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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個電影中有管蟲

發布時間:2022-06-09 03:24:15

⑴ 求一部地鐵裡面殺蟲子的歐美電影名字

這個簡單,樓主聽我的,一定得聽我的,如果不信的話就上網路上查視頻,片名是《沖出蟲圍》。(那個女的趴在地上拿著M60被倒下的電網砸死了。最後只活下來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女的是博士,那個會飛的蟲子長得像蜻蜓,被爆炸掀起的風浪推到運貨小車的那兩個插頭上了。) 對吧樓主

⑵ 請問哪裡有《悲傷逆流成河》的簡介

一個女生的生命里,都有著這樣一個男孩子。他不屬於愛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在離自己最近的距離內,一定有他的位置。看見漂亮的東西,會忍不住給他看。聽到好聽的歌,會忍不住從自己的mp3里拷下來給他。看見漂亮的筆記本,也會忍不住買兩本另一本給他用。在想哭的時候,第一個會發簡訊給他。在和男朋友吵架的時候,第一個會找他。盡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從自己生命里消失掉,成為另一個女孩子的王子,而那個女孩也會因為他變成公主。可是,在他還是呆在離自己最近的距離內的時光里,每一個女孩子,都是在用盡力氣,消耗著他和他帶來的一切。
每一個女生都是在這樣的男孩子身上,變得溫柔,美好,體貼。
盡管之後完美的自己,已經和這個男孩子沒有關系。
但這樣的感情,永遠都是超越愛情的存在。

一直在看著你呢。(頻率很高了,看著就會感動)
每一個生命都像是一顆飽滿而甜美的果實。只是有些生命被太早的耗損,露出裡面皺而堅硬的果核。

十七歲的齊銘,有著年輕到幾乎要發出光芒來的臉。白襯衣和黑色制服里,是日漸挺拔的骨架和肌肉。男生的十七歲,像是聽得到長個子時咔嚓的聲音。(不知為何,我對對這個年齡的男生的描寫特別敏感,呵呵,多半由嫉妒的成分,這大概也可以表現我的自卑吧)

走向光線來源的入口,這多像一個悲傷的隱喻。(「悲傷的隱喻」出現了很多次。)

暮色四合。各種各樣的燈在小區里像深海的游魚般從夜色中浮動出來。(令人心動的比喻們!)

像是突然被打開的閘門,只要沒人去關,就會一直無休止地往外泄水。直到泄空裡面所盛放的一切。

就像是沒有包紮好的傷口,每一個動作,都會讓本來該起保護作用的紗布在傷口上來回地產生更多的痛覺。

他都會感覺到有人突然朝自己身體里插進了一根巨大的針筒,然後一點一點地抽空內部的存在。空虛永遠填不滿。

都只是拿著筷子不動,盯著碗里像是裡面要長出花來。(形容人吃飯走神最好了)

路燈將黑暗戳出口子。照亮一個很小的范圍。(很幽謐的感覺)

門外,母親像一個被拔掉插線的木偶,一動不動地站在黑暗裡。(同樣可憐的林華鳳)

所有的學校都是八卦和謠言滋生的沃土。

枝椏交錯著伸向天空。「就像是無數餓死鬼朝上伸著手在討飯」,這是易遙曾經的比喻。(怎麼樣的人會說出這種話呢?!)

在易遙心裡的壓抑,就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重重地壓在心臟上,幾乎都跳動不了了。

就像是橫亘在血管里的棉絮,阻礙著血液的流動。「都快凝結成血塊了。」心裡是這樣滿滿當當的壓抑感。總覺得有一天會從血管里探出一根刺來,扎出皮膚,暴露在空氣里。(形容代溝最好了)

聲音像是水池的塞子被拔起來一般,旋渦一樣地吸進某個看不見的地方。剩下一屋子的寂靜。滿滿當當的一池水。放空後的寂靜。(驟然的寂靜,暴風雨前的寂靜。)

每一句帶著哭腔的話,都像是鋒利的匕首,重重地插進(齊銘的)胸膛。

少年的黑色制服像是暈染開來的夜色。英氣逼人的臉上,那道口子流出的血已經凝結了。

有一些隔絕在人與人之間的東西,可以輕易地就在彼此間劃開深深的溝壑,下過雨,再變成河,就再也沒有辦法渡過去。(同樣是代溝)

橫亘在彼此的中間。從十四歲,到十七歲。一千零九十五天。像條一千零九十五米深的河。齊銘曾經無數次地想過也許就像是很多的河流一樣,會慢慢地在河床上積滿流沙,然後河床上升,當偶然的幾個旱季過後,就會露出河底平整的地面,而對岸的母親,會慢慢地朝自己走過來。但事實卻是,不知道是自己,還是母親,抑或是某一隻手,一天一天地開鑿著河道,清理著流沙,引來更多的渠水。一天深過一天的天塹般的存在,踩下去,也只能瞬間被沒頂而已。(同上)

前一分鍾操場還是空得像是可以停得下一架飛機。而後一分鍾,像是被香味引來的螞蟻,密密麻麻的學生從各個教室里湧出來,黑壓壓地堵在操場上。(好經典)

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有時候我覺得你做什麼都理所當然。

千溝萬壑的心臟表面。穿針走線般地縫合進悲傷。

心臟像冬天的落日一樣,隨著齊銘突然下拉的嘴角,惶惶然下墜。|真想快點離開這里。|真想快點去更遠的遠方。|但是,是你一個人,還是和我一起?(逃避現實卻又是那麼容易?我看到這里就有了深深的失落)

暮色像是墨水般傾到在空氣里,擴散得比什麼都快。

暗黑色的雲大朵大朵地走過天空。|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詞。(都是那麼得悲傷)

生命里突兀的一小塊白。以缺失掉的兩個字為具體形狀。像是在電影院里不小心睡著,醒了後發現情節少掉一段,身邊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自己卻再也找不回來。(請原諒我斷章取義,但是這斷得實在太有韻味了!)

(易遙口裡的那一聲「爸」,)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像是吞下一枚刀片,劃痛了整個胸腔。(我們會經歷嗎?)

像是路燈跳閘一樣,一瞬間,周圍的一切被漆黑吞沒干凈。

那是易遙第一次看到父親帶老花鏡的樣子。那個時候,易遙突然哭了。以為她看到父親蒼老的樣子,她害怕父親就這樣變老了。他不能老,他是自己的英雄。(他再老,也永遠是不老的英雄)

那些久遠到昏黃的時光,像是海浪般朝著海里倒卷而回,終於露出屍骨殘骸的沙灘。

眼眶像是乾涸的洞。恨不得朝裡面揉進一團雪,化成水,流出來偽裝成悲傷。(偽裝……)

易遙站在原地,憤怒在腳下生出根來。那些積蓄在內心裡對父親的溫柔的幻想,此刻被摔碎成一千一萬片零碎的破爛。像是打碎了一面玻璃,所有的碎片殘渣堵在下水道口,排遣不掉,就一起帶著劇烈的腥臭翻湧上來。|發臭了。|腐爛了。|內心的那些情感。|變成了恨。變成了痛。變成了委屈。變成密密麻麻的帶刺的藤蔓,穿刺著心臟的每一個細胞,像冬蟲夏草般將軀體吞噬干凈。

眼睛裡突然像是被風吹滅了蠟燭般地黑下去。(形容爆發前的恐怖)
其實無論夜晚是如何的漫長與寒冷。那些光線,那些日出,那些晨霧,一樣都會准時而來。|這樣的世界,頭頂交錯的天線不會變化。逼仄的弄堂不會變化。|共用廚房裡的水龍頭永遠有人會擰錯。|那些油煙和豆漿的味道,都會生生地嵌進年輪里,長成生命的印記。|就像每一天早上,齊銘都會碰見易遙。(一切都是那麼安穩而有序……)

齊銘看著她額頭上和臉上的傷,心裡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過心臟,漫過胸腔,漫向每一個身體里的低處,積成水窪,倒影出細小的痛來。(多少柔情!)

世界安靜得一片弦音。

與時間相反的是眼皮上的重力,像被一床棉絮壓著,睜不開來,閉上又覺得澀澀的痛。光線像一把粗糙的毛刷子在眼睛上來回掃著,眨幾下就流出淚來。(悲痛時再遭遇臉傷和眼傷)

聲音溫柔得像是一池37度的水。

真實得像夢境一樣。(生活就是這么對立和辯證,我們有時也不得不像小說一樣地活著)

淡定的表情像水墨畫一樣,淺淺地浮在光線暗淡的走廊里。

周圍幾個女生的目光像是深海中無數長吻魚的魚嘴,在黑暗裡朝著易遙戳過來,恨不得找到一點鬆懈處,然後扎進好奇而八卦的尖刺,吸取著用以幸災樂禍和興風作浪的原料。(對長舌婦最中肯的描述了)

眼睛迅速蒙上的霧氣,被冬天的寒冷撩撥出細小的刺痛感來。

被溫和,善良,禮貌,成績優異,輪廓鋒利這樣的詞語包裹起來的少年,無論他是寂寂地站在空曠的看台上發呆,還是帶著耳機騎車順著人潮一步一步穿過無數盞綠燈,抑或者穿著白色的背心,跑過被落日塗滿悲傷色調的操場跑道。|他的周圍永遠都有無數的目光朝他潮水般蔓延而去,附著在他的白色羽絨服上,反射開來。就像是各種調頻的電波,渴望著與他是同樣的波率,然後傳達進他心臟的內部。|而一旦他走向朝向望向某一個人的時候,這些電波,會瞬間化成巨毒的輻射,朝著他望向的那個人席捲而去。|易遙覺得朝自己甩過來的那些目光,都化成綿綿的觸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抽出響亮的耳光。|被包圍了。|被吞噬了。|被憎恨了。|因為被他關心著。|被他從遙遠的地方望過來,被他從遙遠的地方喊過來一句漫長而溫柔的對白,「喂,一直看著你呢。」|一直都在。|遙遠而蒼茫的人海里,扶著單車的少年回過頭來,低低的聲音說著,喂,一起回家嗎?|無限漫長時光里的溫柔。|無限溫柔里的漫長時光。|一直都在。

遠處高樓頂端,一架飛機的導航閃燈以固定頻率,一下一下地亮著,在夜空里穿行過去。看上去特別孤獨。(就是這么孤獨的存在)

黑夜裡連呼吸都變得沉重。空中小姐一盞一盞關掉頭頂的黃色閱讀燈。夜航的人都沉睡在一片蒼茫的世界裡。內心裝點著各種精巧的迷局。無所謂孤單,也無所謂寂寞。|只是單純地在夜裡,懷著不同的心事,飛向同一個遠方。|其實我多想也這樣,孤獨地閃動著亮光,一個人寂寞地飛過那片漆黑的夜空。|飛向沒人可以尋找得到的地方,被荒草淹沒也好,被潮聲覆蓋也好,被風沙吹走年輕的外貌也好。|可不可以就這樣。讓我在沒人知道的世界裡,被時間拋向虛無。(和我一樣的逃避)

其實無論什麼東西,都會像是這塊血跡一樣,在時光無情的消耗里,從鮮紅,變得漆黑,最終瓦解成粉末,被風吹得沒有痕跡吧。|年輕的身體。和死亡的腐爛。也只是時間的消耗問題。|漫長用來消耗。|這樣想著,似乎一切都沒那麼難以過去了。(什麼樣的人才會如此悲觀?!)

心疼和心痛,有區別嗎?

黑暗中,四肢百骸像是被浸泡在滾燙的洗澡水裡。那些叫做悲傷的情緒,像是成群結隊的螞蟻,從遙遠的地方趕來,慢慢爬上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朝著最深處跳動著的心臟爬行而去。|直到領隊的那群,爬到了心臟的最上面,然後把旗幟朝著腳下柔軟跳動的地方,用力地一插——哈,佔領咯。(悲傷)

這樣的話題,以前就像是漂浮在億萬光年之外的塵埃一樣沒有真實感,而現在,卻像是門上的蛛絲一般蒙到臉上。(形容謠言)

他遠遠望過來的目光,溫柔而悲傷地籠罩在少女的身上。他扶在車頭上的手捏緊了又松開。他定定地站在斑馬線上,紅綠燈交錯地換來換去。也沒有改變他的靜止。

偶爾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兩聲汽車的喇叭聲,在寒氣逼人的深夜裡,因為太過寂靜,已經聽不出刺耳的感覺,只剩下那種悲傷的情緒,在空曠的街道上被持續放大著。

每一條馬路都像是一條癱死的蛇一樣,緩緩地蠕動著。(又是一句經典的比喻)

易遙望著她的臉,覺得就像是一朵開得爛開來的碩大的花朵。散發著濃烈的腐爛的花香。|話梅在腮幫處鼓起一塊,像是長出的腫瘤一樣。|那樣一張無辜而又美好的臉如同盛開的鮮艷花朵讓人想踐踏成塵土一樣的美好。(看一個人厭惡了,真的可以把無論什麼都看成是罪惡)

冬天正午明媚的陽光,也照不穿凝固在齊銘眼眶下的那條漆黑的狹長的陰影。那是他濃黑的眉毛和長長的睫毛投射下的陰影,是讓整個學校的女生都迷戀著的美好。

以前覺得孤單或者寂寞這樣的詞語,總是和悲傷牽連在一起。但其實,就像是現在這樣一個安靜的下午,校園里只剩下了三三兩兩的學生,夕陽模糊的光線向水一樣在每一寸地面與牆壁上抹來抹去。塗抹出毛茸茸的厚實感,削弱了大半冬天裡的寒冷和鋒利。|空曠的孤單,或者荒涼的寂寞,這樣的詞語,其實比喧鬧的人群以及各種各樣的嘴臉來說,還是要溫暖很多的吧。

有些花朵在冬天的寒氣里會變成枯萎的粉末。|人們會親眼目睹到這樣的一個看似緩慢卻又無限迅即的過程。從最初美好的花香和鮮艷,到然後變成枯萎的零落花瓣,再到最後化成被人踐踏的粉塵。|人們會忘記曾經的美好。然後毫不心疼地從當初那些在風里盛放過的鮮艷上,踐踏而過。

內心的那些漫漫的酸楚,也是因為心太過用力了嗎?

像是各種顏色的染料被倒進空氣里,攪拌著,最終變成了漆黑混沌的一片。在叫不出名字的空間里,煎滾翻煮,蒸騰出強烈的水汽,把青春的每一扇窗,都蒙上磨沙般的朦朧感。|卻被沉重的冬天,或者冬天裡的某種情緒吞噬了色彩。只剩下黑,或者白,或者黑白疊加後的各種灰色,被拓印在紙面上。|就像是被放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無論照片里的人笑得多麼燦爛,也一定會看出悲傷的感覺來。(回憶本身就是一種傷感)

人的身體感覺總是在精神感覺到來很久之後,才會姍姍來遲。|就像是光線和聲音的關系。一定是早早地看見了天邊突然而來的閃光,然後連接了幾秒的寂靜後,才有轟然巨響的雷聲突然在耳孔里爆炸開來。|同樣的道理,身體的感覺永遠沒有精神的感覺來得迅速。而且劇烈。|一定是已經深深地刺痛了心,然後才會有淚水湧出來哽咽了喉。

暮色像窗簾般被拉起來,呼啦一聲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心裡像是被人用檸檬汁澆了一遍。

就像是這樣的,彼此的任何對話,動作,眼神,姿勢,都預先埋藏好了無限深重的心機。|這樣一直持續了十年的母女之間的關系。|不經意的對白,不經意的表情,在黑暗中變成沿著固定的路線撒下的針,在某一個預設好的時刻,毫不手軟地刺進對方的身體里。|然後去印證對方痛苦的表情,是否如自己想像的一致。(血緣的偉大力量)

被風不小心吹送過來的種子。|掉在心房上。|一直沉睡著。沉睡著。|但是,一定會在某一個恰如其分的時刻,瞬間就蘇醒過來。在不足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里,迅速地頂破外科,紮下盤根錯節的龐大根系,然後再抖一抖,就刷的一聲立出遮天蔽日的茂密枝丫與肥厚的枝葉。|接著,慢鏡頭一般緩慢地張開了血淋淋的巨大花盤。|這樣的種子。一直沉睡在每個人的心裡。|等待著有一天,被某種無法用語言定義的東西,解開封印的咒語。(我姑且將它稱之為嫉妒)

冬天難得的日光,照進高大的窗戶,在地面上頭出巨大的光斑。|塵埃浮動的空氣里,慢鏡頭一樣的移動成無數渺小的星河。|像是在地理課上看過的幻燈片里的那些微小的宇宙。(太形象了!)

視線里的一切被疊上一層透明的虛影,像失了焦的鏡頭。(形容淚眼迷濛吧)
午休的時候,學校里總是呈現著一種被慵懶籠罩的氛圍。|像是把蜂蜜調和進熱牛奶,然後慢慢的攪拌著,持續蒸發的甜膩香味和熱氣。

(唐小米)那鮮花一樣的臉看久了真的忍不住想要往上潑硫酸。

像從空氣里突然甩過來鞭子,重重地抽在臉上。(形容被聽到的事震驚了)

一整條安靜的走廊。|消失了聲音。消失了溫度。消失了光線。消失了那些圍觀者的面容和動作。時間在這里變成緩慢流動的河流。粘稠得幾乎無法流動的河水。還有彌漫在河流上的如同硫磺一樣的味道與蒸汽。|走廊慢慢變成一個巨大的隧道般的洞穴。|不知道連接往哪裡的洞穴 。(孤獨到沒有歸宿?)

在某些瞬間,你會感受到那種突如其來的黑暗。|比如瞬間的失明。|比如明亮的房間里被人突然拉滅了燈。|比如電影開始時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比如飛快的火車突然開進了幽長的隧道。|或者比如這樣的一個天空擁擠著絢麗雲彩的傍晚。那些突然撲向自己的黑暗,像是一雙力量巨大的手,將自己抓起來,用力地拋向了另一個世界。

暖黃色的燈光從窗戶投射出來,像一攤夕陽一樣融化在弄堂過道的地面上。

安靜得像一幅恬淡的水墨。(記得提到過了)

好多年就這樣過去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留下來。|像是宇宙某一處不知道的空間里,存在著這樣一種巨大的旋渦,呼呼地吸納著所有人的青春時光,年輕的臉和飽滿的歲月,刷刷地被拉扯著卷向看不見的谷底,被寄居在其中的怪獸吞噬。|易遙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這樣的旋渦邊緣。

春天永遠是一個溫暖的季節。氣流被日光烘得發出疲倦的暖意,吹到臉上像洗完澡之後用吹風機吹著頭發。(描寫春天的)

世界上其實是存在著一種叫做相信的東西的。|有時候你會莫名其妙地相信一個你並不熟悉的人。你會告訴他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這些事情你連你身邊最好的死黨也沒有告訴過。|有時候你也會莫名其妙地不相信一個和你朝夕相處的人,哪怕你們曾經一起分享並且守護了無數個秘密,但是在那樣的時候,你看著他的臉,你不相信他。|我們活在這樣復雜的世界裡,被其中如同圓周率一樣從不重復也毫無規則的事情拉扯著朝世界盡頭盲目地跋涉而去。|曾經你相信我是那樣的抗臟與不堪。|就像曾經的他相信我是一個廉價的婊子。|我就是這樣生活在如同圓周率般復雜而變化莫測的世界裡。|慢慢地度過了自己的人生。|其實很多時候,我連自己都從來沒有相信過。

春天把所有的種子催生著從土壤里萌發出來。其實即將破土而出的,還有很多很多我們從來未曾想過的東西。|它們移動在我們的視線之外,卻深深地紮根在我們世界的中心。(那是希望?!)

有時候會覺得,所有的聲響,都是一種很隨機的感覺。|有時候你在熟睡中,也聽得見窗外細小的雨聲,但有時候,你只是淺淺地浮在夢的表層,但是窗外台風登陸時滾滾而過的響雷,也沒有把你拉出夢的層面。|所有的聲響,都藉助著介質傳播而更遠的地方。固體、液體、氣體,每時每刻都在傳遞著各種各樣反復雜亂的聲波。嘆氣聲,鳥語聲,灑水車的嘀嘀聲,上課鈴聲,花朵綻放和凋謝的聲音,一棵樹轟然鋸倒的聲音,海浪拍打進耳朵的聲音。

密密麻麻的人擠在科技館的門口,嘈雜的聲音匯聚攏來,讓人覺得是一群騷動而瘋狂的蝗蟲。(焦躁與厭惡)

四周是完全而徹底的黑暗。|沒有日。沒有月。沒有光。沒有燈。沒有螢。沒有燭。|沒有任何可以產生光線的東西。|從頭頂球幕上籠罩下來的龐大的黑暗。以及在耳旁持續拍打的近在咫尺的水聲。|汩汩的氣泡翻湧的聲音。窸窸窣窣不知來處的聲音。|突然亮起的光束,筆直地刺破黑暗。|當潛水艇的探照燈把強光投向這深深的海溝最底層的時候,那些一直被掩埋著的真相,才清晰地浮現出來。|冒著泡的火紅滾燙的岩石,即使在冰冷的海水裡,依然是發著暗暗的紅色。|噴發出的岩漿流動越來越緩慢,漸漸凝固成黑色的熔岩。|在上面蠕動著的白色的細管,是無數的管蟲。|還有在岩石上迅速移動著的白色海蝦。它們的殼被滾燙的海水煮的通紅。甚至有很多的腳,也被燙得殘缺不全。|它們忙碌地移動著,捕捉著蘊含大量硫磺酸的有毒的海水中可以吸食的養分。|這樣惡劣的環境里。卻有這樣蓬勃的生機。|是不是無論在多麼惡劣的環境里,都依然有生物可以活下去呢?|無論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被硫酸腐蝕,被開水煎煮,都依然可以活下去呢?|那麼,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痛苦呢?僅僅是為了活下去嗎?

那種不安的感覺在內心裡持續地放大著。|該怎麼去解釋這種不安呢?|不安全。不安分。不安穩。不安靜。不安寧。不安心。|身體里像是被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著時間分秒地流逝,那種滴答滴答的聲音在身體里跳動著。格外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對於那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到來的爆炸,所產生的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世界就會崩裂成碎片或者塵埃。(體會到莫名的不安)

易遙憋緊的呼吸慢慢擴散在空氣里。|像一個充滿氣的救生艇被戳出了一個小洞,一點一點地松垮下去。易遙整個人從夢魘里掙扎出來,像是全身被打散了一樣。

齊銘看著易遙跌跌撞撞奔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面,那一瞬間,他像是覺得她再也不會回到自己的世界裡了。|齊銘離開窗戶,慢慢地蹲下來,喉嚨里一片混沌的嗚咽聲。

黑暗中慢慢流淌著悲傷的河流。淹沒了所有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時間。|你們本來可以逃得很遠的。|但你們一直都停留在這里,任何水翻湧高漲,直到從頭頂傾覆下來。|連同聲音和光線,都沒有來得及逃脫這條悲傷的巨大長河。|浩淼無垠的黑色水面反射出森冷的白光。慢慢地膨脹起來。月亮牽動著巨大的潮汐。|全世界都會因為來不及抵抗,而被這樣慢慢地吞沒么?

其實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是一定可以傷害到你的事情。|只要你足夠的冷漠,足夠的漠然,足夠對一切事情都變得不再在乎。|只要你慢慢的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堅硬的石子。|只要你把自己當作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傷害到你了。|不想再從別人那裡感受到那麼多的痛。那麼就不要再去對別人付出那麼多的愛。

她一定會看見在自己身後的齊銘,他望想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漏風的房間里燃燒的蠟燭,來回晃動著,在最後的一瞬間熄滅下去,化成一縷白煙消失在氣流里。(形容失望)

曾經被人們遐想出來的棋盤一樣錯誤的世界。|江河湖海大漠山川如同棋子一樣分布在同一個水平面上。|而你只是輕輕地伸出了手,在世界遙遠的那一頭握了一握。於是整個棋盤就朝著那一邊翻轉傾斜過去。所有的江河湖泊,連同著大海一起,所有的潮水朝著天邊發瘋一樣地奔騰而去。曾經的汪洋變成深深的峽谷,曾經的沙漠高山被覆蓋起無垠的水域。|而現在,就是這樣被重新選擇重新定義後的世界吧。|既然你作出了選擇。|既然你把手放在了世界上另外一個遙遠的地方。

「——該怎樣去定義的關系?愛情嗎?友誼嗎?

——只是當你生命里,離你很近很近的地方,存在著一個人。她永遠沒有人珍惜,永遠沒有人疼愛,永遠活在痛苦的世界裡,永遠活在被排擠被嘲笑的空氣中。她也會在看見別的女孩子被父母呵護和被男朋友照顧時心痛得轉過臉去。她也會在被母親咒罵著「你怎麼不去死」的時候希望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她也會想要穿著漂亮的衣服,有很多的朋友關心,有美好的男生去暗戀。她也會想要在深夜的時候母親可以為自己端進一碗熱湯而不是每天放學就一頭扎進廚房裡做飯。她也會想要做被捧在手心裡的花,而不是被當作可以肆意踐踏的塵。

⑶ 讀《草叢歷險之昆蟲司令》有感

沒有草叢歷險記之昆蟲司令。

⑷ 有一個電影裡面有種生物是管道蟲是什麼電影

我可以理解為鐵線蟲嗎。。。?如果是的話,那這部電影就是韓國的《鐵線蟲入侵》。當然我也只是猜測,管道蟲?!真是沒聽過。

⑸ 深深的海洋的電影劇情

在1973年人類意外地發現,在完全沒有陽光的深海熱泉口旁與管蟲共生的細菌旺盛地生活著,有些是我們至今所知最古老的物種,意味著這里可能是遠古時期生命起源的地方,本片內容將在海怪號以及水螅號兩艘潛艇帶領下,深入海底與世隔絕的地方,探訪遠古時期生命起源的所在。
深海大進擊影片內容,首先潛艇將帶領我們下潛600公尺深海域,進入永遠處於黑暗中的世界,全程追蹤觀察地球上最大肉食動物抹香鯨,追捕地球上最大無脊椎動物大王魷魚等等難得一見的精彩獵食過程,接著潛艇更將帶領我們下潛超過1500公尺深的海底,在水溫接近冰點及潛艇表面承受壓力超過每平方公分 218公斤下,驚險進入海底熱泉噴口嚴峻環境處,飽覽超熱海水由海底裂縫湧出的驚險畫面,以及一旁大型管蟲、熱泉蟹等等顛覆傳統思維的生態體系,這些都是世人從未見過的景像,最後,潛艇巧遇抹香鯨追捕大王魷魚群,在一陣驚險混亂碰撞中,潛艇船長實時起動自動快速上升情景中,驚險結束刺激的深海潛航之旅程。
本片在精彩特效和驚險畫面背後,蘊含著生活在深海熱泉豐富生物生態知識,例如抹香鯨擁有全世界最大的腦 ( 9公斤重 )、最深的潛水者 ( 超過3000公尺 )、最長的憋氣者 ( 超過1小時 )、最大聲的動物 ( 236分貝/相當於雷聲 ) 並且是地球上最大的肉食動物,以及大王魷魚擁有全世界最大的眼睛( 超過30公分 )、無脊椎動物中最大的腦、每一條臂上多達300個鋒利牙圈圍繞著吸盤、他是地球上最大的無脊椎動物 ( 超過12公尺長 ) ,千胃動物、大型管蟲、鮟鱇魚、熱泉蟹等等深海生物知識介紹,是一部值得合家共同觀賞的海洋生物知識性影片。
hanmihan hall 導演的3d電影《深深的海洋》(deep sea) 將在全世界imax 影院上映,該片將給觀眾提供在地球上最奇異地方的逼真體驗,從熱帶雨林的裸鰓亞目動物到中太平洋的章魚。凱特·溫斯萊特和約翰尼·德普出演兩位大無畏的探險者,探索著海底世界的「星球大戰」。

⑹ 《悲傷逆流成河》中的優美詞句,謝啦^_^

每一個女生的生命里,都有著這樣一個男孩子。他不屬於愛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在離自己最近的距離內,一定有他的位置。看見漂亮的東西,會忍不住給他看。聽到好聽的歌,會忍不住從自己的mp3里拷下來給他。看見漂亮的筆記本,也會忍不住買兩本另一本給他用。在想哭的時候,第一個會發簡訊給他。在和男朋友吵架的時候,第一個會找他。盡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從自己生命里消失掉,成為另一個女孩子的王子,而那個女孩也會因為他變成公主。可是,在他還是呆在離自己最近的距離內的時光里,每一個女孩子,都是在用盡力氣,消耗著他和他帶來的一切。
每一個女生都是在這樣的男孩子身上,變得溫柔,美好,體貼。
盡管之後完美的自己,已經和這個男孩子沒有關系。
但這樣的感情,永遠都是超越愛情的存在。

我就是恨不得你代替我姐姐去死
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紅色的。藍色的。綠色的。白色的。黃色的。甚至是粉紅色的世界。
為什麼惟獨你生活在黑色的世界裡。

在你的心裡有這樣一個女生。
你情願把自己早上的牛奶給她喝。
你情願為了她騎車一個小時去買驗孕試紙。
你情願為了她每天幫她抄筆記然後送到她家。
而同樣的,你也情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她。
而你相信的內容,是她是一個婊子。

其實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是一定可以傷害到你的事情。
只要你足夠的冷酷,足夠的漠然,足夠對一切事情都變得不再在乎。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堅硬的石子。
只要你把自己當作已經死了。
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傷害到你了。

頭頂是交錯而過的天線
分割著不明不暗的天空
雲很低很低地浮動在狹長的天空上
鉛灰色的斷雲
沿弄堂投下深淺交替的光影

擁有兩個端點的是線段。
擁有一個端點的是射線。
直線沒有端點。

被他從遙遠的地方喊來一句溫柔的對白
一直看著你呢

黑暗中浮現出來的永遠是你最後留在電視屏幕上的臉,獃獃的像要望穿屏幕的眼睛,不肯合上的口。欲言又止的你,是想對我說「原諒我」,還是想說「救救我」?
是想要對這個冷冰冰的,從來沒有珍惜過你的世界,說一聲「對不起」,還是一聲「我恨你」?

——其實我也知道,你所說的謝謝你,是謝謝我離開了你的世界。讓你可以像今天這樣再也沒有負擔地生活。
——我雖然會因為聽到這樣的話而感受到心痛。可是看見你現在幸福的樣子,我也真的覺得很幸福。
——以前我每次聽到都會不屑的歌曲,那天也讓我流淚了。那首歌叫《很愛很愛你》。

該怎麼去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 消失了所有的動作和聲音。只剩下滾燙的眼淚,在臉上無法停止的流。 我也忘記了曾經的世界,是否安靜得一片弦音。 其實無論夜晚是如何的漫長和寒冷。那些光線,那些日出,那些晨霧,一樣會准時而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擁有兩個端點的是線段。
擁有一個端點的是射線。
直線沒有端點。
每一天,都變得和前一天更加的不一樣。生命被書寫成潦草和工整兩個版本。再被時間刷得褪去顏色。難以辨認。
十三歲之前的生命都像是凝聚成那一個相同的點。

3.黑暗中人會變得脆弱。變得容易憤怒,也會變得容易發抖。

4.身體像缺氧般浮在半空。落不下來。落不到地面上腳踏實地。所有的關節都被人栓上了銀亮的絲線,像個木偶一樣地被人拉扯著關節,僵屍般地開闔,在街上朝前行走。
眼睛裡一直源源不斷地流出眼淚,像是被人按下了啟動眼淚的開關,於是就停不下來。如同身體里所有的水分,都以眼淚的形式流淌干凈。

5.有一些隔絕在人與人之間的東西,可以輕易地就在彼此間劃開深深的溝壑,下過雨,再變成河,就再也沒有辦法渡過去。

6. 易遙回過頭,眼睛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一片後腦勺。她定定地望著前面,說,「齊銘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有時候我覺得你做什麼都理所當然。很可能有一天你把心掏出來放我面前,我都覺得沒什麼,也許還會朝上面踩幾腳。齊銘你還是別對我這么好,女人都是這樣的,你對她好了,你的感情就廉價了。真的。女人就是賤。」
齊銘回過頭去,易遙望著前方沒有動,音樂響在她的頭頂上方,她就像聽不見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扯掉了插頭的電動玩具。她的眼睛濕潤得像要滴下水來,她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但齊銘卻看懂了她在說什麼。
她說,一個比一個賤。

7.那些久遠到昏黃的時光,像是海浪般朝著海里倒卷而回,終於露出屍骨殘骸的沙灘。

8.霧氣和眼淚。
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單純地在夜裡,懷著不同的心事,飛向同一個遠方。
其實我多想也這樣,孤獨地閃動著亮光,一個人寂寞地飛過那片漆黑的夜空。
飛向沒人可以尋找得到的地方,被荒草淹沒也好,被潮聲覆蓋也好,被風沙吹走年輕的外貌也好。
可不可以就這樣。讓我在沒人知道的世界裡,被時間拋向虛無。
可以……嗎?

9.疼痛。是疼還是痛?有區別嗎?
心疼和心痛。有區別嗎?

10. 以前覺得孤單或者寂寞這樣的詞語,總是和悲傷牽連在一起。但其實,就像是現在這樣一個安靜的下午,校園里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學生,夕陽模糊的光線像水一樣在每一寸地面與牆壁上抹來抹去。塗抹出毛茸茸的厚實感,削弱了大半當天里的寒冷和鋒利。
空曠的孤單,或者荒涼的寂寞,這樣的詞語,其實比起喧鬧的人群以及各種各樣的嘴臉來說,還是要溫暖很多的吧。

11.人的身體感覺總是在精神感覺到來很久之後,才會姍姍來遲。
就象是光線和聲音的關系。一定是早早地看見了天邊突然而來的閃光,然後連接了
幾秒的寂靜後,才有轟然巨響的雷聲突然在耳孔里爆炸開來。
同樣的道理,身體的感覺永遠沒有精神的感覺來得迅速,而且劇烈。
一定是已經深深地刺痛了心,然後才會有淚水湧出來哽咽了喉。
天邊擁擠滾動著黑里透紅的烏雲。落日的光漸漸地消失了。
十分鍾之前,各種情緒在身體里遊走沖撞,像是找不到出口而焦躁的怪物,每一個
毛孔都被透明膠帶封得死死的,整個身體被無限地充漲著,幾乎要爆炸開來。
而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消失干凈,連一點殘留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而在下一刻洶涌而來的,是沒有還手之力的寒冷。

12.在某些瞬間,你會感受到那種突如其來的黑暗。
比如瞬間的失明。
比如明亮的房間里被人突然拉滅了燈。
比如電影開始時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
比如飛快的火車突然開進了幽長的隧道。
或者比如這樣的一個天空擁擠著絢麗雲彩的傍晚。那些突然撲向自己的黑暗,像是一雙力量巨大的手,將自己抓起來,用力地拋向了另一個世界。

13.世界上其實是存在著一種叫做相信的東西的。
有時候你會莫名其妙地相信一個你並不熟悉的人。你會告訴他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這些事情你連你身邊最好的死黨也沒有告訴過。
有時候你也會莫名其妙地不相信一個和你朝夕相處的人,哪怕你們曾經一起分享並且守護了無數個秘密,但是在那樣的時候,你看著他的臉,你不相信他。
我們活在這樣復雜的世界裡,被其中如同圓周率一樣從不重復也毫無規則的事情拉扯著朝世界盡頭盲目地跋涉而去。
曾經你相信我是那樣的抗臟與不堪。
就像曾經的他相信我是一個廉價的婊子。
我就是這樣生活在如同圓周率般復雜而變化莫測的世界裡。
慢慢地度過了自己的人生。
其實很多時候,我連自己都從來沒有相信過。
春天把所有的種子催生著從土壤里萌發出來。其實即將破土而出的,還有很多很多我們從來未曾想過的東西。
它們移動在我們的視線之外,卻深深地紮根在我們世界的中心。

14.有時候會覺得,所有的聲響,都是一種很隨機的感覺。
有時候你在熟睡中,也聽得見窗外細小的雨聲,但有時候,你只是淺淺地浮在夢的表層,但是窗外台風登陸時滾滾而過的響雷,也沒有把你拉出夢的層面。
所有的聲響,都藉助著介質傳播而更遠的地方。固體、液體、氣體,每時每刻都在傳遞著各種各樣反復雜亂的聲波。嘆氣聲,鳥語聲,灑水車的嘀嘀聲,上課鈴聲,花朵綻放和凋謝的聲音,一棵樹轟然鋸倒的聲音,海浪拍打進耳朵的聲音。
物理課上曾經講過,月球上沒有空氣,所以,連聲音也沒辦法傳播。無論是踢飛了一塊小石子,還是有隕石撞擊到月球表面砸出巨大的坑洞,飛沙走石地裂天崩,一切都依然是無聲的靜默畫面。像深夜被按掉靜音的電視機,茫茫碌碌卻很安靜的樣子。
如果月球上居住著兩個人,那麼,就算他們面對面,也無法聽見彼此的聲音吧。是徒勞地張著口,還是一直悲傷地比劃著手語呢?
其實這樣的感覺我都懂。
因為我曾經在離你很近很近的地方吶喊過。
然後你在我的吶喊聲里,朝著前面的方向,慢慢離我遠去。
也是因為沒有介質吧。
連接著我們的介質。可以把我的聲音,傳遞進你身體的介質。

15.天空里的那面巨大的凹透鏡。
陽光被迅速聚攏變形,成為一個錐形一樣的漏斗。
圓形光斑照耀著平靜的湖面。那個被叫做焦點的地方,慢慢地起了波瀾。
終於翻湧沸騰的湖水,化作了縷縷涌散開來的白汽,消失在炙熱的空氣里。
連同那種微妙的介質。也一起消失了。
那種連接著你我的介質。那種曾經一直牢牢地把你拉攏在我身邊的介質。
化成了翻湧的白汽。

16.四周是完全而徹底的黑暗。
沒有日。沒有月。沒有光。沒有燈。沒有螢。沒有燭。
沒有任何可以產生光線的東西。
從頭頂球幕上籠罩下來的龐大的黑暗。以及在耳旁持續拍打的近在咫尺的水聲。
汩汩的氣泡翻湧的聲音。窸窸窣窣不知來處的聲音。
突然亮起的光束,筆直地刺破黑暗.
當潛水艇的探照燈把強光投向這深深的海溝最底層的時候,那些一直被掩埋著的真相,才清晰地浮現出來。
冒著泡的火紅滾燙的岩石,即使在冰冷的海水裡,依然是發著暗暗的紅色。
噴發出的岩漿流動越來越緩慢,漸漸凝固成黑色的熔岩。
在上面蠕動著的白色的細管,是無數的管蟲。
還有在岩石上迅速移動著的白色海蝦。它們的殼被滾燙的海水煮的通紅。甚至有很多的腳,也被燙得殘缺不全。
它們忙碌地移動著,捕捉著蘊含大量硫磺酸的有毒的海水中可以吸食的養分。
這樣惡劣的環境里。
卻有這樣蓬勃的生機。
是不是無論在多麼惡劣的環境里,都依然有生物可以活下去呢?
無論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被硫酸腐蝕,被開水煎煮,都依然可以活下去呢?
那麼,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痛苦呢?
僅僅是為了活下去嗎?

17.不安全。不安分。不安穩。不安靜。不安寧。不安心。
身體里像是被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著時間分秒地流逝,那種滴答滴答的聲音在身體里跳動著。格外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對於那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到來的爆炸,所產生的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世界就會崩裂成碎片或者塵埃。
其實身體里真的是有一顆炸彈的。不過馬上就要拆除了。
但是電影里拆除炸彈的時候,剪下導線的時候,通常回有兩種結局:一種是時間停止,炸彈被卸下身體;另一種是在剪掉的當下,轟然一聲巨響,然後粉身碎骨。
拉亮的燈又一盞一盞地被拉滅了。

18.黑暗中慢慢流淌著悲傷的河流。淹沒了所有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時間。
你們本來可以逃得很遠的。
但你們一直都停留在這里,任何水翻湧高漲,直到從頭頂傾覆下來。
連同聲音和光線,都沒有來得及逃脫這條悲傷的巨大長河。
浩淼無垠的黑色水面反射出森冷的白光。慢慢地膨脹起來。月亮牽動著巨大的潮汐。
全世界都會因為來不及抵抗,而被這樣慢慢地吞沒么?

19.其實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是一定可以傷害到你的事情。
只要你足夠的冷酷,足夠的漠然,足夠對一切事情都變得不再在乎。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堅硬的石子。
只要你把自己當作已經死了。
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傷害到你了。
不想再從別人那裡感受到那麼多的痛。那麼就不要再去對別人付出那麼多的愛。
這樣的句子如果是曾經的自己,在電視里或者小說上看到的時候,一定會被惡心得冒出胃酸來。可是當這一切都化成可以觸摸到的實體,慢慢地像一團濃霧般籠罩你的全身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這些都變成了至理名言,閃爍著殘酷而冷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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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 某些現在勉強可以回憶起來的事情,開始在蒼白寂寥的冬天。

這樣的日子。

眼睛裡蒙著的斷層是只能看到咫尺的未來。
⒉ 每一個生命都像是一顆飽滿而甜美的果實。只是有些生命被太早的耗損,露出裡面皺而堅硬的果核。

⒊ 大風從黑暗裡突然吹過來,一瞬間像是捲走了所有的溫度。

冰川世紀般的寒冷。

以及瞬間消失的光線。

⒋ 黑暗中人會變得脆弱。變得容易憤怒,也會變得容易發抖。

⒌ 我也忘記了曾經的世界,是否安靜得一片弦音。

⒍ 有一些隔絕在人與人之間的東西,可以輕易的就在彼此間劃開深深的溝壑,下過雨,再變成河,就再也沒有辦法渡過去。

⒎ 不知道多少個冬天就這樣過去。

⒏ 真想快點離開這里。

真想快點去更遠的地方。

但是,是你一個人,還是和我一起?

⒐ 其實夜晚是如何的漫長與寒冷。那些光線,那些日出,那些晨霧,一樣都會准時而來。

⒑ 遙遠而蒼茫的人海里,扶著單車的少年回過頭來,低低的聲音說著,喂,一起回家嗎?

無限漫長時光里的溫柔。

無限溫柔里的漫長時光。

一直都在。

⒒ 其實無論什麼東西,都會像這塊血跡一樣,在時光無情的消耗里,從鮮紅,變得漆黑,最終瓦解成粉末。

年輕的身體。和死亡的腐爛。也只是時間的消耗問題。

漫長用來消耗。

這樣想著,似乎一切都沒那麼難以過去了。

⒓ 冬天裡綻放的花朵,會凋謝得特別快嗎?

吶,其實也沒關系呢。

⒔ 我在夢見你。

我在一次又一次不能停止地夢見你。

夢中的我們躺在河水上面,平靜得像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木偶。

或者亡去的故人。

⒕ 你是不是很想快點離開我的世界?

用力地認真地,想要逃離這個我存在著的空間。

⒖ 為了什麼而哭泣呢?

也就只能這樣了吧。

⒗ 其實這樣的感覺我都懂。

因為我也曾經在離你很緊很緊的地方吶喊過。

然後你在我的吶喊聲里,朝著前面的方向,慢慢里我遠去。

也是因為沒有介質吧。連接著我們的介質。可以把我的聲音,傳遞進你身體的介質。
⒘ 黑暗中慢慢流淌著悲傷的河流。淹沒了所有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時間。

你們本來可以逃得很遠的。

但你們一直都停留在這里,任河水翻湧高漲,直到從頭頂傾覆下來。

連同聲音和光線,都沒有來得及逃脫這條悲傷的巨大長河。

⒙ 其實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事一定可以傷害到你的事情。

只要你走狗的冷酷,足夠的驀然,走狗對一切事情都變得不再在乎。

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華堅硬的石子。

只要你把自己當作已經死了。

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傷害到你了。

不想再從別人那裡感受到那麼多的痛。那麼就不要再去對別人付出那麼多的愛。

⒚ 那些被喚醒的記憶,沿著照片上發黃的每一張臉,重新附上魂魄。

那些倒轉的母帶,將無數個昨日,以跳楨的形式把新房當作幕布,重新上演。

那些沉重的悲傷,沿著彼此用強大的愛和強大的恨在生命年輪立刻下的凹槽迴路,逆流成河。

⒛ 我真的是感覺到了,被熟悉的世界一點一點放棄的感覺。

在那個世界放棄我的時候,我也慢慢的松開了手。

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清晨了。

21. 記憶里你神色緊張地把耳朵貼向我的胸口聽我的心跳聲。

然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22. 其實青春就是些這樣的碎片堆積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仰著一張蒼白的臉,在更加蒼白的寂寥天光下,死板而又消極地等待遙遠的春天。

地心深處的那些悲愴的情緒,延著腳底,像被接通了迴路,流進四肢。全身運動,揮手朝向鋒利的天空。那些情緒,被拉扯著朝上涌動,積蓄在眼眶周圍,快要流出來了。

⑺ 管蟲的種類有哪些

1.大羽毛管蟲


俗稱:大羽毛管蟲 飛羽管蟲


英文名:Feather Duster


學名:Sabellastarte magnifica Sabellatarte magnifica


分布:印度-太平洋


飼養要求: 水溫:24~27 PH:8.1~8.4 比重:1.020~1.025


食性:濾食性


難養度:容易


種屬:環節動物,多毛綱,管觸目,纓鰓蟲科

2.聖誕樹管蟲


俗稱:聖誕樹管蟲 五彩石 寶塔管蟲


名稱:大旋鰓蟲


英文名:Christmas Tree Worm


學名:Spirobranchus giganteus


分布:印度尼西亞


飼養要求: 水溫:24~27 PH:8.1~8.4 比重:1.020~1.025


兼容性:安全


性情:溫和


體長:1.8(厘米)


難養度:難


種屬:環節動物,多毛綱,管觸目,龍介蟲科

3.夏威夷羽毛管蟲


俗稱:夏威夷羽毛管蟲


英文名:Hawaiian Feather Duster


學名:Sabellastarte sp.


分布:夏威夷


水流:中


飼養要求: 水溫:24~27 PH:8.1~8.4 比重:1.020~1.025


兼容性:安全


性情:溫和


食性:浮游生物


體長:14(厘米)


難養度:一般


種屬:環節動物,多毛綱,管觸目,纓鰓蟲科

4.旋毛管蟲


名稱:旋毛管蟲、旋鰓管蟲


英文名:Dwarf Colored Feather Duster


學名:Bispira sp.


分布:印度洋


水流:中


飼養要求: 水溫:24~27 PH:8.1~8.4 比重:1.020~1.025

兼容性:安全


性情:溫和


食性:不偏食


體長:8(厘米)


顏色:粉色,白色,黃色


難養度:一般


種屬:環節動物,多毛綱,管觸目,纓鰓蟲科

5.叢生管蟲


俗稱:叢生管蟲

英文名:Cluster Duster, Colored


學名:Bispira brunnea


分布:加勒比海


水流:中


飼養要求: 水溫:24~27 PH:8.1~8.4 比重:1.020~1.025


兼容性:安全


性情:溫和


難養度:一般


種屬:環節動物,多毛綱,管觸目,纓鰓蟲科

6.椰樹管蟲

俗稱:椰樹管蟲 硬羽毛管蟲


英文名:Hard Tube Coco Worm, Colored


學名:Protula bispiralis


分布:印度-太平洋


飼養要求: 水溫:24~27 PH:8.1~8.4 比重:1.020~1.025


兼容性:安全


性情:溫和


體長:14(厘米)


難養度:難


種屬:環節動物,多毛綱,管觸目,龍介蟲科

7.蓮花管蟲


俗稱:蓮花管蟲


學名:Chone sp.


飼養要求: 水溫:24~27 PH:8.1~8.4 比重:1.020~1.025


種屬:環節動物,多毛綱,管觸目,纓鰓蟲科


旋風管蟲


俗稱:旋風管蟲 巨原管蟲

⑻ 求一部場面宏大的深海類電影

這些很不錯!!

深淵 The Abyss (1989)8.3
無底洞
導演:詹姆斯·卡梅隆 主演:艾德·哈里斯 瑪麗·伊麗莎白·馬斯特蘭托尼奧 邁克爾·比恩 ...
《深淵》的問世為電影特技的發展樹立了里程碑似的方向,而卡梅隆在其中投射了自身情感的感情戲也感人至深。

深海圓疑 Sphere (1998)7.2
地動天驚 | 球體 | 天體
導演:巴瑞·萊文森 主演:達斯汀·霍夫曼 莎朗·斯通 塞繆爾·傑克遜 ...
一個科學小組前往南太平洋海底調查一艘神秘太空船,發現這艘船來自未來。此時,他們開始受到一個不明海底生物的攻擊……

深海狂鯊 Deep Blue Sea (1999)7.5
深海變種 | 水深火熱 | 深藍的海洋
導演:雷尼·哈林 主演:托馬斯·簡 薩弗蓉·布羅斯 里·庫爾·J ...
一群菁英科學家在設備精良的海底研究中心進行創世紀的醫學研究,沒想到讓一群惡鯊變得聰明敏捷。它們開始襲擊人類……

深海獵奇 IMAX Deep Sea (2006)8.5
深深的海洋 | 深海大進擊
導演:豪沃得·豪爾 主演:約翰尼·德普 凱特·溫絲萊特 ...
1973年,人類意外地發現,在完全沒有陽光的深海熱泉口旁與管蟲共生的細菌旺盛地生活著,有些是我們至今所知最古老的物種,意味著這里可能是遠古時期生命起源的地方。本片內容將在海怪號以及水螅號兩艘潛艇的帶領下,深入海底與世隔絕的地方,探訪遠古時期...

深海探奇 OceanWorld 3D (2009)7.8
深海探秘3D
導演:讓-賈克·曼德羅 主演:瑪麗昂·歌迪亞 ...
海洋,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生態系統,在這個生態系統中有著難以計數的偉大生物體。影片將帶領所有的觀眾展開一場瑰麗的海底世界之旅。

深海異形 Aliens of the Deep (2005)8.0
導演:詹姆斯·卡梅隆 主演:Dr. Anatoly M. Sagal Genya Chernaiev Victor Nischeta ...
影片向觀眾展示了一次精彩的在太平洋及大西洋深海的漫遊,由於處在海底火山區域的特殊環境,這里可以看到許多希奇古怪的物種和地貌奇觀……

⑼ 求 深海獵奇 百度雲免費在線觀看資源

鏈接:

提取碼:raia

作品相關簡介:《深海獵奇》是HowardHall導演的一部紀錄片電影。簡介:1973年,人類意外地發現,在完全沒有陽光的深海熱泉口旁與管蟲共生的細菌旺盛地生活著,有些是我們至今所知最古老的物種,意味著這里可能是遠古時期生命起源的地方。

⑽ 《風之谷》的主題是什麼

我認為討論《風之谷》的主題,必須討論作為原作的漫畫。

因為漫畫的劇情才是完整的,而1984年的電影版也並非是獨立於漫畫存在的,僅僅是當年暫時拍攝的小部分情節改編版。將來,全作也未必沒可能被完整的搬上熒幕。

以下僅一家之言,多圖長文慎入。

《風之谷》的核心主題,是為面臨滅亡危機的人類文明尋找出路。世界觀與歷史要了解這個主題,首先要從世界觀入手。在《風之谷》中,記錄人類歷史的史書叫《年代記》,其中記載的歷史大要如下:

菌類樹木的根部會在歲月的流逝中逐漸石化,逐步砂化為高密度且不易分解的無毒沙礫,而樹木的根部也會因此出現大量的空洞。

菌類樹木根部的空洞在形成300年之後,洞內的瘴氣會徹底消散,空氣轉為無毒。

而隨著樹木的生長,下層的空洞也越來越大,並向上層擴展。最終樹木整體砂化而死亡,空洞和地表接通。以上的過程大致需要1000年。也即是說,菌類樹木乃至腐海的壽命約是1000年。蟲群《風之谷》中的蟲群,是與腐海生態體系共生的各種巨型蟲類生物,以菌類植物為食,可以承受瘴氣。蟲群在腐海以外的世界也可以生存,但生命力會下降。


巨型蟲類生物以王蟲為代表,其他蟲類出場的有大王蜻蜓、翅蟲、蛇螻蛄、地蟲、管蟲、屍蟲等。


蟲類互相之間可以遠距離交流,並且極為團結,所有種類的蟲都奉王蟲為尊。

王蟲是百蟲之首,是一種流著「藍色血液」的山形巨蟲,這種蟲類「個體即群體,群體即個體,思想可以跨越時空而傳遞」。

「大海嘯」

《風之谷》中的「大海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海嘯,而是形容成千上萬的王蟲並排沖過大地、同時毀滅一切的巨大災難。

海量的王蟲爬滿大地的同時也將菌類植物的孢子帶到新的土地上,並將這些土地化為新的腐海。

「大海嘯」通常是由人類大規模戰爭、污染大地、焚燒腐海、大規模屠殺王蟲等行為所引發的。

王蟲群總是朝著人類所在的方向前進,並沖毀前進路線上的一切,像是對人類的報復性行為。

從「火之七日」以後到故事開始前,這歷時1000年的陶器時代中,「大海嘯」一共發生過三次。

尚有記載的最後一次「大海嘯」,是在工業時代紀元2200年左右(陶器時代700年左右),由艾弗達魯王國的內戰以及大規模屠殺王蟲等事件引發。

這次「大海嘯」最終導致艾弗達魯王國毀滅,國土幾乎全境淪為腐海,國民絕大多數死亡。

生存危機的根本原因

帶著瘴氣的腐海不斷緩慢擴張,擠壓著殘存人類的生存空間。

蟲群則一方面保衛著腐海,另一方面也作為傳播孢子的載體。

人類無論是想要毀滅腐海還是屠殺蟲群,都會招致「大海嘯」,不僅造成人類文明嚴重受損、人口大量死亡,也導致腐海急速擴張、屬於人類的土地大量淪喪。

這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個死局。

殘存的人類,只能在越來越狹小的空間里生存,並眼睜睜的看著這最後的空間趨於消失,自身走向滅亡而無力回天。

人類像是在慢性死亡,餘下的時長幾乎是可以准確的算出來的。

這就是人類直接面臨的生存危機。


從表面看上去,這生存危機是由「敵對」的腐海和蟲群直接引發的,但其實不然。

隨著故事的深入,讀者但凡帶入了自己的思考,就不難發現,威脅人類生存的根本原因是人類自身的人性。

人類被無窮盡的慾望所推動,不斷的消耗資源、污染世界;又被不可遏制的恨意驅使,爭權奪利、自相殘殺,使得自身反復陷入走向滅亡的循環式宿命。

主人公的形象來源


娜烏西卡,原本是《荷馬史詩》之《奧德賽》中的派阿基亞公主的名字,宮崎駿很喜歡這個角色,但卻不喜歡荷馬原本對娜烏西卡賦予的性格色彩。

在創作於11世紀的日本古代短篇小說集《堤中納言物語》之中,有一篇名為《蟲姬》的小說,講述了在日本古代保守的平安時代,一位愛蟲的公主的故事,宮崎駿也非常喜歡這個角色。


宮崎駿將《奧德賽》中的派阿基亞公主和《蟲姬》中的日本公主這兩個角色結合在一起,並保留了派阿基亞公主的名字,一個全新的娜烏西卡就誕生了。

整個故事的敘事線條

在《風之谷》中,娜烏西卡被動的捲入了多魯美奇亞和土鬼的全面戰爭,從風之谷出發一路南下直抵土鬼的聖都修瓦。

這是整條敘事線的主線。

「有著白翼的鳥人使徒,其人身著藍衣降臨於金色的草原,引領人類走向新生。」

這是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老寓言。

在這則古老的寓言中,當人類瀕臨滅亡時,會涌現出一位作為使者的「藍衣人」,帶領殘存的人類渡過危機。

而劇情隨著發展,越來越指向娜烏西卡就是這位「藍衣人」。

這是整條敘事線的暗線。

娜烏西卡是因想為人類和世界找尋出路才走上了這段旅程。在旅途的過程中,她對世界、人類的認識不斷的升級,意識到要讓人類變得更加成熟、更有智慧才能找到出路。

相配合的是,故事暗藏的劇情不斷的揭曉,新的懸念不斷產生。敘事主線和暗線漸漸合二為一,娜烏西卡坐實了「藍衣人」的身份,並帶領人們一步步走向預言成真的終點。

歷史的循環

在1984年的電影版中,娜烏西卡的紅色衣服被小王蟲的血染成了藍色,這是一個重要劇情,但動畫里沒有強調。

動畫結尾時娜烏西卡被王蟲群的金色觸角托起,古老的寓言被提起,這是「第一部」電影的結局,但實際上只是整個故事主線的開始。

在第四卷中,森林人瑟爾穆卻告訴尤巴,300年前艾弗達魯大海嘯時,也是一位「藍衣人」帶領他們的祖先躲進森林,生存下來的。「藍衣人」不是救世主,而只是指出前進的方向。

尤巴開始醒悟到,「藍衣人」很可能是每當人類滅亡的危機高漲時,間隔著時空而出生的一位智者和使徒,總能在人類危難關頭引領人類走出危機。

土鬼皇弟密喇魯帕,在執政的幾十年間,始終畏懼著「藍衣人」的傳說,只要聽說「藍衣人」可能出現了,就把所有可疑的人抓來處死。

只因「藍衣人」的傳說是由前代土王的宗教傳下來的,可能會危及他的新宗教及統治。

除了「藍衣人」的循環之外,還有一個更為可怖的循環。

為了拯救陷於困苦之中的人類,任何時代都有深明大義、心懷慈悲的先驅者,走在希望拯救人類的道路上。可他們在成為統治者後,都被權力和時光所腐蝕了。

200年前,土鬼的統治者土王庫爾巴爾卡氏,因為腐朽而殘暴而不得民心,被「希望救人類」的革命者——後來的神聖皇帝所取代。

神聖皇帝的兒子——二代密喇魯帕,在100年前繼任時也是一位明君,但卻在執政100年後淪為一個腐朽、愚昧而殘暴的老人。

神聖皇帝曾經進入過「牧羊人」的庭院,和「牧羊人」共處了很久,知道了世界的秘密,而娜烏西卡也陰差陽錯的進入了「牧羊人」的庭院。

神聖皇帝200年前離開了「牧羊人」的庭院,帶著席德拉向著修瓦前進,只留下一句話「希望救人類」,而200年後娜烏西卡則帶著馴蟲師和巨神兵,走在了同樣的道路上。

神聖皇帝取代了腐朽的土王庫爾巴爾卡氏,而自己親手建立的王道樂土卻在200年後趨於腐朽,迎來的挑戰者娜烏西卡身邊跟隨的人,正是土王的後裔奇克克·庫爾巴爾卡。

歷史的循環不禁讓人的心底升起一股惡寒:人類總是有著光明,但卻總是循環著走向黑暗,那人類如何在這樣的循環中找到出路?

今天英明慈悲的娜烏西卡,他日成為統治者後難道就沒有腐朽的一天?

娜烏西卡自己,也難說沒有這種想法和懷疑呢。得知這種歷史循環的一刻,很難說娜烏西卡心裡會不會有那麼一絲,哪怕是瞬間的絕望。

可她只是彷徨了一剎那,就果斷的前進了。

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

驚天的暗藏劇情整個故事在不斷的高潮中,還迎來了激烈的大反轉,就在於一直暗藏在故事背後的劇情的揭曉。

娜烏西卡和尤巴都各自發現,腐海是為了凈化世界而存在的,電影版中也揭示了這一點。但電影版中沒有來得及交代的事情是,腐海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直接威脅人類生存的腐海和蟲群,都是由古代人創造的。

古代人類空有發達的科技,卻無法拯救枯竭的世界,也無法在殘酷的生存競爭中求得和平,最終沒能逃過自我滅亡的命運。

但在滅亡之際,一些最後的有識之士給人類留出了一條後路:創造一個能夠凈化世界的生態系統——腐海,用漫長的歲月來撫平大自然的傷痕,然後人類再重出江湖。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腐海被設計成只有1000年左右的壽命;

修瓦陵墓中的超級計算機/人工智慧「凈化之神」掌管科技,並控制著漫長凈化過程中的一切;

離修瓦幾十公里遠的「庭院」中,保存著人類一切的文明成果,由人工智慧「牧羊人」守護,等待著未來的重建;

而地面上留下的人類種族,被改造成了身體只能適應污染的環境、卻無法在凈化的世界中生存的過渡種族。

千載之前的「火之七日」

「火之七日」,即大量巨神兵燒毀世界的七天,是1000年前古代人類的世界末日。

那個時代發生了什麼,會導致如此的慘劇?

「凈化之神」對娜烏西卡這樣說道:

「你能想像那個時代,是一個如何充斥著恨意和絕望的時代嗎?

那是一個有著好幾百億人類,為了生存什麼都乾的出來的世界!

有毒的大氣、凶暴的太陽光、枯竭的大地、接連產生的新疾病、無窮無盡的死亡......

各種的宗教、各種的正義、各種的利害關系......

為了調停,甚至連神都得製造出來。

但是,卻沒有一個方法真的可行。

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只好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未來......」

根據巨神兵「奧瑪」智慧提升的過程不難發現,巨神兵本來的程序就是被設定成「調停者」的,而「凈化之神」又將「奧瑪」稱為「死神」。

所以滅亡世界的臭名昭著的巨神兵,應該就是人類創造出來以調停紛爭為職責的終極神靈——「死神」。

可不論是「奧瑪」身上的商標,還是大地上隨處可見的巨神兵化石,抑或對年代記里「火之七日」的記錄,都或明或暗的指出了一點:巨神兵被大量量產了。

我們不難推測,最初創造巨神兵的人,是因為心痛於人類無窮無盡的互相殘殺,希望創造出一種武力值凌駕於人類之上的「神」,從而壓服所有紛爭,起到「調停」的作用。(讓人想到了加特林機槍的發明史)

但這種「神」,卻被一部分人利用了,最終反而成為了人類更大規模互相殘殺的量產化武器,就像今天的核武器一樣。

《風之谷》中舊時代的人類,無論最終是因為使用這種武器互相殘殺,還是這種武器失控而集體暴走,總之最後是被自己創造的東西所毀滅了。

如果將故事中的歷史時間線套用在現實中,我們現在算是工元500年,而故事中的「火之七日」發生在工元1500年,也就是現實中的公元3000年。

我們現在的世界暫時還沒有因為人類使用核武器互相殘殺而毀滅,希望1000年後的世界也不會像故事裡那樣,發生類似「火之七日」的事情。人造物的代表:王蟲、巨神兵、席德拉

舊時代的人類肆意玩弄生命,創造新的物種和生態系,不僅留下了用以凈化世界的腐海,和用以保護腐海的蟲群,也創造了巨神兵和席德拉(機器人/人造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出於善意的初衷,出於「理想和使命感」被創造出來的,甚至我們可以推測,創造這些的人類是希望借著它們來拯救世界、拯救人類的。

可是後果卻往往出人意料。

王蟲作為人造昆蟲的代表,在心底的深淵中誕生出了溫情和友愛。

巨神兵雖然毀滅了世界,但「奧瑪」的表現讓我們看得很清楚,他們只是武器和工具,很容易被人類利用。

作為人造機器人/超級計算機/人工智慧等物的各種席德拉就更是如此了,他們不過是按照創造者設定好的程序完成一切,但到底做了什麼,它們本身並沒有善惡的判斷。

修瓦陵墓中的席德拉被訓練成戰士,而「庭院」中同樣的席德拉卻成為了農夫。

一些高級的、被設計成為「神」的席德拉,比如掌管修瓦陵墓和科技的「凈化之神」,以及掌管「庭院」和文明遺產的「牧羊人」,不論顯得多麼有智慧,都總有種乾巴巴的程序的味道,而讓人感受不到人情味。

這些「神」按照設定好的程序,機械的履行使命,但做出的事情卻總讓人覺得怪怪的。而且它們都控制著一堆對它們忠心不二的機器人/改造人/改造生物來替它們賣力。

每看到這些情節,都會讓我想到電影《超驗駭客》中的情節,以及那種怪異感。

如此看來,說不定倒還是作為「死神」的巨神兵更像是個真實、有人情味的生命呢。

所有這些人造物,之所以會變得怪異,甚至犯下惡行,可能就是因為被各種人類的慾望所扭曲了。

所以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出在人類身上。

人類的慾望——自我毀滅的根源故事弗一開始的第一卷,交代了腐海不斷步步緊逼的危局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連串人類自身互相爭斗、自相殘殺的劇情。

佩吉特市被滅、庫夏娜緊逼風之谷、多魯美奇亞與土鬼的全面戰爭打響,導致這一系列事件背後的直接原因就是多魯美奇亞的統治者——烏王的慾望。

沖虛道:「人心難測。世上之事,不論多麼難辦,總是有人要去試上一試。你瞧,這五百里山道,不是有人鑿開了?這懸空寺,不是有人建成了?

左冷禪若能滅了魔教,在武林中已是唯我獨尊之勢,再要吞並武當,收拾少林,也未始不能。干辦這些大事,那也不是全憑武功。」方證又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令狐沖道:「原來左冷禪是要天下武林之士,個個遵他號令。」沖虛說道:「正是!那時候只怕他想做皇帝了,做了皇帝之後,又想長生不老,萬壽無疆!這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英雄豪傑之士,絕少有人能逃得過這『權位』的關口。」

——《笑傲江湖》 金庸

在「火之七日」後1000年的此時,陶器時代已經走到了末葉,人類也幾乎走到了末世。

在這黃昏的時代,多魯美奇亞憑借著遠離腐海、位居半島的地理優勢,已經是最後一個國土完整、未遭腐海侵襲的國家,也是當世最強盛的國家。

可多魯美奇亞人並沒有珍惜這生活在寶貴土地上的命運,而是歷朝歷代內斗不休。

多魯美奇亞皇家旗幟上,繪著兩條纏繞在一起並互相撕咬的蛇,代表著一代代為了皇權而嗜血內斗的皇族。

烏王身為這末世最強大國家的統治者,一方面對自己的三子一女可能篡奪皇權而感到恐懼,另一方面又對死亡感到恐懼。

烏王不僅想要鞏固皇權,更想吞並土鬼王國、統一天下,甚至還想奪得土鬼聖都修瓦的前代遺留科技,來改造自己的身體從而長生不老。

如此與《笑傲江湖》中的左冷禪等何異,又與統一天下後追求長生不老的秦始皇何異?

可最終當娜烏西卡和烏王一起站在修瓦陵墓真正的統治者——「凈化之神」面前時,烏王又似乎醒悟到:寧可不要長生不老的技術,也不能淪為他人的傀儡。

最終在娜烏西卡和「凈化之神」談判決裂之際,烏王也決然表示不會服從「凈化之神」。

這似乎有點「權力誠可貴,永生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意思。

在以往很多人對《風之谷》的粗淺解讀中,有些觀點都認為娜烏西卡最終的選擇也是這樣,為了自由而拋棄未來。

但其實故事中真正的娜烏西卡,想要的是讓人類和世界「活下去」,而非只是單純的想要什麼虛無縹緲的自由。

至於叫喊著「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的烏王,不過是出於自身的驕傲與自尊,寧可放棄長生不老,也不願意當傀儡罷了。

與烏王相對應的,是土鬼的統治者。

土鬼王國的神聖皇帝,在這個時代分為兩人,分別是皇弟密喇魯帕和皇兄納姆利斯。

皇弟密喇魯帕,是土鬼神聖皇帝一族代代產出的超能力者,也是土鬼王國的真正統治者。他的哥哥納姆利斯,其實不過是個無權的「皇兄」。

密喇魯帕其人,就是歷史上許多「聖君」的寫照,就像是漢武帝、唐明皇一般,早年英明而晚年昏庸。

納姆利斯曾對娜烏西卡說,密喇魯帕在繼承皇位後的最初時代,也是一位「有慈悲心腸的明君,發自內心的為土鬼人民的平安著想」,但僅僅過了二十年,他就被冥頑不靈的人民搞得頭暈腦脹、心懷恨意。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密喇魯帕在長時間的統治過程中漸漸腐化了,在歌功頌德聲中變得驕傲自大了,在年事漸高的過程中變得頑固不化了。

瑪尼族上人,就在臨終前對衰老腐化的密喇魯帕進行了一針見血的駁斥。

到此時,密喇魯帕已經繼任滿100年了,這時候的他心裡,已經只剩下「穩固皇權」和「長生不老」的想法了。

一手扶持起來用以引導人民的僧會,成了他維持統治的工具,他此時只希望人民感受到僧會的「偉大和恐怖」,並忠誠的拜倒在教義下,不生任何異心。

甚至密喇魯帕自己,也已經被自己宣揚了百年的教義洗了腦。

自己當初用來作為宣傳工具的「口號」,最後連自己都信了。

看到此處,只讓我聯想起太平天國的洪秀全。

而密喇魯帕的哥哥納姆利斯,因為沒有超能力而不得不屈居弟弟之下,同時又沒有能力和膽量挑戰土鬼背後真正的統治者——「凈化之神」,所以即使在隱忍了100年後得到了謀殺弟弟、篡奪皇權的機會,也無法真的成為什麼統治者。

也正因此,在短暫的統治中,他沒有能力安撫臣下和民眾,取得信任和愛戴,更無法提出什麼理念、指出什麼道路,他只敢也只能用粗暴的武力駕馭臣下,用殺戮和恐怖來壓迫民眾服從。

如此的「統治者」,只能成為玩世的小丑。

但即便是在無力反抗「凈化之神」的情況下只求「轟轟烈烈」的大鬧一場的他,也妄想藉助逼婚庫夏娜而吞並多魯美奇亞,進而統一天下。

多麼可笑的人啊,簡直如同張獻忠一樣。

在故事中,權力越大的人,慾望也往往越大,好像人在得到更多東西的過程中,慾望也會不斷的膨脹,人類真的只有這樣嗎?

於是封建專制下的統治者,往往便是最為慾望吞天之人。為了統治者的一己私慾,千千萬萬的臣民就要走上滅亡的道路,最終這慾望不止毀了萬千民眾,也會毀了統治者自身,毀掉王國,毀掉世界。

工元2500年的此時是這樣,工元1500年的「火之七日」前的世界,難道就不是這樣嗎?要不然,舊時代的人類能是怎麼滅亡的呢?人類的仇恨和愚昧

工元2200年,也即陶器時代700年左右,當一度強盛的艾弗達魯王國因內戰和屠殺王蟲而招致「大海嘯」之後,艾弗達魯王國的大部分土地都淪為了腐海,大量的人民死亡。

然而這並不是悲劇的結束,更加悲劇的事情發生在「大海嘯」之後:

為了搶奪剩餘的土地,殘存的人類互相殘殺,因此而死的人比死在「大海嘯」中的人更多。

人類正是這樣,無論在怎樣危難的關頭,都很難攜起手來共度難關,而往往陷入自相殘殺,從而招致更快的滅亡。

在故事中的工元2500年左右,土鬼大海嘯之後,也差一點發生同樣的事情,土鬼和多魯美奇亞兩國殘存的人類即使在九死一生之際,也仍然有希望繼續戰爭的想法。

當庫夏娜帶著殘存的部隊,和土鬼倖存的各族人民一起被瘴氣包圍在山上時,瑪尼族的人民仍然被仇恨驅使著,希望與多魯美奇亞人同歸於盡。

而烏王和納姆利斯則更不用說,甚至視大災難為戰勝對方的機會。至於密喇魯帕,則是使用腐海作為武器的始作俑者,為了戰爭的勝利,寧可讓殘存的土地淪喪、人類走向滅亡也不足惜。

在多土戰爭之中,多魯美奇亞軍攻入土鬼境內,所到之處大肆屠殺,燒毀一切,土鬼人民對多魯美奇亞人的恨意是很容易理解的。

佩吉特市僅存的王子阿斯貝魯,也同樣因亡國滅族之仇恨極了庫夏娜,這是情理之中又無可奈何之事。

但當世界已經瀕臨滅亡,所有人都要死了的時候,仇恨真的還這么重要嗎?仇還要不要報?道理說起來容易,但放在誰身上,都是難以過去的一關。

就算不是為了慾望,僅僅是為了報仇,要不要動用更大威力的武器,寧可自我毀滅也不足惜?

土鬼研究「生化武器」的僧會博士,發現了無法遏制也找不到解毒劑的變異菌,不為接下來的災難感到恐怖,反而欣喜若狂的對上司報告:將此投放到敵占區,就能大勝!簡直愚不可及也。但願現實中的人類更有智慧一些,不會用核武器之類的東西互相攻擊、毀滅世界,最終同歸於盡。

而除此之外,普通民眾的愚昧還體現在,他們必須要有教義來引導,才有可能讓心靈不會淪於「虛無」。

「永久的偉大凈化」這條教義,無論是土鬼土王還是後來的神聖皇帝,都是兩朝的根本教義之一,這條教義顯然是製造修瓦陵墓、定下千年凈化計劃的人流傳下來的,是作為愚民之用的。

「『藍衣人』引領人類走出危機」的教義,故事中沒有說是人類的設定,這很可能是人類群體自身的應急自救機制,每到危急關頭就涌現出「藍衣人」,然後歷朝歷代流傳下傳說,最後成為了教義和信仰。

最可笑的一幕是,當大海嘯來襲、人們驚慌失措時,竟然會把這兩種互有沖突的教義混在了一起。

可見普通民眾不過是需要一種教義來訴諸心靈需求,而這教義到底是什麼東西反而不那麼重要。人們需要信仰神或者權威,但這神或權威到底是什麼東西反而不那麼重要。這不正是人類愚昧的深刻體現嗎?

水與火的調和」——善惡本難分割

當娜烏西卡在修瓦陵墓的底層直面「凈化之神」的時候,直言不諱的指出:

清凈和污濁這兩者,正是構成生命的兩面。

善與惡、光明與黑暗,本就是共存在人類的心中的。

痛苦、悲劇或愚昧,是即使在清凈的世界中也無法消除的,因為那本就是人類的一部分。

但也正因為此,人類即使生活在困苦中,也仍舊保有快樂與光輝。

在娜烏西卡眼中,被人類創造出來的「凈化之神」是可悲的:它不懂得什麼是「活著」,就難免淪為最醜陋的生物。

誠然,人類身上表現出的善惡實在是太難以割裂了。

多魯美奇亞的將士們固然忠義雙全、在戰場上悍不畏死,但卻在對待敵國軍民時充滿暴戾和蔑視,完全不懂得尊重生命。

土鬼人民被侵略者奪走了家園與親人,最是可憐不過,但他們卻常常被恨意蒙蔽了雙眼,一心只知道復仇。甚至在國破家亡之際,對待同為受害者的其他部族,也要因過去的私仇而互相攻擊。

馴蟲師是一個奇特的群體,甫一出場就帶足了污穢、貪財的形象,但當大海嘯過後,他們拜倒在新的森林面前,並決心追隨娜烏西卡時,才令人明白,他們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而愚昧的族群而已。

當追隨娜烏西卡之後,馴蟲師們仍然會興高采烈的從死者身上扒下財物,並不見得是因為他們生性卑劣,而只因他們從來不懂得應該去尊重死者。所以娜烏西卡才會感嘆道,人類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森林人看似是一個純潔的高尚的群體,可別忘了他們和馴蟲師本就同屬一族,他們不過是在適應森林、磨練生存技藝的同時被森林凈化了內心罷了。

甚至追根溯源,森林人和馴蟲師的祖先,就是300年前屠殺王蟲,從而引發艾弗達魯大海嘯的那些貪婪的武器商人呢。

當森林人的代表瑟爾穆伸出手,邀請娜烏西卡加入他們時,娜烏西卡為什麼會拒絕?

「我太愛這個世界,因此我要生活在被人類污染的黃昏的世界裡。」

生命不是光,而是黑暗中閃爍的光。

懂得了這一點的娜烏西卡,不願意放棄那些被慾望、恨意和愚蠢蒙蔽了雙眼的人類,只因他們身上,同樣還有著光明。

娜烏西卡自己也說:

「我自己心中也有黑暗,如果森林是我心中的一部分,那麼沙漠也是我心中的一部分。」

《風之谷》中有一句名言:

火一日之間就可燒光森林,而水和風卻需要上百年才能培育起森林。

這無論在漫畫還是動畫中都是點睛之句,也一直是很多人認為「風之谷的主旨是保護環境」的重要論據。

但最終用了火的人,卻是娜烏西卡。

政治不是純潔的童話故事。想要帶領民眾反抗暴權,要攻入修瓦陵墓查明真相,都不是水和風能夠做到的。

這世界從來都無法避免暴力和破壞,過去我們常說「武器沒有錯,只看掌握在誰手裡」,但其實人性是易變的,誰也無法保證善惡會被分割開來。所以我們真正需要的,是時刻清醒的認知到暴力的後果,並嚴格控制暴力的范圍和程度。

有趣的是,在《風之谷》的完整故事中,還有一句更有名的話:「水與火的調和」。

這句話代代相傳,不論是在艾弗達魯、多魯美奇亞還是土鬼,都成為了大家的招呼語甚至是祈禱語。

「水與火的調和」,這應該也代表了一點作者的理念吧?

娜烏西卡與庫夏娜——同一形象慈悲與勇猛的兩面

《風之谷》的故事結構,不同於大多數故事的一男一女雙核,而更像是雙女主的人設結構。而作為雙女主的娜烏西卡和庫夏娜,像是同一形象的兩個面。

尤巴稱娜烏西卡為「有治癒而非爭斗的力量」,瑪尼族上人說她「混合了慈愛與勇猛」,烏王則評價她是「破壞與慈悲的混沌」。只有尤巴早期的判斷稍有不準,只因那時他還沒看到娜烏西卡在戰場上的成長。

以上均為個人觀點,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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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在哪個電影中有管蟲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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