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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有點涼早點睡嗎是哪個電影哦

發布時間:2022-07-02 05:38:04

1. 求10篇讀後感和2篇作文(不要雪和春節的)

愛的教育讀後感
《愛的教育》讀後感
愛的教育的書名使我思考,在這紛紜的世界裡,愛究竟是什麼 帶著這個思考,我與一個義大利小學生一起跋涉,去探尋一個未知的答案.
愛,像空氣,每天在我們身邊,因其無影無形就總被我們忽略.其實他的意義已經融入生命.就如父母的愛,不說操勞奔波,單是往書架上新置一本孩子愛看的書,一有咳嗽,葯片就擺放在眼前,臨睡前不忘再看一眼孩子,就是我們需要張開雙臂才能擁抱的深深的愛.當我們陷入困境,沒人支持,是父母依然陪在身邊,晚上不忘叮囑一句:早點睡.讀了安利柯的故事,我認識到天下父母都有一顆深愛子女的心.安利柯有本與父母共同讀寫的日記,而現在很多學生的日記上還掛著一把小鎖.最簡單的東西卻最容易忽略,正如這博大的愛中深沉的親子之愛,很多人都無法感受到.
如果說愛是一次旅遊,也許有人會有異議.但愛正是沒有盡頭的,愉快的旅遊.就像生活,如果把生活看成一次服刑,人們為了某一天刑滿釋放,得到超脫而干沉重的活兒;那麼這樣的生活必將使人痛苦厭倦.反之,把生活看成旅遊,一路上邊走邊看,就會很輕松,每天也會有因對新東西的感悟,學習而充實起來.於是,就想繼續走下去,甚至投入熱情,不在乎它將持續多久.這時候,這種情懷已升華為一種愛,一種對於生活的愛.讀《愛的教育》,我走入安利柯的生活,我走入安利柯的生活,目睹了他們是怎樣學習,生活,怎樣去愛.在感動中,我發現愛中包含著對於生活的追求.
如果愛是奔騰的熱血,是跳躍的心靈,那麼,我認為這就是對於國家的崇高的愛.也許它聽起來很"口號",但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這種愛應牢牢植入我們的心田.當讀到安利柯描繪的一幅幅義大利人民為國炸斷了雙腿,淋彈死守家園的動人場面時,我不禁想到我們祖國大地上也曾浸透了中華兒女的血.同樣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光明,同樣可以拋棄一切地廝拼,我被這至高無上的愛的境界折服.我不需為祖國拋頭顱了,但祖國需要我們的還有很多.愛之所以偉大,是因為它不僅僅對個人而言,更是以整個民族為榮的尊嚴與情緒.
《愛的教育》中,把愛比成很多東西,確是這樣又不僅僅是這些.我想,"愛是什麼"不會有明確的答案,但我已經完成了對於愛的思考——愛是博大的,無窮的,偉大的力量.

假如給我三天光明讀後感
再次翻開《假如給我三天光明》的書卷,其中依然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件,但卻有一次深深地打動了我.的確,海倫·凱勒那"不平靜"的人生及他與命運抗爭的歷程鼓舞了我,給了我奮斗的力量.作為正常人的我們很難想像一個雙目失明,失聰,失語的人,可以用心去感知天地萬物,海倫就是用心靈傾聽著世界上最美的聲音,看見了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我想起1年前我初看《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時,發生的一件小事.
…………
"妹妹,我給你講海倫·凱勒的故事吧."
"海倫·凱勒?言情小說家?明星?黑客高手?"
"不是,她是個又聾又啞又瞎的偉人."
"那有什麼好講的啊,你還是講講周傑倫最近的消息吧."
…………
看過《假如給我三天光明》的人應該都知道她的不幸.在一般人眼裡,如此不幸的人生,還會有什麼收獲呢?然而海倫卻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不但考上了哈佛大學,而且一生中寫了14部著作.她還多方奔走,在全美建起了多家慈善機構,辦成了一般健全人也不一定辦得到的事.珍惜現實,才能擁有未來.這就是"珍惜"的價值所在,也是生活的辯證法.與海倫相比,我們許多人可能都會感到慚愧.因為我們雖然擁有比她健全的身體,卻常常如她所說的那樣,犯那種"有視覺卻看得少"的錯誤.或為"已失去"的東西痛苦不堪,或為"得不到"的東西百般煩惱,卻偏偏對實實在在"擁有"的東西不知珍惜,不懂得好好把握.
從沒有遭遇過災難,從沒有體驗過不幸,甚至從未領悟過挫折的弟弟妹妹們當然不會思考人生,他們只有享受快樂.他們是那麼的美麗,年輕,聰明,令人艷羨.沉浸在快樂中,在一覽無余的光明中,我們失去了對光明的感受能力,失去了對快樂的體驗能力,失去了對幸福的感悟能力,也失去了對人生的思考能力和對人生未來的憂患意識.彷彿人生一路輕歌曼舞,精彩世界任我逍遙.
要快樂,就快樂得如醉如痴,在快樂中升華;要感受生命之最烈,要體驗人生之極限.要感受這光明呀,就算人生百年,也只有36500天!好好算著吧,假如還有30年光明,假如還有3年光明——假如還有三天光明!你感受到光明了嗎?
好好的把握現在吧,珍惜美麗的生活.
再回首,恍然如夢,再回首,荊棘密布.曾經在幽幽暗暗反反復復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再回首,一切都在昏暗中消失.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知道哪一天會突然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最好把能解決的問題解決好,不要帶有太多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像海倫·凱勒一樣,不留意思的遺憾.不然,你會後悔的.

《西遊記》讀書筆記 ②
看到這個題目,或許很多人會覺得很好笑:到今天才看《西遊記》,會不會太幽默了。說起來很慚愧,雖然我在很小的時候已經接觸過少兒圖書版的《西遊記》,也看過不少於十次的電視劇,動畫片,對其中的各個角色的性格和曲折有趣情節可以說是耳熟能詳,但真正品讀整本書,卻是近段時間的事情。我曾經認為,看電視劇多好啊,既簡單易懂,又有充分的視覺和聽覺享受,何必拿起一本厚厚的書去鑽那些自己不懂得文字。現在看來,我當時是大錯特錯了,一樣的故事,一樣的人物,書中比電視劇更精彩更扣人心弦,讓人恍若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色彩斑斕的神話世界,全然忘記了身外的世界。書中主要講述了唐僧、孫悟空、豬八戒和沙僧四師徒歷盡九九八十一難,最終取得真經的故事。
看完這部小說,有很大的感悟,我覺得學習唐僧的全心全意,孫悟空的不怕艱難險阻,勇往直前的精神.
這本書把一個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潑猴勾勒得栩栩如生,寫它從天不怕地不怕變為一個恭敬的猴子,為了師傅的安危他奮不顧身,他並不像豬八戒那樣好吃懶惰,也不像沙僧那樣憨厚,作者更是藉助他這一點勾勒出孫悟空的大智大勇,自從唐三藏把孫悟空從五指山解救出來到取得了真經,這期間經理九九八十一難,每次劫難都是孫悟空全心全意去解救師傅的,最後才圓滿的取回真經.

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書讀多了總是有好處的,在當今的社會里沒有文化是不行的,會被社會淘汰,從我們呱呱落地,父母就教我門說話,識字,等大一點兒他們又教我們怎樣做人,我們在學校里不僅是學知識,更重要的是學做人,只有學會了怎樣做人,才能學會更多的知識,才能廣交益友,可見書何其的重要.
從書中我們會悟出許多真理,所以我們應該多讀書,讀好書.

讀罷紅樓,心裡酸酸的。不知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榮寧二府的家破人亡?紅粉麗人的香消玉殞?還是投機分子的欺世盜名?好像每種都有一點。但總是覺得那不是全部。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分析,我豁然開朗,這是嫉妒。我在隱隱之中對寶玉產生了醋意。說來也真是慚愧,但是有幾個男性看到一個紈絝子弟的周圍無緣無故的纏繞著數不勝數的美女而不心酸呢?
說到這,紅樓夢里的愛情故事還真是數不勝數。首先力推的,就是寶黛的紅粉痴戀。在紅樓夢里要數這兩個人的愛情最純潔了。從兩小無猜,青梅出馬,到長大後的墜入愛河。曹公簡直就是順水推舟,讓讀者感到,世間又一份千古流芳的愛情故事誕生了。它的出現是那麼的自然,幾乎沒有人懷疑過,它的出現是那麼純潔,纖塵不染
。但是生不逢時的愛情就是痛苦的代名詞。黛玉性格里獨有的叛逆和孤僻,以及對世俗的不屑一顧,令她處處顯得特立獨行,卓爾不群。花前痴讀西廂,毫無避諱;不喜巧言令色,言隨心至;崇尚真情真意,淡泊名利……種種這般,都使得她象一朵幽然獨放的荷花,始終執著著自己的那份清純,質本潔來還潔去,一如碧玉般盈澈。用一個普通人的眼光看她,最欣賞的還是黛玉的詩情畫意,靈秀慧黠。黛玉每每與姐妹們飲酒賞花吟詩作對,總是才氣逼人,藝壓群芳。無論是少年聽雨歌樓上的詩情,清寒入骨我欲仙的畫意;還是草木黃落雁南歸的凄涼,花氣溫柔能解語的幽情;無不體現出她娟雅脫俗的詩人氣質。最嘆息的是黛玉的多愁善感,紅顏薄命。黛玉的身世,註定了她的孤獨無依,而她的性格,又註定了她的寥落憂傷。縱使大觀園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可是這里沒有她可以依靠的親人,沒有她可以傾訴的知己,只有風流多情的寶玉讓她芳心暗許,卻又總是患得患失。於是她無奈著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悲哀著「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套無情」,傷感著「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終落得「一縷香魂隨風散,三更不曾入夢來」的凄涼結局。
與其說林黛玉在賈府的地位和自身的懦弱是悲劇的起因,還不如把責任軌道萬惡的封建社會以元春為首的封建集團無情的扼殺了寶玉和黛玉之間的愛情。如果紅樓夢真的是曹雪芹親身經歷的描述,那麼我可以感受到一個失去至愛的男人的痛苦。地獄的烈火在身邊燃燒,苦不堪言,使我的思想靜止不前,這不是切膚之痛,卻是切膚之愛。當血淚撒盡的曹公轉身面對不堪回首的歷史怎能不發出「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的感嘆!
還有要說的就是薛寶釵的愛情悲劇了。看到黛玉的鬱郁而終,依然那麼難過。可待到讀完,聽甄世隱說著什麼"蘭桂齊芳"

水滸傳讀後感600字
讀了《水滸傳》後,最大的感受就是書中的英雄們的豪情壯義,仗義疏財。先說智取生辰綱的七條好漢。智取生辰綱,是梁山好漢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的發端。 這一段好漢壯舉,轟動了水滸世界裡的江湖。但是晁蓋一夥,做下這樁彌天大案,背後 的真實動機又是什麼?是為了劫富濟貧?還是說為了准備" 農民革命" ?顯然都不是。 黃泥岡上,這一夥好漢劫得了十萬貫金珠,而後大概經過坐地分贓,晁蓋、吳用等回了 晁家莊園,三阮則" 得了錢財,自回石碣村去了。" 隨後並沒聽說他們有濟貧的打算, 也沒見他們准備扯旗造反(或曰起義),如果不是東窗事發,保不準他們真的就此安心 做了富家翁,一世快活。因此,這樁大案,打劫的固然是不義之財,但其實質,說穿了, 就是一次黑道行動。
一書記述了以宋江為首的一百零八好漢從聚義梁山泊,到受朝廷招安,再到大破遼兵,最後剿滅叛黨,卻遭奸人謀害的英雄故事。讀完全書,印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只有兩個字:忠,義。
忠,即是對自己的祖國,對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盡心竭力。宋江在種種威逼利誘之下,仍然對自己的祖國忠心耿耿,這就是忠;林沖的妻子在林沖被逼上樑山之後,對高俅之子的凌辱,寧死不屈,最終上吊自殺,這也是忠。在當今這個社會中,相信很多人都能做到一個「忠」字,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一個「義」字。
一個「義」字,包括了太多的內容。《水滸傳》中一百零八好漢為兄弟,為朋友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就只為了一個「義」字;為人民除暴安良,出生入死,也只為一個「義」字。由此可見,一個「義」字雖然只有三筆,有時卻要用一個人的生命去寫。在現實生活中,給人讓座幾乎誰都可以做得到,但救人於危難之中卻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三國演義》是四大名著之一,為羅貫中所編寫。這本書已家喻戶曉,但是我初次拿著到這本書,看著看著,被裡面的情節、人物深深吸引著,打動著,令我愛不釋手。
孔明一生鋪佐明君,為國家著想,任勞任怨,從來沒有過什麼要求。他常常協助使自己的國家打了勝仗,是一個出色而又盡心盡力的軍師。可孔明真是不幸,偏偏遇上了一個軟弱無能的阿斗皇帝,才到54歲就活活的累死了。這個名副其實的無能阿斗皇帝,還把人害死了,真是不應該呀!
劉備、關羽、張飛是在桃園結義的生死兄弟。他們在討伐黃巾起義軍勝利後,卻只得了一個小小的芝麻官,真是老天無眼哪!後來,靠公孫瓚大人他們才任平原縣的縣令。他們三個人都是英雄豪傑。劉備是皇室後代,父親是中山靖王,他有心去投軍,為天下百姓著想;關羽也是英雄,他因為憤憤不平,而殺了家鄉的解良惡霸,所以也來投軍;張飛雖然說是個急性子,但是他從不向無能的人投靠,對自己的結義大哥二哥聽命是從,也為百姓著想。所以,他們三人就像現代中人們的公僕,為人民服務。
其實,《三國演義》中的大人物、大豪傑、大英雄還有很多很多,多得觸手可及。這些人物很值得我們學習。
平時,我不太喜歡幫助別人,如果別人遇到了難題,我就不太喜歡幫助別人,但是我看了《三國演義》這本書之後,就不這么做了,好像自己變得開朗大方起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像英雄人物一樣,全心全意幫助別人,保家衛國,無私奉獻,具有大無畏的精神,做一個全面發展的好孩子,。
讀了《三國演義》之後,我覺得我似乎長大了許多,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自私自利了。這本書真是知識的源泉!

聖潔的靈魂
----《茶花女》讀後感

牆角里鑽出一朵茶花。一個陰冷、黑暗、潮濕、沒有陽光的牆角,糜爛是它的養料。然而,這茶花卻比別的茶花,甚至別的任何一種花都美麗,美得脫俗,美得驚人,美得如痴如醉。可凡是花都是嚮往陽光的。努力、再努力一點,在茶花碰觸到陽光那一剎那,在它因陽光的滋潤而嬌艷欲滴的那一剎那,無情的風折斷了花枝,讓它又倒在了陰冷的角落,無力再爬起,再去觸摸那伸手可及的陽光。上帝是仁慈的,為了彌補命運對它的不公,沒讓它凋零後再死,而是讓它保持著美貌離開了世間。
瑪格麗特的愛情悲劇故事就是這樣的。一介弱質女流在放盪且無目的的生命中找尋到了真愛,為此放棄了自己習以為常的大量物質享受,放棄了一切能使自己暫時快樂的糜爛生活習慣,只為求能和最愛的人呆在一起。要從深陷的泥潭中爬出來,是要花很大的力氣和決心的,況且還要使自己最小程度地被泥水污染。瑪格麗特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出色。可如此巨大的付出,換回的仍是人們的不理解和排擠,還有自私的人們的惡意中傷。巨大的阻力最終還是使瑪格麗特和愛人分開了,誤會使最愛的人再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羞辱她,這是何等痛苦的事情?也許真的只有死亡可以拯救她。是的,瑪格麗特死了,孤獨的死去,再也沒了活著時的奢華,以前無數的情人也忘了她。生前的生活愈是轟動,死的時候就愈是冷清。
亦或許,瑪格麗特並不是個完全的悲劇人物,至少,她得到了真愛,她的靈魂得到了凈化。貴婦人們只看到了她生活的奢侈和物質的享受,卻不知道她高尚的情操也是自己所望塵莫及的。奇怪的資本主義上流社會的人們,明明鄙視放盪的妓女,卻又要逼良為娼。如果瑪格麗特沒有生在這樣一個骯臟、虛偽、殘忍的資本主義時代,或許她就是聖母瑪利亞。可惜那樣的社會,那樣的時代,連聖母也會被玷污。而在瑪格麗特被玷污的軀殼下,頑強而又聖潔的靈魂正是讀者們暗暗哭泣的原因。
感謝小仲馬塑造了茶花女這樣一個可悲卻又可敬的美麗女子。然而,希望那已死去的花朵再次從泥土中萌芽、重生的時候,遠離那陰暗的牆角,能每天和陽光為伴,即使不再那麼美麗,也不要重復前世的悲劇。

簡愛》讀後感

難道就因為我一貧如洗,默默無聞,長相平庸,個子瘦小,就沒有靈魂,沒有心腸了——你想錯了,我的心靈跟你一樣豐富,我的心胸一樣充實!

——《簡愛》夏洛蒂

《簡愛》是英國文學史上的一部經典傳世之作,它成功地塑造了英國文學史中第一個對愛情、生活、社會以及宗教都採取了獨立自主的積極進取態度和敢於斗爭、敢於爭取自由平等地位的女性形象。

大凡喜愛外國文學作品的女性,都喜歡讀夏洛蒂的《簡愛》。如果我們認為夏洛蒂僅僅只為寫這段纏綿的愛情而寫《簡愛》。我想,錯了。作者也是一位女性,生活在波動變化著的英國19世紀中葉,那時思想有著一個嶄新的開始。而在《簡愛》里滲透最多的也就是這種思想——女性的獨立意識。讓我們試想一下,如果簡愛的獨立,早已被扼殺在寄人籬下的童年生活里;如果她沒有那份獨立,她早已和有妻女的羅切斯特生活在一起,開始有金錢,有地位的新生活;如果她沒有那份純潔,我們現在手中的《簡愛》也不再是令人感動的流淚的經典。所以,我開始去想,為什麼《簡愛》讓我們感動,愛不釋手——就是她獨立的性格,令人心動的人格魅力。

然而,我們不禁要問,僅這一步就能獨立嗎?我認為,不會的。畢竟女性的獨立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一種徹底的勇氣,就像簡愛當年毅然離開羅切斯特一樣,需要「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土一去兮不復返」的豪邁和膽量。我想,這應該才是最關鍵的一步,也應該是走向獨立的決定性的一步。而夏洛蒂筆下的簡愛卻把她倔強的性格,獨立的個性留給我們一個感動。所以她是成功的,幸福的女性。

簡愛已作為獨立女性的經典,我希望陽光下,鮮花里有更多的簡愛走出來,不管是貧窮,還是富有;不管是美貌,還是相貌平庸,都有美好的心靈和充實的心胸,都能以獨立的人格和堅強的個性生活。

當我第一次看到「復活」這個書名時,我心裡就產生了疑問:誰,怎樣就復活了?然而當我把這本沉甸甸的大書從書架上拿下來時,我知道了答案就在這一片片的白紙黑字里,只有用心去讀,才能體會到作者叫它「復活」的用意。
看完了書,合上書頁後,聶赫留朵夫成了一個思考的對象。這本書的主人公就是他。貴族青年聶赫留朵夫早年與家中的女僕卡秋莎產生了愛情,但沒有過多的表露。當他做了幾年的軍官回來後,原本善良的他變成了一頭野獸,他玷污了卡秋莎,給了她一筆錢後就拋棄了她。在一次法庭審理案件時,聶赫留朵夫作為陪審員,目睹了審理馬斯洛娃(卡秋莎)毒死人命案的經過,當馬斯洛娃的眼睛掃過他時,他心裡極度恐慌,並產生了自己無法控制的悔恨情緒。隨後的幾天里經過思想的斗爭,決定「救助」馬斯洛娃,及其他一些受苦的人並與馬斯洛娃一同流放到西伯利亞。
讀罷這本《復活》,我的感覺就是聶赫留朵夫能洗心革面,便會他原來的自己實在是非常不容易。早先他只是一個善良的貴族青年,過著屬於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生活,與卡秋莎也只是單純的喜愛。但是周遭的人不但不認可他,反而覺得他很好笑,使他逐漸不信任自己的善良。經過三年的軍旅生活,他更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點,並決定做「跟大家一樣的人」。這使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利益主義者」,迷戀酒色,享樂成癖。他把女人當作玩樂的工具,於是便在回來後誘奸了那個曾經單純可愛的卡秋莎。但是在法庭上的相遇為他敲響了警鍾。他不敢直視馬斯洛娃那雙斜睨的眼睛。他感覺是自己曾經的舉動迫使卡秋莎墮落成現在的馬斯洛娃,一個妓女,囚犯。於是經過多日的思想斗爭,他找回了自己的本色,他要去「救助」馬斯洛娃,並要徹底拯救她,與她結婚。這就是聶赫留朵夫的第一次復活,這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它有許多被污染的地方需要清理。然而,我認為聶赫留朵夫能做到這一點的確是很不容易,這也是給我感觸最深的一點。在周遭可以說是十分惡劣的環境中,他墮落了。可他能被與馬斯洛娃的重逢所震撼,並決定重新做人,這說明了他的本質還是善良的。他重新開始記日記,「同自己談話」,「同人人身上都存在的真正的聖潔的自己談話」,這是他人生的轉變。試想,在一個人人都享樂的貴族環境中,一個公爵,只因一個妓女、囚犯的一個眼神就改變了自己,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然而聶赫留朵夫卻做到了,而且是在那個妓女、囚犯近乎於玩弄的態度下做到的。這不得不讓人好好思考一下自身。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聶赫留朵夫的第一次復活不僅「救助」了馬斯洛娃,讓她明白世上不知是黑暗,還有善良的人,也「救助」了其它受著不公平待遇的人。他幫助被誣陷的囚犯,去找典獄長、副省長,那些它並不想見的人。復活的聶赫留朵夫成為了黑暗社會中的一個亮點。
至於他與馬斯洛娃一起流放到西伯利亞,並不顧馬斯洛娃已不再需要他,仍舊希望馬斯洛娃能寬恕他,並想繼續幫助馬斯洛娃,這也就是聶赫留朵夫真正的復活了,他已經徹底從一個貴族公爵便回一個善良的人了。
想想聶赫留朵夫,再想想我們自己。他在一個不甚明朗的環境中復活,找回自己
,而我們在一個十分光明的環境中就應該做得更好。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在報紙上曾刊過有個見義勇為的人總是不遺餘力對不正確的事做出糾正。有次他看見卡車司機亂吐檳榔汁,好心的勸他,卻因而被打了幾乎送了半條命!真是諷刺,報上這活生生的案例使的原本熱心的人不由得猶豫起來,最後大家看到不公平的事情不再勸阻,變成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這是一個好人的「墮落」。
再舉一個很常見的例子。如今有許多學生不好好學習,天天往游戲廳、網吧跑,家長、老師教育了半天,可惜學生不僅「堅決不改」,還「變本加厲」。學生不學習,也可以適當休息。但是根本不把學習當回事,只顧「休息」就是「自甘墮落」了。在一個很好
的環境中不知道珍惜,倒顯得不如到差的環境中體會一下再回來的好。可是又有誰會到差的環境中去體會呢?既然沒有人想去,那麼就是人們不知珍惜了。
《復活》使我懂得了人的善良又多麼重要。珍惜現在良好的環境,真正去付出自己,把握生命的每一刻,不讓一絲一毫的不良因素動搖自己,這才是生活的真諦。

老人與海讀後感 範文二:

桑提亞哥(Santiago)是個可憐的老頭——看上去似乎是的。海明威(Hemingway)以自己精煉的語言塑造了這個形象,可以說,海明威並沒有給予老人成功,卻賦予老人在壓力下優雅而堅韌的形象。

老漁夫在海上一無所獲地漂流了84天後釣到了一條巨大無比的馬林魚(marlin),這是一條比他的漁船還長2英尺的魚,是在拖著漁船整整兩天兩夜之後才被刺死的。老人的命運似乎並不成功,他又遭遇了鯊魚,經過殊死的搏鬥,馬林魚只剩下一副骨架。

骨骼是精神的支柱,海明威看似沒有讓老人桑提亞哥成功,卻以光禿禿的骨骼奏出了老人生命的硬度。

「我和你奉陪到死」——這個硬漢面對挑戰如是說。暗喻他自身的英雄主義所在,還有他趨向堅韌的力量。故事的頭尾,都出現了名叫明諾林(Manolin)的男孩——他希望繼承老人的事業。何止捕魚的事業要被傳承,這副錚錚鐵骨又何嘗不為我們所崇敬、所供奉、所學習呢。在老人的故事裡為什麼有這個孩子的出現?年輕,象徵著力量和希望,即便是老人,他的內心同樣是年輕的。文中多次描寫到獅子,阿非利加海灘上,獅子在笑鬧嬉戲,它們浮現在老人的夢中,一直在老人的心中,同樣揭示了老人永遠不會老的意志。

海明威的這部小說榮獲了諾貝爾文學獎和普利策獎。這個骨頭里留有幾百塊彈片的硬漢作家,恰當地寫出了生命的強度,告訴我們怎麼去面對生、老、病、死,告訴我們心該有多寬,如海一般。老人是孤獨的,他是在理想的道路上前行的旅人,但他又是不孤獨的,因為他的意志是那樣的堅強。

不妨將鯊魚看作打擊,吃掉你的成功和幸福。但正如那孩子說的:「它沒有打敗你,它沒有。」 ("He didn't beat you. Not the fish.")

一個真正的強者,只能被摧毀而不能被擊敗 ("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

永不言敗,這就是《老人與海》告訴我們的。

《史記》是我國西漢偉大的史學家司馬遷傾其一生心血創作的我國古代第一部通史。書中記述了黃帝以來的傳說,商周的史跡,春秋戰國時期的動盪。時間跨越三千多年,比較詳細地記述了我國這一歷史時期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發展史,是一部偉大的史學巨著,是中華民族文化寶庫中的珍寶。
《史記》既是一部史學著作,又是一部偉大的文學著作,開創了我國傳記,文學的先河。《史記》中對古代優秀任務的頌揚,集中體現了中華民族的高尚情操,對丑惡現象的揭露,顯示了中華民族嫉惡如仇的精神品質,如其中的大禹治水,表現了一個為民造福的大英雄,他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塑造中,可以看出他的心非常善良,肯為別人付出。他治理了九條河流,為人民立下了豐功偉績,也體現了勞動人民改變大自然的雄心壯志。我還從趙氏孤兒,塑造了忠臣程嬰和公孫杵同奸臣屠岸賈鬥志斗勇的故事。讓我們感動於忠誠、善良、正義;鄙視邪惡,痛恨不忠不義。其中的《武王滅紂》通過文王和武王用他們的仁義、善良為民造福,讓百姓安居樂業,和紂王的殘暴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讓子孫後代永遠記住他們。《陳勝吳廣》的故事謳歌了我國古代歷史上一次偉大的農民起義,陳勝吳廣帶領奴隸推翻秦朝的暴政。陳勝從起義到犧牲只有6個月,然而他點燃的反秦之火越燒越旺。《飛將軍李廣》寫的是飛將軍李廣愛兵如子抵抗匈奴進犯,保衛國土,立下了赫赫戰功,受到人民的愛戴……
司馬遷為了完成《史記》,忍受了別人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受到了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但他還是完成了《史記》,實現了自我生命的最高價值,啟發和滋養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學大師,被魯迅評價是「無韻之離騷,史家之絕唱」。

2. 誰能告訴我10個最最恐怖的鬼故事肯定嚇不倒我的。。

你好,樓主。以下為鬼故事:
最恐怖的五個鬼故事!
1、暗撫 的手

小孩生日,爸爸媽媽很開心, 於是幫他拍錄像. 小孩在床上跳啊,跳啊...

卻不小心摔到地上死了.

爸爸媽媽很傷心

過了幾個月,他們那出錄影帶重看的時候發現

有一隻沾滿血的手抓著小孩的頭發,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最後把小孩往地上一丟

2、紅絲帶

一位醫生在做完急診後已是午夜,正准備回家。走到電梯門口,見一女護士,便一同乘電梯下樓,可電梯到了一樓還不停,一直向下。到了B3時,門開了,電梯門開了,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他們眼前,低著頭說要搭電梯。醫生見狀急忙關上電梯門,護士奇怪地問:「為什麼不讓她上來。」醫生說:「B3是我們醫院的停屍房,醫院給每個屍體的右手都綁了一根紅絲帶,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有一根紅絲帶……」護士聽了,漸 漸伸出右手,陰笑一聲說:「是不是……這樣的一根紅繩啊?

3、我們是一家人

去年,那是一個雨夜,我在國道上攔了一輛車回重慶,現在回想一下,那應該是輛很破的老式客車,車子很空,在車子的最後一排坐著一位少女,她旁邊有一排空座,我走過去問她:「這個位子我可以坐嗎?」她微笑的點了點頭,她很美,美得有點讓人驚訝,她穿著一條素色的長裙,出於一種男人的本性,於是我便和她聊了起來,我和她聊了一些我的往事。她聽的很入神,講到情深之處她還有一些感觸,接著她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她說:「我今年22 歲,小時候很苦,在我五歲生日那天,爸爸突然走到我面前對我說,明天媽媽就會離開我們,叫我千萬不要傷心,那時我還小,並沒有在意。第二天早上醒來,我聽到媽媽過世的噩耗,我用一種詫異的神看著爸爸,他只是對我苦苦地笑。就這樣爸爸、我和弟弟三人又過了幾年,在我十歲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淚流滿面的對我說:「明天弟弟也要離開我們了」。我問:「弟弟要到哪裡去?」爸爸說:「弟弟到媽媽那裡去。」那時我也沒有在意。> > > 第二天,弟弟莫名其妙地離開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懼,去找爸爸,爸爸用一種冷漠的眼光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有,接下來這幾年,我過得不錯,可是在我十五歲生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裡的一切都打點好,他為我過了生日,晚上他突然對我說:「明天爸爸也要離開你了,你要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他把一份信交到我手裡,對我說:「等20歲生日那時,你打開信,一切的一切都會有答案。」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天爸爸真的離我而去,在河邊,他們找到他的屍體。

說著說著,她哽咽了,她繼續說到:「就這樣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著,又過了三年,阿剛走進了我的生命中,我很愛他,我們住在了一起,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忽然有一天阿剛不見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我心碎了。終於熬到了二十歲,生日那天晚上,我打開了那份爸爸留給我的信,信是這樣寫的:蓮兒,我知道這幾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歲時,你會認識一個男人,但是一年後他也會離開你,你不用去找他,因為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明天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 了。我聽到這里,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我又問了她一次,「你今年幾歲?」她告訴我:「22歲,現在家裡人對我都很好。」忽然間我出了一身冷汗,才注意到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找我買票,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人的臉上毫無表情,我試著向窗外望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大聲問司機:「車到哪了?」司機不答。他好象並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我猛然轉頭想找那個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 看了一下,她已坐到了我的另一邊。

「司機停車!!!!」我大喊,車子停了下來,我拚命地跳了下去,踩了個空,重重地摔在了水坑裡,我頓時失去了感覺,只恍惚間發覺自己在飄。

第二天,有車從路邊經過,發現了我,我醒了過來抓住身邊的一個人問:「我還活著嗎?」他們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看著我……

4、我知道你看見什麼了

在一所學校里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學校有一幢女生宿舍樓很舊了,因為住的人不多,所以學校也沒整修。這幢樓里有三分之一的房間都空關著。小$和小#是剛住進來的新生。第一天晚上深夜她們隱約聽到有很凄慘的哭聲從走廊傳來,以後幾天每晚都是這樣,聽得令人毛骨悚然無法入睡。於是她們就向學姐們說起這件事。開始同學們一口否認有這種事,但經不住小$和小#的追問,終於說出原來在這樓里某一間寢室曾有一個女生上吊自殺了。小$是一個無神論者,一聽這話就不信了,她說:「晚上的哭聲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今晚我就去拆穿她!」說著她就離開了。膽小的小#還沒反應過來,但學姐們的話並沒講完,後來的話只有小#聽到了。

這天晚上小$和小#都沒睡著,半夜十二點剛過,隱約的哭聲又飄來了,咿咿--呀呀--,令人寒毛倒豎。小$對小#說:「我們去找找吧。」便拉著小#尋聲走去。小#早已面如紙色,木木的由小$牽著走。深夜的宿舍走廊彌漫著鬼魅的氣息,幾盞忽明忽暗的小燈照著,把她們的身影長長的拖在地上。她們巡著這哭聲來到了四樓。這層樓面幾乎所有的房間都關著。在這里哭聲聽起來更凄慘,更恐怖。現在連小$也有點害怕了。她們來到一間寢室門前,這里就是傳出哭聲的地方。這間寢室顯然已空關了很久,門上斑駁的舊漆和一些蜘蛛網表明這里好多年沒人料理了。

這時恐怖的哭聲突然停止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靜。小$定了定神,看了一眼發抖的小#,然後用力推門,但是門鎖得死死的,根本推不開。小#顫抖的說:「我--我們回去吧,我好--好怕!」小$根本不聽,她發現這扇門的鎖是老式的,有一個小指指甲般大小的鑰匙孔。於是她就把眼睛對著鑰匙孔朝里看,只看到血紅的一片,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她揉了揉眼睛再朝孔里看去,依舊是一片血一樣的紅色。她喃 喃的說:「怎麼盡是一片紅色呢?」

聽到這話的小#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發青的嘴唇顫抖的說:「學姐說,那女生吊 死的時候--眼睛被血染紅了--小$,她的眼珠是紅色的!!

5、你嗎?

這是從一個朋友那聽來的, 據說有片為證.....

朋友是從菲律賓到加拿大留學,在加拿大念書的時候,和母親共住一間小房子. 朋友的書桌擺放在房間的角落,旁邊有一扇窗.朋友是個十分用功的人,但搬進房子後 不久,每當他坐在書桌前專心念書時,便感覺到一直有東西輕輕的敲著他的頸子.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這種感覺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 在書桌前,就不停的感覺到有東西輕觸他的頸子,然而只要一離開書桌,這種感覺便消失無蹤.於是他便將這個情形告訴他母親,他母親就找了個算命師詢問算命師告訴他,有許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可以被照像機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這種感覺時馬上拍張照片,說不定可以解開謎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書,不一會又感覺到有東西輕輕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親馬上替他拍了張照 片, 趕緊送去照相館沖洗.拿到照片時,兩人皆嚇得臉色發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雙懸在空中的腳,原來朋友一直感覺到的,便是上吊自殺的那個人懸在空中的腳,因在空中擺盪而不停的輕觸他的頸...

【四角游戲】

一間很老很老的房子。
它只有一個房間,這是它的全部。
它佇立在這山坡上已經不知多少年了。現在,沒有人敢接近它,傳說它鬧鬼!
四個年輕人A,B,C,D約定要在這間老房子里玩個游戲。
今晚他們誰都沒有爽約。午夜十分,他們都到齊了。
他們肩並肩的走進老房子。
房間里一股潮濕和腐爛的氣味撲鼻而來,四個人咳嗽著。
A說:「來,大家靠過來,我說一下游戲規則。」
B,C,D靠了過去。
A說:「在日本,這是個很有名的通靈游戲,不過好像沒有人敢玩。」
C說:「日本鬼子都是孬種!」
大家贊同。
A繼續說:「規則是這樣的,呆會我們四個人站在屋子的四個角落裡,游戲開始的時候我靠著牆走到B站著的角落裡,然後拍他一下,B再走到C站著的角落裡,以此類推,拍過人的人站在原地不要動,被拍到的人不許發出聲音,明白了嗎?」
B,C,D說:「知道了。」
A說:「好了,大家就位。」
房間里漆黑漆黑的,黑的彼此看不見對方的臉。
「開始!」A發號施令。
A朝B站著的角落裡走去,他輕輕拍了下B,B微微抖了一下。
B朝C站著的角落裡走去,他輕輕拍了下C,C倒吸了口涼氣。
C朝D站著的角落裡走去,他輕輕拍了下D,D差點叫出聲音來。
D朝A站著的角落裡走去......
A問:「大家還好嗎?」
B說:「我拍C的時侯,他嚇的都發抖了...」
大家呵呵的笑著。
C說:「我拍D的時候,他差點沒叫出來...」
大家呵呵的笑著。
D不甘示弱的說:「我拍A的時候,他全身冰涼冰涼的,都僵硬了...」
大家呵呵的笑著。
大家忽然不笑了。
一片寂靜。
A顫顫的說:「D,你撒謊!」
D的聲音也抖了起來,說:「我...我沒有...是真的...」
四個人尖叫著,落荒而逃。

史上最超級恐怖的10個故事~你撐到第幾個才發抖?[看過勿怪]
第一個故事

你相信誰?

有一年登山社去登山,其中有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在一起. 當他們到山下准備攻峰時,
天氣突然轉壞了,但是他們還是要執意的上山去. 於是就留下那個女的看營地,可過了
三天都沒有看見他們回來. 那個女的有點擔心了,心想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吧. 等呀
等呀,到了第七天,終於大家回來了,可是唯獨她的男友沒有回來. 大家告訴她,在攻峰
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 他們趕在頭七回來,心想他可能會回來找她的. 於是
大家圍成一個圈,把她放在中間,到了快十二點時,突然她的男友出現了還混身是血的一
把抓住她就往外跑.他女朋友嚇得哇哇大叫,極力掙扎,這時她男友告訴她.... 在攻峰
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山難! 全部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
你相信誰?

第二個故事

怎麼這么多人?

有一天,某位下班的朋友晚上回宿舍,在一樓按了電梯.他要上六樓, 很幸運地,電梯一
下子就了...... 他走了進去,裡面空無一人,他走進去電梯馬上就關上了.... 升啊
.....升啊..... 到了四樓的時候,電梯突然打開了. 有兩個人在外面探頭探腦的,意思
想要進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了看又沒有進來. 電梯門又關上了,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
時候,我的朋友清楚的聽到他們在說:"
*! 怎麼這么多人啊!

第三個故事

沒人和我搶了

有一個男生晚上要坐公車回家,可是因為他到站牌等的時候太晚了,他也不確定到底還
有沒有車....又不想走路.因為他家很遠很偏僻,所以只好等著有沒有末班車....等啊
等啊 .... 他正覺得應該沒有車的時候,突然看見遠處有一輛公車出現了....他很高興
的去攔車. 一上車他發現這末班很怪,照理說最後一班車人應該不多,因為路線偏遠,但
是這台車卻坐滿了...只有一個空位,而且車上靜悄悄地沒有半個人說話..... 他覺得
有點詭異,可是仍然走向那個唯一的空位坐下來,那空位的旁邊有個女的坐在那裡 ,等
他一坐下,那個女的就悄聲對他說:"你不應該坐這班車的," 他覺得很奇怪,那個女人繼
續說:"這班車,不是給活人坐的......" "你一上車,他們(比一比車上的人)就會抓你去
當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結果那個女的對他說:"沒關系,
我可以幫你逃出去." 於是她就拖著他拉開窗戶跳了下去,當他們跳的時候,他還聽見"
車"里的人大喊大叫著" 竟然讓他跑了"的聲音..... 等他站穩時候,他發現他們站在一
個荒涼的山坡,他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那個女的道謝. 那個女的卻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現在,沒有人跟我搶了......."

第四個故事

夢中情人

寧最近總是夢見同一個夢,夢里一個男人對她說:"你來嘛,你來找我嘛,我等你....."
終於,寧忍不住了,於是問他,:"你是誰?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說:"明天中午12點
在xx公園門口的站台上來找我,我這里有一顆痣."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下巴. 醒來,寧
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並把一切告訴好友,好友答應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點55分兩人
在約定的地方等,卻不見男人來,天氣炎熱,寧對好友說:"太熱了,我到對面買兩支 雪糕
,你在這里等我."說完寧過街去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沖了過來,一聲慘叫......好友
跑過來一看寧,已倒在血泊中.當打開車門准備把寧送到醫院時,才發現這是一輛靈車,
而車上的玻璃棺材中躺著個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顆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錶
,現在的時間是12點整.再探探寧的呼吸 ,已經停止了.

第五個故事

手機

蕭喜歡把手機放在寫字間窗戶的桌子上,陽光下,金屬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愛,今
天是平安夜.中午時蕭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讀來,時不時回復一條,然後如常
般把手機擱在窗口的桌子上.開始忙碌. 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線,無

2006-11-7 11:59 回復

孤尾狼
21位粉絲
2樓

奈的搖搖頭.辦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開玩笑,又是第幾號的女朋友給你發的簡訊啊.
么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無聊的人開玩笑吧."蕭索笑笑,繼續寫他的文件. 第二天還
是中午的時候,他又收到一條信息,內容與上次的居然有些連系, "明天晚上10點" 蕭索
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按照那個號碼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誰和他胡鬧.你好,你所拔叫 的
號是空號.....不會吧,他確認了一次信息號的號碼再次拔過去,結果仍然是空號.也許
是信息發過來的時候發生錯誤吧,他沒有深想,決定對這個簡訊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樣
的時候,手機的簡訊照舊響起,蕭索有些煩惱了.打開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點"這幾個
字元映在眼裡,他馬上照那個號再次拔過去,你好,你拔叫的號是空號....機械的聲音再
次在電話那頭響起,透著涼意.不可能的啊! 蕭索決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門的經理
卻正好宣布,客戶來電話通知,談判時間改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負責的文案必須要今天
晚上做好,看來只好加班了.當然,幾個簡訊不能影響工作的,再說這次項目,老總是非常
看重的,企劃部得力干將蕭索是怎麼也脫不掉的. 最好的辦法是,在10點之前把工作結
束,7點過後,大廈裡面的公司都陸陸續續的下班了,寫字樓里安靜下來.蕭索要了份便當
,匆匆吃了幾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點半,同事們都走了,只有他還一個人.他已
顧不得任何事了,在電腦面前努力奮戰著,直到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是簡訊!他心裡
一陣涼意,回頭一看,還好,不是10點,而是正指9點,他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 "還有一
個小時,"又是那個奇怪的號碼!天哪!到底是誰!蕭索不禁開始想身邊的每一個人,沒有
線索,算了,不是繼續工作.早早離開為妙,索性關機,蕭索終於完成了文案.匆匆離開了
這個地獄般的大廈,點燃一支煙,平靜一下心情,穿過一條馬路,當他走到中央時,手機突
然響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經關機了嗎?蕭索愣了一下,馬上停下來腳步去
找那個該死的手機,夜空劃過一個尖銳剎車聲,金屬外表的手機在空中劃了一個圓,落在
一片血泊中.有個時間,永遠停在了10點.
ps:陌生的號碼發的簡訊,也許就是催命的信息哦!嘿嘿....

第六個故事

在鄉下的時候半夜下班回家

在路邊看到一個馬尾辮的女孩面向牆蹲著在哭,走上前問她為什麼哭,是不是有人欺
負你了,回答說家裡出了車禍, 然後讓她別太傷心並要送她回家,她說不用了因為你
看到她的樣子會害怕的,你說沒關系的快起來我送你回家,然後她站了起來轉過身面
對你,你看到的還是一根馬尾辮 。。。

第七個故事

衛生間

我們上班所在的樓層除了我們的公司,還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門,而我們
一層樓只有一個衛生間.在走廓的盡頭.衛生間只有兩條路,前面是洗手台,門口有一面
鏡子.平時工作很忙,我們上衛生間的時候幾乎是跑著去的,這天也一樣,我匆匆沖進衛
生間.有一道門是虛掩的,我能看到裡面已經有一個人了,那個人並不認識.於是選擇了
旁邊的那個,等到出來的時候,洗手台已經有一個長發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
女孩,我們在走廓遇到過很多次,雖然從沒打過招呼,但也算是半個熟人了.她洗好手,拉
開隔壁那格的門走了進去,咦?那格是有人的呀!難道剛才看到蹲在裡面的......我沒有
多想,快步走了出去.過了一些時間,又是衛生間,我第二次看到了那個女人.那是個上了
歲數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棉衣,臉色蠟黃,整個臉都是浮腫的,我剛進去時就看到,她依然
蹲在*窗戶的那個格子里.看見我,居然露出的詭異的表情,啊!我尖叫一聲,就沖了出去,
正好撞到隔壁的那個女孩.... 你怎麼了?她問到....有...有鬼!我連氣也喘不順了,不是吧!她也嚇得花容失色,千萬別去*窗戶的那一個格子!我緊張的告訴她,我不壓其煩的
對每一個嘮叨.已經不再到那個格子了,我寧願去樓下的公廁,然而就算是這樣,我還是

2006-11-7 11:59 回復

孤尾狼
21位粉絲
3樓

第三次看到了她! 不是衛生間,而是走廓,她在人堆中跌跌撞撞的走,沒有人注意到她,
我顧不上淑女形像,大叫著沖進了辦公室.怎麼回事?經理如老虎般把我提到了走廓上,

作者: 河畔中間雪顏 2006-2-5 20:41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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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史上最超級恐怖的10個故事~你撐到第幾個才發抖?[看過勿怪]
哪裡?她居然還在?如此明目張膽?難道只有我能看見她?她...我指著那個黑色的棉衣
...她?她?她是這個樓的清潔工!最近大廈要求不止晚上清潔,早上也要清掃過道,所以
你以前沒見過她,我看你是發神經! 經理恨恨得扔下我,快步走了回去,我暈!原來是虛
驚一場,害得我每天跑幾條街!終於可以放心的上衛生間了,解恨.剛進去,又遇到隔壁的
那個女生,她沖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衛生間的門口正對著那面鏡子,出來的時候整了一
下衣服,忽然想起那個好笑的誤會,便想向她說一下,就轉身叫她.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碩大的鏡子里,我只看到了我而已,而轉過頭來看我的她,在鏡子里壓根什麼也沒有啊!
我終於明白了,果然是個誤會!那天的那個清潔工的確一直蹲在那間里啊,而那個女孩之
所以可以進到裡面去,因為她,她才是真正的鬼啊!
ps: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包括你常看到的那些人,也許,那就是。。。

第八個故事

廁所里的老婆婆

許多學校多是亂葬崗或是刑場的後身,因此有許多恐怖的傳聞流傳在師生之間......
位於高雄的一個小學,是一所校史相當長久的學樣.有一排廁所座落在校區的最後方,除
了一二年級的小朋友外,沒有其它年級的師生使用....總是彌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而第三間廁所一直是深鎖著的. 一天下午,一個高年級的男生急著上大號,正好每間廁
所都有人,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開第三間的門....說也奇怪,平常怎麼拉也拉不
開的門,但今天怎麼....管他的,趕快解決再說....正當他鬆口氣想大喊一聲痛快時,底
下忽然有一種冰冷的感覺....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隻枯瘦的手從下面伸出來,
他大叫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刀往那隻怪手上劃了一刀之後,馬上沖了出去,自此以
後他再也不敢再踏進那間廁所一步. 過了很久,這件事漸漸在那位高年級學生的腦中淡
忘,有一天,他與三五個好友在那排廁所附近的籃球場打球,一個往反方向的球竟轉個身
飛進了廁所里.同學們怪他亂傳,便叫他趕緊去把球撿回來.他嘴裡咕噥著直進廁所.遠
遠看見一個老婆婆拿著那個球從廁所走了出來,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個球
....好奇怪!老婆婆的臉始終沒有抬起來過,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問
:"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麼有刀痕啊."只見老婆婆緩緩地抬起頭來,張大眼睛瞪著他,干
笑兩聲後說:"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嗎?"語畢便張牙舞爪的向他撲去. 他哇的大叫一
聲暈了過去.據說,那位高年級的同學經過那麼一嚇之後,變得有點痴呆,而那一排廁所
不久後也拆除了.

第九個故事



你喜歡吃雞爪子嗎?聽我講了這個故事後,你要還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方是一個大排
擋的老闆,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後,他的生意一下子
就紅火起來了.特別是醬雞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應十份,誰來了也沒的多.這可苦
了我這個食客了,有時候去晚了,就沒了,那一天我睡都睡不著,就為了那一碗雞爪,這可
是說出去都沒有意思.而且他有一個怪毛病,他的廚房周圍都是用黑布罩著的.沒有人知
道他是怎麼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從來也沒有看見他向誰購過雞爪,他也沒有雞.他
的原料是怎麼來的呢? 那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頂上,掀開了屋
瓦的一角,心想學到了我就自己做.我從細縫看到,那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
到了只手.那是人手.還連在人的身上的手,不過已經不全了,那個人還活著,我看到他的
臉在扭曲,但是叫不出來,他全身只是皮包骨頭,可是手卻是肉肉的,那隻手是被釘在牆
上的,灰黃色的,摻著一絲血絲,還在抖動著,這時外面有人叫一份雞爪,只見阿方熟練地
從那個手上斬下了一塊,他飛快地剁著,然後下鍋,加料...很快,一盤雞爪就香噴噴的出
鍋了,阿方將它端了出去.這時,我發現他沖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嚇得從上面掉
了下來,掉進了阿方的廚房...

第十個故事
。。。。。。
一對夫婦平時總吵架,一次兩人又吵起來,丈夫一怒之下殺害了妻子,然後把她的屍體埋
在了後院子里. 過了幾天,男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幾天孩子都沒有見到媽媽卻一點
也不問自己呢? 於是有一天他就問孩子,"這幾天呵呵媽不在家,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 孩子答到:"我覺得好奇怪啊,為什麼爸爸你這幾天一直背著媽媽呢?"

這十個故事曾經有人很早就流傳......據說看帖不跟的人,回收到一個"禮物"....

那天晚上十一點半,bbs上有個人看了這個帖子, 跟貼的人很多,有人說好恐怖,有人

說一點也不恐怖,另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十二點的窗檯的人寫到,還好,你們都跟了帖

子,所有看這篇帖子卻不跟的人都會收到一份很特別的禮物,但是回帖里即沒有寫禮物

是什麼,也沒有寫怎樣送給他,他忽然想起這是某人在開玩笑的,於是偏不回帖子便
上床睡覺了,

可能天氣太熱,他在床上躺了一會睡不著。這時外面傳來火車站大樓的敲鍾聲,他想
應該是十二點了,不過他馬上便發現有些不對,自己家離火車站很遠,住了這么久從來

聽到過敲鍾聲。於是他急忙爬起來,穿著拖鞋扒在窗檯上仔細的聽。。。 。。。

第二天早上,馬路上圍著很多人,mop.com局也來人了。閑在家不上班的人都在議論著
昨晚這棟樓里有個人莫名其妙的跳樓事件。屍體清早就被運走了,原先的地方讓太陽一
曬,留著一個深黑色痕跡,如同一個中文的十字。

望樓主採納!

3. 靜思的結尾是什麼

第三十二章 落馬1

她這話好像不是說給我聽的,玄燁那裡的保安措施我當然知道,用不著她來重復,在場的人也沒有不知道的。只不過,有人聽了這些話,臉色顯得更加陰郁沉悶了。

「李太醫,我的意思你明白吧?」他點下頭,「娘娘無須擔心,微臣明白。」嗯,跟明白人說話就是省事兒。

玄燁在我懷里眨巴眨巴著眼睛,很認真地問:「額娘,你身上不適嗎?」我摸了摸他的小光腦門兒,「就是坐車累了,開點葯吃吃,沒什麼要緊的。」他的頭靠過來,輕輕地蹭了兩下,沒說話。

裝病沒嚇著別人,倒先嚇著孩子了。早知道應該讓喜月帶他出去玩一會兒的。

大概是太後那一場病來勢洶洶的,多少也讓這孩子明白了一點生病的恐怖。這個時代只有中醫,還沒有西醫西葯,病來得快去得慢,那會兒慈寧宮的氣氛嚴肅沉悶,對小孩子來說,應該是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記憶。

我抱著他唱兒歌給他聽,前前後後想了好些話來安慰他。到底小孩子的忘性大,一會兒就忘了煩惱,磨著要去外頭看看。

我滿口答應,換了靴子和短袍打扮,抱了他出來。快要天黑了,風一陣比一陣緊,吹在臉上有點發涼。我把他的斗篷扎得緊一些,他掙扎著要自己下地來走。

牽著他的手,地下的草有些已經半枯,有些還帶著綠意。玄燁這里瞅瞅那裡看看,一會兒要爬高一會兒要爬低,然後又說要騎馬。

喜月跟著我們,連哄帶勸地讓他乖乖聽話,明天肯定有馬騎。

晚上李太醫打發小太監把葯包送來了,喜月就在帳子外面煎葯,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那種中葯淡淡的帶著苦澀的味道。順治一進來就抽抽鼻子,然後一臉緊張地問:「你生病了?」我趕緊點頭,「也不是什麼病,可能是路上累了,又吹了風,覺得頭有點重,吃點葯防著。」他點頭,「應該的,小病須防著,省得拖出麻煩來。」又說要再傳太醫來問問,我說不要緊。正好也到時候進膳了,烤制的肉一塊塊盛在大盤子里端進來,味道特別香濃,顏色也很好看。還有一壺燙過的酒。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自己拿了銀亮亮的刀子割下肉來給我放在盤子里,笑著說:「你嘗嘗,和在宮里的不是一個味兒。」我看看桌上,除了肉就是奶製品還有面餑餑,一樣素菜也沒有,這種吃法是過癮解饞,可是不太健康。

順治自己也吃了好幾塊兒,端過奶茶來喝了一大口,笑著說:「好久沒這么放肆一回了,在宮里多少眼睛看著呢。」我嘗了一口,是不大一樣,大概抹的料和宮里頭不同,而且肉質特別新鮮,的確很香。

有小太監進來,打個千兒回話,「皇後娘娘那邊傳話說備了上好的烤鹿肉,問皇上是不是……」順治頭也沒抬,「是嗎?送到這邊來吧。」那小太監沒說什麼就退了下去。

我覺得嘴裡的肉莫名其妙地就變了股味兒,剛才的香是一點兒也吃不出來了。

這事兒沒完。

果然沒多會兒,又進來個人,這次是皇後身邊的宮女來,說得更委婉一些,但意思還是請皇帝過去和皇後一起用晚膳。

順治的眉毛都挑起來了,說:「我這里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不用再費事兒走一趟路到那邊去,吃不吃的倒算了,喝一肚子冷風是真的。」那個宮女也不再說什麼,就退出去了。

皇後這兩年和我也就只有客套話說說了,但是有時候目光碰在一起,那種綿里藏針的樣子,從來都讓人輕松不起來。順治不過去,這筆賬肯定是要記在我頭上的,皇後怎麼想是不用問了,她旁邊的嬤嬤宮女肯定得覺得是我調唆著拉著攔著不叫他過去。

我把酒倒進盅里,給他一杯,給我一杯。

別說我沒攔,就是我攔了又怎麼樣?早先多少事情我都沒有仔細去想過,淑妃一進宮就和我不對頭,現在我也知道是誰在後面挑撥。那年大年夜宮女燙著我,我也能猜出八九分來。後來的事一件件一樁樁的就更不用說了,玄燁的事,澄兒的事,烏雲珠的事……

不管我是不是要忍氣退讓,她已早早地把我當成一個眼中釘,絕對沒有什麼我容忍謙讓就能避過去的餘地。

後宮里就是這樣的,不死不休的意思,自己不在局裡,就體會不出來。

等吃完收拾完,他順手端起茶遞給我。旁邊伺候的人眼睛都往地下看。要說皇帝給妃子端茶,在別人那裡是不可能,在我這邊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他們也早就看熟了看明白了。

「那你今晚上早點睡,明天上午我陪他們打獵去,等過了午,我單陪你去騎馬散散。你以前和我說過,你的騎術精得很呢,我倒想見識見識。」精個頭!見識過包準把他的眼珠子都嚇掉出來。

我說:「不知道,回頭我吃了葯睡一覺,明天看看好不好。」他點頭:「那我陪你說會兒話。玄燁,過來!」乳母抱著玄燁進來,請過安,玄燁也就自來熟地往他老子的腿上爬,像個小猴子似的動作很靈活,一看就知道是常這么乾的。起先還有人說規矩不能這樣,但是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人再來提,反正提也是白提。

順治逗他玩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說:「你現在還是用著李太醫的葯?」我說:「是啊,他醫道不錯,用葯也挺好的。」他點點頭,沒說什麼。

我問:「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他笑笑,「下午皇後提起來,說了兩句話。李太醫家裡好像沒有什麼人了?」「嗯,早先我也聽人說起過一次,好像家裡遭了火,都沒了。」

等他出去了,喜月過來收拾床,低聲說:「皇後肯定沒嚼什麼好話。」我一邊拆頭發,一邊笑笑說:「我也知道。」她自己嘀咕兩句,把枕頭放好,「我說,娘娘,咱換個人吧。太醫院不還有好幾位白了鬍子的太醫嘛……」我笑,「那幾個老頭兒,天天走著來去自己手腳都在打哆嗦,指望他們看病?凈開些吃不死人的葯給你。」「那也總得避避,皇後既然盯上了……」「我一換才落人口實呢。」喜月把我的簪子戒指什麼的收進盒子里,嘴唇又動了一下,沒說什麼,過去吹熄了粗大的蠟燭,只留一枝細細的在帳角里,我睡在床上,她在地下鋪了睡。

我躺下了也沒睡著,想了想白天的事兒。在外面扎營到底不像在宮里。在宮里的夜,靜得沒一點兒聲息,讓人沒來由地發慌,能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和血脈流動的聲音。這里不一樣,風聲,遠遠的馬嘶聲,風卷著旗子和帳子的頂布啪啦啪啦的響聲,遠遠近近的,讓人覺得心裡有些飄忽,但卻比在宮里還顯得踏實。

喜月在地下翻了個身,我輕聲說:「地上涼吧?你上來咱們一塊兒睡。」她小聲說:「那不成。」我笑,「有什麼不行的?兩個人焐一塊兒比一個人暖和。」「那我也不。」她聲音雖然低,話說得卻很清楚,「保不定這一焐,就焐出什麼對食兒的話來了。」我愣了一下,「怎麼?有這話?」「眼下是還沒有,再說,娘娘的寵多盛啊。我不過是想著,沒事兒的時候得防著有事兒,省得……就比如李太醫那事兒,娘娘聽我一句,宮里頭沒有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話,說的人一多,沒事兒也變成有事兒了。」我「嗯」了一聲,她說:「娘娘快睡吧,再說話又口渴。」
一夜裡做了好幾個夢,印象都很深,可是早起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只是覺得有點惆悵,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外面人喧馬嘶地折騰了一陣,然後大概是拔隊走了,釘了掌的馬蹄踏在地上,雖然離得遠,還是聽得見沉悶的隆隆的聲響。我沒盤髻,就扎了兩條辮子,喜月一邊替我結頭繩一邊笑,「娘娘這樣兒倒好像剛進宮那時候——真的,一點兒都沒變樣兒。」我摸摸臉,看著鏡子,「好像胖了些。」「哪有,娘娘進宮來的時候我記得清楚,就是這樣兒的,臉兒就像當季的蘋果似的,薄,紅,又顯得脆亮。」我笑,「你倒會誇人。」外面傳話說:「李太醫來了。」我說:「請進來吧。」 他進來請了安,拿出個打好的包,說:「想著娘娘要用,所以把葯稱好了,分開包著,這會兒煎,早膳前就喝一碗更好。」我點頭,「多謝你上心想著,起這么早。 」他說:「臣這毛病——換了地方就不容易睡實。再說也不算早,那邊的獵隊都開拔了。」我問:「怎麼李太醫沒隨扈去獵場?」「今天不是臣當值。」聽著外面有女人喊了一聲:「三阿哥慢點兒。」喜月趕緊掀帳簾,玄燁像個肉團兒一樣跑進來。他穿裹得整整齊齊,在宮里太後親手給他預備的小甲袍小披鎧,還有頂小小的盔帽,頂上的紅纓子飄啊飄的濃得像一團火在跳。我一看就笑了,「哎呀,小將軍來了!」他本來還跑,一聽這話馬上煞住腳,挺起小肚子來,揚著下巴「咳咳」地清嗓子,學著戲台上武將的聲調兒喊:「來人,備馬呀——」我把他抱過來,「備什麼馬呀?你還沒有馬鞍子高呢。」「有的!」他瞪眼,「我剛才來的時候還看到他們抱了一副鞍子呢,我可比那個高。」我笑,「是是是,可是也沒有這么威武的馬能襯上你這么威武的小將軍啊。」他搔頭,然後轉移了注意力開始玩我的辮子。

「早上吃東西沒有?」「沒,我和額娘一塊兒吃。」粥和菜,還有點心什麼的都擺了出來,李太醫要告辭,我說:「來都來了,一塊兒吃了走吧。」他忙推辭,「娘娘,微臣……」「好了,也不是在宮里,不用窮講究。」我摸摸玄燁的臉兒,「玄燁說是不是?留李大人跟咱們一道兒吃吧。」玄燁就咯咯笑,「是,人多熱鬧。」雖然人沒走,但是他到底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只喝了一碗粥,把喜月給他夾的肉末燒餅吃了一塊,就垂著手直直地坐在那兒,玄燁的吃相讓太後給培養得很好,吃得快可是一點也不難看,燒餅渣也沒有濺得到處都是。

我看著他吃,自己也沒吃多少東西,外面好像打翻了什麼東西,喜月出去問了,回來說:「盆翻了。」但是等李太醫走了,玄燁也讓奶娘牽著手帶出去玩了,她才說:「娘娘,好像是有道人影兒站後面聽帳里動靜兒,小術子一出聲就給驚走了。」我手裡的線團本來就亂,聽完她這句話,再低頭看,更沒頭緒了。

「娘娘,您別再不當回事兒了。那邊都恨不得……」我點點頭,「我知道了。」她停了一下,說:「剛才有人來回話,說是給娘娘挑了兩匹性子溫順的良馬,是皇上吩咐的,鞍子備上了,是綉帔疊綿的,請問娘娘打算什麼時候去試試。」我點點頭,「知道了,這會兒就去。」

馬是好馬,就算我是大外行也看得出來,雪白神駿,全身上下沒一根雜毛,配著顏色鮮亮的馬鞍,站在那裡的誘惑一點也不比什麼現代的新款名車差。

可是無論名車也好,名馬也好,對我這個既不會駕駛又不懂騎馬的人來說,實際意義都不大。

古人雲:「趕鴨子上架。」我現在是要硬著頭皮上馬。

那匹馬的性格似乎真的很好,我走到跟前,輕輕用手摸了它一下,它沒什麼不悅的反應。

一邊宮女太監跟著,牽馬來的那個侍衛跟在後頭,跟我誇這馬怎麼怎麼好。

我大著膽子多摸了它幾下,聽見後面的動靜,回過頭來。

皇後也出來了。她穿著大紅的騎裝,腳蹬馬靴,發辮編得也簡單利落,鬢邊戴著兩朵茶杯口大小的鮮花,打扮得與平時完全不同。那種刻板呆滯的樣子一點也找不出來了,很有幾分草原兒女的英氣。

她那匹是棗紅馬,大紅鞍韉,也正襯她的打扮。淑妃也來了,她穿著一身雪青色的衣裳,馬是匹黑馬。

打招呼的時候大家都還顯得很親熱,然後淑妃就很直接地說:「靜妃娘娘,咱們一起出去遛遛,我可憋壞了,多久都沒摸馬鞭子了!」我說:「你們騎吧,我可能是來的時候坐車累著了,提不起勁兒來。」她點點頭,倒也沒勉強。皇後卻說:「難得來,靜妃也別推辭,我看你挺好的。再說,興許騎馬疏散疏散,反而會覺得舒坦些呢。」淑妃眨眨眼,「皇後,靜妃她……」皇後瞥了她一眼,根本沒讓她把話說出來,「你自己玩兒去吧,不是早就等不及了嗎?」淑妃露出不滿的表情,「我愛干什麼就干什麼,在這里我願意,我就在這兒待著了。」皇後抿了一下嘴,這個表情有點陰郁,和她的打扮很不一致。

不過淑妃也反過來纏我,「靜妃,就騎一會兒,咱不走遠。其實啊,我看你也沒有什麼,臉色挺好的。是不是放心不下三阿哥?這個你還操什麼心哪,他那兒里三層外三層的,護得跟皇上的帳子一樣嚴實了,你就別多操心了。」她這話好像不是說給我聽的,玄燁那裡的保安措施我當然知道,用不著她來重復,在場的人也沒有不知道的。只不過,有人聽了這些話,臉色顯得更加陰郁沉悶了。

後宮里親姐妹也就是這樣,像貞貴人和烏雲珠,再比如淑妃和皇後。

我摸摸馬鞍,那邊淑妃的馬已經牽過來了,我以為她要踩馬蹬上馬,結果有個太監馬上跪下,她踩著人背,很容易地就上了馬背。

我愣了一下,也有個太監走過來,動作很純熟地趴跪在我的馬前,背挺得板直,顯然是訓練有素。

我扳著馬鞍,踩著那個人的背,翻身上了馬。

心裡不是不害怕,但是,真坐在馬身上的時候,又覺得沒有什麼可怕的。

腳踩進馬蹬里,身體坐直,一手拉著韁繩,一邊有人把馬鞭遞給我。

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我第一次來到這個身體里的時候,那些掠過眼前的幻象,第一次張口說話時,流利地吐出來的滿語和蒙語,雖然剛開始騎在馬上時還有點僵硬,但是很快就好像找到了熟悉的頻率和感覺,就像……就像是以前學會了騎自行車,那種平衡的感覺只要找到了,就再也不會忘掉,哪怕十年八年不騎,再摸上車把還是會自動想起來。

我做了兩個深呼吸,讓自己放鬆下來,太監牽著馬沿著營地的邊沿向前走,淑妃早就打馬跑遠了,皇後也上了馬,離我不近也不遠,保持著一段固定距離。

漸漸覺得我自己似乎找准了感覺,身上的馬兒似乎可以理解我松一下韁繩是想做什麼,輕輕磕一下馬腹又是想讓它做什麼。我示意那個小太監放開手,然後讓馬自己朝前走。繞出了橫柵之後,白馬放開四蹄緩緩地向前慢跑。

我沒有讓馬跑得很快,果然,皇後跟了上來。身旁的侍衛遠遠地跟著我們兩個,沒靠得太近。

「姑姑。」我有些驚訝地回過頭看她,她沖我笑一笑,笑容里一點暖意也沒有。

「我們一起遛一會兒吧。」我對她也笑笑,沒說話。

馬跑得比剛才快了一點,頻率仍然輕松舒緩。

「我從小的時候就知道姑姑,他們說你是科爾沁,不,是整個草原上的第一美人。那時候我們姐妹幾個總讓人給我們做和你一樣的衣裳,要用和你一樣的東西。好像這樣的話,我們也就變成了和你一樣的美人。後來,你做了皇後,很多女孩子都又羨慕又嫉妒,包括淑瑩和我在內。不過,我卻覺得很絕望,因為你成了皇後,我就不可能追得上你了,皇後只有一個,別人再想學也學不來,做不了。」我沒出聲,馬跑得比剛才快多了,顛簸起伏也比一開始顯得劇烈。

她的聲音還是很平板,「後來又不一樣了,你被廢了,我和淑瑩進了宮。我們都想做皇後,淑瑩比較笨,她做不來。我做了,可是我覺得我好像還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我說:「你想要的太多了。」她搖頭,放開了讓馬快跑,然後她說:「不,因為我想要的,都已經被別人握住。我如果想要得到,就得去奪過來才行。」我的馬也跟著跑得快了起來,皇後狠狠地催馬,似乎要把我遠遠超過甩開,大風把她鬢邊的花也吹掉了。

兩匹馬要爬上一個小坡的時候,忽然間我失去了平衡,天旋地轉中,我迎來了大地對我的包裹。只有一瞬間的痛,眼前就變成了黑暗。
(全文完)

4. 好矛盾!

我給你一個故事很有意思,或許對你很有幫助,
愛情
作者:朱天心

有些事情,她已經很久不想了,也想不起來了,再也想不起來了。

那天,記不得是為什麼事,晚上十一點坐公車回家,坐的是司機旁邊的包廂座,車頭的通風孔打開,一股股的涼風急想掀起她的裙子,還有窗子沖進來的風也是一樣。車飛快的駛著,一過中央黨部,便是整條寂靜大樹的信義路,由於房子拆了等著建中正紀念堂,更冷清了,可是是夏日晚上的冷清。她隨口哼起一首歌,哼著哼著車子猛一煞,司機本想闖黃燈的,她舒口氣,想繼續拾起那首中斷的曲子,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了,可是突然所有那個夏天晚上的感覺都潮水一樣的湧向她來,涌得她興奮得慌,想抓住它們,抓住了再說,唯恐它們跑掉了,跑掉了。

一樣十一點鍾的六月晚上,一樣的公車位子,一樣的路,車也開得一樣快,那時她才跟同學們看完晚場電影回家,她哼的是那首電影的主題曲,愈哼愈覺悵惘,看著寂靜的紅磚道,突然多希望此時此刻能有一個男孩和她手牽手走在那樣一條永沒有止盡的紅磚路上,他們會邊走邊哼歌,然後男孩帶她走到一棵路樹的濃蔭深處,扳過她的肩,吻她。那時她才高二,還不懂吻的事,但她極渴望,想那必定是件好的事情,像夏夜的涼風,軟軟柔柔的撲得人一頭好乾爽,她最喜歡那種風的,書上說金風送爽,十月的天氣里最常有,早晨上學時走在路上,突然感覺到兩個膝蓋光滑的磨擦著,沒一絲汗意,她最喜歡那種感覺,自己真是潔白如一塊無瑕之玉。

後來她一直最喜歡六月和十月,雖然星相學上她的幸運月份是七月,她總喜歡跟人家說她喜歡六月和十月,理由後來居然想不起來了,太久了,高二的日子真是遠,而現在突然又全部披掛上陣的涌在心中,那是種什麼感覺,說不出來,只是她突然想起了那條紅磚道上徐徐的涼風。一直走,路怎麼也走不完,這次是真的了。

她認識小漁就是那個夏天,高二升高三時,她跟幾個舊時同學扣准了開學前幾天去海邊露營,打算好日子一完,就准備向夏天的海邊,向這一整年的世間揮別。可是哪曉得會碰上小漁那票人呢,小漁是她同學妍妍的姊姊的學兄的好朋友,八竿子搭不上的關系,那時是大三,算算現在不是研究所就是服預官。人說初戀是怎麼也忘不了的,她是沒的東西忘,簡直不相乾的一個人,她竟讓他吻了她!

才高三開學的第一天他就約她了,夢的咖啡屋,她還沒聽他朗朗說完,心就跳到喉嚨口,堵住她,說不出話來,然而妍妍的話響起:「小漁那人,哇,之,花——的。」

那哪要妍妍說,小漁的那一頭快及肩的長發,薄薄笑得迷死人的唇,她哪裡不曉得他是哪樣的人。

到底還是讓她掛了電話,高三學生是最好的借口,但隨即她又恨起自己,想到一向最瞧不起會被功課牽絆的人,小漁必定也是,他聽完了她的理由不是果然就說:「噢,這樣啊。」隔著半個台北市,她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小漁一付撇著嘴角嘲弄的笑,那個人,真真可惡。

後來他屢屢打電話來,可是那種態度語調完全是閑著閑著偶爾才想起她來,撥個電話。她到底還是出去了。那是他們第一次的約會,他就對她動手動腳,她又急又氣,氣的不是小漁,小漁在那種時候竟絲毫沒有她所討厭的涎著臉,現在想來,完全就似孩子的頑皮一樣。然而她氣起自己的豁不開,她很怕小漁那種嘲弄的神色,看得她真是恨死自己了。

那回他們就這樣無滋無味回家了,小漁連送她上車都沒有,她想小漁是不會再來找她的,其實她根本不懂他為什麼會來找她,大學里成千成打的漂亮女孩,……再想下去又要恨自己為什麼犯賤,還不清楚嗎!小漁跟她說,他一共吻過三個女孩,第一次是高中舞會時,一個商專的大女孩教他的,第二個第三個也是在舞會里——這會兒可都是他教人家了。講這些話的時候,他還一邊用手指劃著她的唇,她整個人都凝住了,第一個反應是本能的想逃開他的手,不定學電影里的手法,揮過去一個耳光,可是短短的一兩秒鍾內,她卻思量盡了各種事態,第一,她不能讓他笑她不上道,誰叫她一開始就是那麼上道呢!海灘上的白熱褲,紅白條的恤衫,曬紅的臉,亮亮短短的發,朗朗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夏日的海邊,誰叫她沒想到事情還有個後來,要不她才不會肆無忌憚的盯著小漁的長頭發薄嘴唇,漫空吹聲口哨:「哇小漁不是蓋的你真漂亮!」話還沒講完,自己都吃驚自己,一陣笑聲,人已跑得遠遠了,讓小漁眼睛亮起來,忍不住的也拔腿追她,追,追了一個夏天。

——她不能讓他笑她!她只能笑盈盈的提開他已滑到她頸子的手,把它放回桌上,他陡的眼睛暗下來,調回身去,拿起小調羹來舀方糖,一塊一塊的加進杯子里,杯子里的咖啡就要溢出來了,再用小調羹攪著,攪得方糖匡啷啷的撞著杯子,他做得那樣專心,她卻突然心一動,不為了黑暗中他的側影是那麼好看,他還只是個孩子呢,一個徹頭徹尾任性的大孩子,她忽然覺得感動,想好愛他的,但是還沒等她愛完,他就把調羹往桌上一丟,回過頭來,一抹邪不邪的笑飛快的跳上他的嘴角:「打賭不少男孩子吻過你。」

她一下驚住了,一點沒想到眼前的人是那麼惡毒,任她防得面面俱到,還是有讓她難以招架的時候。怎麼樣,她就是不會讓他笑她的,短短的念頭一過,她又氣也不是,走也不是,整個人都不是了。

小漁卻拿起桌上的咖啡一啜口:「你的嘴一定比這還甜。」原該是一句驚心的話,她聽了卻覺得無趣極了,甚至不想再看到他的臉,此刻她多想洗澡,回家,洗了澡,跟爸媽一道去對街小攤叫籠蟹黃湯包,再睡覺,她好想睡,迷濛中,大約是盹過去了,直到他喊小妹拿賬單時,她突然又清醒了,一言不發的背上書包,隨他走出咖啡屋,真是累極了,她連道再見的勁兒都沒有,一人徑自等車去了。

後來小漁也沒來過電話,有電話來她也是不接的。班上那種高三剛開始的蓬勃氣氛也感染了她,她也開始拚起英數,天天汲汲營營的讀書,很少想到聯考什麼的,只是讀,那種日日讀書規律的生活她喜歡,有時想起夏天的事來真是荒唐,尤其中飯吃完跟幾個知心的同學聊聊時,更是暗自捏一把冷汗,她曾經差點離她們多遠過,一樣的年齡,一樣的制服,她多高興自己也跟她們一樣潔白如一無瑕之玉。

十月快過完時她才發覺。那天是月考完,又是星期六,她跟同學撿著那時看了場電影,很晚才回家,涼涼的風徐的吹著她,又叫人好不悵惘。十月就要過了呢,她最喜歡的時候,竟就讓它這樣一溜而逝,她第一次覺得惘然了,一切,主要是那風。

回到家就接到他的電話,小漁說:「明天是我生日,出來好不好?」她沒一句話的就答應了,只為著小漁一定跟她有緣。

他們還是去那家咖啡屋,不過一會兒她就說想出去走,她好想出去過過十月,跟小漁說了,他沒作聲,半天拋來一抹微微的笑,彷佛聽到他說,你防著我什麼呢!他咬著煙在掏錢,約是什麼也沒說,不過說了沒說都一樣的,她都曉得他與她說了。

可是她的興致不減,仍然等著他一塊兒去走走路。出得店門,小漁的手搭上她的肩,她也由他,走走就到了小南門,愛國西路那裡,也是大大濃蔭的樹,寂靜的夜晚,風一陣過來,吹乾了身上的汗意,她一陣快樂,躲開肩上的手,兩人手牽手一直走。

她哼起一首歌,關於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雨中的事,夏日午後突然來的一陣大雷雨,把漫步在鄉村小徑上的他和他的女孩打得渾身濕透,可是那一刻他清楚的也感覺到她手中的暖意。後來他們跑到一棵樹下躲雨,他轉身向她,她吻了他,然後他們只聽到雨點大大的打在樹葉上,她輕柔的呼吸,他慢慢的閉上眼睛,笑了。

那隻是一首很普通的西洋流行歌曲,伴奏用的是琮琮的鋼琴和電吉他,真就是雨點重重的打在葉上的莽莽味。那該是在六月里唱的,下完雨,涼涼綠綠的天,干凈的紅磚路,要是那時就碰到小漁,她一定要與他手牽著手什麼也不想的去走,走啊走,走完一條紅磚道。可是她一直弄不懂為什麼歌中是那個女孩吻那個男孩呢,那首歌的味道,應該是一對生生澀澀的男孩女孩第一次的約會,不巧碰到了雨,起初他連她的手都不敢碰的呢,可是她吻了他……她吻了他……那約也是一個商專的大女孩罷,像那個教小漁吻的商專女孩。

後來小漁果然牽著她到一棵濃蔭深處,「坐下。」

她無思無想的坐定下,白漆雕花鐵椅冰冰涼涼的刻著她的腿,小漁也不坐下,徑自背著她站著,掏出煙,彈彈,點燃,只看到一蓬蓬煙霧籠著他的頭,他抽得那麼慢那麼久,不定是第二根第三根,誰曉得呢。

她開始恍惚起來,坐在那兒,也像一棵風中的小樹,風一直軟軟的拂著她,拂得她涼涼凈凈的,如一塊無暇之玉,被拂著,拂著……。她知道的時候,小漁的整個鼻子整個嘴正緊緊貼著她的鬢上呵熱氣,她想躲開他,那樣潮潮熱熱的,可是念頭一過,反正該來的就讓它來吧,她又什麼也不能了。很久以後她想那晚上的事,竟想不透自己為什麼那麼宿命,可是那一刻她是真正屏著氣,咬緊牙,完全一種慷慨赴義的決心。

小漁吻了又吻她的嘴唇,叫她:「嘴張開。」

匆忙中,她不太清楚那是怎麼一回事,她張開眼睛,卻見到黑暗中小漁下巴的線條,那個景象她不能忘,在背後遠處投來微弱的亮光中,他的下巴是那麼堅毅,就是那樣簡簡單單的一條曲線,可是卻叫她怦然心動。

後來她還是不知道當時她張開牙齒沒。他吻了他很久,她一直冷靜的想著,這就是吻!就是吻了,她要清楚的記下它。不知記下了沒,她突然覺得索然,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的他的臂膀上,一點勁都沒有,一時好象自己是個很超然的人——只是除了嘴,不是她的。

他時間控製得極好,適時的送她趕上了十一點半的末班公車,兩人一路上半句話都沒搭,他還是握著她的手——不握也罷,一手心淡淡的汗,無滋無味。他們竟像生人一樣,連以前在一起玩時鬥嘴斗氣的基礎都好似沒了。

她下車的時候,跟他說:「我走了。」

他繼續坐車,還要換一道車,怕趕不上,沒送她。她一下車才想起了沒跟他道生日快樂呢,管它的,誰又曉得真還是他的生日不是。

那次是小漁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後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她。他第二第三天打電話來,她只覺得沒一點意思,吻的事她已經曉得了,可是他更曉得,急切的熱烈的要她出來,竟忘了他原先的那種玩世不恭。她不太認真了,那更堅定了她的索然,索性連他的電話也一概不接了。

以後就和小漁再也沒見過,甚至連小漁這個名字也不再聽得了。

她又回去過高中生活了,同樣的制服底下,她高興她還有同樣的無瑕之玉,然而還有一些些什麼,想不出來了,令她悵惘,可是一直是有的,壓在心底的不知哪一處,掏掏翻翻的很痛人,更悵惘了。

大一剛開學,她很快的響應了班上和工學院某一系合辦的第一個舞會,冥冥中急著想去找點什麼,總該有一些事的。懷著忐忑的心,班上一個舞棍安慰她,沒關系,是五燭光的,包你沒什麼事。

舞會一開始熄燈的時候,她才曉得五燭光原來是整個屋子除了唱機那兒有根蠟燭和四個屋角各點一支外,就是黯淡一片了。

有一個男孩子,一直找她跳,個子高高的,總不說話,她隱隱覺得害怕,並不曉得他是什麼心思。

跳快的碰碰哈梭的時候,他多是找她們班上的一個舞棍,緊身恤衫,牛仔褲,兩人也就是一派純跳舞的樣子,女孩跳得又瘋又野,那男孩卻始終閑閑的不變應萬變。

她揀著角落裡坐,眼睛眯著追他們的舞影,只覺一霎時間,自己突然變成很遙遠的一個乖女孩,她曾經頂熟悉過的。

可是看著看著突然煩躁起來,他當她是哪樣一個女孩!認定了她就只會乖乖蠢蠢的坐在角落裡隨時應他召!他就這么自信!

下一支左一右二的時候,他和另一個男孩同時趨前來,她微微一笑,把手輕輕的擱在另一個男孩的手上。……那一首歌是她頂喜歡的,不曉得歌名,最近逛街時常常在路邊唱片行聽到的,一群男聲迴音盪盪的問道:「Will you kiss me and hold me?」她透過男孩的肩去努力搜索著黑暗中的幢幢人影,先看沿著牆的一張張椅子,希望他坐在那兒,……什麼都看不見。她想看看身後那邊的,卻從沒看過跳舞跳得那麼邋遢的舞伴,從開始打賭就在這方圓兩公分的原地踩著,右手鬆垮垮的擱在她腰上,她突然覺得難耐起來,又是他們輕聲在問著:「Will you kiss me and hold me?」那喃喃的絮語,就像在耳邊似的,輕輕柔柔的口氣,其實是呵著氣唱的,那樣磨人,又那樣不求人知似的,一遍又一遍,讓她的心柔柔的痛起來。

對方繫上來的不單是大一的新生,也有二三年級的,再老實的人也都是經驗老到,大約覺得她們系的不夠看,舞會才一半就零零散散的依著牆喝可樂聊天去了。女孩子坐不住冷板凳,也幾個幾個的蹓走。她不曉得要怎麼好,不跳的時候坐著也不好,因為到處都是三五個男生坐一處,要走又沒一個貼心的同學伴著一道走。如此思量了半天,舞會也完了。

燈一亮,她搶著先一步走,沒等主辦的男孩子在分配男孩送女孩。可是沒走多遠,後頭就跟來了腳步聲,她似疑非疑的屏著氣沒放鬆腳步。

到底給他趕上了,他個子高,腿長,走一步抵她兩步,他也沒跟她招呼,就跟她並肩走著。只見他兩手悠閑的插在褲口袋裡,散步一樣,相形之下,她小小急急的步子倒顯得在負氣似的,一開始就註定她是贏不了他的!

十字路口等紅燈時,她揚起眉睫含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那清揚的語氣像一個前進體人意的女孩子。

「裘鏡儂啊。」她這才曉得原來他是僑生,東南亞一帶的罷,一口廣東音,就是平凡不過的敘述句尾也照加個啊字,咬得輕,倒像是凡事都看透了似的,彷佛有種輕淺的莫可奈何。

下去他並沒有反問她的名字,所以她並不再說話了。告訴自己,他也跟大部分的僑生一樣,因為國語不好,所以不愛說話。但是她知道不是的,就如同她根本不曉得他是在送她,或只是同路,兩人恰要搭同路車,即使是送她,是分配的,還是怎的——這可莽撞不得。各個念頭一過,她又安靜的走著了,不過放慢了腳步。

等著車的時候,他也還是不說話,兩只手始終不離開褲口袋,穿的是寬寬的水兵褲。頭微微仰著似在看什麼,那晚的月亮很好,路燈一樣的亮,然而他並不是看月亮。

她又微偏著頭,天真活潑的朗道:「你是僑生?」偏著頭,鼓勵他說話的樣子,矮了他一個頭,但此時總是高姿勢罷。

「越南僑生啦。」他並不看她,手中捏著煙蒂正找地方打算撳熄。

「你——家在這兒嗎?」那年四月越南才陷落,她一聽不禁無來由的進入情況起來。

「都沒有出來啊。」他的啊咬得極輕,彷佛有些滑稽的意味,其實並沒有。

「那你還跳舞!」

「所以才跳舞啊。」

後來車子來了,他跟著她身後上車。車子擠,不方便談話,剛剛起的話興又下去了。幾次煞車,他都護得極好,沒讓別人壓著她,卻也沒碰到她。

到了她家那一站,她飛快的,大方的說了一聲:「裘鏡儂再見。」

這一招做得極好,不管他原先有沒有意思要送她回家的。不過就是裘鏡儂這三個字太拗口了,念起來怎麼樣都有些滑稽,但到底還給她一字一字咬得面面俱到,如同今天晚上,這一點信心她還有。

不久他就來找她了,是代他們班上一個修她們繫上課程的同學來借期中考筆記的,那課是大三必選的,她才大一,系裡的學長沒認識兩個,根本就不可能借得著,完全不相乾的事。他第一次找她就是這樣開始的,似乎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借口的薄弱,他那種一派閑閑堂堂的態度,倒叫她懷疑起自己的多心了。

整樁事也是這樣,毫不相干,即使他們後來這么親,還是完全不相干!

第三次約會時,她才曉得他是叫仇劍戎,那回排隊買電影票,他班上一個同學前來央他代買,叫了他的名字,當下她整個臉都紅了,不曉得他看到沒——看到也一定沒事人一樣,可恨啊,她這樣一次一次婉轉的叫他裘鏡儂,他也應!那刻她才深深覺得認命,自己一開始就註定了那麼低那麼低,真恨。

後來電影看著,他來握她的手,她躲開了,一次,兩次,他也無可無不可的繼續看他的電影。她卻暗暗叫了聲恨,這回恨的是自己,因為這樣倒又顯得她小家氣了。

電影散場時,在擁擠的人堆里,他牽著她的手了,恐怕是實用多於閑情,她絲毫沒有一點異樣的感覺。不過終歸是牽了手了,日後她嫌他仇劍戎這個名字過於殺氣騰騰,叫他,戎戎啊,受了他的影響,也加個啊字,每叫他一聲總似有千般的無奈,因此更要這樣的叫他了。

戎戎和她好起來後,舞會也不去了,剛開始約會時的看電影也不甚熱衷,課本就是愛上不上,唯一沒停的就是唱片和煙。煙其實他並不真抽的,一天到晚做什麼都夾在食指中指間,像戴戒指一樣,不過總是剩得老長就撳掉了。唱片更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聽,什麼唱片都有,龍蛇混雜的從她沒聽過的廣東歌到最近一輯的學生之音,總是從早到晚開著,似乎主人求的是屋子裡有個聲音在就好了。

他一個人在學校側門附近租了間小公寓,簡單的廚具衛生設備還有。她知道他在郵局裡有一些錢,在台灣有個表表表舅,跟他並沒往來的。

他們從開始好象就沒有熱戀過。她下了課,或是空堂到他房子去插把花,幫他洗洗衣服,要不就著他小冰箱里的剩麵包煎個蛋夾著吃,她也就只會這些了。可是她喜歡那種感覺,里里外外忙碌的樣子,然後他倚在沙發里,玩牌算命,吐吐煙圈,眼睛有時跟跟她走,只有這種時候,只有這種時候她會有些怦然心動,她才能懂得一點點他的愛。

他少說話,她甚至連他家的情況什麼都不曉得,都是她在說,她跟他在一起後習慣了多說少想,有時她在廚房裡邊洗碗筷邊比著水聲大聲的跟他說學校里今天如何如何,好半天,進了客廳,才發覺他老早熟睡了,頭歪在椅把上,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抱著個籃球,那讓她下定了一些決心。

不過她也有委屈的地方,例如他從不在同學朋友面前介紹她,她想她絕不是那種叫人拿不出去的女孩,積壓在心裡很久了,有次輕描淡寫的跟他說:「怎麼不介紹介紹你的朋友啊。」

「他們沒意思啊。」

後來她才發覺他就是一個懶字,其至也不太是,他是懶得連懶都懶不起。知道了這層後,她比較能適應他們不像戀愛的戀愛生活,但是她也變得愈發使自己心驚肉跳了。

學校附近有兩三家越南館子,他第一次約會她時就開始說過要請她去吃一頓,一直講了大半年,後來上越南館子彷佛成了他們的一個夢想,他被教官約談了,或是她又跟她們社團的人鬧意見,兩人安慰對方一場後,結論總是,哪天去吃越南菜!其實吃越南館子好象並不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去成。

寒假裡她們社團辦國服,她一直忙,隔個三五天才去看他,不管上午去還是下午,他總縮在棉被裡,不一定睡覺,胡須渣渣一臉,她看了總覺不祥,非要撲在他棉被上一陣砍砍殺殺鬧他,把他趕出被窩不可。

只有那天早上,一大早居然是被他電話吵醒的,他很少打電話來,因為那口國語怕叫伯父伯母,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抖,不知是冷還是興奮。他說:趕快出來,吃越南菜去!

他們約了在校門口見,她趕計程車去,才跨出車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替她扔了兩張票子給司機,沒等找錢,拉了她就走。

他走得那樣快,她幾乎是走兩步跑兩步才跟得上。過十字路口,略停了一下,她急急看他一眼,他的眼睛直著,時時被風颳起來的頭發擋到,並看不出什麼表情。

那一餐吃得極冷清,是真的冷,該是炎熱南方夏日中午蕉風椰樹下的吃食,可是在這冷冷的冬天裡,反反復覆的肉丸子,小碗小碟的擺一桌,跟辦家家酒一樣。她吃一樣,跟他講一個感想,吃了很久,講了很多,才發覺坐在對面的他一直垂著眼睛,從來沒醒過似的。突然她只覺得頭皮一炸,轟的一股熱氣沖上臉來,她站起來,猛力推開椅子,拿起皮包大衣掉頭就走。

走到外頭路上,冷風一吹,才吃驚自己怎麼會那麼大的脾氣,才一想完,突然眼淚就嘩啦嘩啦的掉了,不知委屈什麼,那樣一個人,他,戎戎,在那邊,竟是跟她沒有關系的。他們就像地球和月亮,註定了永遠分不開,卻也中間永遠隔著遠遠的,不管陰晴圓缺,悲歡離合!註定了的……

她突然了解了這一點,假裝到電話亭里打電話,把眼淚擦幹了,鼻子擤擤,重新回去找戎戎。

他還在那裡,低著頭,垂著眼,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她看了只覺眼睛一熱,走到他前頭,彎身搖了搖他,他沉沉的抬起眼皮,眼睛是紅的,看到她,一怔,好半天,牽起她的手,一道走了。

此後他們瘋狂的愛著,唯恐來不及似的,他吻起她來的時候,兩手深深的插在她的發里,緊緊撕扯著,再滑下去,狠狠的勒著她的頸子,她感覺到一陣什麼就要幻滅了的甜蜜,淚水在眼中繞著繞著。

幾次他睡熟了,她抱著膝蓋坐在他旁邊,那才是她最愛他的時候,看著他微微皺著眉的睡態,屢屢心中一動,好酸。

那次越南館子的事,她一直沒再跟他提,不知道是不是接到了那邊的什麼消息,但是都沒關系了,她躡著身子,起身要去燒開水,他蒙矓的翻個身,手漫空拽住她,她趕快坐回身來,握住他的手應道:「戎戎你睡我不走。」

他眼睛茫茫的張開,忽然她的影子跳到他瞳孔里,那一刻把她的本命給逼現出來了,她就是得生在他里頭的!

她趕忙點點頭,心裡低聲道,你放心,我懂得的,我懂得的。用手掌輕輕闔上它們,「睡噢。」替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到窗邊,額頭抵著冰涼的窗玻璃,看窗外冬日的街頭,第一次覺得很冷,很冷。

天開始暖的時候,她總愛拉他出去逛,不為什麼的逛,又要他打籃球,她愛看,他打的是系隊,穿著白色滾紅邊的背心短褲,在球場上來回兩趟就汗濕了,她遞條手帕給他,看不過他粗手大腳的擦汗,接過手帕來替他印了印額頭和人中,他轉身回場的時候拋下句:「今天好漂亮啊。」廣東腔聽起來怎麼都是言不由衷的,她啞然笑了半天,眼光繼續追著他的身影,卻想起自己來了,的確,最近幾天眼睛老是潤潤的,轉一轉就像要泛出水來,自己都曉得好看,大約再幾天就要過二十幾歲生日了罷,總該有點不一樣的……

他已經定好了她二十歲生日要兩人一道過,要她晚上一定要去,要做越南菜給她吃,要給她個大驚喜。她曉得不大可能,高中班上同學幾個朋友要給她過,家裡也是,只好哄小孩似的答應他,想試著趕趕場也罷。

到底是沒去成,叫了輛計程車全家人直放淡水去吃海鮮,還喝了點酒,人聲酒氣中,不時想到戎戎,想他能搞出什麼吃的來,那樣長大的一個人,真叫人心疼,而她一生最珍貴的時候竟然沒與他一起度過。

第二天去上學前,還特別用個冰淇淋空盒密密封封裝了一些媽媽昨天燉的冰糖肘子,一早上了四堂課,直擔心會不會悶走了味。中午本來想趕著戎戎出去吃中飯前到,路上被幾個沒吃著她生日的同學逮到,鬧著她去福利社請吃茶葉蛋冰淇淋。

跟同學處一起還是好的,縱然聊的是閑話,也覺得自己一會兒又掉入了一個很遙遠的感覺里去,她頂熟悉,而且喜歡的。以後還是應該拉戎戎到人堆里混混,沾些人氣,想著想著不禁笑起來,她有時看他懶得不順眼,總說他快沒人氣了,有時說的是氣話,有時是笑著惹他的,待會兒見到他時一定要再提一次,想到戎戎,那個大手大腳的人此刻在做什麼呀,竟有些不耐了,心裡柔柔的疼起來。

那兩人一進門時她就看見了,背著光,兩個剪影格外的清楚。兩人先交頭接耳了半天,走近了些,其中一個是戎戎的同學她見過。身旁的阿琳正在跟她講什麼,不大曉得,她無心的聽著,整個心完完全全的懸在走近的那兩人身上,有種異常柔和的感覺。

其中那個她不認得的就拉近了一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向著她,兩只手掌合著,努力的一動一動的補助著艱澀的話:「我是仇劍戎……的同學,我們找了你好久,那……仇劍……,他昨天晚上,過,過世了。」

一切都是那樣模糊又清晰,先前她聽著他的話還一邊猛點頭,嗯,嗯,眨著眼睛,專心的等他說,說完了。她問了聲:「啊?」不太懂得他的話,他看了看四周,一雙雙眼睛不是在看她就是盯著說話的那人,她重新看過那人,歪一下頭,示意要他再說一遍。

他說:「請你節哀。」

她知道了。問他:「什麼時候?」

「醫生說大概是昨天晚上六點左右。我們是今天早上發現的,系教官要找他,祥麟,就是他,去了,門沒鎖,躺在床上,已經冷了。」

昨天六點,六點,昨天……,一下腦子混成一片,她一直念著昨天六點,可是並不曉得這四個字是什麼意義,……好難受,一定要想出來,想出來啊,她攢緊了手,唯恐就要來不及了,她問他:「什麼昨天六點?」

身旁的阿琳按住她的手,她甩開它,隨即道歉:「沒關系。不是,我是說那個昨天六點,你剛說什麼?」

「醫生說是,……英文名字難翻,就是……,就是心突然不跳了,不是衰竭,純是突發的,……好象跟遺傳也沒有關系,……在睡眠中就過去的。」

「他人在哪兒?」她想起他來就有氣,他們親到如此了,竟然連死也不跟她說,反倒轉了幾手讓別人告訴她,一開始她就比他低,一開始就註定了他事事要贏過她,甚至死也要贏過她,不告訴她,這下倒好,他是死也不說的,這樣待她!她突然怕起來,沒有一點懂得他的心思。

阿琳晃了晃她膀子,小聲告訴她:「他說在市立殯儀館,晚上,明天去看都可以,你先回家吧。」

她乖順的點點頭,大夥兒紛紛起身簇擁著她走,其實她走得好好的,倒是旁的人一路人多手雜的牽牽絆絆。

出了側門,招了計程車,阿琳要陪她,她說不用了,拉開車門,突然想起來了,問那同學:「待會兒你問戎

5. 誰許情深誤浮華41

第41章

「早點睡,明天跟我去個地方。」
說完竟順勢替她拉開了門。
任司徒看著身後敞開的門,又看看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他無需刻意表現,只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就已是十足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任司徒難免有些泄氣,糾結了半晌,終究只能說一句:「晚安。」
隨即在這個男人的目送下,走出了他的房間。
回到冷冷清清的客房,任司徒的手機就擱在床頭,屏幕剛剛暗下去,任司徒重新點亮屏幕,就看到了孫瑤發來的微信:「怎樣了?」
「……」
「……」
「失敗。」
任司徒只回了兩個字。
而她回過去不到兩秒,孫瑤的語音信息就飈了過來,任司徒還沒來得及點開來聽,就聽外頭傳來腳步聲,緊隨其後的便是似乎是從玄關那兒傳來的開門、關門聲——
這么晚了他還出門?
任司徒忍不住揣測,他這是連跟她共處一個屋檐下都不樂意,非得跑出去的意思?
任司徒覺得煩躁,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打開電視,把音量調大,再調大,終於,客房裡熱鬧繽紛了起來。
可無論什麼節目任司徒都看不進去,只能一直換台,突然間就覺得自己這么貿貿然地跑來,簡直是蠢透了。
孫瑤的那句「那就去找他啊!纏著他啊!告訴他你就是這么犯賤,就是這么捨不得他。」還言猶在耳,如今想來,女人或許覺得自己這么做就像個孤勇的女戰士般感人,可是在男人看來,沒准只是覺得平添麻煩。
門外什麼時候響起敲門聲的,任司徒完全沒注意,等到可憐的聽力從電視機的嘈雜聲中掙脫出來那麼一點點,她才依稀聽見門外似乎有什麼動靜。任司徒連忙把音量調小,果然有人在外面敲門。
任司徒「嚯」地放下手中的遙控,緊接著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自己的錢包丟進去——畢竟她都說了自己是沒帶錢包過來的。
任司徒很快走到門邊,對著一旁的弧形穿衣鏡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覺得足夠ok,又開始對著鏡子扯出幾種不同的笑容,最終選了一種自認最合適的笑,這才拉開門。
門外站著時鍾。
看到他的臉時,任司徒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後一低眉就看見他抱在懷里一件疊放整齊的珊瑚絨睡袍,睡袍上還擱著洗漱用品和一套全新的護膚品,任司徒心裡泛起的那一絲希望頓時有了愈演愈烈之勢。
任司徒嘴角保持著那抹苦心經營的笑容,默默地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時鍾卻一點也不客氣,把東西交到她手裡,二話不說就准備轉身走人。任司徒連忙叫住他:「時鍾!」
他真的依言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看她。
「你剛剛出門是去給我買……護膚品?」她懷中的護膚品都還沒拆包裝,且是她一直在用的牌子,這個時間點有這個專櫃的商場應該都關門了,任司徒雖不清楚他是怎麼辦到的,卻很清楚,他此舉又給了她一點小小的希望。
「因為我明天不想帶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在外頭到處轉。」
「……」
任司徒瞬間徹底失去了再和他寒暄兩句的念頭。
其實要打擊一個女人很容易,挑剔她的長相、身材、智商中的任意一項,都會有絕佳的效果。任司徒用力地關上門,「砰」的一聲巨響是對這一切最好的抗議。
可一關上門,任司徒的視線就無意間地帶向了鏡子里那個抱著這一摞東西的自己。真的是……快要被他慪死了。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任司徒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其實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外面的夜色披著一層寒霜似的,夜色下顯得霧蒙蒙的一片,終於,失眠失到煩躁的任司徒惡狠狠地把被子一蒙,自我安慰著:再不睡的話明天就不是蓬頭垢面那麼簡單,而是真的要醜死了。
這么想著,反倒漸漸放下了滿腦子的愁思,不一會兒就瞌睡連天地睡著了。
***
時鍾卻是徹夜未眠,視訊會議凌晨4點結束,看完兩份招標合同和准備發給城建局的三方報價,之後再一看時間,已經7點多,未合上窗簾的房間里,已經有清晨的微弱陽光投射了進來,在他辦公桌上落下層層疊疊的影子。
為了把今天一天的時間空出來,也只能連夜趕工了。幸而公事差不多已處理完畢,時鍾捏了捏有些緊綳的眉心。
桌上那杯水還是她幾小時前端進來的,早就涼透了。既然是她倒的,就算已經涼透了,時鍾還是拿起杯子全部喝完。
伸手摩挲了一下玻璃杯的杯壁,就不自禁地回想起那女人當時死死握著水杯的樣子——她那時候估計已經氣得要跳腳了吧?
至於當時的自己,估計是陷入了某種魔怔,她越是氣得要咬牙切齒,他越是感覺到一絲絲的……欣慰。
起碼她還是在乎他的,不是么?
可就算如此,時鍾仍舊不得不承認,她心裡永遠住著那麼一個白月光似的盛嘉言,永遠的那麼不可撼動。
他郵箱里還有一封和解協議,是蔣令晨的代理律師發來的,協議雙方若如異議,便可直接約對方律師面談,商討撤訴一事。
這一行行的文字漸漸地幻化成了如今那個和他同處一個屋檐下的女人的臉,時鍾關上電腦,簡單洗漱一番之後,換了衣服去敲客房的門。
隔了很久她才來開門,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看來這一夜睡得並不好,時鍾忍住了想要伸手替她捋順鬢發的**:「洗漱一下,去外面吃早飯。」
任司徒其實心裡是有點不服氣的,自己這一夜輾轉難免,他卻如此神清氣爽,似乎這一覺睡得很是不錯。
「等我十分鍾。」任司徒說完就轉身進了浴室。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對著鏡子一層一層地抹護膚品,可是護膚品哪裡蓋得住她的黑眼圈?只能徒勞無功地拍拍臉頰。
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時鍾正坐在客房的沙發上等她,交疊著雙手,翹著二郎腿,姿態還算優雅,但沒什麼表情。
任司徒從他面前走過,徑直來到衣櫃前,剛想說:「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轉念間卻硬生生地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他徹底無視她的模樣真的是有些氣人。不理智的時候就容易做出瘋狂的事,任司徒一咬牙,直接也視他為空氣,直接站在衣櫃前,慢慢解開睡袍。
沙發正對著她的右側,任司徒都無需透過櫃門上鑲嵌的鏡子,直接餘光就能瞥見他的反應——准確來說,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彷彿為了彰顯他的坐懷不亂,這個男人甚至保持著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姿勢,雙手優雅地交疊著,靜靜地看著她。
睡袍被褪到了肩下,繼而露出黑色的胸衣,隨即腰身也露了出來,再往下便是小腹,光潔的皮膚大片大片地展露在時鍾面前,時鍾的目光卻沒有半點避忌,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既不兇狠地撲上去,也不撂鏈子走人,只是交疊著的雙手隱隱用了力,剋制著些什麼。
脫到這里反倒成了任司徒里外不是人,索性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繼續脫下去,挺翹的臀部,白皙的大腿接連展露在時鍾面前——
時鍾霍然站起,側臉緊綳地不像樣子,只是耳根微微泛著紅:「我去樓下等你。」
他終於不能再視她為空氣了,任司徒卻沒有想像中那麼開心,反倒是看著他緊綳的不像樣的背影,只覺越發沮喪。
***
任司徒下樓的時候,車已經在外頭等她了,她上車之後,司機先生也不和她說話,直接沉默地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任司徒以為他會帶她去這兒附近的餐廳,不成想車越行越遠,停車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任司徒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吃飯上頭,解了安全帶、下了車之後放眼望去,才發現眼前的哪是餐廳大門?
分明是學校大門。還是他倆的母校。
只是如今的校門和當年相比氣派了不少,大理石的墩座上有著揮毫潑墨的金色題字,最惹眼的還要數校門內豎著的成排旗桿,旗幟高高在上,繽紛飄揚。
任司徒有點不確定:「一大早帶我來逛學校?」
其實如今都已經8點多了,根本不算早,可因為是周日,學校里其實挺冷清的,應該只有可憐的高三黨還在上課,加之又是霧天,校園里就越發像清晨一樣的寧靜了。
「後門有家早餐店,我們從學校穿過去比較快。」
後門……任司徒倒是記得那兒有小商販自發建起的小吃街,不少小飾品店、漫畫店也混雜其中,他們的學校歷來是初高中合校制,幾乎所有青少年喜歡的東西,後門都能找到,當年他們畢業前還聽說學校為了保證升學率,有意整頓掉這些吃喝玩樂的地方,或者賣給開發商,建學區房。如今時鍾這么說,看來那些小商鋪至今還堅強地存在著。
校門旁的保安亭里,保安正在打瞌睡,二人悄無聲息地進了校門,這么多年沒回來,任司徒卻發現自己對校園的記憶並沒有因此而減退,幾乎一眼就看出哪兩棟教學樓是她畢業後新建的,通往主教樓和籃球場的斜坡路面,如今也都變成了規規矩矩的台階。但通往學校後門的路還是和原來一樣,有些逼仄,一出學校後門,旁邊就是一片老式的教工家屬樓,道路也是那種老式的狹窄路面,任司徒不難看見路的另一邊,一位個子特別小的老爺子正溜著一隻毛白體胖的薩摩從家屬樓里出來。
任司徒默默感嘆一句:那哪是在遛狗?分明是被狗牽著走。
連帶著看了眼那位老爺子的樣貌,任司徒不由得就呆了。她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他們的英語老師——
「陸老師?」
時鍾原本稍稍走在她前頭,聞言驀地一頓腳,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看了那老爺子一眼,時鍾就差點忍不住無奈撫額。
陸老師站在原地打量了任司徒好一番,似乎才認出來,用力地拽著狗繩走向他們。任司徒見陸老師如此舉步維艱,便自行迎了上去,可走了兩步,回眸卻發現時鍾還站在那兒沒動,任司徒忍不住一笑。
當年的陸老師可是所有英語成績差的學生的剋星,之前還跩得二五八萬的時鍾,終於也心生膽怯了?
任司徒忍下笑意,回來拉住時鍾的胳膊,故意帶著他一起走向陸老師。
陸老師帶他們那一屆時年紀就已經大了,如今已是兩鬢早已斑白,也早已退休了,可中氣依舊十足。
畢竟是當年的英語課代表,任司徒總算在老師這里找回了一點顏面,倒是時鍾,一直不尷不尬地站在她身旁,聽陸老師是如何誇贊這位當年的得意門生的。
聽說他們是特地來學校這兒吃早餐,陸老師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了:「你們倆現在該不會……」
此話配合著陸老師看向任司徒的目光里藏著的一絲惋惜,終於令時鍾笑了——
當年的得意門生……當年的英語爛成那樣的臭小子……好白菜……和豬……
陸老師還得遛狗,任司徒便就此告辭,從錢包里摸了張名片出來,遞給陸老師,見時鍾不為所動,任司徒屈肘撞撞他,
時鍾這才取出皮夾,拿名片。
陸老師滿心歡喜地看著任司徒的名片,連連誇:「好工作!」
拿到時鍾的名片,卻直接跳過了頭銜以及公司名,瞅一眼名片上的英文附錄,陸老師就職業性地皺起了眉:「你這英文名……取得可真直接啊。」
任司徒也低頭看了一眼。
見名片上赫然寫著clock這個英文名,任司徒立刻明白了陸老師為什麼會皺眉了。
任司徒忍不住瞅一眼時鍾——
他正循著陸老師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名片。因為低著頭,任司徒只看得見他瘦削的側臉線條,看不到他的表情,反倒是陸老師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果然成績不好的學生連像樣的英文名都取不出來的那種無力感。
就在這時時鍾抬起頭來,恰與任司徒的目光相觸。那一刻任司徒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眼中有流光閃過,很是奪目,可下一秒,他卻只是用再尋常不過的語氣對陸老師解釋道:「好像是一個特別愛多管閑事的人幫我取的。」
看樣子他是不記得自己英文名的確切由來了,任司徒倒是隱隱送了口氣,與此同時也有些奇怪,自己怎麼就記得當年那段小插曲呢?可她不明原因的,就是清楚記得……
那年進高中後剛分班,老師規定英語作業上要寫自己的英文名,時鍾遲遲不交作業,任司徒作為課代表自然要去催作業,結果他給出的理由是,他沒英文名,也想不到給自己取什麼合適的,乾脆連作業也不交了。任司徒其實翻一翻他空白的作業本就知道他這說辭有假,可她雖一邊將自己的作業拿給他抄,嘴上卻沒拆穿他,只是順著他的說辭往下接話:乾脆叫clock算了。當時他聽她這么說,只稍微愣了一下,便欣然接受了她的這個提議,提筆一揮就在作業上落了款,估計覺得「時鍾」這樣的直譯法也不錯。
陸老師不記得時鍾有這么個英文名,大概也是因為時鍾交作業的次數太少,陸老師壓根沒見過幾次他的作業本,就更別提去記住他的英文名了,只是不成想,時鍾竟真的將這個英文名沿用至今。
任司徒如今只覺得汗顏,一來,陸老師永遠不會知道這么個沒水準的名字,實際上是出自她這個得意門生之手;二來,時鍾現在這么個頗有地位的商人,萬一與外商簽合同時赫然寫下這么個英文名,難保不被人背地裡取笑……
和陸老師告別後,二人沿著路繼續前行,沿街的商鋪比曾經規范了許多,應該是有整修過,任司徒還在為那個英文名汗顏著,可汗顏到最後,又忍不住無聲地一笑。
只是沒成想,他突然回過頭來,准確地捉住了她的笑容,微微眯起眼睛,聲音沉沉鬱郁地,帶點似是而非的恫嚇:「你還有臉笑?」
她怎麼沒臉笑?反正這男人又不記得是誰給他取的這么個沒格調的名字。
在這一點上,他確實拿她沒辦法,只能加快腳步前行,任司徒不遠不近地跟著,直到看見他停在了路邊一家連名字都沒有的早餐店門前。
其實記憶已經很久遠了,可任司徒站在路邊,嗅著從店裡溢出的混雜了格式早點的香氣,似乎一下就分辨出了這各式香味分別屬於哪種早點——
豆漿、油條、豆腐腦、燒餅,當然,還有她曾經最愛的雲吞和煎餃。甚至她原來習慣坐的那個牆上帶電扇的角落,如今還是那樣一個白色的電扇掛在那兒,只不過桌椅早就換了新的,不再是原來那樣簡陋的長板凳。
當年母親還是幼兒學校的校長,因為學校專收聾啞孩子,母親也比一般的教職員工更加忙碌,根本就沒時間給她准備早餐,而這家早餐店,就設在任司徒去學校後門的必經路上,她高中三年的早間溫飽問題,基本都是在這里解決的。
「老闆,兩碗雲吞,兩份煎餃。」時鍾已經率先走進了店裡,一邊對老闆說著,一邊徑直走向了她的「專屬」座位。
任司徒加快腳步跟上,在時鍾身旁入座,倒不是刻意想說俏皮話,而是被熟悉的環境所包圍,自然而然地就有感而發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坐著的是我的專屬座位?」
他有些敷衍地「哦?」了一聲。
本來看他這種不咸不淡的反應,任司徒都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了,可任司徒轉頭就見老闆正站在熱氣騰騰的鍋邊,姿勢老練地下著雲吞,任司徒的話匣子自然而然地就打開了:「我高中三年早點基本上都在這兒吃的,你剛剛點的那兩樣,都是我愛最吃的。」
任司徒說的是大實話,可他莫非覺得她說這些話是為了討好他,和他套近乎?才會這樣淺淺地笑了下。
任司徒准確地捕捉到了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心裡更加篤定他這是把她的行為認定為套近乎了。時鍾卻很快收斂起了笑容,目光投向店外,下巴點了點擺放在店外的那幾張露天的桌子:「如果這是你的專屬座位的話,那裡……就是我的專屬座位了。」
任司徒順著他的示意望過去。
第一反應是有點不相信——他原來經常坐在那個座位吃早餐?那她怎麼可能一次都沒看見過他?
和她思考的表情不同,她回眸一看這男人,發現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卻又無奈的回憶,眼裡的光幾乎可以說是熠熠動人。
或許這是成年人的通病吧,年少時的回憶,無論是苦是淚,多年後回想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任司徒也不由得想起當年上學時候的自己,每天早上為了趕早讀課,都是急急忙忙地沖進店裡要一碗雲吞或是別的什麼,急匆匆地吃完,時間還有空餘的話,就再打包一份煎餃去教室里吃。至於時鍾的那個專屬座位——任司徒忍不住又望了一眼露天的那一塊,似乎……她每次匆匆來,匆匆去,那一塊確實容易成為她視線的死角。
耳邊,他的話還在繼續:「我高二之前從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是有一天,一個同學打包了一份煎餃去教室,偷偷在早讀課的時候吃,我就想,她怎麼能吃得這么香?後來發現,她買的是這家的煎餃,我嘗了一次,味道確實不錯,之後就經常來了。」
早讀課……偷吃東西……
任司徒一時僵住,卻在這時,一陣香氣襲來,生生攪亂了任司徒的思緒——老闆端著煎餃走向他們,那熱騰的香氣便也越飄越近:「來,額外送你們一份煎餃。」
如此大方的老闆……
任司徒不由得感嘆,自己在這兒吃了三年的早點,老闆都不記得她,可這老闆怎麼不僅記得時鍾,還和時鍾很熟的樣子?
果然,老闆的下一句話便是:「阿鍾,你最近怎麼都不常來了?」
時鍾笑笑,:「有點忙。」
跟之前給予任司徒的那一點點稍縱即逝的笑意相比,他給老闆的這抹笑容大方得多。
「忙著談戀愛吧?」老闆意有所指地看向任司徒。
任司徒剛想對著老闆頷首、笑笑,就聽時鍾語氣十分尋常地糾正道:「老同學而已。」
任司徒的笑容有點不爭氣地僵在了嘴邊。
老闆根本不相信他這套說辭,取笑似地盯著時鍾看了一會兒:「行!我去給你和你同學盛雲吞去。」
任司徒都有點羨慕時鍾對老闆的態度了,等老闆一走,他們這桌就徹底沒話說了,任司徒其實很想問他口中那個早讀課偷吃東西的同學是不是她,可他似乎完全沒有對談的**,等兩碗雲吞端上桌,他就更有理由只吃東西不說話了——
他把裝著辣椒醬的鋁罐從桌角拿到她面前,替她舀了一勺半的辣椒醬,之後就自顧自地低頭吃起他自己那碗雲吞來。
任司徒只能沉著臉把辣椒醬拌開,也沉默地吃起來。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任司徒暫時把惱人的思緒拋之腦後,埋頭吃了起來。
時鍾比她吃得快多了,他也沒坐那兒等她,見任司徒一時半會兒還吃不完,他便走就到店外去逗老闆的小孫子玩。
老闆的小孫子剛學會走路的樣子,像只可愛的小企鵝,跟在身型高大的時鍾身後要抱抱,那肉肉的小胳膊張開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老闆娘就站在旁邊,攔都攔不住。任司徒偶一抬頭掃過去一眼,覺得這場面有種違和的有趣感,不由得也笑了。
她用最快速度幹掉了自己那碗雲吞,起身准備去老闆那兒結賬,邊走邊忍不住再度望向店外,只見時鍾把老闆的小孫子抱在懷里,畢竟時鍾比老闆的個頭要高出許多,小孩被這么高高的抱起,起初似乎有些不適應,嚇得哇哇叫,但很快就好了,笑嘻嘻地抓著時鍾的手,玩他腕上的手錶。
時鍾仍是沒什麼表情,可眼裡的光,溫柔如水……這令任司徒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會這么溫柔么?
應該會是那種表面嚴肅、實則疼愛無邊的那種父親吧。
但很快任司徒就逼自己收回目光:瞎想些什麼呢?她兀自搖了搖頭。
老闆見任司徒拿著錢包走近,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說著就把任司徒的錢包推回了她懷里。
「您還是收下吧,您不收我的話,我下次都不好意思再來您這兒吃東西了。」
老闆無奈地笑看任司徒,似乎將她當作了一個固執的晚輩:「阿鍾他每次來我這兒吃早點,我都不收他的錢的。」
見任司徒滿眼的「為什麼」,老闆望一眼時鍾、又望一眼時鍾懷中的奶娃娃:「本來這里前幾年都要拆了,說實話,我做了一輩子學生的生意,你要我臨時找別的地兒開過一家店,我一時還真有點難以接受。不過幸好啊,最後阿鍾,把那個項目拿了過來,然後擱置了,我這家店才保留了下來。他本來每次吃完東西也是要硬塞錢給我的,我就明明白白跟他說,這些早點才值幾個錢?我不收這些錢,也是為了自己稍微心安理得地接受他那麼大的幫助。」
任司徒千想萬想,也沒想過老闆和時鍾之間竟會有這么一段淵源。
「您不收他的錢,那我的錢您總可以收吧,畢竟我跟他只是……」原來對外人說自己和前男友只是同學關系,這話有這么的難以啟齒,任司徒頓了頓,才成功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同學而已。」
「你們就誆我吧!」老闆眼角笑出的皺紋看起來都那麼的幸福、安寧,「我有一次問他,就這么喜歡吃我這家店的東西?還不惜花那麼大的代價保下這里。畢竟這離重點高中這么近,開發起來肯定有大把賺頭。我記得他那時候說,他想帶喜歡的姑娘這兒吃我做的雲吞和煎餃,所以這里——拆不得。」
「……」
「所以啊,他第一次帶來我這兒吃早點的姑娘,怎麼可能是同學?」
「……」
任司徒覺得自己走向店門外的腳步都有些機械了,腦子里閃過很多,比如她的專屬座位,比如雲吞和煎餃,又比如那一勺半的辣椒醬……
是啊,他怎麼會知道她吃雲吞喜歡加一勺半的辣椒醬?
任司徒覺得自己似乎弄懂了這一切,可又有些不確定,彷彿有某種預感壓抑在她的心頭,既解脫不出來,又問不出口。
時鍾正忙著避開懷里這個執意要咬他手指的小奶娃的嘴,回眸就見任司徒正走向她。
老闆娘不顧小奶娃反對,把小奶娃抱了回去,小奶娃卻還不死心,張開雙臂要回到時鍾身邊,任司徒忍不住撓了撓小孩那肉肉的掌心,就聽時鍾對她說:「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史無前例8000+,我自豪~
想不想揮舞你們的小手,表揚下勤勞的某色?想不想揮舞你們的小手,表揚下我家情深不壽的clock?什麼?不想?嗚嗚……那下章想不想想不想看到更多clock壓抑在心底的秘密?想不想雞凍人心的強吻再現?想的話就請揮舞你們的小手吧~
-----作者開始煽情的分割線----------
似乎每個女孩子在最美好的16、7歲,都希望有一個專屬於你的clock存在著,關心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只是小說能夠編寫得更美好些,男孩多年後成為獨當一面的男人,給予傷痕累累的你一個堅實的港灣,和一份從未變過的情誼……其實這也是某色寫這篇文的初衷,yy無極限啊哈哈!
ps:本章由存稿箱發布,某色周六周日有事,所以下章在下周一也就是後天21點更新。這章寫到凌晨5點,困shi了,睡去也……

6. 改編最好的一部偵探電影,時隔20年經典再現,如今依然好看嗎

這部英國懸疑電影,是由最好的推理女王原著之一,所改編的最好的偵探電影-《陽光下的罪惡》。時隔20年同樣新版的懸疑犯罪電影《陽光下的罪惡》上映了,這一版比老版強,也是目前為止波洛系列中改編最好之一,就是風景不太漂亮。如今再看依然好看!

原創聲明:本文由得心電影編輯得心原創,感謝分享,文章未經允許嚴禁轉載抄襲,發現必究!在合適的時間,看一部合適的電影,你會收獲很多;人生太短,等不及茶涼,若是常駐,得心願奉上一篇最真實精彩的影評陪你走完這一場!

兇手夫妻故意拌嘴作案騙錢我是有想到的,但是調包計卻沒有想到。一些細節我沒有注意到,比如12點的時候作家沒有看到兇手女,為什麼要到帽子,為什麼她畏高卻敢站在懸崖邊等等。片子設計的不錯,難為我猜了好久都沒猜中,還是要提升自己觀測細節的能力。和80年代經典版比,沒那麼舞台戲劇化。這是中規中矩的大衛版改編。多年後的東方快車謀殺案新版,就精進很多!

這個故事本身就難得的好。場景不是尋常的英國鄉村而是一個海濱度假勝地。製作還比70年代的電影版精緻了N倍,特別是人人口中“美艷無比”的死掉的女主這次演員算是配得上。Poirot偵探此片里各種賣萌與傲嬌,被勒令減肥,被桑拿,讓人好憐愛。

7. 武林外傳的一句台詞

可頂是這個,我終於找到了累死了呵呵
湘玉: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自從他走的那一刻起 我的心 就像是被幾千把刀子同時割著 割一刀 疼一下 好不容易結了疤 又是一刀 我每天都在祈禱 忘了他吧 忘了就好了 忘了就解脫了忘了就不疼了 可還是忘不了 醒著滿腦子都是他 好不容易睡著了 夢里頭還是他 怎麼辦 怎麼辦
小郭:忘不了就忘不了唄 留個念想嘛 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湘玉:都這樣了 還有什麼機會呀 我活到現在連個安慰獎都沒有中過 還怎麼可能又什麼奇跡出現啊
無雙:萬一有奇跡出現呢?
湘玉: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還是你們兩個人好 在我最需要關懷的時候 對我不離不棄的 從來沒有騙過我 也沒有傷害過我 我想親生姐妹也不過如此吧
原文參考
第六十四回 白展堂受累入冤獄
王豆豆為愛跑斷腿

本集編劇 寧財神 程嬌娥

(同福客棧大堂,佟湘玉已經暈過去,大家圍了一圈,都很焦急)
眾人:掌櫃的 掌櫃的…..
小郭:小六 你是聽說的 還是親眼所見啊
小六:那還有假 我倆剛打那兒回來 老白已經被人打的不成人形了 口吐白沫 渾身抽抽
大嘴:六兒 為啥打他 憑啥呀
無雙:他偷東西 人不打他打誰呀
小六:打他都算輕的 我師父要不在那兒 當場就被人打成 植物人
湘玉:啊~~!他這是罪有應得 誰讓他手賤 要是落在我得手裡 我把他雙手雙腳都給他剁了
無雙:也就是說 你連她最後一面都不想見了嘍
湘玉:見他 我為啥要見他 我吃飽了撐的 他跟我熟悉嗎 我跟他什麼關系 真有意思
小郭:好 你不去我們去
大嘴:我們去
小郭:走 小貝甭搭理她
湘玉:站住 你們就這么走了 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 不要忘了 咱們有免罪金牌 哈哈哈哈
大嘴:對對對…
無雙:沒用的 免罪金牌免不了他的罪
眾人:為什麼
無雙:我師兄他殺了人了
小六:對 他殺人了 他偷東西 人家追他 他隨手一推 人家大頭朝下 呱嘰 腦袋摔開瓢了
無雙:要看就趕緊去吧 到了京城推赴菜市口砍頭 你就來不及了
(湘玉又一次嚇暈過去)
豆豆:湘玉 湘玉 湘玉…
眾人:掌櫃的 ……
豆豆:湘玉….
小郭:湘玉??
大嘴:湘玉??
豆豆:燕小六 你長沒長眼睛 我這兒好好兒的 你見得是鬼呀
小六:這又不是我的主意
豆豆:祝無雙
無雙:我..那個..哈哈..燕捕頭你累了吧 我送你回去睡覺覺
小六:對對,好好
豆豆:你給我站住 站住
(豆豆追到客棧門外)
豆豆:站住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到底怎麼回事兒
無雙: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只是看掌櫃的對你不太好 才想了這個辦法 為了就是想讓你看清楚 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她對你是個什麼態度嗎
豆豆:你看清楚了嗎
無雙:…清楚了…她對你挺上心的 蠻好的蠻好的
豆豆:你說你挺大個人 看上去人高馬大的 腦容量怎麼一點兒不見長啊
小六:無雙也是為了你好嘛…. 但是方式方法 有待改進 年輕人 一定要吸取教訓 喔~~
豆豆:我給你說啊 這回我是給小六面子 下回你再敢胡來 我當場廢了你武功
無雙:不敢不敢 您忙啊您忙(說完溜走)

(眾人攆出店外)
豆豆:(南方口音)你們干什麼 你們干什麼
大嘴:(學南方口音)我姓王 草頭王
秀才:(學)王豆的王 王豆的豆 哈哈哈
(豆豆比劃「噓」)
豆豆:我給你們說啊 我壓根就沒走 一直在這附近看著呢 當然了 本身我沒想回來 這不前兩天鬧山賊嘛
大嘴:啊
豆豆:我一看 我不在出了這么多事兒 我要不回來說不定得出多少亂子
大嘴:你回就回來 你整這出兒幹啥呀
豆豆:這不抹不開面兒嗎 換個身份換個名字 總比直接腆著臉回來強
秀才:幼稚 相當的幼稚
豆豆:是是是
小貝:你才幼稚呢
眾人:噓~~~小聲點
小貝:反正白大哥也回來了 以後再出門 甭管遠近都得帶上我
豆豆:不出去了啊 哪兒也不走了 走吧
小貝:又去哪兒呀
豆豆:回屋啊 琢磨什麼呢
(眾人一起進屋)

(次日,大堂)
無雙:師兄啊 掌櫃的怎麼樣了
豆豆:大夫說 她受了驚嚇 虛火稍微有點旺 休息兩天就好了
無雙:哦~~~
豆豆:我告訴你啊 你下次再敢這樣…
無雙:哦哦哦…你就當場廢我武功 無雙絕無怨言的..
(來客人,豆豆急忙上前迎)
豆豆:(南方口音)客官里邊請啊 里邊請
無雙:哎哎哎…你這什麼口音啊 師兄啊 你不會就一直這么裝下去了吧
豆豆:不裝下去怎麼辦呀 現在不管怎麼說還有一層窗戶紙 這層窗戶紙能不捅就不捅 省得麻煩
(湘玉病泱泱得從樓上下來)
豆豆:(南)呦 掌櫃的 你怎麼不在屋好好躺著 你看 你怎麼說下來就下來了阿(急忙上前攙扶)呦~~慢點兒 慢點兒
湘玉:行了 我自己會走 小郭 趕緊去准備馬車

作者: 這位是師弟呀 2006-8-10 22:34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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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劇本】64回劇本_作者流年的煙火
小郭:准備馬車?你要上哪兒啊?
湘玉:到十八里鋪呀
小郭:啊?
湘玉: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小郭:這…
豆豆:(南)掌櫃的 是這樣 我聽說我和那個人長得蠻像的 你不要去了 你直接看我好了
小郭:對對對…
湘玉:看你?你算老幾啊?讓來 沒有功夫跟你廢話 快走
無雙:掌櫃的 你想見就見好了 呦 看你 那麼憔悴 快去打扮打扮吧 我們給你准備馬車去啊
豆豆:(南)是呀是呀 秀才秀才 過來扶掌櫃的進房啊
(秀才跑來扶掌櫃的進房)
小郭:你有沒有搞錯 到十八里鋪 看誰去呀
豆豆:可不咋的 都這個時候了 你跟著添什麼亂吶你
無雙:師兄我錯了嘛 不過你放心啊 我捅的簍子 我負責把他收拾好 決不給大家添麻煩的 嗯..我想想啊…

(大牢中,無雙拽著老白)
無雙:師兄來來.. 這邊請..(指著牢房)
老白:這就是你說的不給大家添麻煩是吧?
無雙:師兄 (邊說邊吧老白推進牢房)保證最後一次了 只要闖過這一關 後面就沒事了 呆會她要來 你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啊
老白:不是 那她死活要是不肯回去呢?
無雙:這就由不得她了 時間一到 我就和小六把她架出去 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忘掉白展堂 愛上王豆豆 一個身軀 兩個靈魂
(小六跑進)
小六:來了來了 老白我跟你說你可快著點啊 擅進大牢 讓人發現了可不得了啊
老白:小六 過來 (待小六走近,老白拍小六的腦袋)這是大牢 不是總統套房 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兒呆啊
(湘玉進來了)
無雙:師兄啊 你多保重啊 我們有空再來看你啊 (轉身)掌櫃的
老白:都回去吧
(無雙小六下去,湘玉上前)
老白:你來啦
湘玉:你這算是二進宮了吧
老白:是 讓你費心了啊
湘玉:不費心 隨便看看 看完就走
老白:那你就回去吧 我出門也不太方便就不送了啊
湘玉:不用送了 這籃子吃的就當是給你送行了
老白:都是自己人你客氣啥呀
(老白伸過手,被湘玉掐了一下)
老白:呀 媽呀 你幹啥呀你 媽呀 真疼
(湘玉抽泣著走出大牢,老白望著湘玉的背影又看看被掐的手彷彿明白了湘玉的用意,笑了)

(客棧大堂,飯桌邊)
湘玉:小六來 你先喝口酒
小六:(吃著花生米)我不會喝酒
湘玉:那先練一練嘛 男子漢 酒量越大氣量就越大 來來來
(說著湘玉捏著小六的鼻子,給小六灌下去一杯酒)
小六:不喝了不喝了 明天早上還巡街呢
(湘玉一把按住小六)
湘玉:每天轉來轉去的 也抓不到賊 你不覺得沒有意思嗎?
小六:還行吧 只要有耐心總能等著賊的
湘玉:不要等了
小六:嗯?
湘玉:做個小買賣賺點錢 將來娶個媳婦生個娃比啥不強
小六:你說的輕巧 做買賣不需要要本錢吶
湘玉:要錢啊 等著啊
(湘玉跑去關店門)
小六:你..你關門干嗎?
(湘玉取來一個藍布包)
湘玉:這三百兩銀子夠不夠 你放心錢不是問題 關鍵是情誼
小六:我跟你有情誼嗎?
湘玉:咋沒有 我跟你師父有情誼嘛 你跟你師父有情誼嘛 那咱倆就有情誼 這三百兩銀子 是我全部的積蓄 你要是嫌不夠的話 我那邊還有好多古董呢
小六:等等等…(小六拍拍自己的頭理了理思緒)你到底嘛意思?
湘玉:展堂 還在牢里關著呢 我知道你跟牢頭的關系很好…
小六:你放心吧 我已經都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不會有人再打他了.
湘玉: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意思 牢頭的手裡頭有鑰匙…
小六:你….你別再說了 你再說我不抓你都不行了 賄賂公差可是大罪
湘玉:小六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 都可以給你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小六 我求求你啦….
小六:佟掌櫃 佟掌櫃佟掌櫃 你聽我說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是 但是國有國法 誰也不能犯了法 犯法就得認罪 我看在你跟我師父往日的情分上 這點事就當沒發生過 如果下次再敢糾纏的話 休怪燕小六翻臉不認人(說著抽出了刀)
(湘玉伸著脖子讓小六砍,小六嚇得倉皇而逃)
湘玉:(自言自語)軟的不行 看來只有來硬的 (說完沖著後院喊)不要睡了 開會了開會了

作者: 這位是師弟呀 2006-8-10 22:34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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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劇本】64回劇本_作者流年的煙火

(眾人聚在湘玉的房間)
眾人:劫獄?!!
湘玉: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押到京城之後咔嚓一刀啥都沒有了
(眾人把無雙拉到前面)
無雙:掌櫃的 不是我們不想幫你..
湘玉:不是幫我 是幫你師兄
無雙:我..我知道 可是…
湘玉:不想幫也沒有關系 我不會怪你們 同意的就留下 不同意的回屋睡覺
(眾人一時為難,站在原地都沒有動)
湘玉:那也就是說都同意了
小郭:不是同意 我們是不想看你干傻事
秀才:你別忘了 老白殺了人
湘玉:那是誤殺
眾人:…..
湘玉:我不想辯論也沒有時間辯論 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你們要是不想干就可以退出 我不會怪你們的
小郭:掌櫃的 你還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湘玉: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們都不要勸我 (對小郭)那如果秀才被抓了你會怎麼辦?
小郭:我…我…
湘玉:(對秀才)如果小郭被抓了你會怎麼辦?
秀才:…
湘玉:(對大嘴)如果蕙蘭被抓了你會怎麼辦?
大嘴:可老白他又不是蕙蘭吶?!
眾人:….
大嘴:… 勝似惠蘭
湘玉:我再問你們最後一次 干不幹
(大家又讓無雙說)
無雙:干..干也可以 你先說說計劃吧
湘玉:很簡單 咱們先想辦法沖進去 把牢門打開 把人救出來 遠走高飛
眾人:…完了?
湘玉:對
小郭:什麼就完了 這就齊活兒了?
湘玉:你不懂 越簡單的計劃就越有效 越復雜的計劃漏洞就越多 你們大家有什麼意見?
秀才:先想辦法沖進去 想什麼辦法呢?
湘玉:這就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了
眾人:….
湘玉:我又沒有劫過獄嘛
眾人:我們也沒有劫過獄呀
湘玉:萬事開頭難 我給大家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明天一早 確定具體方案 散會
(眾人無所適從)

(稍後再秀才的房間)
豆豆:(咬牙切齒)祝無雙啊祝無雙
無雙:師兄我錯了嘛 我對不起你 你廢了我武功好了
小郭:現在說這沒用的幹啥 還是先想想怎麼對付掌櫃的吧
豆豆:事到如今 我只能跟她坦白了
大嘴:哎~~那你趕緊的 我跟你說啊 就沖你這份覺悟 掌櫃的也不能把你怎麼著了
小貝:就是 大不了趕出去 這回我跟你一起走
豆豆:等等…湘玉不至於把我趕出去吧
秀才:怎麼不至於 你都把她騙成這個樣子了
小郭:哼 又是行賄又是劫獄的 你還想怎麼樣啊
豆豆:這也不是我騙的她呀
大嘴:你沒騙 你到牢里幹啥去 你是旅遊觀光啊你還是因公出差啊
豆豆:(沖著無雙)我掐死你!!!!
(眾人急忙跑上去阻攔,這時湘玉進來了,大家急忙散開)
豆豆:哦..(南)無雙啊說她脖子有點酸 讓我幫她捏一捏
湘玉:我來吧
豆豆:(南)好
湘玉:你先去吧 我找他們有點事情
豆豆:…好好..
湘玉:小貝也去吧 這么晚還不睡 明天早上不想上學了
秀才:去吧早點睡..
小貝:哦.. 哦哦
湘玉:把門關上啊
大嘴:把門關上啊
(等到小貝關上門,湘玉急忙說)
湘玉:我想了一個萬全之策 狸貓換太子
大嘴:啥..啥意思啊
小郭:外頭那個是狸貓 牢里那個是太子 你是這意思吧
湘玉:聰明 我也不想這樣 但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這個草頭王莫名其妙的就送上門來 這就是天意 天都幫忙了 就休怪我心狠手辣順水推舟了 大嘴 去弄幾個菜來
大嘴:咋 你餓啦?
湘玉:叫你去你就去 (大嘴起身要去)稍等 小郭 你那還有沒有蒙汗葯
小郭:你..你要蒙汗葯干什麼?
湘玉:下到酒里去 如果不把他給弄暈了拿誰換太子去 你們都不要廢話了啊 趕緊行動起來 我在外頭等你們 弄好了就趕緊通知我一聲(說完起身往外走)
小郭:….掌櫃的….
湘玉:(出門時回頭說)快點
大嘴:把老白放倒了去換老白 這叫啥事兒啊 這是
小郭:不要問我 誰惹得亂子誰負責收拾去
大嘴\小郭\秀才:(指著無雙)你~~~~
無雙:事已至此 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能不能闖過這一關 就看師兄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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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劇本】64回劇本_作者流年的煙火
大嘴\小郭\秀才:哼!(轉身進了廚房)

(大堂,酒菜已經准備好了,湘玉倒好酒就進了廚房。無雙拉著豆豆從後院來到大廳)
豆豆:幹啥呀 你扯我幹啥 鬆手 把衣裳扯壞了
無雙:師兄啊 我就給你一個忠告啊 千萬不要喝那壺酒
豆豆:這壺酒?
無雙:啊
豆豆:為啥呀?出啥事了
無雙:哎呀 來不及作解釋了 熬過今晚再作打算 別喝那壺酒 千萬別喝啊
(說完無雙跑進後院,豆豆正在端詳這壺酒,湘玉就從廚房端著菜出來了)
湘玉:來了來了 菜是少了一點兒 酒還是不錯的 你來了 連個歡迎會都沒有 現在就算是給你接風了啊 坐
(豆豆小心翼翼的坐下,看著湘玉給自己倒酒)
豆豆:(南)這個酒還是蠻不錯的啊
(二人碰杯,豆豆喝了一口)
湘玉:少了少了 感情深一口悶 我跟你的感情就這么一小口啊?
豆豆:(南)我們之間有感情?
(湘玉瞪了他一眼,豆豆連忙喝光了酒)
湘玉:這才像個爺們兒 再來一杯
豆豆:(南)掌櫃的 我不能喝了 我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啊
湘玉:(佯怒)不給面子是吧 我告訴你 要不是看你跟他長得像 我才不會收留你呢 你要想接著干就趕緊喝 再不喝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豆豆又幹了湘玉遞過來得酒)
湘玉:再來一杯
豆豆:(南)不能喝了掌櫃的 (蒙汗葯的葯勁兒上來了,豆豆搖搖晃晃)這個酒好像有點不對啊
湘玉:咋不對?
豆豆:味道還是蠻好的 就是有點上頭啊(說完就暈倒了)
(湘玉見狀大喜)
(片刻,眾人齊聚大堂)
湘玉:趕緊備輛馬車 咱們連夜殺奔十八里鋪
(眾人急忙阻攔)
小郭:掌櫃的 他萬一要醒了怎麼辦?這葯勁兒只能撐一個晚上 那就再給他灌一點 誰幫我搭把手
(眾人又阻攔)
無雙:掌櫃的 蒙汗葯不能多灌 否則傷腦子的
湘玉:就是要傷腦子 最好變成白痴 把咱們供出來以後還怎麼混呀
秀才:掌櫃的不行 都是爹生娘養先生教的 你這么做傷天害理的呀
湘玉:只要能把展堂救出來 就是下十八層地獄我也不會在乎的
眾人:掌櫃的!
(湘玉還是下不了手,放下了酒壺)
湘玉:秀才說得對 都是爹生娘養的 人家活得好好的 憑啥為一個不相乾的人賠命
大嘴:掌櫃的掌櫃的 那咱還劫不劫獄了
湘玉:算了 國有國法 殺人就該償命 這就是血的代價 不管他了 你們大家好生過日子去吧
湘玉:(哭)我好後悔呀 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嫁過來….

(房頂上,湘玉獨自一人坐著,無雙和小郭上來了)
湘玉:就知道你們倆要來 今天謝謝你們了啊
小郭:謝我們什麼呀
湘玉:要不是你們攔著我就該干傻事情了
無雙:哦..這應該的 這應該的啊
小郭:是是是…
無雙:如果我師兄可能回來你打算怎麼辦?
湘玉:現在說這種話 還有什麼意義啊?
無雙:你先別管有沒有意義嘛 你就告訴我們 你會不會原諒他
湘玉:不會
無雙\小郭:啊…
湘玉: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自從他走的那一刻起 我的心 就像是被幾千把刀子同時割著 割一刀 疼一下 好不容易結了疤 又是一刀 我每天都在祈禱 忘了他吧 忘了就好了 忘了就解脫了忘了就不疼了 可還是忘不了 醒著滿腦子都是他 好不容易睡著了 夢里頭還是他 怎麼辦 怎麼辦
小郭:忘不了就忘不了唄 留個念想嘛 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湘玉:都這樣了 還有什麼機會呀 我活到現在連個安慰獎都沒有中過 還怎麼可能又什麼奇跡出現啊
無雙:萬一有奇跡出現呢?
湘玉: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還是你們兩個人好 在我最需要關懷的時候 對我不離不棄的 從來沒有騙過我 也沒有傷害過我 我想親生姐妹也不過如此吧
無雙\小郭:.(心虛).嗯..
湘玉: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啊
無雙\小郭:沒有!
湘玉:我已經想好了 既然他回不來 那我就去好了
小郭:…去哪裡啊?
湘玉:明天我就把店賣了
小郭:啊?
湘玉:跟他去躺京城 想辦法通通路子 該上刀山上刀山 該滾釘板滾釘板 實在撈不出來 我就跟他一起死 也算是對他盡心了

作者: 這位是師弟呀 2006-8-10 22:34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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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劇本】64回劇本_作者流年的煙火

討價記

(大堂,無雙和小郭把豆豆搖醒)
無雙:來先喝杯濃茶解解酒啊 你再擦擦臉醒醒神兒
豆豆:自己來 昨天是什麼酒啊 怎麼勁兒這么大呢
無雙:就是一般的老白乾啊
小郭:對啊
無雙:…稍微加了一點蒙汗葯 不多就一點兒
豆豆:哪兒來得蒙汗葯?
無雙:(不顧小郭在一旁使眼色,打手勢,指著小郭)她的!
小郭:葯..是我的 但她親手拆的包
無雙:是她親手下的
小郭:(必急了指著豆豆)他親口喝得…(指樓上)她親口吩咐的
豆豆:湘玉?
無雙:對對..就是她 用心何其狠毒 簡直是令人發指啊
小郭:對對..發指
豆豆:湘玉給我下蒙汗葯 為什麼?
無雙:她腦子糊塗呀 我們都勸她 她不聽怎麼辦啦 搞得我們也很被動的是吧
豆豆:(咬牙切齒)祝無雙!你給我老實交待 到底怎麼回事?
小郭:掌櫃的要跟你去京城 然後把店賣了
豆豆:去京城?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京城啊
小郭:她以為你要去京城送死了唄 就想把店賣了 通通路子
無雙:不過你也不要急 她心裡還是有你的呀 她昨天晚上親口跟我說得 (學湘玉口音)該上刀山上刀山 該滾釘板滾釘板實在撈不出來 我就跟他一起死 也算是對他盡心了
豆豆:這真是她這么說得?
小郭: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 掌櫃的要知道真相 不定發多大脾氣吶
豆豆:發就發 只要她心裡有我什麼都好辦
無雙:對對對 師兄 接下來的事 就看你的嘍 好好乾 沒錯的(說完准備溜走)
豆豆:你給我站住 在我沒脫罪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小郭准備溜走)還有你 去 把他們都給我叫來

(片刻之後)
豆豆:呆會等她下來啊 你們先幫我旁敲側擊 等她口風鬆了以後我再坦白 如果她要是發脾氣 諸位幫我多勸著點兒
秀才:那要是勸不住怎麼辦呢?
小貝:勸不住…那咱就跟她對這干 咱們人多力量大 我就不相信咱們這么多人 還吵不過她一個人
豆豆:小姑奶奶我求求你消停點啊 小郭 趕緊去
(小郭跑上樓)
豆豆:蒼天保佑 如果這回成了 我發誓我這輩子滴酒不沾
(小郭攙著湘玉從樓上下來)
湘玉:如果是賣店的事兒就請大家不要說了 我主意已定 請大家放心啊 賣了店之後遣散費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們的啊
豆豆:掌櫃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
眾人:是啊是啊
湘玉:王先生 這二錢銀子你拿去吧 多了我也沒有 再換個工作去吧
(豆豆下了下決心)
豆豆:湘玉
湘玉:你管我叫啥?
豆豆:是我 展堂
湘玉:看著我 認真看著我 很像但你絕不是他
豆豆:為什麼嗎
湘玉: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你長地很像他 口音學的也不錯 但是眼神不對
大嘴:咋不對啦 這不挺對的嗎
湘玉:展堂每次看我的時候 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憐惜 這個人不像
豆豆:不是 不是 我剛才心態不好 (豆豆低頭調整)這回呢
湘玉:我說的是憐惜 不是色咪咪
豆豆:我醞釀一下情緒啊 再來……
湘玉:不用了 我知道你們都不想讓我賣這個店 所以想出來這個辦法哄我 你們的好意湘玉心領了 但是他一天不脫身我就一天過不安穩 我上輩子欠他的 我認了(說完轉身出門)
小貝:嫂子你去哪兒?
湘玉:拜訪錢夫人 她不是很想要我這個店嗎?給她就是了(說完走了)
豆豆:(自言自語)湘玉 玉

(錢夫人來到後院看房)
錢夫人:哎呀 敢情你們後院是這樣的呀 這整個一個垃圾場嗎這是
湘玉:看著不太干凈 稍微一收拾就完全不一樣了
錢夫人:再看看這幾個伙計啊 一個個獐頭鼠目傻不啦嘰的樣兒
湘玉:看著傻 一個個都雞賊著呢
錢夫人:哎呀 我呢 倒不是不想買你這個店 可你這店也忒破了點不是的
小郭:(廣東普通話)豈止是破 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啊
湘玉:郭芙蓉
秀才:會不會做生意 會不會說話啊 這個店吶 雖然是破了一點 但是還是很有歷史價值的
湘玉:以前還住過很多名人
錢夫人:名人?
秀才:姬無命你知道嗎 就..就那盜神 就死在你腳下

作者: 這位是師弟呀 2006-8-10 22:34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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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劇本】64回劇本_作者流年的煙火
錢夫人:媽呀~~(嚇得跳開)
湘玉:不要怕啊~ 胡說啥呢 明明死在大堂 呵呵 是自殺 死地心甘情願 沒有忌諱
大嘴:沒事 他白天一般不出來 也就晚上出來溜達溜達 你要見著就全當沒看著
錢夫人:咋招 你們這還鬧鬼啊
湘玉:你聽他們胡說呢 伙計們是不想賣 可以理解啊
小貝:(方言)誰說不想賣了 我跟你說 就這個破地兒 我跟你說 我一天都待不下 一刮風 滿院都是樹葉掃都掃不幹凈 一下雨 那個井裡就泛味兒 惡心死啦
無雙:是的呀~臭是臭地來一塌糊塗~隔夜飯也嘔的出來
小郭:這個都不算什麼 我告訴你啊 最恐怖的是這個屋頂啊 偶呦~
大嘴:灶台和風箱里還都是耗子窩
秀才: Jesus Christ so dirty place
湘玉:你們不要再說啦 方言 土語 家鄉話 還有洋文 人家錢夫人根本就聽不懂 談判的時候要講普通話…(湘玉學京腔)錢夫人 我這個店是不怎麼樣 您要是覺得好 您就開個價 您要是覺得不好的話 我就換個人談去
錢夫人:佟掌櫃啊 你看你別著急啊 有話好商量 都街坊鄰居的不是 你看你上次出事 那千年人參還是我出的呢 你忘了?佟掌櫃 你看啊 我們家的情況呢你也了解 生意是不少 可沒幾個賺錢的不是 我們家那敗家老錢吶 只會花錢不會賺 說實話啊 我手頭還真是不太寬裕
湘玉:(繼續京腔)您就說個實價吧 成就成 不成就算
錢夫人:二百兩(湘玉盯著她面無表情)…那就等於搶 你看我再不寬裕 我也不能趁火打劫不是的 ….三百兩(湘玉還是沒有表情)…也不太現實是吧 畢竟是這么大地界兒呢 那就..四百兩? (湘玉依舊沒有表情)..我知道了 這肯定也不是你們的心理價位 啥也不說了 五百兩!
湘玉:成交
錢夫人:一言為定 佟掌櫃 這五十兩銀票啊算是預付款 剩下的呢 我現在就回去拿去 你把那房契給我准備好啊 對了 還有里邊那些古董啥的
湘玉:(京腔)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留給您了
錢夫人:佟掌櫃啊 我就是喜歡你這性格 爽快 就沖你這個 我再給你加..五兩銀子(大夥兒都沒什麼反應)那你們等著啊 我馬上就回來
(錢夫人樂顛顛兒的走了,湘玉什麼也沒說就進了大堂)
無雙:師兄 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豆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我就是白展堂
(豆豆說完轉身從後門走)
小郭:哎~~大堂在那邊~~
豆豆:我找我以前的衣服去

(湘玉的房間,湘玉在拿房契)
湘玉:唉~~賣了就賣了吧 只要能存有一線希望
(老白走進房間,兩人對視)
湘玉:王先生 不要以為你換了衣服變了發型就是他了 差的遠呢
老白:湘玉
湘玉:不要再說了 我不會相信你的 你出去
老白:對不起了 葵花點穴手~(說著點了湘玉的穴)這回信了吧 信了就眨眨眼
(湘玉眨眼)
老白:葵花解穴手~!
湘玉:展堂…
老白:湘玉…
(湘玉抬手就是一巴掌)
湘玉:你騙我騙得好苦呀
老白:不是..我..
湘玉:你怎麼會是這種人呢 耍人很好玩是吧 我姓王 草頭王 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啊 不把我耍的家破人亡燈盡油枯就不算完是吧
老白:不是…我…我是從大獄里逃出來的 下面那個根本不是我
湘玉:你還耍個沒有完了
老白:不是..真的 我跟那小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就是長得像點 不信

8. 尋求關於「情人節失戀」的散文

蝴蝶情人
--------我有一個像蝴蝶那樣的情人
在經過6年的破繭幻化後
換得一段璀璨的短暫時光
我和他在黑夜飛翔
為愛療傷
只是 他偶爾還會懷念那6年的痛---------------

5月8日之前的日子
我一直在等待一個人
花兩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在我回憶里只存在過1星期的男人
也許很可笑 但我真的很用心去等候
直到眼睛酸痛
再也流不出眼淚

我決定把一些事情遺忘
我把屬於那個男人的回憶在一夜風干
然後腫著雙眼在第二天笑著醒來

我以為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他
忽然之間
就被我遺忘了
再也拾不回來。。。。

peter發來簡訊 下雨了 記得收衣服傻瓜
我笑著回了他 知道了 唐僧
peter和我共事一年 卻從未正面交談過
遇見了也只是淡淡笑笑 算是表示友好
昨天他忽然在公司會議後問我電話幾號 我隨口告訴了他
並沒想過會和他有怎樣的交集

我有一個習慣
就是在遇見一個男人時 會很自然地把他劃分到不同的故事情節中
有的男人適合飯後茶會
有的男人適合酒後曖昧
有的男人卻只能和你淺淺相會
而peter
我想 該屬於那種萍水相逢的吧
應該不會相見恨晚

今天的peter有點反常 不象他平日在工作時沉默的樣子
原來男人偶爾也會裝裝樣子
他不停發來簡訊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笑侃

也許是那天的氣候太過曖昧
也許是很久沒有這樣笑過
我於是也反常地回復了他的每句信息

peter:你怎麼說我是唐僧了
我:恩 可能長的像吧
peter: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我:呵呵 是本來就老
peter:哎 那你不是蜘蛛精了
我:為什麼
peter:因為你在公司就對我虎視耽耽啊 哈哈

一個下午就在我和peter的簡訊中一晃而過了
只是我無法解釋為什麼peter會忽然與我熟悉
並且似乎帶著某種目的
目的 或許難聽了點
但一個本不熟悉的男人忽然找上你
是怎樣都不會往好里想的

這個疑惑在我晚飯時就停止了思考
我是個健忘的人
而在剛失戀的日子裡
麵包的確比其他事情更重要

辦公桌上經常有他送來的\"禮物\"
昨天是一杯熱咖啡 他聽說我昨晚熬夜
前天是一個熱漢堡 他聽說我沒吃午飯
朋友開始追問是不是有什麼沒有交代
我只是笑笑不做解釋
因為 我沒必要因為心裡的一點感動而放下該有的矜持

而不可否認 他的這些小動作影響了我對他的判斷
我開始注意他 並對自己解釋他的每個行為和一些莫須有的安排

下午 街邊小妹送來一束鮮花 在耳邊很神秘地對我說 這是個男人送的
暈 是女人送的就奇怪了
卡片上寫的是祝你快樂 還記得我嗎? 署名陳濤
原來是他 偶爾見過幾次 都是在朋友的朋友聚會上遇見
他的忽然出現我並沒多大驚異
可能是對這種典型的小資沒多大好感
都是些喜歡用錢裝飾其表的人 虛偽

那束用紅色紙張包紮的玫瑰花實在太耀眼
我整個下午眼睛都是昏沉的
偶爾抬起頭 看見peter象沒事般坐在電腦前做他的事
我發現自己開始有點失望
呵 女人 可以不去在乎別人
但就容不得別人忽略自己

下班回到家
洗了熱水澡就鑽到電腦前面 發寫關於愛的小故事感動一些傻瓜
手機訊息欄在閃動 是peter

明天有空嗎 我想約你
約我?每天見面有什麼好約的
不一樣啊 怎樣?有沒空?
恩 看吧 有時間就去 在哪約
你可不可以肯定一點 別說再看之類的話
那你總該有個理由吧
哎 你這人怎麼沒點神秘感 非要我說出真相 唐僧我明天生日怎能缺你蜘蛛精
誰讓你賣關子 我去拉 幾點
恩 那天下班我接你
一個公司的接什麼接啊 笨 一起走不就行了
呵呵 原諒男人的偶爾糊塗嘛

從回家到睡覺前的近一半時間都花在了與他的聊天上
我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對我來說
不僅僅只是萍水相逢了

peter的生日聚會是在一間帶有異域風情的民族酒吧
名字就叫蝴蝶情人

不知道從哪本書上看過
蝴蝶是世界上最孤單寂寞的動物 在經過6年的破繭痛苦後卻只有短暫的生命
我想 有個像蝴蝶那樣的情人一定很悲傷
可是 與我何關
甩掉這些無聊的想法 我和他的一幫朋友走了進去

那晚的情歌聽來有點刺耳
那晚的人看來有點陌生
那晚的他感覺有點溫柔
那晚的我
一定被酒吧牆壁上的蝴蝶所蠱惑
張著慾望的翅膀渴望飛行
而我 怎能輕易飛行

聚會散場 大家都相繼離開
我站在酒吧外頭 天空已經開始下雨
他說 我送你吧
我沒有回答 算默許

原來12點的夜可以這樣清晰
彷彿能看見風的背影
雨不大 路面有點潮濕
他說的話都記不太清
只知道他不停在說 小心看路

本以為很長的一段路忽然很快就走完
在樓下匆匆告別 並叮囑我早點睡
心裡竟有點遺憾
回到家 沒有換下濕漉的衣服就窩在沙發里
想著他 想著那條很長的路
發現自己像傻瓜一樣傻笑

我想
蝴蝶 已經開始張開翅膀
只是她擔心那場黑暗會將一切捆綁

朋友問我 你和他是不是有點什麼
我說 你覺得會有什麼
她用那種預言家似的口吻說 一定會有些什麼
也許吧

當我說出也許的時候
其實已經在為寂寞尋找出口了
想想 他也沒什麼不好的
人品不錯 業績也在提高 應該前途也會好
我會對他動心也算情有可原

忽然發現 自己很傻
別人還沒主動表態過 自己就開始持械戰鬥了

手機里簡訊區域已全被他話語占據
辦公桌上的「禮物」越來越頻繁
他總會等我一起下班 然後把我安全送到家樓下
只是 關於我們 他什麼都沒說

他不說 我也不問
我像個倔強的孩子 固執地要等到他低下頭
才願意綻放那虛偽的溫柔

他約我去看音樂噴泉
過馬路時 他會體貼的站在我左邊 然後在換道時 站在我右邊
在噴泉前 他在人群里護著我不受擁擠
在我孩子似的逗弄廣場上的鴿子時 他會笑著說我傻瓜

我喜歡這樣的細節
它像一根根細軟的枝葉不停包圍我的心
直到我失去力氣
承認自己已經忘記怎樣去呼吸

是的
我喜歡上了他

QQ上我問他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因為我喜歡你
我知道
只是有些事情我無法確定 所以不想就這樣開始
可我喜歡你
我怕有天我的自私會傷害你
以後的事情我們無法知道 我只想能珍惜現在一點
。。。。。

我不理解自己怎會那麼直白
也更加不理解他在說出喜歡我後又是怎樣的退縮
我覺得自己才是自私的那個
靠著對愛的一點點想像
硬是把夢推向深淵
不能復返

我們一起了

如果接受一種只有喜歡的愛情太過草率的話
我真的寧願閉上眼睛 憑空想像

故事
總會在某個時候忽然出現一些人或一些事
改變你本安排好的一切

朋友告訴我
其實他剛和相戀的6年女朋友分手
提醒我不要太過相信他
我還是一貫的表情 笑笑

我想我真的不用介意的
我們只是喜歡 談愛 或許太遠了點

6年的女朋友
怎會說分就分了
我忽然想到蝴蝶的痛
那6年破繭的痛

都說要忘記上一段感情就要重新開始另一段感情
我想 或許他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我這療傷的
其實我也是個在愛情里剛痊癒的人
接受他這樣的「要求」似乎變的愈加可笑 有點自不量力的感覺

我與他的戀愛已被公司上下知曉
面對朋友的嬉笑 我沒有逃跑
既然一起了 就不怕被誰打擾

和他相處快半個月
像普通戀人那樣約會 吃飯 聊天 互相關心
他喜歡我像寵物般溫順 並撫摸著我的頭發說 寶貝
他說我的思維完全跟不上他 堅持叫我笨笨
我喜歡他這樣放肆地去寵我並不給期限

他常問我 今晚你去哪裡
我食指指向他的心 我去那裡
呵 傻瓜

是啊
我真是個傻瓜
我已經走在愛的路上
卻還在張望 別的天堂

夜深
我在他家 沒有離開
他吻了我額頭 把我擁進懷里
我感覺到有些說不出的無奈在頭頂
那晚 除了接吻 我們只是緊緊擁抱

我其實不算保守的女孩
談過幾次短暫的戀愛
受過一次不知道算不算的傷害
唯一保全的是自己的貞潔
這種在過往被人稱贊的東西 如今竟會變成缺愛的諷刺

一直覺得
該把自己交給最愛的人
而身邊的他
會是最愛的人嗎

最後
我還是被自己說服
我們是因為喜歡才一起的
那不是愛

我和他發生了爭吵
其實也不算爭吵
就如他所說 我為什麼從來都沒脾氣
所以我們只能說是冷戰

我賭氣沒有讓他送我回家
可在拉開窗簾時 看見他就在樓下
生氣的理由瞬間變得極其渺小

他發來簡訊 對不起 是我忽略了你
也許是覺得話到這里我應該做出點什麼悲哀的反應
我竟然提到了她
那6年的女朋友

我說 你還想著她是嗎
我看到低頭的他忽然抬頭望向窗戶 也許是驚異我的知情吧
他說 你知道了?
我沒有回話
對不起 我知道我有時候偶爾想到她很不應該 可是每想起 心就很痛
我想說 那是蝴蝶破繭的痛嗎?
可我沒有說
我只是很疲倦地笑笑
然後沒有回話就卷著被窩沉沉睡去

或許
我也是只要療傷的蝴蝶
到處尋找靠岸
卻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8月21日
當把一種很堅定的信念強加在自己身上時
即使已經改變
卻仍然還要強忍說沒有改變

她像一個無形的影子徘徊在我和他之間
告訴我 會在某個醒來的時候
帶走身邊暫借的他

我開始羨慕那個她 在他心裡放下偷不走的回憶
盡管我試過爭取 那也只是片刻影象 輕易就被風吹散
她離他天涯 伸手可觸
我離他咫尺 卻看不清楚

他開始告訴我關於她的一切 我安靜地傾聽 似乎無關事己
我開始安慰他的悲傷 他平靜地接受 似乎也心安理得

我想我是個愚蠢的女子
希望在拯救他的心時 也在拯救我那不願承認的愛
其實 我們已經開始在背向而行

盡管如此
我還是坦然地接受他的寵愛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包容我的任性

我的生日
在朋友的簇擁下 他親手為我戴起了項鏈
那是他為我買的生日禮物
當項鏈貼近皮膚的時候 覺得好涼
象他指尖劃過我脖頸的溫度

我想
就算有些愛不屬於自己
就讓我自私地保留一刻這樣的幸福好不好

他一直陪我和朋友玩到深夜
回來的車上
朋友都在我肩頭睡去
窗外的夜 讓我想起那12點的夜 只是多了點溫暖
忽然覺得 自己也許並不是一個人孤單前行
就象今天一樣
他會守在這里陪我

我想
如果夢不會醒
我們都不會悲傷

我在他懷里
感覺肌膚在輕微發出破裂的聲響

我問他 你喜歡我嗎 我沒有說愛
他輕輕地說不喜歡怎麼會和你一起
那毫無重量的聲音讓我感覺到他對這個問題的厭惡
然後我終於哭了

我不奢求他的諾言 卻想聽到那句 我愛你
我不懷恨他的過去 卻希望他騙我說 已忘記

他幫我擦幹了眼淚
在我耳邊說著 傻瓜 別哭了
我笑笑說 以後不會哭了 真的

真的 不哭了
我把頭埋進他的臂腕
開始惶恐地等待天亮

蝴蝶在為他的情人撫平傷口前
就已經傷痕累累了

他說他會努力忘記她
珍惜我們的感情

我強忍住喜悅
淡淡地說 不要勉強的愛 並給他時間填補傷害

以為自己在施捨
其實我在踐踏那初生的愛

蝴蝶一直不知道
在與情人剛飛行的剎那
她已經疼痛了翅膀

國慶節放假
他回廣東他的家
我和家人外出旅行

兩個人又被忽然轉了彎

我開始故意冷淡
故意離開對他的依賴
他發來的簡訊
我都猶豫著回與不回

夜晚
電視里演著泡沫愛情劇
她問他 你愛我嗎

他愛我嗎
真的可以忘記她來愛我嗎
我顫抖著十指給他發去簡訊
我們分開吧

他說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不適合
我不會勉強

我沒有給他答案
想到那些也許假裝快樂的日子
想到那些也許欺騙自己的愛情
我害怕自己的答案會讓自己遠離那可能的幸福
我懦弱地閉上了眼睛

蝴蝶曾試過獨自飛行
卻忘記了已經習慣有情人陪伴
於是 在轉身後
又委屈地回頭

分開後的重聚並沒太大尷尬
我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去笑 去努力我那快丟失的愛

而他 盡力配合著我的每次「演出」
只是 他永遠不知道
我那強裝的笑顏
是花了多少時間練習

在他忽閃的笑容里
我得到於是無補的安慰
在我纏繞的指尖里
他似乎也得到模仿愛上一個人的機會

我們
在各自編造的理由里
努力飛行

他說有事回家
很忽然的離開

我咽住了那句詢問
也咽住了心裡的擔憂

我還是那樣
他不說 我也不問

於是
我沒有送他

有時候
覺得我們是多麼堅強的個體
不會因為誰的眼淚或牽掛而停止飛翔
盡管他已不覺中飛出我的心海

他說 回來再給我電話
我還是固執地等待手機閃動他的來電
從期望到失望
一次一次
在幻夢中醒來

蝴蝶
拚命揮動翅膀
停在半空
等他的情人回來

手機來電
是他

他說他已回來
淚放肆地湧出眼底
掩住哏咽的聲音
笑著說 終於回來了

我不知道
該說他回來
或者 剛剛離開

因為
我已聽說
她在廣州

蝴蝶終於等到她的情人回來
可是
她知道 他是來告別的
從此一去不來

氣候轉涼
怕冷 但極愛這樣的季節 因為可以感受溫暖

他把我的手放進他的口袋
十指交*
汗水滲透我的愛

我卑微地掩飾掉事情的真相
然後又從容地接受他的寵愛

我想
我真的會離開
但不是現在

我開始呆在家裡
寫關於和他的愛情
直到寫到淚流滿面

我告訴自己
等到寫完結局
我就會離開

蝴蝶
還是一如既往地與情人飛翔
情人看不見她的眼淚和悲傷
因為
她開始用結局封閉自己的心
哪怕會孤單飛行

連續幾天的陰雨天氣終於放晴
今天星期5 可以放假了

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
我與他的在班時間就有了分差
所以我習慣了下班在那家蛋糕店前 等他接我

公司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我看看錶 還算早 等等吧

有點餓了 買了個草莓味的蛋糕

入秋的夜總是來得那麼早
站在路燈下 腳有點冷 有點麻

忍不住撥了他的電話
象平常那樣 問我 有什麼事嗎

我。。你不是說來接我嗎。。
哦。。我忘了。。我現在有點事。。你自己回去吧啊。。
我。。。。。那算了

當電話出現空盪的忙音後
當手指間的奶油粘住話機後
我發現眼淚已經嘗不到甜甜的味道

盡管告訴自己
這是遲早的結局
可還是會忍不住對幸福頻頻張望

女人 是多麼虛榮又驕傲的動物
征服愛或被愛征服
都不惜帶著傷痛緩緩靠近

蝴蝶說
給我時間
我會解脫的
我會自由的

上班時間 電梯里
他說 對不起那天
我笑笑 沒什麼 對了那天的草莓蛋糕好象比以前好吃了哦
他沒有接下我的話 他繼續那個尷尬的話題
為什麼你不對我發脾氣 你罵我好嗎
我沒有回答他

從來都不是任性的女子 從來都不對無謂的事情作再多的爭執
哪怕我真的在乎 也只表於心
也許他永遠都不知道
我的好脾氣 只是害怕他會離去
我甚至懷疑 那顆心已經容不下我一句稍重的語句
還是作罷吧

12樓到了
以為這場對話會終止了 然後大家又若無其事
可在我走出電梯的時候
身後飄出了那句我一輩子都沒聽過的戲劇台詞

那天 她撞車了

我想我可能沒有聽見那快關閉的聲音
或者 我聽見了 卻假裝沒聽見

但我怎麼也解釋不了那無故的眼淚
會怎樣濕了整整一夜

是的 他在和我告別來了

想過很多次分開的理由
設計過很多次該有的對白
這意外的一擊 我措手不及

如果要輸掉我的幸福 是這樣殘忍地方式
我真的不會這樣可憐兮兮
我寧願自己遍體鱗傷 也不願用這樣一種方式揭示我愛的蒼白

看到他低垂的眼瞼
我彷彿看到蝴蝶翅膀的墜落
心 真的隱隱作痛
為自己 也為他為愛受痛的心

明白 他其實和我一樣
都在追逐那場不願醒的夢

我愛 我痛
那折翅的蝴蝶情人

雨 又開始沒完沒了地下
我已經呆在家裡2天了
電話在響 也許是公司打來的 或者他

我一直沒有入睡
趴在電腦前 寫我和他的故事
我討厭回憶 那是種自揭傷疤的行為
可我想給自己留下點什麼 或者說給他留下點什麼
包括我那未及傾注的愛

雨好大 從窗戶悄無聲地蔓進我的房間
一點點地侵蝕 一點點地擴大
我看到了一隻蝴蝶 在水的倒影中掙扎
我想笑 好傻的蝴蝶 守在幻影里不可自拔
我捂住笑開的嘴巴
卻捂不住滿手淚水

夜 被一場雨拉地好長
手指冰涼
插進口袋裡暖了暖

沒了他 也是可以溫暖的吧

該結束了
蝴蝶背向她的情人
准備飛行

情人 請不要悲傷
我只是離開
我會留下我的愛
陪你等待

我恢復了平靜的心態
照常上班 照常在下班後買個便當帶回家

我想我不會隨便哭泣了
結局已經映在那冰冷的屏幕上
象提前給自己打了預防針
用一個疼痛掩蓋另一個更深的疼痛

他不知道
我其實在等他
用近乎站立的姿勢等待他的降落

可他沒有來
已經3天沒來了

無盡的等待會讓一個女人失去判斷
並且改變態度

我發去簡訊 明天你來噴泉吧 就是你帶我去的那個音樂噴泉 我等你
我提醒了他
他沉默了片刻 說 好的

後來
我一直不理解自己這種做法
就象當初我不理解自己對他的表白

人 最不了解的應該是自己
盡管總在醒來面對鏡子
卻總會模糊自己的樣子

也許 那個時候
我已經模糊了自己的樣子

我在約定時間前一個小時就去了那裡
我沒有擠在人群里 而是守在很遠的地方 等著他的出現

我來了 你在哪
我想離開你
怎麼了 別說胡話啊 我只是很難忘記她 但給我時間我會努力的 我真的是喜歡你
是嗎 可我真的感覺不到
我感覺手心裡濕濕地 象他的回答潮濕卻沒有溫度

你真的在乎我嗎
恩 我真的覺得在乎你 我不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做第二次努力的
好啊 那你找到我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

我掛斷了電話
我看到他那欲張開的嘴又輕輕合了起來

就讓我任性最後一次吧
讓我最後一次揮霍他那零星的愛
然後笑著離開

他收起了電話
開始在人群里瘋狂地找我 叫我的名字
音樂噴泉升起又降落
和著他的呼喊 一聲聲擊打我的心

我知道自己已經軟弱地淚流滿面
我知道自己已經答應了他千百次 我在這里
我更知道自己已經說服了那勉強的愛情
可我 只能停在遠處
默哀我的告別

看著他這樣歇斯底里地把我尋找
看著他近乎失望的雙眼
我捂住哭泣的臉
告訴自己 這樣就夠了

真的夠了

peter 我愛你
我壓住哽咽的聲音說出了那句我從未說出的三個字
沒等他回答 我已掛掉了電話

他拿著電話的手還停在半空不肯放下
就象我的愛 停在了那句我沒說出口的離開

peter
記住愛情是兩個人的事
不要放棄你愛的人
如果放棄了
就要珍惜愛你的人

再見了
我的蝴蝶情人

醒來
我看見一隻蝴蝶停在窗前

我笑了

我知道
屬於我的情人會來的..........

9. 請把張震的幾個鬼故事復制到這里

《一雙紅色綉花鞋》

李立和小斌是同班同學,他們上初三了。李立大小斌兩歲,身強力壯的,而小斌卻文弱得很,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兩家離得不遠,每天倆人都是一塊兒上學放學,要好得很。

初三面臨畢業,他們加了晚自習。21點才下課。好多家長不到20點半就聚集在學校門口接孩子。李立仗著比小斌大兩歲,身體又壯,每天擔任了送小斌回家的任務。好在李立家比小斌家遠一些,倒也方便。回家的路上有一處墳場,倆人每天走過倒也習慣了。有時迎面走來一個人,兩人虛驚一場後,往往會發現那人比他們還驚悚。有時說起來倆人會大笑一場。墳場里常常有磷火明滅,兩人學了化學也都不再害怕了,偶爾還會去看看火的出處。往往,那些火是從殘骨里發出來的。

這天跟往常沒什麼不一樣。他們照舊從那兒走過。那天沒有月亮,天黑洞洞的。因為剛下過雨,天還陰森森的,空氣濕漉漉的,往常走到這兒,李立為了壯膽,常常大聲唱歌,今天陰天,大家心裡都壓抑著,李立跟小斌一樣默默不語。平常,小斌害怕的時候總是揪著李立的衣角,李立膽子很大,常安慰小斌。小斌總是很羨慕李立的膽量。但今天,李立卻好象惴惴的。

他們都是獨生子。小斌父母今晚到小斌姥姥家去了。回家後,一個人會不會害怕呢?小斌正在想,忽然李立緊緊地扯了他衣角一下。小斌一看,原來是迎面走來一個老太婆。

「怕什麼呀?」小斌安慰他道。「你看她鞋子!」李立顫抖著說。小斌低頭看去,啊!他不禁打了個哆嗦。老太婆黑衣黑褲,面色蒼白,兩隻眼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竟然閃閃發光!最驚人的是:他腳上竟然穿了一雙紅色綉花鞋!

兩個人硬著頭皮跟她擦肩而過。老太婆腳跟不著地,掠過他們身邊,無聲無息地,竟然還颼颼地帶著一股陰風!經過老太婆後,李立回頭看了一眼,馬上拽著小斌的胳膊狂奔而去。

「你到我們家陪我一會吧。我膽子小。」小斌氣喘吁吁地對李立說。「好吧。」李立說。「但別太久。最多20分鍾。晚了我爸媽擔心。」

小斌在李立的陪伴下很快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被父母開門的聲音驚醒。爬起來撲到爸爸的懷里說:爸,以後你到學校接我吧。爸爸愛憐地撫摩著他的頭說:「兒子聽話,以後爸有空,爸就去接你。」

小斌睡眼惺忪地又爬上床。剛要合眼,他忽然想起了李立。「爸,李立呢?」「李立?他什麼時候來過了?」「剛才他在家陪我呢。怎麼不見了。」「啊。這都快11點了。人家看你睡著,早回去了呢。」小斌爸安慰著他,小斌漸漸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小斌背著書包去上學,學校里卻不見了李立。一直等到下午,李立也沒來上課。小斌如坐針氈,下午放學後就請假回家了。告訴爸爸這件事後,爸爸很快陪小斌去了李立家。只見李立家家門大開,屋裡卻一個人也沒有。「一定找他找瘋了。怎麼不見了呢?」小斌爸憂郁道。

這樣惴惴不安地過了兩天,本城警察在護城河下游發現一具屍體。經調查,這具屍體正是李立的。奇怪的是,李立的腳上,竟然套著一雙紅色綉花鞋!

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李立的母親早年守寡,只有這一個兒子,突如其來的噩耗使得李立母親精神失常。小斌他們班的班主任為了安慰這個可憐的母親,安排班裡的同學兩個一組,輪流去李立家陪護李立媽。小斌和一個女孩分到一組。

那天是周五。小斌父母又出門了。小斌和女孩去李立家陪護。那天李立媽媽的情緒還比較穩定。他們就打開電視看電視。那天上演的是一部日本早年有名的恐怖片,看到一半,小斌不敢看了,可女孩還看的津津有味。小斌不想在女孩面前顯出自己的小膽,就硬著頭皮看下去。突然,電視出現了一個鏡頭:一個人站在那兒,鮮血汩汩地順著小腿流到腳上,瞬間,鞋子已經被全部染紅了。

「啊!」李立媽歇斯底里地叫起來。小斌意識到什麼,連忙關上電視,與女孩一起撫慰李立媽。好一會兒,李立媽鎮定了些,睡著了。一看錶已是21點了,小斌關上門,先把女孩送回家,然後自己回家。

小斌在墳場一側的路上走著。他的心跳的像兔子一樣,總是想起那雙綉花鞋和那雙帶血的鞋子。小斌頭皮發麻,撒腿拚命地跑了起來。

突然,一雙手從後面拉住了小斌!小斌嚇壞了,回過頭去,是李立媽!她的眼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閃閃發光!「阿姨,你怎麼了?」小斌往下一看,「啊!」李立媽媽的腳上竟然穿著一雙紅色綉花鞋!

小斌掙脫李立媽媽的手,拚命往前跑去。一口氣跑到家裡,他用鑰匙開開門,回身「騰!」地把門關上,順手把燈打開。他要打開所有的燈,驅除黑暗!

小斌打開燈,燈是紅色的!

小斌嚇昏了。

醒來時,小斌躺在他的小床上。爸爸媽媽守在旁邊。「沒事的,小斌。」媽媽說「昨天客廳的燈壞了。你爸爸沒有白熾燈泡,先把衛生間用的紅色燈泡換上應應急。」媽媽已經猜到小斌是被嚇昏的。

可是,只見小斌目光呆滯。「綉花鞋,綉花鞋,我要綉花鞋」,他彷彿只會說這一句話。爸爸媽媽驚呆了,爸爸馬上推出摩托車,要送小斌去醫院。好不容易把小斌按到摩托車後座上,爸爸啟動摩托車,向醫院騎去。

經過墳場一側的路,小斌爸忽然感到摩托車一震。小斌爸回頭一看,小斌失蹤了!小斌爸也不知道害怕了,拚命在墳場里找小斌,卻最終沒有找到。 後來,小斌爸無數次地組織了十幾個男人組成的隊伍,打著火把和手電筒在墳場四周拚命地找。不止一個人說,遠遠地看見李立媽和小斌,走過去卻又沒有了。

小斌爸放棄了尋找。無望地,他把案子報給了公安局。公安局組織警察在這一帶巡邏。一天,兩個警察走在路上,看見遠遠的地方,兩個人腳跟不著地地走著。一個40歲的中年婦女,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個警察說「別怕,走過去看看,」另外一個警察揪著這一個的衣服,倆人壯著膽走過去。經過那兩個人時,警察低頭一看,「啊!」他不禁低聲地驚叫起來。「你看他們穿的什麼鞋!」

只見那兩個人穿著紅色綉花鞋無聲無息地經過兩個警察!兩個警察身邊,颼颼掠過兩陣陰風。

《盒子》

(一下內容為影音實錄,如有語病還請諒解:)

序幕:

蕭華是一名大三的女生,她在一所遠離家鄉的大學讀書,暑假前的一段時間里,一些學業上的問題一直在困擾著蕭華,索性她決定今年暑假不回家了,正好有一位同學說附近的小鎮上,有一位姓陰的盲人老婆婆不久前保姆去世了,正需要人照顧,報酬很高,只是要住在她家裡,好在她家屋多宅大很方便,蕭華正需要這樣一個機會,既有安靜的環境研究功課,又可以賺到錢,於是她欣然接受了。

(火車聲~~~)

這天下午三點,蕭華來到了小鎮,按照寫好的地址,她很順利的找到了陰婆婆的家,看的出這是一個曾經輝煌過的大家族高大的圍牆即使斑駁也不適庄嚴的大門

(敲門聲~)蕭華扣了三下門 (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蕭華推開了木門。啊~好大的院子,只是雜草叢生。好像已經荒廢很久了半口字型的老式二層樓前,一個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正用直勾勾的眼睛看著自己。那老太太看上去六十來歲,穿著一件金黃色的旗袍,蠟黃的臉上皺痕累累,而頭發卻烏黑油亮。她的懷里抱著一個九寸見方的木頭盒子。

「我叫蕭華,您是陰婆婆嗎?」

「對~你就是他們介紹來照顧我的姑娘吧。」

「是的,不是說您的眼睛~~」

「哦~睜眼瞎,好多年了什麼也看不見。過來姑娘,讓我摸摸你」蕭華走了過去。她蹲下身,仰起頭。陰婆婆把木頭盒子放在地下,用乾枯的手摸著蕭華的臉。

「陰婆婆,您家裡的人呢?」

「哎~走的走 ,死的死。就剩下我這個孤老太婆了」

「什麼?這么大的院子 就您一個人住?」

「李姐陪我住,上個月她死了。」

「那您都需要我做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三頓飯都有人來做, 你只要陪陪我,洗洗衣服就行,你就住在我隔壁,我不會有太多的事情麻煩你,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陰婆婆的臉抽搐了一下,她的右手指了指地下)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動這個盒子(拌著咳嗽聲……)」

「噢~~~~我記住了,記住了 記住了」

「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給我找一個好姑娘的,過一會你幫我把身上的這件紫旗袍給洗了」

「什麼? 您穿的是黃旗袍啊~」

「你說什麼?黃旗袍」「是啊~」「是不是胸前還有朵大黑花?」「對對是啊。」

「那是我死了以後才穿的,哎~我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李姐又不在了,真是不中用啊我去換件衣服,姑娘你進自己的房間休息休息吧~我右邊的那個」

蕭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那屋子裡都是一些老式的傢具到還整齊只是落了一層灰,打掃之後蕭華躺在床上——睡著了。

蕭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你醒了」驚訝聲~「啊~~!!!」

借著月光蕭華看到陰婆婆就做在床沿上,月光下那雙失去作用的眼睛,正直勾勾的對著自己,她的懷里仍然抱著那個九寸見方的木頭盒子

「你 ~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進來,你醒了,我給你把燈打著吧。」

說著,陰婆婆把木頭放在床上,又順著床沿摸到了台燈的開關——按了下去。屋子裡仍然漆黑一片,那台燈大概早就壞了。蕭華沒敢開口,一股好奇感湧上了心頭,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木頭盒子,把手伸了過去,她摸到了那個木頭盒子。(喵~)」 一聲貓叫在屋外的草叢間響起,蕭華急忙扭頭向院子里看去這時陰婆婆伸出手來,抱自己的盒子了,她的手馬上就要碰到蕭華的手了。

「把手拿開!」

「啊~~」

蕭華嚇了一到跳,她看到陰婆婆向搶財寶一樣把盒子搶走了,那一雙直勾勾的眼睛仍然對著自己,那蠟黃的臉上充滿了惡狠狠!!!的表情。

「啊~不不 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我 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

陰婆婆空出一隻手來摸蕭華的臉了。

「你住的這張床,是李姐生前住的,李姐照顧我三十多年了,我們倆像親姐妹一樣,她走了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到這來坐坐,這盒子里裝的就是李姐的東西,別人動了 我的心會不安的」

「哦~是這樣」

「飯在廚房,你自己去吃吧」

說完,陰婆婆起身抱著木頭盒子走了。

也許是下午的覺睡的太多了,這天晚上蕭華躺在自己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到了午夜一點鍾的時候她剛剛有一點睡意

凄涼的哭泣聲~~「恩~恩恩」

這絕不是做夢,蕭華完全清醒了這哭聲從隔壁傳來,是陰婆婆在哭,蕭華戰戰兢兢的下了床,她走出房間來到了陰婆婆的屋子外面 她透過窗戶向裡面看去這件窗戶下面的桌子上擺著那個木頭盒子,陰婆婆跪在地上嗚嗚的哭著。哎~可憐的老太太,蕭華這樣想著,她把視線移到了那個木頭盒子上。

這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呢?

「進來吧」

「啊~~」

蕭華看到跪在地上的陰婆婆直起了身,一張蠟黃的臉正對著自己,蕭華無奈她不情願的走進了陰婆婆的屋子。

「我早就聽出來你在外頭了,姑娘今天是李姐去世的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前她就是這個鍾點走的,我拜一拜她,怕是吵了你了,你快回去睡覺吧。」

蕭華帶著滿腹狐疑走了出去,這一夜,她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她在想一個比那盒子更加嚴重的問題,陰婆婆究竟是不是個盲人,感覺是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這老太太隔著一扇窗戶怎麼能聽見自己在外面呢?真是不可思議呀。

在這以後的幾天里,蕭華與陰婆婆相安無事,陰婆婆還是一步也不離那個木頭盒子,這老太太不太愛講話,更多的時候蕭華是無聲的做著,而她究竟是不是個盲人這個謎團在蕭華心裡始終揮之不去,蕭華總感覺這個宅子,這個老太太怪怪的。

今天是七月十四,午夜一點多鍾的時候悲悲凄凄的哭聲又從陰婆婆的屋子裡傳了出來,蕭華早就料到了她沒有穿鞋,她用最輕的動作打開了門,她悄悄的來到了陰婆婆的窗戶底下,(哭泣聲~)她偷偷的聽著裡面的動靜「回來呀~李姐~回來呀~嗚嗚~」過來一會兒那哭聲輕了一些,蕭華聽見陰婆婆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她知道陰婆婆要去上廁所了,要不然這老太太也有起夜的習慣。蕭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不遠處的草叢里貓了起來。那草叢邊的小徑是去廁所的必經之路。蕭華看見陰婆婆拄著拐杖,朝自己這邊走來了,越來越近了。就在陰婆婆離自己大約兩米遠的時候,蕭華把早已准備好的木棍猛的從草叢里伸了出來。在陰婆婆面前不停的晃動著,很顯然這根木棍的出現並沒有引起陰婆婆絲毫的在意,她仍然拄著拐杖機械的朝前走著,就在陰婆婆的拐杖馬上就要碰上蕭華木棍上的時候,蕭華趕緊把木棍收了回來,陰婆婆去廁所了,她肯定是個盲人,蕭華確信了,她趕緊跑到陰婆婆的房間,她來到了那個盒子的跟前,她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然後又摸了摸,最後她才敢把那個盒子抱起來,好重啊,好像是有球狀的東西在裡面滾動著。是什麼呢?李姐的東西~該不會是~人頭!!!

「咳咳咳~」門外傳來了咳嗽的聲音,遭了陰婆婆回來了,蕭華趕緊把那個木頭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她退到了牆角——蜷縮在那裡。蕭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她知道陰婆婆的耳朵非常靈,陰婆婆走了進來。「咳咳~~」

「李姐今天晚上我就不關門了,你要是想回來就回來吧 ,我等你咳咳~~」陰婆婆一邊嘮叨著,一邊向床邊走去,她果然沒有關門,蕭華定在牆角她瞪大眼睛看著陰婆婆從自己的面前經過,陰婆婆那直勾勾的眼睛就那樣眨也不眨的機械的對著前方,蕭華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陰婆婆走到了床邊,她拖鞋上了床,閉了燈躺下了,她——居——然——閉——了——燈!!!

蕭華的頭嗡的一下木了,她究竟是不是個盲人,為什麼這么多天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個現象,每到晚上的時候這個屋裡燈總是亮著,而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屋裡燈又滅了,她究竟是不是個盲人。難道自己在屋子裡被她看的一清二楚?蕭華不敢在想下去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事情弄個清楚,蕭華抱起了那個盒子,她躡手躡腳的向屋外走去。

「回來呀~回來呀~李姐李姐你回來呀~我等你~李姐~~」

管不了那麼多了,蕭華幾乎是向屋外跑了出去「李姐~回來呀~我等你我等著你~」

蕭華腦子里一片空白她抱著那個木頭盒子瘋狂的跑到了後園,在一口枯井旁邊蕭華撿起了一塊石頭,借著目光蕭華使盡了力砸開了那個木盒上的鎖,就在她要伸手打開那個木盒子蓋子的時候「喵~」一隻大黑貓從草叢里竄了出來,它在這盒子的上方橫空越起,它的前爪正好揭開了那個盒子的蓋子,就在那一剎那,那黑貓無聲的掉在了盒子里——不動了。

蕭華被著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聽了幾秒鍾蕭華壯起了膽子把那黑乎乎的傢伙仍在里地上,她看見從盒子里彈出了一把匕首。深深的插進了黑貓的肚子。驚魂未定的蕭華把目光投向了盒子裡面。

……

是那顆碩大的鑽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旁邊還有一個信封。蕭華啟開了信封,那裡面是一封簡訊和一張照片,月光下那信上的字體蒼勁有力。

「你好:

既然你已經安全的打開了這個盒子,說明我女兒已經把正確的方法告訴了你。你一定

是我女兒 最親密的人,我女兒在五歲的時候由於一次事故——雙目失明了。 她非常

需要人疼愛,擺脫你一定好好照顧她,這盒子里的鑽石由你們共同享用。

—— 祝福你們。」

蕭華又向照片看去,一對中年夫婦,中間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圓圓的臉蛋兒多可愛呀。這一定是陰婆婆啦。哎~真可惜呀~只是緊閉著雙眼。

緊閉著雙眼?陰婆婆不是睜眼瞎嗎?她不是陰婆婆那她是誰?這時在蕭華的背後有一根木棍猛的向消化砸來……

兩天之後,蕭華醒來的時候,她躺在小鎮的醫院里,她不願意過多的回憶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她與那個陰婆婆廝打時的驚心動魄的場面。現在她只關心兩件事情。第一是厚葬那隻大黑貓,因為是它救了自己的命,第二是趕緊走上法庭以百分之百的證據控告那個殺死了主人又搖身一變成為陰婆婆的老太太——李姐。

好了,這就是我要為你講述的「盒子」的故事。

「不要碰我的盒子,不要碰我的盒子~~不要碰我的盒子~~嗚嗚嗚嗚~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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