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捕梦者》(也就是瀛洲牧啦) 、《白羽归楼》、《清风留夏》能否发全文大结局也行其中一两个也行
。。。这这这。。。。打字会死人的。。。
我以前打过清风留夏大结局的前半部分。你先看看?
《清风留夏》大结局
作者:叶桔桔
前情提要:
在人迹罕至的幽林秘境,有一座谢园,园里开放着五颜六色的生命之花,每一朵花儿都对应着的一个人类,与这个人类生命相系。看花人流萤找到楼白羽,请他拯救其中一朵花的生命,花儿的主人叫做流霜。流萤居然是从流霜的生命之花中诞生的分身,他们两个只能存活一个人……
少女苏佩岚的人生充满了不幸,让她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是,目睹了流萤与流霜的悲剧,以及它的那朵生长在岩石缝隙中的寂寞小花,她终于鼓起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一口气解决两个事件的楼白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告知,他的祖国接到其他国家的宣战通告!
一. 梦回
她托着下巴,整个人缩在树荫底下,没精打采的盯着水面上微颤的浮漂,无聊的直打呵欠。
暖春的午后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湖边垂钓的人大部分都在阳伞或树荫底下打起了瞌睡,就连她那个口口声声保证要教她钓鱼的老爸也拿报纸盖在脸上,惬意地打起了呼噜。
风绮夏不耐烦地把她的儿童小钓竿拎上来,鱼饵已经被吃光了,这次又连一片鱼鳞都没钓上来。
她想学别人那样给鱼儿重新挂钩,可是看了看盒子里那坨散发出诡异气味的面团,小手果断地收回。
太无聊了,为什么她会决定来钓鱼?她应该让爸爸带她去游乐场才对——虽然已经去了无数次了,但她相信即使坐在摩天轮里吹肥皂泡也比在这里盯着水面干瞪眼有趣一万倍。
她踢开小板凳,颠颠地跑到老爹的躺椅前,拿起报纸,推着他的肩膀小声呼唤:“爸爸、爸爸、”
老爹哼了一声,艰难地睁开眼皮,咕哝道:“不要跑远……‘
说完,他抵挡不住瞌睡虫上涌,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风绮夏不高兴了,她戴好小阳帽,沿着湖岸跑起来。
“小朋友,小心掉到水里!”一个不认识的老伯朝他挥挥手,“去去,去那边草地上玩去。”
她没理他,不过看着一字排开的垂钓者,风绮夏放弃了在湖边玩耍的念头,扭头朝后面的树林跑去。
那是一片野生苹果林,并不密,也是湖区的人们经常涉足的景点之一,所以绝对不必担心她会迷路或者被狼叼走。
苹果花开的正旺,几篇细小的花瓣在微风中飘荡,像有生命一般,在她追逐过去的时候机灵地飘远。
色彩绚丽的蝴蝶在草丛间飞舞,不经意地从她耳边掠过,翅膀扇动起若有若无的微风,拂起她腮边的几缕长发。
树叶在沙沙作响,树下叫不出名字来的野花也在轻轻地摇曳,她抬头看着天空,发现原本一团一团的云朵像被一个巨大的梳子梳理过一样,抹开淡淡的修长纹路。
树林里安静的能听见小鸟的叫声,还有就是穿过林间的空气和呓语,这声音温柔的让人忍不住屏息,每一个听觉细胞都被激活了,胸中的不快一扫而空,她闭上眼睛,像和被忽视的玩伴打招呼那样,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是风。
当她第一次好奇是谁托起远去的纸飞机时、当她惊讶地发现书页会自己翻动时、当她蹲在树下、耐心地描绘着地面上颤动的光影时……
爸爸告诉她,这叫风。
她没有理由不喜欢风,就像没有理由不喜欢在她体内流淌的血液一样,这不仅仅是她的姓氏,也是她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在她懂得“朋友”的词义之前就已经占据了她心中好友席的第一把交椅。
风绮夏摘了一捧野花,像宝贝一样抱在胸前,哼着小曲往回跑。
一阵风吹飞了她的帽子,也让她停下脚步,提心吊胆地看着她最喜欢的蕾丝边小白帽在空中上下翻飞,生怕它会被挂到枝头。
幸运的是,她的好朋友并没有捉弄她的意图,小帽子飘啊飘啊,飘落到草地上。
她开开心心的跑过去,却发现有人先她一步把帽子捡起。风绮夏这才注意到林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逆着阳光让她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对方也在看自己,拿着儿童遮阳帽的男子显得有些滑稽,和他一身冷酷刚硬的气质格格不入。
风绮夏那时候还不太明白什么叫气场,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徐丞麟家的那头把她吓哭过的藏獒很像拜把兄弟,都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儿童的直觉是很敏锐的,她想撒腿就跑。但是更想要回自己的帽子——这可是毫无审美能力、只会买一堆丑衣服的老爸难得一次正常发挥呢!
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她拧着眉头看那个铁塔一样的怪人,礼貌地问:“叔叔,能把帽子还给我吗?”
那人的脸颊好像抽动了几下,蹲下身来,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你知道‘风’吗?”
“空气的流动。”她脆生生地回答,歪着脑袋看着他,不明白这么大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知识都不晓得。
那个人笑了,把帽子戴回她头上,又摘掉了自己的墨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看到一双美丽的红色眼眸,像迫近山林的如血残阳,华丽而忧伤。
她没有挪开目光,看着对方的眼睛,风绮夏平静地问:“你想故伎重演吗?”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湖边的野餐布上,老爹拎着一桶鲜鱼笑呵呵地说:“傍晚了,该回家喽!”
二. 迷途
她从支离破碎的梦中醒来,拧开床头灯,,在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有一种不知道身在何方的迷茫感。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陈旧回忆了,她甚至无法确定那个偶遇真的发生过,毕竟当时刚上小学的她是很难说出“故伎重演”这样文绉绉的词儿,除非灵魂附体,,而老爹也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她整个下午都在湖边睡觉,根本没去苹果林里玩。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就被她淡忘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为什么在事隔多年之后突然出现在她的梦里呢?
她扭头看床头柜上的一排相框,找到自己的童年照,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拥有与众不同的神秘身份,随着年龄增长,她刚从这种天真又傻气的梦中醒来,又跌跌撞撞地被带入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里去。
手指抚过定格的自己,看着照片中灿烂的笑容,风绮夏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仿佛从溜走的时光中偷了一点快乐,来点缀自己在仓促中被彻底改变的人生。
她并不排斥这种改变,毕竟从平凡到绚烂是多少人毕生所求,她只是无法确定着未来究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是犹如溪水中浮荡的落叶一般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她披衣下床,打开大灯,开始翻箱倒柜的搜找那些压箱底的旧物。
从小到大的学生证、毕业纪念册、照片、贺卡、信件……全被她翻出来,在地板上摊了一堆,风绮夏按顺序排好,开始重温自己过去的人生。
人真的能抗拒自己的命运吗?她泛着那些东西,就好像她仍然会沿着过去的人生轨道继续前进,而没有在冥冥之中踏上的另一条陌生的歧路。
在这个被似真非真的梦境惊醒的深夜里,她本能地将那些回忆紧紧抓住,好让自己在激流涌动中勉强站稳脚跟,让她知道即使前路被截断,她也可以退回那个分岔口,继续她平静如水的生活。
就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形单影只的走下去。
翻完了文字资料,她意犹未尽的爬上阁楼,翻找那些被束之高阁的杂物们。
玩具、画册、舍不得扔掉的的小阳伞……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过去是如此的充实而幸福,还有什么理由对未来患得患失呢?
她跪坐在积了一层尘土的地板上,聚精会神地翻阅一本童话书,看着空白处潦草的涂鸦,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她怀旧的思绪,风绮夏茫然地抬头,发现楼白羽正倚在楼梯口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一幕好像他们初识的时候,他们也是像这样隔着空气中散落的尘埃四目相接,不过比起那时候的剑拔弩张,现在莫名有了一种欲说还休的伤感。
“你在找什么?”楼白羽看着她沾了不少灰尘的脸颊和头发,摇头叹息,“大半夜不睡觉,又来挖我的底细吗?”
“不。”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迷茫,更多的是温和内敛的平淡,“我寻找的是我自己。”
楼白羽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她。
风绮夏慢条斯理的把摆在面前的杂物收回箱子里,轻声说:“当一个人感到无奈、彷徨或者对什么东西求之不得而心生怨恨的时候,不妨清点一下自己拥有过的财富,这样心里会平衡许多,爸爸不是说过即使面对在严重的失败也要想办法让自己开心吗?”
楼白羽猫着腰过去,坐在她面前,沉默了片刻,说:“我要离开一阵子了。”
风绮夏愣了片刻,问:“去哪里?”
“回国。”他低下头,占起一个沾满灰尘的泥偶娃娃,“我要回去指挥一场战争,这是我的职责。”
她把娃娃接过去,装到盛着旧式风铃的盒子里,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喜欢看到这种故事,我是个和平主义者。”
“这不是故事,这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你是征求我的意见,还是通知我这个消息?”风绮夏撩开垂到额前的发丝,平静地看着他,“你要像十八年前那样离开吗?”
“绮夏?”楼白羽的脸色变了,不明白这种谴责从何而来,他伸出手去,却被她轻轻拂开,低柔的声音不带任何烟火气:“如果你注定要投身于一场战阵,那么我只能祝你平安了。”
“你不打算跟我回去吗?”他身体前倾,覆上她支在地板上的手。
风绮夏摇了摇头,轻声说:“白羽,爸爸已经老了。”
在照片里,他们共同的养父身体健康、红光满面,而现在他已经明显的衰老了,背不再总是挺得那么直,步伐也不像以前那样轻快,就连说起话来也不如过去那样中气十足了。
楼白羽神色有些黯然,沉吟道:“是啊,谁也抵御不了时间。”
我们还能再见吗她双唇微抿,没把这句话问出来。她看到了他眼眸中的凝重,即使告诫自己别当那扑火飞蛾,但面对不知何时再会的离别时,心里仍会觉得不舍。
“这样也好。”他低声说,“邵君樊给我的资料有限,我也不清楚局势怎么样了,把你留在这里会比较安全。”
“我并不害怕。”她皱眉,觉得两个人的沟通出现了偏差,“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这里呢?我已经长大到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楼白羽盯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说:“也长大到可以让人头痛了吗?”
风绮夏也笑了,推搡了他一把,道:“自己去拿阿司匹林吃吧!”
三.国王的责任
天还没亮他就匆匆离去了,风绮夏几乎彻夜未眠,早晨呵欠连天的下楼时,发现餐桌前只剩他们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
“早。”老爹拿着报纸跟她打招呼,桌上是烤得发黑的面包和煎糊的蛋,老爹的手艺是多年如一日的糟糕。
“吃这种东西会生癌的。”风绮夏面无表情的把两人份的早餐扫进垃圾桶,重新从冰箱里翻出食材,洗手做羹汤。
谁也没提楼白羽的离开,与其说是一种默契到不如说他们不约而同的都不想承担开始这个话题的压力,干脆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装作他从来没来过。
熟练地煎出鲜嫩可口的鸡蛋摊在面包,另一边榨汁机已经打好了新鲜的果蔬汁,风绮夏把早餐端上桌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多做了一份,第三个盘子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我可以解决掉两份。”老爹举起一只手。
风绮夏拨走鸡蛋,把盘子里剩下的面包和三文鱼递给老爹,淡淡地说:“一天只能吃一个鸡蛋,你的血脂已经很高了。”
“哦。”老爹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女儿呀,你难道不想回自己的家乡看看吗?”
风绮夏停顿了一下,然后和了一口果汁,反问道:“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后再不回来?”那个她从未涉足的地方必然正处于多事之秋,她何必去趟那个混水?跟楼白羽比起来她这点力量不过是鸡肋,帮不上忙还要劳他费心照顾,况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怎么能忍心把老父一个人丢在家里?
老爹支着下巴,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也以为过不了多久他就回来了,没想到一等就是十八年。女儿呀,我嘛年纪一把也没什么牵挂了,万一他这次又是一走十几年,你……”
再说下去她就要被当成现代王宝钏了,风绮夏赶紧打断他的话:“爸,你想得太多了。现在电视剧里都不稀罕这种苦苦等待的桥段了,说不定他回来的时候我女儿都能打酱油了。”
老爹差点把果汁喷出来,他狐疑地看着女儿,用他几十年观察学生的经验审视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嘴上越是洒脱的人,心里越是放不下。
就是不知道楼白羽这一别之后,何时才是归期。
天空阴云笼罩,都城之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草木皆兵的肃杀气氛。
人们印象中唯一一次战争还是青冥带来的,而那位生性暴力蛮横的魔神在一头扎进爱情的深渊之后脾气收敛了许多,再没有心情去逞凶斗狠,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撂下挑子走人了。
对此朝中有人颇有微词,认为青冥为了一个女人抛下王权的行为蠢不可及,不过楼白羽还是很乐见他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毕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难兄难弟嘛!
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有邵君樊这样一个才能卓著又忠诚可信的劳碌命把持大局,如果不是事态发展到他也罩不住,楼白羽还是可以继续逍遥下去的。
“伊万王子?”在臣民的夹道欢迎中回到王宫,楼白羽诧异地发现这个皮肤雪白的少年正在议事大厅等他。
“白羽哥哥!”前来避难兼求援的伊万好像没有兵临城下的紧迫感,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扑了过来,“又见面了~女王和亲王向你问好。”
“也问候他们。”楼白羽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面无表情的把这个树袋熊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和邵君樊握了握手,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先锋部队会于今晚进入提坦星轨道,大概明天下午会和克洛伊的军队短兵相接。”
虽然卡特王子将楼白羽的国家也列入敌对范围之内,不过现在除了频繁的间谍活动之外还没有进行军事骚扰,很可能是打算先吃掉提坦星这可软柿子补补身体再鼓起勇气跟他硬碰硬。
克洛伊派遣弟弟伊万前来向他这个盟国求助,同样也有寻求庇护的意味,毕竟一旦开战弱国多半会沦为炮灰,最后还是需要实力雄厚的劲敌出来比拼火力。
“传我的令:集结三个整编师随时准备出发,排第二舰队前往提坦星密切注意双方动向。”楼白羽铺开地图,开始研究提坦星的国土地形图,邵君燮挑了挑眉头,问:“难道主力部队不应该留下来进行防御吗?”
“不。”楼白羽摇头,瞥了伊万一眼,“第一,我会尽量阻止这场战争;第二,一旦开火,战场必须是我方国土之外,我不会允许战火烧到我的国家!”
四. 老朋友们
下达备战命令之后,楼白羽和提坦星的女王克洛伊进行了一次短暂,通话,已确定对方是否安然无恙。
从传送过来的影像来看,她虽然神态凝重,却还没有乱了方寸。
难为她了,重兵压境还能保持淡定不是谁都能办到的,楼白羽也没心情寒嘘,直奔主题:“伊万在这里会得到妥善照顾,克洛伊,根据现已收集到的情报,你有没有分析出瓦尔基星为什么会突然和我们敌对?”
“这很难确定。”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我只知道卡特声称要率领大军踏平我的都城。”
“他们把指挥权交给那个草包?”楼白羽不知道该为哪边担心了,他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总觉得事情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总不会因为我害他娶不到老婆就换恨在心吧?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你不仅破坏他的计划,还要屡次公开羞辱他。”克洛伊耸耸肩,“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内阁会同意由卡特率领先发部队,他只是个没有继承权的王子罢了,而且线人传回密报说他们的精锐部队还留在国内。”
“伊万的母亲是瓦尔基的贵族没错吧?你们两国建交已久还有姻亲关系,为什么他们会把矛头指向你呢?”楼白羽抚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如果开局不利的话会打击军队的士气,我无法理解他们保留精锐部队的做法,克洛伊,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一般的军事行动,其背后一定隐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目的。”
“老实说……”克洛伊优雅地支着下巴,语气中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我们的城防固若金汤,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卡特铩羽而归的狼狈相了。”
“阻止战争才是最好的防御。”楼白羽身体后倾,接过邵君樊递来的文件,“我不想看到无谓的伤亡,倒不如直接跳过武力对决的步骤,调查清楚原因再探讨解决之道比较好。”
结束对话,他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邵,炎纭怎么样了?”
“他离开了,去向不明。” 邵君樊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正是我要向你汇报的,刚才抓获三名间谍,已招认是为卡特效力的,不过他们的目标是炎纭。“
楼白羽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你觉得……炎纭有可能叛逃吗?”
邵君樊也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楼白羽勾了勾唇角,继续往外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哈利也许愿意见我一面。”
“瓦尔基的前国王?” 邵君樊眉头皱得死紧,不赞同的摇头,“他早就被流放了,找他有什么用?”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看着走廊外音阴沉的天空,喃喃低语,“就像蛇的七寸一样,是不可以被外人碰触的。”
“我明白了。”邵君樊会意,“我马上安排,不过……这个国家的人擅长咒术,还是我陪你去比较保险。”
“不用。”楼白羽摇摇手示意他别紧张,“我的卫队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这种私下会面越低调越好。”
邵君樊的办事效率是一流的,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工夫就找到了哈里的踪迹,又用半个小时的时间说服他和楼白羽见面,当然官方说法是“接受楼白羽的召见”,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会面地点由邵君樊亲自安排。
“哈里坚持不肯使用影像传输,一定要和你面对面谈。” 邵君樊列了几个会面地点,让楼白羽自己决定,“要当心,那个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灯。”
“我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鬼。”他扫了一眼地图,提笔圈起一处,“就在这里吧,越快越好。”
“我在位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哈里坐在楼白羽对边,额头眼角添了无数道皱纹,看来流放生活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从头到脚发出一股沧桑的味道。
楼白羽挑挑眉,说:“我记得在我们的建交国书上签字的青冥。”那时候他也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地球混吃混喝。”
哈里呵呵低笑,摇着他干枯如柴的手指,说:“没错,那时候你就是个孩子。”
“现在呢?”
“你的力量觉醒了,却没有前世的记忆。”哈理想狐狸一样眯起眼睛,“所以对我们这种活得够老的人来说,你依然是个孩子。”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楼白羽没耐心把时间浪费在扯皮上,“我想知道贵国发生了什么变故,内阁竟然同意让那个被所有人都是为废物的卡特挂帅出征?”
哈里撇了撇嘴,身体前倾,问:“我们是敌人,我为什么要把机密告诉你。”
“在你决定要见我的时候,就不应该有这种顾虑了。”楼白羽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和云淡风轻的语气跟这个老家伙打心理战,同时对邵君樊使了个眼色,让他随时准备在谈判破裂时把这老头拖走关小黑屋严刑逼供。
“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卡特也不差。”好在哈里还算识相,没逼他使出这种下做手段,只是他的话让楼白羽皱眉,觉得对方在严重的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已经和恶魔达成契约,暂时出让自己的身体作为恶魔的栖息之地。”哈里看着楼白羽年轻俊美的面容,语重心长地说,“他让另外一个灵魂支配了肉身,现在的他,比以前更狡猾、更凶狠,你要搞清楚你将面对怎样的对手。”
楼白羽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手肘支在桌面上,表情严肃,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和卡特打交道的机会不多,那倒霉的家伙每次栽到他手上都会被羞辱得很惨,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卡特才会铤而走险把身体借给别人?
不过这样也能说通了,难怪瓦尔基不肯排除精锐部队打前锋,这个“卡特”从本质上来说根本不是他们自己人,能得到的信任实在有限,恐怕只是想利用它来当敲门砖罢了,就算当了炮灰也不可惜。
“在他迎娶波塞冬的女儿失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希望成为王储,甚至没有资本在即将到来的内阁中占据一席之地。”哈里意味深长地看着楼白羽,“你不能理解这种失败者的心情吧?当你们在肆意嘲讽那些无能之辈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他们不择手段的报复哦!”
楼白羽听出哈里话里有话,心中不由得用上不妙的预感,追问道:“你所谓的恶魔究竟有什么来头?能让卡特冒这样的风险,他不怕自己的身体要不回来吗?”
哈里笑了,说:“当有更好的目标时,没人会稀罕他那具皮囊。”
“你是指……”楼白羽心理打了个突,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警觉起来。
哈里点点头,干瘦的手指伸向他,答道:“没错,就是你。”
“见鬼了……”楼白羽郁闷地瞪着哈里,直觉告诉他更猛的料还在后头,他需要提醒自己别震惊到失态。
“卡特永远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他没得到那个铜瓶的话。”哈里一字一句地说,眼神阴鸷。
楼白羽暗中握起拳头,“铜瓶”这两个字不经意的触动了某些久远的回忆。
“他释放了被禁锢在瓶中的灵魂,并欣然为之献身,继承了他的记忆和心机,即将卷土重来。”像是诅咒一样,哈里低哑的声音让人背后发毛,“那是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是你一生也无法摆脱的对手。”
楼白羽站了起来,脸上阴云密布,极力克制着想要吼叫的冲动,他冲哈里点点头,保持着镇定冷静的风度转身往外走。
“见到你,我只确定了一件事。”哈里的声音像一条划破空气的铁丝一样干涩刺耳,阴魂不散的追着楼白羽,“在他面前,你永远是个孩子。”
五. 意外频生
“小夏!”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叫声吓的风绮夏头发都竖起来了,她瞪了一眼快贴到他身上的甘澜,不悦地说:“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大小姐,我叫得嗓子都哑了。”甘澜直跳脚,“我追了你一条街,两边的店主都跑出来看热闹啦!”
风绮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成了路人的围观对象,还有人掏出手机准备随时报警。
糟糕,她好像又在神游了,风绮夏尴尬的抓抓头发,对甘澜笑了一下,问:“有事吗?”
甘澜捂着胸口,一副哀怨的样子,幽幽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楼白羽都走了,你拉来生意也做不了。”风绮夏摊摊手,无辜地看着他,“而且我这个月要考驾照,很忙的。”
甘澜得意地指指自己的鼻尖,炫耀道:“我没有驾照还不是照样开车?幸运的是一次都没被交警拦过!”
“这就是我不想搭你车的原因。”风绮夏白了他一眼,看到指示灯变绿,抱着书本朝马路对面走去,甘澜摸着鼻子正想换个话题,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一辆巴士呼啸着穿过路口,朝风绮夏撞了过去!
“当心!”甘澜的惊叫声被几乎擦着他鼻尖飞驰而过的庞然大物截断了,失控的巴士穿过人行道,一头撞向马路对面的广告强才算停下。
“天啊!”甘澜下的腿都软了,下意识地抬手去遮眼睛,生怕看到风绮夏服饰当场的惨烈画面。
“喂。”
略带无奈的声音宛如天籁,让他瞬间从地狱飘到天堂,甘澜揉了揉眼睛,确定风绮夏安然无恙地站在对面之后感动得快流下泪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定她除了头发被吹乱之外没有丝毫损伤。他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喃喃低语:“幸好、幸好……”
片刻之后,警车和救护车和鸣声响成一片,甘澜拉着风绮夏闪到路旁,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有什么情况不对,他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眼眸,问:“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尖叫发抖脸色煞白吗?风绮夏如此淡定的态度让他甚觉诡异。不过更诡异的是,肇事车辆十分巧妙地避开了一对正在过马路的小学生,贴着一辆小车的车头开过去,最后正好撞在没有行人经过的便道上。
司机大概骨折了,车上的乘客多是擦伤,除了带来很大的惊吓之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所有人都在谢天谢地感谢老天爷保佑的时候,甘澜无可避免的感觉到阴谋的气息。
司机被抬上担架,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对护士说的一句“刹车失灵,方向盘不听指挥”,让甘澜后背一凉,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狐疑地问风绮夏:“你不觉得害怕?”
“不是第一次了,害怕有什么用?”风绮夏耸耸肩,“别担心,谁也撞不死风。”
她已经能够娴熟的支配自己的力量,并且可以敏捷的躲避飞来横祸,刚才车撞过来的时候她的位置正对着车头,本来是躲无可躲的,科室当巴士掀起的气流拂动她的发梢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在刹那间化为空气,如同一抹虚无的影子,轻飘飘地掠过车头,降落到安全地带。
整个过程快的肉眼无法分辨,就算有人旁观,也只会看到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用不可思议的灵巧和敏捷躲过了这致命一撞。
这一瞬间风绮夏无比庆幸自己拥有风的力量,如果是个普通人大概早命丧轮下了。不过,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那么今天的“意外”还会不会发生?
老实说楼白羽才走了一周,他遇到的骚扰已经数不胜数,足够把报警电话打到线路自燃,各种诡异事件层出不穷,多到让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感到惊讶。
“我上次接你电话的时候,手机爆炸了。”本来这些是不想让甘澜知道,不过今天这起车祸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瞒也瞒不过,风绮夏只好老实招认,“昨天回家路上有一棵树朝我砸下来,我经过商场的时候,一整面玻璃突然粉碎……我觉得我就是个移动的霉神。”
眼看着甘澜越听越震惊,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风绮夏忍不住笑了,说:“我没事啦,就当成是拍电影吧,不是谁都有机会当主角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甘澜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流,神经质的觉得每一个外人都暗藏杀机,他拉着风绮夏拐到一条巷子里,边走边唠叨,“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战争完全结束之前,各种各样的暗算和偷袭不会停止,不仅来自我们的敌人,也有可能来自国内那些对国王不满的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没有人会放过。”
“你是说……有人想利用我来威胁楼白羽?”她笑不出来了,终于把这些天的遭遇理出一个头绪
…………
纯手打伤不起啊啊啊TAT
⑵ 如何看待张海峰导演的网络电影《留夏》
我非常喜欢道张海峰导演的网络电影,留下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电影的主人翁和故事情节都是围绕让我感动的,我非常喜欢这部电影
⑶ 清风留夏
《清风留夏》是《白羽归楼》的续篇,讲的是楼白羽和风绮夏的故事。
“茶。”风绮夏板着讨债精似的晚娘脸,把一杯没泡开的乌龙茶往客人面前一放,转身就走。
“谢谢。”那个不速之客对着这杯连热气都不冒的茶水毫不在意仍然笑得春暖花开,用白素贞看到许仙的眼神看着她,像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又有些含情脉脉的眷恋,让风绮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要以为顶着一张帅脸就可以乱放电,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
“哎哎~女儿呀,不能对失散多年的哥哥没礼貌唷!”她那个老爹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狂喜中,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寸草不生的光秃头顶都笼罩了一层温暖慈辉,摇着胖胖的手指试图缓和气氛。
“哦~” 风绮夏鄙夷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话中带刺,“原来他就是爸爸经常提起的那个不懂人情世故,总是打架斗殴,与普通人格格不入,整天胡思乱想,在十八岁那年抛下老父离家出走的不孝子楼白羽吗?”
一口气给他扣了这么多顶帽子,楼白羽笑不出来了,他押了一口温吞苦涩的茶水,悠然叹道:“你肺活量很大嘛,讲这么一长串废话都不用换气的。”
风绮夏可爱的脸蛋开始结冰,依他之前对她的了解,这预示着她正处于发飙边缘。楼白羽放下茶杯,不再挑衅这个脾气火爆的丫头,他嘴唇勾起悠闲的笑意,伸了个懒腰,感叹道:“长途旅行真累呀,好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要得要得!”老爹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分外关怀,朝风绮夏挥挥手,“女儿呀,快上去给哥哥铺床。白羽呀,你的房间还原样保留着,一点都没变哩!”
“那就麻烦你了。”楼白羽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风绮夏一点头,后者瞪大了眼睛,小拳头握得死紧,让他不由得提防她会一拳挥过来。
还好,老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风绮夏忍下这口怨气,冷冷地说:“跟我上楼。”
楼白羽熟门熟路地推开自己的房门,本以为会看到灰尘覆地,杂乱不堪的景象,没想到房间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床榻桌椅纤尘不染,窗台上还摆着一盆茁壮成长的仙人掌,窗外婆娑树影就像一个舒开手臂的友人,殷勤地欢迎他的归来。
楼白羽站在门口,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怀旧气息,他还记得十八年前自己懵懵懂懂地拖着行李搬到这里时和风绮夏相遇的场景,如今又如初见,回首更添伤感。他扭头看了风绮夏一眼,后者正狐疑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满是戒备和诘责,让楼白羽这种脸皮厚神经粗的男人都被看得不自在,而前尘过往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怅然一叹。温柔地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谢谢你的茶。”
风绮夏疑惑更深,咕哝了一句“怪人”后,带上门离开了。
楼白羽懒洋洋地踱到屋外的长廊上,整座小楼还像曾经一样,被层层叠叠的绿树遮掩着,宁静清幽,茂盛的枝丫横伸过栏杆,在午后的风中轻轻摇曳。他轻轻拈起一片桐叶低喃出在胸中翻腾许久的问候:“绮夏,别来无恙。”
楼上那个犹自感叹物是人非,楼下那个一阵风似的跑到书房,拧着眉头问:“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绮夏被那个人的出现搅糊涂了,她明明记得很小的时候老爸就十分伤感地告诉她,曾经有个叫楼白羽的哥哥在她出生前因山难过世了,怎么十八年后那家伙突然冒出来,而且丝毫没有打扰别人正常生活的自觉,就那么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
仿佛只是经历了一次短途旅行,而不是被纪念了十八年的生离死别,况且就算是他真是从黄泉归来,也不应该那么嚣张吧!
老爹抬起光光的脑袋,膝上摊开一本相册,笑眯眯地招收让她过去,风绮夏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上面那些陈旧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有着一张端正俊美的脸,面无表情,严肃而无聊地看着镜头。
“看,这就是白羽。”老爹手指划过相片,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连你都长这么大了。”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承认那个人人是她哥哥。风绮夏早就看过那些照片,对这张俊帅不输明星的脸庞印象深刻,可是当对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爸,他在十八年前遇到山难,当时是十八岁。”风绮夏指着照片里的人,一板一眼地计算,“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三十六岁了才对啊,可是你看那家伙的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连皱纹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白羽哥呢?”
“唔……”老爹对她的疑惑不以为然,含含糊糊地解释,“白羽他……驻颜有术,驻颜有术。”
这个理由太扯了,连人反驳都觉得多余,风绮夏囧囧有神地盯着老爹,低声道:“他有可能是诈骗集团派来的耶!或者是间谍?反正现在整容技术很发达……”
“女儿呀,你电视剧看多了。”老爹笑得合不拢嘴,大包大揽地打下保票,“放心吧,老爸向你保证那是你货真价实的白羽哥。”
这么确定?他们重逢之后也只坐在一起喝了杯茶而已。风绮夏轻哼一声,说:“老爸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老爹合上相册,一拍脑门,煞有介事地起身往外走,胖胖的身体健步如飞:“哎呀突然想起来姜老头还在等我下棋呢,女儿你不要任性,好好招呼白羽哥唷!”
棋遁嘛,这一招使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风绮夏已经可以确定老爹有事瞒着她,而“楼白羽”突然出现一定有其不寻常的意义。她把相册放回书架,唇边勾起一个狡狯的笑容。
反正暑假期间她也很闲,不妨和那个天上掉下的“羽哥哥”斗一斗法好了,风绮夏用她一个月的零花钱发誓,一定会揪出那家伙的狐狸尾巴!
看看12月的公主志
⑷ 跪求公主志4月的清风留夏是啥米
一.不请自来的访客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的家伙!”
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充分暴露了主人在嚣张背后的恐惧。
“我要咬你了!我是认真的!”
有点气急败坏了,拔高的嗓门变得沙哑,还有些微的喘意。
“拜托你,放开我嘛~”
撒泼无效,转而采取哀兵策略。
聒噪的家伙!楼白羽拎着它的后颈,把手中这只肥嘟嘟的、毛绒绒的斑林狸提高,仔细端详着这个吵得他耳朵嗡嗡直响的小家伙。
斑林狸似乎发现可乘之机,等到他凑近到一定距离之后,猛地一挥爪子,打算给他英俊的脸庞添加几道装饰品。
“嗷——”偷袭失败,小毛球被毫不手软地丢了出去,撞到墙上然后滑落到地上,头晕脑胀,眼前开始有小星星飞来飞去。
“喝茶。”风绮夏把茶和点心放到茶几上,用托盘掩着嘴巴,不着痕迹地打呵欠。
“你不去睡一下?”他端起热腾腾的红茶,温柔地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熬夜对皮肤不好哦。”
“我知道。”又打了一个呵欠,风绮夏努力把瞌睡虫压下去,在楼白羽身边坐下,“睡着了会错过好玩的事,我才不要。”
他们从提坦星飞回来就紧接着处理院中的黑洞,一夜没睡,折腾到天亮,本来打算回城好好休息一下,结果现在却仍然窝在这间山野别墅里。吸血鬼已经扛不住困倦上楼补眠了,风绮夏还在和周公拉锯战,严重睡眠不足导致她整个人傻乎乎的,反应迟钝不说,连声音都带着软腻的鼻音。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滞留在这里嘛......楼白羽转向害他们走不成的始作俑者,小狸揉着脑袋从墙角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又“啪”地仆倒,摆出五体投地的姿势。
修补完洞穴,楼白羽作为团队中惟一一个保持清醒的人,打算开车载他们回家,结果当他看到自己停在门口的爱车惨状时,终于出现了脑缺血的症状。
车前窗被贴满了纸条——不是罚单,警察还不会无聊到跑到这里给他贴条——还是前一阵子收到的那种约见信,而且对方几次被放鸽子,估计怕他开着贴满纸条的车跑掉,干脆砸开一块玻璃跑进去占山为王,还在引擎上动了手脚害他车子发动不起来。而且最让他吐血的是这家伙捣完了乱还不快跑,竟然摊开肚皮睡在车里等他这个苦主上门!
苦主当然不会客气,于是那头斑林狸就被“请”到客厅里喝茶聊天了。
"哎呦,哎呦......”小狸可怜兮兮地往前爬,楼白羽这才注意到它的尾巴只剩下半截,而毛色和他昨天晚上砍掉的那一半相同,难道这家伙是来秋后算账的?
想到这个,他拉过风绮夏的手腕,发现昨晚被抓伤的地方破了皮还渗出血丝,看来只有云南白药还搞不定。他瞥了一眼落地钟,九点多,乡卫生院开门了,于是立即拖着风绮夏去打狂犬疫苗。
“侮辱人!我没有狂犬病啦!”小狸追了出来,哇哇大叫,冷不防被二楼窗口丢下的拖鞋砸到头。它眼泪汪汪地朝上看,只见吸血鬼一张泛着青光的衰脸在窗口闪了一下,又是一只拖鞋迎面掷来:“不要扰人清梦!”
平白无故挨抓又挨针,这笔帐也要记到小狸头上,风绮夏迷迷糊糊地跟着楼白羽出了门,然后被一针扎醒,一点睡意也没了,精神抖擞地回来找小狸的晦气。
“好了别逗它了。”风绮夏甩着涂满药水的手腕,瞌睡虫又开始往外爬,“ 速战速决,我累了。”
楼白羽收起玩心,开始一本正经地审问:“你是哪个山头的?找我做什么?”
“我叫豆斑,是一只生活在后山的斑林狸。”小狸坐直身体,也一本正经地 回答,“之所以找你是因为邱家造别墅的时候地基阻断了贯穿整座山的玄冰地脉,山上的兄弟们修行受阻,连带我家主人也被困在雪炙宫里出不来,所以只好向你们事务所求助。”
“你怎么不直接找邱盛伦?这房子又不是我盖的。”
“你脑壳长包了吗?我难道就这样站到他面前让他把地基改造?他就算不吓死也会把我弄到动物园去!”豆斑脾气很大、态度很跩、语气很呛,“还有你!你吃服务业这碗饭竟然还敢对客户耍大牌!我发了那么多信约你你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见?!”
楼白羽气定神闲地挖挖耳朵,说:“你脑壳才长包了呢,现在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要随便理会陌生人的约见。你叫我我就去?你当我还没断奶呀!”
豆斑被吐槽得恼羞成怒,小爪一伸拍在桌子上,吼道:“反正委托就是改地基,把我家主人和山上的兄弟们解救出来!你接还是不接!”一边鬼叫,一边把缠着绷带的伤尾巴抱到胸前,试图激起楼白羽的同情心和愧疚感。
可惜楼白羽从来没有这两样东西,兴趣缺缺地把大手一挥,说:“不接,等我们回城之后你带几头大象来把房子踏平我都不会管,何必劳动我的尊手?”
“可是我们打不开雪炙宫啊!”豆斑迅速换上一脸苦相,语气放软了许多,继续跟他夹缠不清,“只要你把主人放出来,我、我愿意献身被你煮来吃。”
“除非断粮,佛则我们不吃野生动物。”楼白羽似乎被风绮夏传染了,也开始打呵欠,“非我不可吗?你们就没有一个修行稍高一点的弟兄?”
豆斑屈辱而无可奈何地摇头。
从他这个谈判代表只会说人话却不会变人形来看,这座山头的小妖怪们确实上不得台面。而所谓“关在雪炙宫中的主人”,楼白羽开始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趣,于是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好吧,不过我们要先休息一下,等天黑再说。”
直觉告诉他这次委托绝对没有修复玄冰地脉那么简单,而这个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小家伙也未必如它表现得那么脱线,有伊万·顿诺的教训在前,他们需要养足精神,充分备战之后再出征。
二. 休战期
睡眠不足引起了头痛,尽管疲累却无法安眠,风绮夏在别墅的客房里翻来覆去,把窗户打开再关上,就是睡不着。
被抽打的陀螺静止下来时,才有精力去消化之前的种种。
楼白羽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如果真如甘澜所说,他是堂堂的国王,那有什么理由抛下自己的国家,跑来寻找她这个“旧相识”并且赖着不会去呢?
他也许是为了堂前尽孝回报老爹的养育之恩,但不会只为这个,几个月来他对她的温柔体贴以及让人费解的言辞,让她再迟钝也能觉察到那绝不只是怀旧那么简单。
那么,自己是不是十八年前山难名单中那个风绮夏的转世呢?前世的自己,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者承诺过什么,才让他对现在的自己百般容忍和关照?
风绮夏理不出头绪,揉着额角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楼白羽优雅端正的俊颜,一抹红晕悄悄袭上脸颊,她一手按住胸口,真切地体会到小说里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对他产生恋慕之情并非意料之外,从第一眼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个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散发着魔鬼般的魅力,霸道而温柔,尊贵又邪恶,并充满了成熟男子的优雅风度,轻易地把那些与她同龄的毛头小伙们甩到十条街之外去。
国王呢……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王国过着怎样的生活,是不是像宫廷戏里演的那样珠翠环绕、酒池肉林……
胸口突然有点堵,风绮夏坐起身来,开始脑补一代昏君的起居注,脑补到汉成帝那种程度的时候就坐不住了,风绮夏跳下床,跑到隔壁楼白羽的房间。
她特意放轻了手脚,尽量不吵醒睡觉的人。
他的睡容平静温和,呼吸平缓,不像醒着的时候那样总是惹人生气。风绮夏蹲在床前,歪着脑袋看他。
这副长相还是蛮正直的,虽然爱捉弄人做事也算有分寸,风绮夏把脑袋里的汉成帝换掉,胸口憋着的那股气总算顺了过来。
当然,她坚决不肯承认刚才在吃暗醋,那只是对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位男士的操守高标准严要求罢了。
她想,她应该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只是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就觉得心中充满暖融融的甜蜜。
看够了,风绮夏站起身深了个懒腰,打算回去继续数绵羊,床上的人却突然开口:“留下餐馆费再走。”
风绮夏吃了一惊,全身发僵地站在床边,被抓包的尴尬让她一时手足无措,缺氧的大脑拼命思考用什么言辞来粉饰太平。楼白羽替她省了事,依然闭着眼,又冒出一句:“我还以为你会趁机偷吻我。”
嗬!这位老兄你的脸皮比预制板还要厚哦~风绮夏脸皮比较薄,所以她红了脸,高高地举起手来打算给他雷霆一击。
楼白羽面带微笑,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轻易化解了风绮夏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击,并顺势把她拉到身前,四目相对,不意外地发现这丫头的眼神开始恍惚,脸红得更厉害。
“你、你放开啦!”她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糗得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楼白羽抿住唇,不敢笑出声来,手指轻抚过她的眼皮,问:“怎么不休息?黑眼圈都出来了。”
“睡不着。”风绮夏老老实实地承认,“我头痛。”
楼白羽让她枕在自己胸前,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为她按摩头皮,缓解疲惫至极引发的偏头痛,风绮夏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他的服务,冷不丁问:“白羽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每次她这么叫他就意味着要算计他了,楼白羽手指停了一下,反问:“说‘不能’有用吗?”
“没用!”她抬起头,变脸飞快,从倩女幽魂变成黑山老妖。
楼白羽又把她脑袋按了回去,继续按摩:“你问吧。”
“你……跟我的前世是什么关系啊?”如果她有意和楼白羽发展友情以上的关系,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的,天知道她的好奇已经够害死一条街的猫了。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气息拂过的她的头顶,害她的心脏又停跳了一拍。
不只是好奇,而是因为……她把发烫的脸蛋贴在他胸前,低语道:“我不想踩着前辈的肩膀去摘取一颗高高在上的果实。”
暗示够明显了吧?她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对前世一无所知,也不愿意承受前世的遗馈,如果楼白羽对她的温柔是出自旧情难忘或爱屋及鸟,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碗闭门羹吃吃,而且立即拖黑,列为永久性拒绝往来户。
刚经历了洛蝶笙的故事,让她明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即使那个人就是她自己,那也是格盘重装过的了,不是简单的软件升级就能搞定的!
没有记忆的人格是谈不上延续的,这一点他应该心知肚明。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答,风绮夏的心提了起来,忍不住再次抬头,却陷入对方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任由自己心跳狂乱,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我也不想。”他握住她的手,在她快被这口气憋死的时候,给出了答案,“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有一定会明白他不肯分享那段记忆的理由。
他不希望风绮夏因为前世的关系而“顺理成章”地对他产生感情,人的惯性是很难阻止的,也不受理智控制,所以干脆封堵住源头,他们之间不需要、也不应该有任何预设的方向,一切顺其自然对谁都好。
风绮夏明白,但是并不因此而释怀,很显然,楼白羽不想给她那段记忆,或许他认为那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就像他这个人?
以前她是把那个当成负担,死抓着自己平凡人的身份,避之惟恐不及,可是现在,风绮夏懊恼地发现那似乎是打开他心门的一把钥匙,可以让她用最简单的方法化解两个人之间整整一个轮回的距离。
她怏怏不乐地枕回他胸前,喃喃自语:“回忆到底有多重要呢?”
“很重要,也不重要。”他轻抚她的长发,柔软的声音让她昏昏欲睡,“它可以决定一个人的自我认知,它已经过去了,可以温习,但不需要紧抓不放,绮夏,最重要的是我们今天在一起,而这些,都会在未来成为无可替代的回忆。”
这算表白吗?还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不过她已经没力气想了,风绮夏打了个呵欠,身体往下一滑,软绵绵地窝到他臂弯中,唇角带着笑意,咕哝了一句:“狡猾的家伙。”就沉入梦乡了。
三. 山底夜路
睡饱吃饱又泡了个解乏消倦的热水澡,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一群人摊开别墅设计图,这种小型乡间别墅的地基并不复杂,楼白羽很快确定是中间一排桩基阻断了玄冰地脉,从地下室直接挖过去就可以找到它。
“房子会不会榻啊?”风绮夏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担心他们会被活埋到地下,楼白羽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率先往地下室走。
“打通玄冰地脉我们可以沿着它前往雪炙宫,不用跑到山上喂蚊子。”
“老大,虽然我相信你的能力。”对于钱财的珍惜让甘澜发出不平之声,“但是不至于真的要毁了这栋房子吧?”
“多虑了。”楼白羽手掌贴着地下室的地面,感觉到从地下传来的刺骨的寒意。他的掌间白光闪动,下方厚重的混凝土竟然像冰激凌一样融化,连底下的土石层也跟着往下陷,自动自觉地开避出一条通道。
“哇!好厉害!”豆斑上窜下跳,大开眼界。
甘澜则双眼放光,问:“下次要不要去试试银行金库大门?”
“我很想试试你的脑门。”楼白羽一句话让甘澜噤声,委屈地缩到一边。
风绮夏哈哈一笑,说:“你可以管这招叫开山硫酸掌。”
你们其实是来捣乱的吧?是吧?楼白羽第一千零一次后悔跟甘澜这个财迷混在一起以及把风绮夏拖下水,这两个家伙完全是来混出场费的嘛!
“来,擦擦手。”风绮夏递来一张湿纸巾,总算体现了一点存在的价值。
楼白羽擦净手上的泥尘,一挥手,说:“想来的跟上。”
让他失望的是大家都跟上了。猫腰穿过被打出来的地道,向冒出阵阵寒气的地方摸去。
一条白雾氤氲的地下暗流呈现在他们面前,水很浅,但是冰凉沁骨,估计把肉球扔下去泡一泡就可以变冰球了。现在水流被桩基和水泥墙拦腰斩断,朝后山方向的河道基本干涸,只剩下弥漫的雾气和凝结在这石壁上的霜花在苟延残喘地为后山的动物送去稀薄的地气。
后山很小,秀美有余,雄峻不足。至于“终年云雾缭绕”、“生满奇花异草”更是题都不要提,所以山上有心修仙的动物本来就修得很辛苦,玄冰脉一断,更是急得嗷嗷跳脚。
在场的几位都以为楼白羽会舍私财保大义、直接把地基拆掉,没想到他信手一指,从旁边延伸出两条通道,被阻断的冰流沿着通道又开始流淌,绕过地基,再灌入旧河道内,缓缓地朝山中流去。
“解决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楼白羽转过身来,看到围观群众目瞪口呆的啥样子,不由得无声地感叹:英雄总是寂寞的……
小跟班回过神来,立即狗腿兮兮地跟在他身边,穿过河道前往山里——当然不是趟那冻死人的冰水,而是舒舒服服地坐在楼白羽张开的保护罩里,从暗河上漂过去。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豆斑突然懂得“礼貌”两字怎么写了,前爪一抬,对楼白羽连连作揖,狗腿道,“您有没有养宠物的打算?”
“没有。”楼白羽瞧都懒得瞧它一眼。
豆斑摸摸鼻子,小声说:“人家头一次遇到你这种人嘛,你就真的一点弱点都没有吗?”
楼白羽不可否知地微笑,趁别人不注意,悄悄拉住风绮夏的手。
顺着水流而下,周围的冰霜越来越厚,而河道渐渐宽阔,水中的流冰也越来越多,豆斑竖起耳朵,说:“到了。”
他们停留在一汪深潭中,头顶是密密麻麻的钟乳石,透过清澈的潭水,隐约可以看到底下一座石门的轮廓。
把大门开在水底,不怕倒灌吗?众人好奇。
“底下就是雪炙宫?”楼白羽转头问豆斑。
小狸吞了口口水,颤声答道:“是的,下、下面这个门我们打不开。”
不是打不开,而是受不了这幽深而冰冷的潭水吧?他们又没办法请南极企鹅过来帮忙。
楼白羽将保护罩缓缓下沉到门口,示意三只跟班躲到自己身后,他伸手拉住门上的铁环,用力一掀——
轰!
狂风夹着雪片从洞口喷出,猛烈的气流把潭水冲开,没有一滴漏进宫门。不过,如果不是楼白羽闪得快,早被这井喷式的冲击甩到钟乳石上、变成一个壁挂式马蜂窝了!
小跟班们惊叫连连,两股战战地缩在楼白羽身后,他甩了甩沾在头发上的雪花,看到雪喷渐渐变弱,而石门正在合拢,也顾不上考虑底下会不会有危险了,一马当先地冲了下去。
有他挡着,身后的拖油瓶们不至于被风雪呛到窒息,而下面虽然冷,倒没有刀山箭林等他们,当风声停止的时候,石门刚好阖起。
沿着光滑如镜的井壁一滑到底,下面是个窄小的转角,面前又一扇大门。
楼白羽将手覆上门环,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下身后的人,提醒大家保持警戒。
轰隆隆——大门被拉开了,白茫茫的雾气飘了出来,等到雾气散尽,他们定睛一看,不约而同地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原位。
一个美女,如假包换的美女。
四. 她的委托
风绮夏不着痕迹地拉住楼白羽的手,悄悄说:“每次跟着你都能大饱眼福,这算不算员工的福利啊?”
楼白羽捏了捏她的手指,笑道:“那你可以把欣赏本帅哥当作年终分红。”
“真想把你的脸皮切开看看有多厚!”风绮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过她没机会付诸行动,豆斑已经摇着尾巴跑了上去,叫道:“主人!我把他带来了!”
美女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们,观察了一番似乎尚算满意,于是朝置于厅中的一排圆木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几个人对看了一眼,然后老实不客气地挑位子坐下。在目前形势不明敌我未分的情况下,风绮夏自觉地坐在离楼白羽最近、美女最远的位置上。
美女的视线并没有在他们这些小角色身上停留片刻,一径看着楼白羽,而后者也在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让他想起水郁心——曾经的水之华,那个融化在前世之墟的女子——他们的容貌并不相似,但同样美丽而冰冷,拥有可以把人冻到打颤的气质。
不过仔细比较,两个人却不尽相同,水郁心是水的精华凝聚而成,鬼斧神工,每一根头发都完美得无可挑剔,萤透无暇,从内冷到外,就像一座在阳光下折射出万丈光芒的冰山,稳重而坚强;面前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眼神却远不及前者的冰冷和倨傲,反而有点不谙世事的天然呆。
“你好,我是楼白羽。”打量够了,他不紧不慢地开口,眼中带着可以融化一切冰雪的温暖笑意。
“你好,我是飞雪。”她果然人如其名,连声音都冷冷的,“请你前来,是希望你能为我完成一桩心愿。”
“哦?”他注意到了对方用单数称呼他们,显然没把求助对象之外的人放在眼里。
因为她是个大美女,所以这态度虽然无理,风琦夏却没有介意,甘澜也没有介意,但是蹲在甘澜怀中的肉球就很介意了,这家伙弹跳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冲向端坐在前方的飞雪。
飞雪没有动,只是轻飘飘地瞥了它一眼,肉球立马,停下攻势,以逃命的速度飞奔回甘澜怀里。
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显然发现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而这个美女又是何方神圣呢?
“我的真身是一只云霓貂。”她轻启朱唇,面无表情地坦白身份。
甘澜跳了起来,叫道:“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云霓貂早就灭绝了呀!”
云霓貂是一种非常稀有的野兽,性情冷漠而孤傲,生活在人迹罕见的雪山中,与世无争,在有记载的历史中也很少人提到它们,所以这种美丽而珍贵的小兽只在一些偏门的古书上出现过几次,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然而即使罕为人知,云霓貂还是逃不过被捕杀的命运,因为它们的皮毛过于美丽,它们的血肉是延年益寿的圣品,而它们的骨头则可以用来占卜凶吉,可它们性情孤僻,无法驯养。
所以千百年来,野生云霓貂被当作献给皇帝和贵族的贡品而大肆捕杀,最后终于灭绝了踪迹,仅留下寥寥数只幸存者,躲在人类无法涉足的深山中苟延残喘。
但是现在,连月球都留下了人类的脚印,人类无法涉足的地方......已经不存在了。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太珍贵就是被猎杀的充分理由,得到它就意味着丰厚的赏银和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生活,重赏之下,必会有人舍拼一辈子的精力去猎捕一只云霓貂,可没人花千分之一的精力去扑杀一只小强啊!
“云霓貂......”楼白羽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据记载一只成年云霓貂的毛皮可以随着穿着者的心情变化而幻化出不同颜色,流光溢彩,又温暖轻柔,常穿还能让肌肤更细致,所以被王公贵族们趋之若骛。”
“是的。”她脸色平静,似乎没有对家族血泪史忆苦思甜的兴趣,对坐在面前的人类们也没有露出什么怨意,声音一直是淡淡的,“不过云霓貂成年之后,需要品尝过所有情绪的变化后,才会拥有幻化多彩的皮毛,普通的云霓貂只有几种而已。”
看来做一只变色云霓貂也得活到老学到老,风绮夏被这些新奇的见闻撩动得坐立难安,忍不住插嘴问:“那你呢?”
她没说话,静静地站起身来,变回一只眉清目秀的小貂,在四周清冷的光晕下,通身的皮毛流转着绚丽夺目的光彩,像一缕微光透过玲珑水滴,折射出多彩的光束,像雨后的虹,却渲染得朦胧了分界,那些色彩融合得天衣无缝,又能清晰地分辨出各自的存在,这样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光的生物,只怕是世间任何丹青都难以描绘,怪不得会成为人们梦寐以求的极品。
想拥有美丽的东西并不是错,但是为了满足私欲而肆意杀戮就不可原谅了,它们毕竟与人类秋毫无犯,从来不曾侵犯过人类的地盘。
不意外地看到他们惊叹的表情,飞雪有变回人形,走到楼白羽面前,说:“一只极品云霓貂会变幻七种颜色,而我只有六种,最后一种感情我还不曾体会,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已经学会了六种,爱与憎恨、欢乐与哀愁、期盼与绝望,只剩最后一种,然而她已无力坚持了。
“我是地球上最后一只云霓貂,我的亲人、朋友相继死去。”飞雪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倦,“这一族注定会灭绝,我想我不必等到那一天了,所以找你来。”
“我能为你做什么?”楼白羽脑筋转得飞快,已经把主意打到克隆技术上了,心想她的要求不外乎是让一族血脉延续下去,没想到她的回答却是:“请你帮我找个人。”
“仇人吗?”
“不,他是我的恩人。”飞雪眼神开始飘忽,陷入过往的回忆中,“曾经从猎人刀下救我一命的恩人”
“但他是个人类。”楼白羽叹了口气,“你应该明白给你们一族带来灭顶之灾的就是他的同类吧?”
“我明白。”她冷漠的脸上终于流露笑意,“所以这份恩情更珍贵,不是吗?”
这回连风绮夏和甘澜都跟着叹气了,云霓貂呀云霓貂,性情虽然冷傲,却是纯真而透彻的小东西呢!即使与人类有不共戴天之仇,也牢牢记着一个人类的救命之恩。
“找到他以后呢?”楼白羽接着问,转得飞快的脑筋又想到了“以身相许也不错”这种歪主意。
不幸的是,她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并且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找到他之后,把我的皮毛剥下来,献给他。”
五.他的条件
楼白羽最先回过神来,喃喃低语:“好吧,这也算‘以身相许’的一种。”
“主人!”豆斑两眼汪汪地扑到她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要抛下豆斑啊!您走了豆斑怎么办哇!”
喂,刚才是谁问他要不要养宠物的?楼白羽挖了挖耳朵,问:“救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告诉我他的体貌年龄,如果是个老人家又事隔多年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本事让你去断桥上撞上他的转世。”
飞雪双手交叠于胸前,神情严肃到几近虔诚,说:“时间是十七年前,我还没有变成人形的本事,我母亲逝世那天,我因为痛苦和孤单,晚上偷偷从雪炙宫跑出来,却不小心掉入了猎人的落网,正要被剥皮的时候,他出现了。”
云霓貂的皮需要生剥,死去的云霓貂剥下的皮留不住那些变幻多彩的色泽,所以被猎人捉住就意味着求生不能的漫长折磨,所有云霓貂都有陷入罗网就自我了断的觉悟,飞雪也不例外,正当她打算咬破肚皮自尽时,她的救命恩人出现了。
“他有着世间最美丽的红发和比红宝石还要鲜艳的红色眼瞳,高大、英俊,在月光下宛如降世的天神,让我不敢迎视。”飞雪的语气充满崇敬,楼白羽和甘澜的脸色却开始晴转多云,沉默地听她继续说:“那个猎人以为遇到了山神,向他跪拜下去,他却瞧都没瞧他一眼,抱起我,把我送回雪炙宫。”
她知道那个人不是凡人,也知道身为生活在寒冷之地的云霓貂应该躲开那种火焰一般灼人的力量,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追逐他的身影。
明明是她最害怕的人类呀......却也是让这只冷傲孤僻的云霓貂感觉到温暖的人
类,也许从那时候,她的心中就永远烙刻下他的身影,不随时间淡却,不被岁月掩埋。
短暂的相处过后,他即匆匆离去。她跌跌撞撞地追在他身后,几乎到了玄冰地脉的出口,那个人转过身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皮毛,让她回去。
“外面太危险了,不要随便跑出来。”他的眼眸在晨光中闪动着熠熠光彩,如同陈年佳酿一样醉人,“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都在不择手段地破坏着、攫取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以后我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那么与你的相遇,姑且算是对过去的一个告别吧!”
我不能跟你走吗?她用眼神这样问他,并且依依不舍地蹭着他的手心,贪恋那绵密不绝的温柔和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
“不行,也不要试图找我。”他笑了,摇头拒绝,“别记挂这件小事,忘记我,这样才能不受伤害。”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远去的背影定格在她的眼中、心中、梦中,成了她孤单岁月中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无法、也不愿意忘掉他,她甚至想要不自量力地寻找他,即使那个人可能已经忘了他曾经救过的一只小小的云霓貂。
“好感人……”风琦夏感动地叹息。
楼白羽则阴沉着脸与甘澜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这个委托我可以接,不过有些问题要事先商量好。”他抄起手,同情归同情,生意归生意,伤感情的那部分还是要谈的,“我想知道你能付出什么酬劳。”
连爱钱如命的甘澜都有点不好意思雁过拔毛了,风琦夏更是扯扯他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太寡廉鲜耻,楼白羽却丝毫不为所动,老神在在地等着云霓貂的回应。
⑸ 哪里有清风留夏的全文啊
“茶。”风绮夏板着讨债精似的晚娘脸,把一杯没泡开的乌龙茶往客人面前一放,转身就走。 “谢谢。”那个不速之客对着这杯连热气都不冒的茶水毫不在意仍然笑得春暖花开,用白素贞看到许仙的眼神看着她,像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又有些含情脉脉的眷恋,让风绮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要以为顶着一张帅脸就可以乱放电,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 “哎哎~女儿呀,不能对失散多年的哥哥没礼貌唷!”她那个老爹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狂喜中,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寸草不生的光秃头顶都笼罩了一层温暖慈辉,摇着胖胖的手指试图缓和气氛。 “哦~” 风绮夏鄙夷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话中带刺,“原来他就是爸爸经常提起的那个不懂人情世故,总是打架斗殴,与普通人格格不入,整天胡思乱想,在十八岁那年抛下老父离家出走的不孝子楼白羽吗?” 一口气给他扣了这么多顶帽子,楼白羽笑不出来了,他押了一口温吞苦涩的茶水,悠然叹道:“你肺活量很大嘛,讲这么一长串废话都不用换气的。” 风绮夏可爱的脸蛋开始结冰,依他之前对她的了解,这预示着她正处于发飙边缘。楼白羽放下茶杯,不再挑衅这个脾气火爆的丫头,他嘴唇勾起悠闲的笑意,伸了个懒腰,感叹道:“长途旅行真累呀,好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要得要得!”老爹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分外关怀,朝风绮夏挥挥手,“女儿呀,快上去给哥哥铺床。白羽呀,你的房间还原样保留着,一点都没变哩!” “那就麻烦你了。”楼白羽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风绮夏一点头,后者瞪大了眼睛,小拳头握得死紧,让他不由得提防她会一拳挥过来。 还好,老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风绮夏忍下这口怨气,冷冷地说:“跟我上楼。” 楼白羽熟门熟路地推开自己的房门,本以为会看到灰尘覆地,杂乱不堪的景象,没想到房间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床榻桌椅纤尘不染,窗台上还摆着一盆茁壮成长的仙人掌,窗外婆娑树影就像一个舒开手臂的友人,殷勤地欢迎他的归来。 楼白羽站在门口,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怀旧气息,他还记得十八年前自己懵懵懂懂地拖着行李搬到这里时和风绮夏相遇的场景,如今又如初见,回首更添伤感。他扭头看了风绮夏一眼,后者正狐疑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满是戒备和诘责,让楼白羽这种脸皮厚神经粗的男人都被看得不自在,而前尘过往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怅然一叹。温柔地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谢谢你的茶。” 风绮夏疑惑更深,咕哝了一句“怪人”后,带上门离开了。 楼白羽懒洋洋地踱到屋外的长廊上,整座小楼还像曾经一样,被层层叠叠的绿树遮掩着,宁静清幽,茂盛的枝丫横伸过栏杆,在午后的风中轻轻摇曳。他轻轻拈起一片桐叶低喃出在胸中翻腾许久的问候:“绮夏,别来无恙。” 楼上那个犹自感叹物是人非,楼下那个一阵风似的跑到书房,拧着眉头问:“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绮夏被那个人的出现搅糊涂了,她明明记得很小的时候老爸就十分伤感地告诉她,曾经有个叫楼白羽的哥哥在她出生前因山难过世了,怎么十八年后那家伙突然冒出来,而且丝毫没有打扰别人正常生活的自觉,就那么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仿佛只是经历了一次短途旅行,而不是被纪念了十八年的生离死别,况且就算是他真是从黄泉归来,也不应该那么嚣张吧!老爹抬起光光的脑袋,膝上摊开一本相册,笑眯眯地招收让她过去,风绮夏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上面那些陈旧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有着一张端正俊美的脸,面无表情,严肃而无聊地看着镜头。 “看,这就是白羽。”老爹手指划过相片,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连你都长这么大了。”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承认那个人人是她哥哥。风绮夏早就看过那些照片,对这张俊帅不输明星的脸庞印象深刻,可是当对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爸,他在十八年前遇到山难,当时是十八岁。”风绮夏指着照片里的人,一板一眼地计算,“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三十六岁了才对啊,可是你看那家伙的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连皱纹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白羽哥呢?” “唔……”老爹对她的疑惑不以为然,含含糊糊地解释,“白羽他……驻颜有术,驻颜有术。” 这个理由太扯了,连人反驳都觉得多余,风绮夏囧囧有神地盯着老爹,低声道:“他有可能是诈骗集团派来的耶!或者是间谍?反正现在整容技术很发达……” “女儿呀,你电视剧看多了。”老爹笑得合不拢嘴,大包大揽地打下保票,“放心吧,老爸向你保证那是你货真价实的白羽哥。” 这么确定?他们重逢之后也只坐在一起喝了杯茶而已。风绮夏轻哼一声,说:“老爸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老爹合上相册,一拍脑门,煞有介事地起身往外走,胖胖的身体健步如飞:“哎呀突然想起来姜老头还在等我下棋呢,女儿你不要任性,好好招呼白羽哥唷!” 棋遁嘛,这一招使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风绮夏已经可以确定老爹有事瞒着她,而“楼白羽”突然出现一定有其不寻常的意义。她把相册放回书架,唇边勾起一个狡狯的笑容。反正暑假期间她也很闲,不妨和那个天上掉下的“羽哥哥”斗一斗法好了,风绮夏用她一个月的零花钱发誓,一定会揪出那家伙的狐狸尾巴! 二.贤兄芳龄几何?楼白羽睡到傍晚起床,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名潜入者。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面对那个在盛夏时节还穿得密不透风的家伙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甘澜,你的穿衣风格还是这么没长进。” 面前这位身材高挑,裹着一身厚实笔挺黑风衣的男子是他曾经的朋友兼下属,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嘴唇倒是没有鲜红那么红,看来这个没出息的吸血鬼真如他自己所言,已经持斋很久了。在人间生活了十八年,他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俊俏斯文的容貌和玉树临风的身材。 “你对老朋友还真冷漠啊!”甘澜不满地用靴尖轻点地板,抄着手站在他面前,“我好歹暗中看护了你女朋友十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谢谢你。”楼白羽语气平淡,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打开衣柜找换洗的衣服。甘澜啧啧两声:“当了几年国王,架子变得好大,唉,还是当年那个一根筋的傻小子有趣。” 提起当年,又是不胜唏嘘,楼白羽把这些无谓的伤感抛到脑后,扒拉了几下柜里的衣服,发现没一件他能穿的。离开的这段日子,他从一个单薄瘦削的少年成长为英俊挺拔的成熟男子,这次回来得太匆忙,连行李都没都没准备。楼白羽侧过脸瞟了一眼甘澜,打算指示他去给自己打点装备,吸血鬼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变戏法般从身后拎出个箱子递给他:“喏,地之魄让我给你送来的。” 衣服鞋帽应有尽有,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地之魄不愧是奶妈职业,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周到。楼白羽赞赏地点点头,换好衣服准备下楼。甘澜追上去,说:“别急呀,这个给你。”他递给楼白羽一只手机,上面镶着一颗晶莹水润的星泪石,“这个可以用来和那边联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我的手机号也输进去了,以后有时间再找你喝茶叙旧哦,扳~”他一抖风衣下摆,呼啦啦地从窗户飞了出去。楼白羽把手机收好,出去找风绮夏。循着阁楼上传来的声音上去,发现风绮夏正席地而坐,与一堆杂物奋战,娇小的身形快被几个大纸箱埋了,折腾得灰头土脸。 “你在干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鸡零狗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风绮夏头也不抬,硬邦邦地砸过来一句:“整理你的遗物。” 楼白羽沉默片刻,意味深长地说:“你还跟以前一样贤良淑德,心狠手辣。”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把这个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反正楼白羽从没指望过他那个对家务一窍不通的老爹。 “我不认识你。”风绮夏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一颗钉子碰。“我确定这十八年来没见过你,而且我也没有间歇失忆过。”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心里还是会有些失落,楼白羽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有长谈的打算。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你又不是爱因斯坦。”风绮夏轻快地回嘴把一叠剪报丢到他面前,“先解释一下这个。”既然他送上门来了,不审白不审,她会容忍这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招摇撞骗才有鬼。那是十八年前的报纸,里面详细报道了一次山难,楼白羽的名字赫然在目,已被列为不可能还生的失踪者。那次事件对校方打击很大,地质系的夏令营活动被勒令永久不得提上议程而当时任职学校校长的老爹也引咎辞职,校方感念他多年兢兢业业辛勤工作,把这座小楼拨给他居住兼怀旧——毕竟他唯一的养子楼白羽罹难前就居住在这里。当时并没有挖到遇难者遗体,但是那种程度的山体崩塌,几乎整座山头都倾盖下来,又有数十名队员当场目击,就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逃出生天。所以这家伙一定是冒牌货,她坚信。楼白羽淡淡地扫了一眼报纸,说:“我没有死,我只是离开了。” “离开了这么多年又回来?你就算是做超人也应该放探亲假吧?!”风绮夏眯起眼睛看着他,咄咄逼人地质问。楼白羽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答道:“情况特殊,我走不开。” “你别侮辱我的智商!”风绮夏坐直身体,想揪他脖领子的手硬生生收回去,冷冷地问:“你离开十八年,早该脱离青年步入中年了,为什么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凑近些,我告诉你。”楼白羽绽开促狭的笑容,神秘兮兮地朝她一勾手指。风绮夏压抑不住好奇心,慢慢倾过身去。楼白羽压低了嗓音,用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调侃说:“因为我是古墓派的,驻,颜,有,术。” “你去死!”风绮夏险些咬碎银牙,他们父子是串通好了来耍她的吗?怎么会不约而同地使用这种烂借口!她气得粉颊泛红,恼火的样子分外可爱,让楼白羽不忍心再逗她,放下报纸,,耐心解释道:“我去的地方和这里的时间刻度不同,那里几年,这里十几年。” 所以他才可以等她慢慢长大,而不会徒留“我生君位生,君生我已老”的遗憾,只是那些风花雪月的记忆,风绮夏早已遗忘于前世,而在如同白纸一张的今生与他重逢,不仅形同陌路,还充满了敌意造化弄人啊……楼白羽看着她瓷娃娃一般精致可爱的脸庞,心中激荡着喜悦与不安,不知道这份未了的情缘能否相携再续,还是会被流水般逝去的光阴渐渐淡化,只剩下一厢情愿的回忆可供追想。又来了!又是这种让她看不懂的眼神,欲说还休,缱淃温柔,让风绮夏在在大夏天生生打了个寒颤,呛道:“你眼皮抽筋吗?我可不想爸爸那么好骗!” 近距离观察之下,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长得很帅,皮相比她见过的所有男生都要赏心悦目,眉目俊朗,面容端正到近乎完美,气质也沉稳内敛,言谈举止优雅从容,举手投足间彰显出不经意的尊贵与威严,像个坐拥四方的君王,闲雅而淡漠地睥睨着芸芸众生。风绮夏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了,不是因为他毫无说服力的空降理由,而是他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让她浑身不舒服,忍不住想给这位大人物几颗钉子碰。就算是做着童话梦的少女,也是希望由白马王子给自己满世界寻找玻璃鞋,而不是被国王陛下的威仪盛光照耀得睁不开眼,何况风绮夏本来就是个彻底的务实主义者,全身上下搜不出半个浪漫细胞。所以她不会被对方的糖衣炮弹迷惑,更不会用为他长得帅就对他和颜悦色,有些问题是一定要交代清楚的,风绮夏沉下脸,继续逼问:“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不相信时空穿越这种东西。”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保持青春的?”楼白羽似笑非笑,“既然信不过我,就自己去追查真相吧,我随时恭候指教。” 不要以为你多吃几年咸盐就可以小看我!风绮夏把资料一收,庄严地对他下了战帖:“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僵尸或者克隆人,等着瞧吧!” 楼白羽挑挑眉,欣然应战,并且适度地反击他拿起当年的报纸,指着图片下方一排遇难者名单,问:“我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这上面怎么会有你的名字呢?” 一句话踩了风绮夏的痛脚,她横眉竖目地把报纸抢过来,低叫:“重名!只是重名而已!”她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和十八年前的山难扯不上半点关系!楼白羽起身拍拍衣角的泥土,绽开含义不明的笑容,说:“不要轻易让对手看出你的弱点,小姑娘,你需要补习的功课还多着呢。”
麻烦采纳,谢谢!
⑹ 听过家有儿女里面的“小雪”唱的“留夏”吗谁知道带有歌词的“留夏”的歌曲
虽然没有带有歌词的“留夏”的歌曲 ,但下面这些调挺像的,挺好听的。 1. don't cry--guns n' roses我所认真听完的第一首摇滚,这首歌曾唱哭了千万人。总是能够触痛了心底最软的地方,心抽痛着,眼圈红了,却没有眼泪渗出,每多听一次就多一次的依恋... 2. fade to black--metallic金属乐队也有很经典歌曲,我相信国内有好多人都是听了这首歌的前奏才去学吉他的!METALLICA经典中的经典,也是METALLICA饱受争议的作品,因为当时有乐迷自杀就是出于这首歌,胆小别听哦~ 3. dreaming my dream--cranberries有着王菲一样变幻倚俪的唱腔,高雅离开了原本浩渺的苍穹来到人间,它带着冷漠的美艳,但又说着人身上的变动和永恒,爱尔兰的卡百利乐队就这样汲取了精灵与传说的浩渺气质,沟通了人间和天空的美,把人的故事,爱情,历史,死亡,社会都融进那飘忽而真切的女声中...(卡百利,本是蔓声浆果的藤蔓) 4. dying in the sun--cranberries不断地重复着放这首歌,简短迂回的旋律,简短迂回的歌词。我就平躺在这样的歌里,晕乎乎的,渴望在阳光下睡死... 5. never grow old--cranberries 最近常听朋友们说时间过得好快~! 感觉自己在一天一天的虚度光阴! 不由得想起了这支歌~! 6. far away from home--groove coverage德国新晋乐队,这首歌已被众多知名DJ誉为当今舞曲最为精华的传世之作,听了不下几百遍了,旋律好的很,女声好的很... 7. knocking on heaven's door--guns n' roses(“野蛮师姐”主题曲)艾薇儿翻唱的和枪花版的都给人一种爽歪的感觉,当然女生版的更加恬静,睡觉之前我都要听的。 8. imagine--john lennon约翰列侬是全世界最成功的摇滚乐队“甲壳虫”(beatles)的灵魂人物,死于1980年12月8日,是被一名狂热的歌迷开枪打死的,他的死震惊了世界,他在六十年代吸毒,目无宗教和go-vern-ment,在七十年代致力研究东方宗教和宣扬童话般的爱(有一颗小星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这声音听来象预言者的祈祷,而歌词依然是固执的理想,或许列侬所要求的泰国绝对,太过纯洁,但作为梦,难道你我就不曾有过吗? 9. yesterday--beatles这么经典的还说什么呢,电台点播率已经超过一亿次了,没听过的太逊了。 10. let it be--beatles昔日创下了榜史纪录,也是Beatles解散时成员们的心态写照。有时候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至于结果就让它Let it be... 11. it's my life--bon jovi我比较早喜欢的一首歌..曾用来做CS的MTV背景音乐。 12. that's why(you go away)--meachael learns to rock半路在一家美发店的门前听到了that's why (you go away)的钢琴版!!! 感觉很好,这样听起来That's why就更经典了! (放的声音越大越有感觉哦) 13. you can't say(韩剧"爱上女主播"主题曲)相信大家对这首歌不会感到陌生了哦!!!我是不会歌词的,但每旋律一起就能体会其中的柔情... 14. yesterday yes a day 温柔醇厚的声音,静静地用心体会,很舒服的21岁的挪威女孩marlin,自己写歌自己唱,一首充满浪漫气息的法国歌曲,就像爱人在你耳 边轻轻呢喃,超好听的... 15. heal the world--meachael kjackson他是疯狂热爱和不羁职责的承受者,年轻的巨富,心理怪异而各声纯洁的奇人,他富于创造,不向任何一个流派靠拢,虽然,杰克逊现在的形象不好,但他曾经为世界的慈善事业作了很大的贡献,这首歌也正是他心意的表现吧...最起码他在音乐方面的高度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16. the girl is mine--meachael jackson.纯洁的仿佛童话,干净的让人不敢呼吸... 17. delicious way--仓木麻衣。我本人也十分仇恨日本人的,但是听到这么纯洁的歌曲感觉到音乐真的是没有国界的哎~~ 18. under the sea小美人鱼(the little mermaid)插曲,可总感觉张邵晗唱的更有活力。再听听原唱的,就知道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在哪里了。 19. fighter--Christina 厚重有力的嗓音穿透着我的耳膜,装饰着闪亮碎钻的眼眸冲击着我的视网膜...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成为那个fighter... 蛮有爆发力的一首歌。 20. without you--mariah carey我喜欢的歌星!因为她在唱功方面显得极为细腻,而且她的声线真的是性感迷人而且非常有爆发力和感染力...~~这是高音上唯一可与i will always love you媲美的歌,下面还有一首两人合唱的,绝对体现唱功哦~~ 21. when you believe--mariah carey n' whitney houston不多说了,任何人都唱不成这样的。 22. Crying in the Rain大概算的上是欧美最具生命力的情歌之一了,这首出自民谣女歌手Carole King的作品对原来舒缓深情的作品来了一次颠覆性的改造... 23. never say goodbye--Hayley Westenra充满曼陀铃和竖琴声音的歌曲当中透显出一个宁静而美丽的少女形象,歌曲是从爱尔兰传统歌曲中改编过来,Hayley Westenra的声音如同丝线一般,在演唱技巧上更已达到完美的境地,而嗓音天生的优美更是让人不得不赞叹和艳羡。 24. Sugar Ray's Someday。Sugar Ray(据说应该翻译作“拔丝”乐队-_-bbb),他们的音乐风格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Summer,他们只在夏天出片,歌儿一听就让人想起夏天——总是阳光明媚、活泼愉快。与此相反的,他们的歌词却是比较深的,那个身上有着13个纹身、英俊得完全不像个rock band主唱的Mark McGrath经常用很夸张的肢体语言在MTV中摇摆,加上十分十分正宗的传统摇滚式配器,恐怕在今天活着的乐队中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band。 25. Iris-- Goo Goo Dolls清脆急促的吉他solo,John Rzeznik饱含沧桑的低沉嗓音,对世事、爱情满腹的疑问,后面的爆发,“And I don't want the world to see me, 'Cause I don't think that they'd understand. When everything's made to be broken, I just want you to know who I am!” 这是有着无穷韵味的箴言。 26. Mystical Machine Gun--Kula Shaker比较难得的是,Kula Shaker的音乐受了很多东方思想的影响,这一点同时表现在歌词、音乐和配器之中。乐队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专辑就是《Peasants, Pigs & Astronauts》专辑干净的声音,迷幻的吉他,如印度梵音般的和声,充满现场感的录音,总之在当时背景下,属于绝对的异类。 27. Elemental--tears for fears.其实只是主唱oland Orzab一个人而已,整张专辑所有词曲、每一轨录音(器乐、主唱、和声)全部出自这家伙一人之手(口),真是吓了一跳(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全才啊)! 28. gone away--the off spring是一个比较有争议的乐队。跟99%的美国摇滚乐队一样,也是来自学校同学的组合,经过很长时间的地下活动,终于走到地上,给人留下最深刻印象就是主唱Bryan Holland的十分金属化的硬朗狂放的唱腔,歌词有着对世事无情的玩弄和嘲讽。 29. A Question Of Lust--peche Mode很容易和“冷”这个字联系起来,冷冰冰的纯电子音乐,冷冷的唱腔,冷僻的歌词,似乎特别适合目前这个季节来听... 30. this is how we do it蛮欢快的一首现代英文混音dj舞曲,偶个人比较喜欢。
⑺ 把楼归白羽和清风留夏全集发给我..就算没有全集就有多少发多少
楼归白羽有txt文件,但不知道怎么给你,我的QQ是1067587165,加我为好友吧,我发给你。清风留夏在这个网站上有http://www.lcread.com/bookPage/100898/
⑻ 留夏电影观后感100字
《留夏》有感
《留夏》一部感人的电影,它就像是我童年的缩影。留夏,留下美好的夏天,或者说是再也回不去的夏天。
现在的童年或许大多都是千篇一律,而我们曾经的那个童年,那个夏天它将永远被定格,被成为了永远的记忆:玻璃弹珠,滚秋千,网蜘蛛网,偷西瓜,偷苹果,玩水,打架,惹祸……太多的记忆看了这部电影,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留守儿童和他奶奶生活在农村里的故事,奶奶每天辛勤劳作,尽管每天下地干活回来很累,但是还是换着花样的给这个调皮可爱的张翰翔小朋友做吃的,张翰翔想吃什么都满足,张翰翔因为隔壁邻居欺负了他的朋友张子乐,他拿起转头把隔壁邻居家孩子头打出血了,奶奶啥话没说,就把家里的鸡蛋和身上的钱全部拿去赔礼了。张翰翔因为知道新来的隔壁邻居喜欢上了小胖的哨子,他不惜拿自己的传家宝玉佩和偷了奶奶的钱去和小胖换那个并不值钱的竹子哨子,但是在小孩的世界里,是没有钱的概念的,他只知道这个哨子可以使邻居那个小女孩开心,奶奶知道他把玉佩弄丢了很是生气,(因为在奶奶看来那是他的护身符,保平安健康的,比什么都重要)拿着竹竿追着要打他,但是张翰翔跑得比兔子还快,奶奶根本追不上,来回几圈,奶奶本来就身体不好,蹲在地上喘气的艰难举动被他发现了,似乎从那一瞬间开始,张翰翔长大了,他把他心爱的一整盒玻璃珠子去向小胖换回了自己的玉佩,奶奶气消了,也高兴了,从惹祸,到这次事件,张翰翔似乎懂事了许多,会学着帮奶奶做家务,陪奶奶看病了。隔壁邻居小女孩被爸爸接走那天,他把那个哨子送给了小女孩,还特意清洗过的[微笑],在帮奶奶干活回来路上看见小胖子散落一地的玻璃珠子,张翰翔啥话没说过去就帮他捡起来。小孩的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简单快乐,后来胖子被张翰翔捡玻璃珠子这一举动感动了,还回了他的珠子,但是张翰翔没有要,最后两个商议一人一半。两个在欢乐的笑声里从此和好了。故事接近尾声,张翰翔的爸爸要把张翰翔接进城里读书了,他很纠结很难过,一边是向往的城里,一边是养育自己心疼自己的奶奶,其实奶奶心里更是难过的,她舍不得自己的孙子离开……当爸爸来接张翰翔时,奶奶送别的目光,瞬间催化了我们的泪点,当他们出走了一段,张翰翔又跑回来教奶奶:如何接通电话,打电话,如何充电时,奶奶的泪花在眼边打转了。人间最难过的莫过于离别时的难舍分,张翰翔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了这样的情愫。当奶奶独自走在回家的大路上时,看着那个背影,有种莫名的心疼与难过,这个夏天注定是快乐的,奶奶的下一个夏天还会这样吗?
如今的留守老人,留守儿童,真的是一曲难以释怀的伤感曲,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在有那么多伤感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