫,南宋紹興十八年(1148)「恩榜狀元」,官至參知政事,封廬陵開國子。時樂安尚未建縣,流坑隸屬吉州永豐縣雲蓋鄉。董德元是永豐建縣(1054)後考中的第一位狀元,也是樂安惟一的狀元。當年,永豐縣令吳南老為紀念這一盛事,顯示地方榮耀,即在永豐縣城的恩江之畔興建「狀元樓」以示慶賀。董德元同科進士、後成為理學大家的朱熹為之題書「狀元樓」匾。永豐的「狀元樓」在慶元三年(1197)重修時,流坑進士、理學名士曾豐為之作記。在董德元中狀元的第二年,即南宋紹興十九年(1149),樂安縣建置,流坑所處雲蓋鄉劃歸撫州樂安縣管轄。流坑董氏為光耀門庭,激勵子孫,便仿照當時永豐縣的「狀元樓」在自已的村中興建了這座「狀元樓」。
Ⅶ 為什麼說「流坑村」是千古第一村
自1990年8月周鑾書先生第一次到流坑村以來,已經整整二十年了。周先生第一次到流坑村,流坑村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用他自己在《初探流坑村》一文中的話來說,就是:「在村中穿梭盤桓,流連忘返,此時雖烈日當空,而興味正濃。唯見種種文化遺存,雜然紛呈,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俯仰皆是,美不勝收。大家都感到流坑村確是江西古代文明的一個代表,也是中國農業社會聚族而居、百世不衰的一個典型。」
第二:建村後注重規劃,並按規劃建設。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流坑董氏二十二世孫董燧辭官回村,在以後的20年中,倡集族人對流坑村進行整治規劃。在村莊的西面用人工擴大修整龍湖,將湖水與江水相連,使流坑村成為山環水抱的勝地。以七橫(東西向)一豎(南北向)的八條巷道總攬全村布局,董氏族人按照房派支系分不同巷子居住。七條橫巷的巷口都向著烏江,各條巷子的巷口均建有門望樓,門樓之間以牆垣相連,使全村成為一座城堡。靠烏江的七座門樓出去後正對著七個碼頭,給村民生活、出行帶來方便。沿八條巷子的一側均有下水道,至今仍然是無論天下多大的雨,村裡卻從不積水。現在有一種說法是:看一個城市現代化程度高不高,並不是看它建築有多高,而是看它下雨時積水不積水。因為不積水的城市才是規劃設施完整的現代化文明高的城市。村中的雨水經下水道排入龍湖,污水經龍湖沉澱後再排入烏江。既環保,河風也可順著巷子進入村中直達龍湖,起到清新空氣,調節氣溫的作用。村中房屋均建有馬頭牆,既體現了江南民居的特色,又起到了房屋之間防火的作用。我們現在的縣城是上個世紀末才開始規劃的,對村莊的規劃是最近幾年搞「新農村建設」才開始的。而流坑村的規劃在450年前的明代就開始實施,使流坑村外有烏江、龍湖環繞,內有村牆門樓守望。巷道規整,道路通達。既像一座城池,也像一方都會。這在全國古村來說應該算是第一。
第三:明清古建築保存基本完好的不僅數量多,種類多,建築精美,且有準確的年代可考。流坑村從明代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董燧治村時建造的18棟聯為一體的住宅開始,經後人多年的努力和經營,達到現在佔地約3.61平方公里、常住人口5000餘人的規模。這些建築群在歷經了幾百年的風霜雪雨之後,至令保存完好的明清古建築多達260多棟,這在氣候多雨濕潤的江南是罕見的。其中明代和明清之際的民居30餘棟,祠堂60餘座,宮觀廟宇8處,文館、戲台各1座。此外,還有狀元樓、五桂坊、魁元坊、三策流馨、旌表節孝坊等紀念、表功性牌坊和翰林門、中流砥柱門、里仁門、拱辰門等碉堡式門樓。這些古建築的形狀和結構,是中國近古時代的典型模式:清一色的青磚灰瓦,朴實素雅;高峻的馬頭牆仰天昂起,既可防風,又可防火;間或有幾座建有水平高牆的宅第,又儼然如微型城堡;牆體內一般為木架結構,多為兩層,上層藏物,下層住人;廳堂居於中央,卧房分置左右,廳大房小,廳明房暗,這是因為前後廳堂可靠天井採光,而廂房耳房僅有墨窗或門窗通氣;廳大便於家人活動,房小適宜寒冬保暖之故。門楣、屋檐上多有雕刻、彩繪,有的還有儺像;屋內牆壁、門柱、窗欞、柱礎、枋頭、雀替、甚至檔板、天花板,也多有木刻、彩飾,花鳥魚蟲、人物山水、神魔鬼怪、傳奇故事,琳琅滿目,應有盡有。雕工繪制都很精緻細膩,堪稱上品。使流坑村的明清古建築成為當年江南富商住宅和祠宇的標本。最為難得的是,大部分古建築堂上有匾,門旁有聯。而這些匾聯與主人的身世、家族的榮顯息息相關,內涵豐富,意境深遠,且往往出自名家之手,使此房屋有準確的年代可考。明末著名的大旅行家和地理學家徐霞客在他的游記中稱流坑為:「萬家之市。」這對全國古村來說也應該算是第一。
第四:書院之眾多,科舉之興盛,歷時之久遠,在全國古村中罕有。流坑董氏的家世淵據其族譜記載可以上溯到西漢著名的儒家學者董仲舒。但流坑董氏在宋代以科舉而勃興的真正原因,卻是得益於流坑開基祖董合之長孫董文廣。北宋統一中國後,為了加強中央集權,偃武修文,大開科舉,董文廣於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試取明法科。由於其年歲已高,朝廷三次調他為官皆不赴任,以家族之財,創辦「桂林書院,」村中崇文重教蔚然成風。董文廣的努力很快有了結果,宋真宗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文廣長弟文肇的四個兒子滋、湘、淵、淳全部中舉;次年董淳及進士第,成為流坑董氏的第一個進士。從此,董氏科甲之盛一發而不能收,「登科之儒,累累相續。」景右元年(1034年),流坑董氏洙、汀、儀、師德、師道叔侄五人同科中進士,時稱「五桂齊芳,」士林傳為佳話。南宋文天祥《謝恩表》中有:「名耀帖金,一門而五董」之句,即用此典。此即俗話中所說的「五子登科,」在全國僅此一例。流坑村所在的雲蓋鄉也因此由太守奏請朝廷改名為「五桂鄉。」流坑董氏為彰顯此事而建「五桂坊,」此在明末著名的大旅行家和地理學家徐霞客的游記中均有記載。自宋至清,流坑董氏家學師承深厚,大小書院林立。明萬曆年間,建書院、書屋19所,清道光年間建書院、書屋23所,可謂「序塾相望,弦誦相聞。」學風之盛,可見一斑。北宋靖康元年,流坑董藻在朝廷「特設一科以謀略取士」中,「名選第一,時稱武狀元。」南宋紹興十八年,董德元廷試第一,稱「恩榜狀元。」(現在流坑村文館的大門門額上題字為:「儒林發藻。」此「藻」即董藻的「藻,」因為董藻是憑謀略在儒林中選拔的武狀元。據此,我猜測文館有可能是流坑後人為紀念武狀元董藻所建的建築。否則:第一,「儒林發藻」四字很難解釋得通;第二:流坑有紀念文狀元董德元的「狀元樓,」而沒有紀念武狀元董藻的建築是說不過去的。)流坑村在科舉制中的近千年間,共考取進士34名,舉人78名。上至宰相、御使、侍郎,下至主簿、教諭,超過100人。至今,在住宅門口、祠堂門前樹旗以示榮耀的旗桿石仍遍布全村。廢科舉已達105年,而中舉喜報仍張貼在堂屋之上。江西在宋代進士共5000餘名,其中曾鞏、王安石、劉恕等家族或一門三進士,或一門四進士,而董氏一門五進士同科高中,這在江西乃至全國都是罕有的殊榮。古人雲:「江以右稱文獻世家,必以樂安董氏為最。」流坑村的科舉之盛,仕宦之眾,爵位之崇,在全國古村之中可以說是全國第一。其實流坑村還有許多方面可在全國古村中排名第一,例如走進流坑就象走進了書法的海洋,流坑村現存木質匾188方、題額362方、楹聯71聯。如宋代朱熹為董德元題寫的「狀元樓」匾和「南宮策士文章貴,北闕傳臚姓字先」對聯;明代大學士、三朝宰輔楊士奇為曾任翰林院編修、與修《永樂大典》、拜國子司業董琰題寫的「少司成第」匾額及「數封天子詔,當代帝王師」楹聯;明代狀元、理學家、地理學家羅洪先為刑部郎中董燧題寫的「高明廣大」坊額和「文章輝列宿,冠冕重南州」對聯;明代吏部尚書曾同亨送給董燧的「理學名家」題匾等,至今保存完好。他們書藝高超,諸體皆長,雖經數百年的歲月滄桑,仍有很高的觀賞價值。四百年前,由刑部郎中董燧、刑部尚書董裕等主編的董氏明代萬曆族譜,在傳世的明刻中,屬罕見的寫刻本,無論書寫、雕板、紙張、印刷都屬上乘,為國內稀有。其模刻的聶豹、譚綸、羅洪先、鄒守益等一批明代官宦名流的手跡,遒勁有力,流暢飄逸,使人愛不釋手。專家們一致譽為「稀世珍品。」正如國家文物局局長張文彬所說:流坑「延續時間之長,歷史價值、學術價值、藝術價值之高,建築藝術之美,保存之完好,文化內涵之豐富,恐怕是國內其它地區的古村所不能比擬的。」這也是張文彬局長贊譽流坑為「千古第一村」的真情表白。
Ⅷ 江西流坑可以稱得上是中國最迷人的鄉村嗎
知道流坑是在很多年前了,原以為有著千年古村的名頭,這里也會成為第二個婺源或者徽州。可是慢慢地,這里似乎又靜悄悄無聲息了,也許是藏得太幽深了,也許是周邊沒有形成大氣候的旅遊是少了文化遺產的一張標簽,所以,流坑在世人的目光中停滯了腳步,一切似乎還是多年前的舊模樣。
它們沒有讓古村的名字變成一塊冰冷的石碑刻印,而是比那些浮雕照壁、石獅門匾、彩繪描金文館祠堂更多一份鮮活的生命力,讓這千年的歲月始終跳動著奔騰著,像這腳下的青石板路,在日復一日的擦磨洗練中,閃爍著溫潤迷人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