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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夏電影在哪個地方拍的

發布時間:2021-05-21 10:38:51

⑴ 《捕夢者》(也就是瀛洲牧啦) 、《白羽歸樓》、《清風留夏》能否發全文大結局也行其中一兩個也行

。。。這這這。。。。打字會死人的。。。
我以前打過清風留夏大結局的前半部分。你先看看?
《清風留夏》大結局
作者:葉桔桔
前情提要:
在人跡罕至的幽林秘境,有一座謝園,園里開放著五顏六色的生命之花,每一朵花兒都對應著的一個人類,與這個人類生命相系。看花人流螢找到樓白羽,請他拯救其中一朵花的生命,花兒的主人叫做流霜。流螢居然是從流霜的生命之花中誕生的分身,他們兩個只能存活一個人……
少女蘇佩嵐的人生充滿了不幸,讓她產生了輕生的念頭,但是,目睹了流螢與流霜的悲劇,以及它的那朵生長在岩石縫隙中的寂寞小花,她終於鼓起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一口氣解決兩個事件的樓白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被告知,他的祖國接到其他國家的宣戰通告!

一. 夢回
她托著下巴,整個人縮在樹蔭底下,沒精打採的盯著水面上微顫的浮漂,無聊的直打呵欠。
暖春的午後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湖邊垂釣的人大部分都在陽傘或樹蔭底下打起了瞌睡,就連她那個口口聲聲保證要教她釣魚的老爸也拿報紙蓋在臉上,愜意地打起了呼嚕。
風綺夏不耐煩地把她的兒童小釣竿拎上來,魚餌已經被吃光了,這次又連一片魚鱗都沒釣上來。
她想學別人那樣給魚兒重新掛鉤,可是看了看盒子里那坨散發出詭異氣味的面團,小手果斷地收回。
太無聊了,為什麼她會決定來釣魚?她應該讓爸爸帶她去游樂場才對——雖然已經去了無數次了,但她相信即使坐在摩天輪里吹肥皂泡也比在這里盯著水面乾瞪眼有趣一萬倍。
她踢開小板凳,顛顛地跑到老爹的躺椅前,拿起報紙,推著他的肩膀小聲呼喚:「爸爸、爸爸、」
老爹哼了一聲,艱難地睜開眼皮,咕噥道:「不要跑遠……『
說完,他抵擋不住瞌睡蟲上涌,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風綺夏不高興了,她戴好小陽帽,沿著湖岸跑起來。
「小朋友,小心掉到水裡!」一個不認識的老伯朝他揮揮手,「去去,去那邊草地上玩去。」
她沒理他,不過看著一字排開的垂釣者,風綺夏放棄了在湖邊玩耍的念頭,扭頭朝後面的樹林跑去。
那是一片野生蘋果林,並不密,也是湖區的人們經常涉足的景點之一,所以絕對不必擔心她會迷路或者被狼叼走。
蘋果花開的正旺,幾篇細小的花瓣在微風中飄盪,像有生命一般,在她追逐過去的時候機靈地飄遠。
色彩絢麗的蝴蝶在草叢間飛舞,不經意地從她耳邊掠過,翅膀扇動起若有若無的微風,拂起她腮邊的幾縷長發。
樹葉在沙沙作響,樹下叫不出名字來的野花也在輕輕地搖曳,她抬頭看著天空,發現原本一團一團的雲朵像被一個巨大的梳子梳理過一樣,抹開淡淡的修長紋路。
樹林里安靜的能聽見小鳥的叫聲,還有就是穿過林間的空氣和囈語,這聲音溫柔的讓人忍不住屏息,每一個聽覺細胞都被激活了,胸中的不快一掃而空,她閉上眼睛,像和被忽視的玩伴打招呼那樣,展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那是風。
當她第一次好奇是誰托起遠去的紙飛機時、當她驚訝地發現書頁會自己翻動時、當她蹲在樹下、耐心地描繪著地面上顫動的光影時……
爸爸告訴她,這叫風。
她沒有理由不喜歡風,就像沒有理由不喜歡在她體內流淌的血液一樣,這不僅僅是她的姓氏,也是她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在她懂得「朋友」的詞義之前就已經占據了她心中好友席的第一把交椅。
風綺夏摘了一捧野花,像寶貝一樣抱在胸前,哼著小曲往回跑。
一陣風吹飛了她的帽子,也讓她停下腳步,提心吊膽地看著她最喜歡的蕾絲邊小白帽在空中上下翻飛,生怕它會被掛到枝頭。
幸運的是,她的好朋友並沒有捉弄她的意圖,小帽子飄啊飄啊,飄落到草地上。
她開開心心的跑過去,卻發現有人先她一步把帽子撿起。風綺夏這才注意到林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逆著陽光讓她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對方也在看自己,拿著兒童遮陽帽的男子顯得有些滑稽,和他一身冷酷剛硬的氣質格格不入。
風綺夏那時候還不太明白什麼叫氣場,她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和徐丞麟家的那頭把她嚇哭過的藏獒很像拜把兄弟,都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兒童的直覺是很敏銳的,她想撒腿就跑。但是更想要回自己的帽子——這可是毫無審美能力、只會買一堆丑衣服的老爸難得一次正常發揮呢!
做好了隨時跑路的准備,她擰著眉頭看那個鐵塔一樣的怪人,禮貌地問:「叔叔,能把帽子還給我嗎?」
那人的臉頰好像抽動了幾下,蹲下身來,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你知道『風』嗎?」
「空氣的流動。」她脆生生地回答,歪著腦袋看著他,不明白這么大的人怎麼連這么簡單的知識都不曉得。
那個人笑了,把帽子戴回她頭上,又摘掉了自己的墨鏡,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看到一雙美麗的紅色眼眸,像迫近山林的如血殘陽,華麗而憂傷。
她沒有挪開目光,看著對方的眼睛,風綺夏平靜地問:「你想故伎重演嗎?」
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湖邊的野餐布上,老爹拎著一桶鮮魚笑呵呵地說:「傍晚了,該回家嘍!」

二. 迷途
她從支離破碎的夢中醒來,擰開床頭燈,,在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有一種不知道身在何方的迷茫感。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陳舊回憶了,她甚至無法確定那個偶遇真的發生過,畢竟當時剛上小學的她是很難說出「故伎重演」這樣文縐縐的詞兒,除非靈魂附體,,而老爹也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她整個下午都在湖邊睡覺,根本沒去蘋果林里玩。
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就被她淡忘在漫長的成長歲月中,為什麼在事隔多年之後突然出現在她的夢里呢?
她扭頭看床頭櫃上的一排相框,找到自己的童年照,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曾幻想過自己擁有與眾不同的神秘身份,隨著年齡增長,她剛從這種天真又傻氣的夢中醒來,又跌跌撞撞地被帶入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世界裡去。
手指撫過定格的自己,看著照片中燦爛的笑容,風綺夏也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彷彿從溜走的時光中偷了一點快樂,來點綴自己在倉促中被徹底改變的人生。
她並不排斥這種改變,畢竟從平凡到絢爛是多少人畢生所求,她只是無法確定著未來究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還是猶如溪水中浮盪的落葉一般只能任由命運擺布。
她披衣下床,打開大燈,開始翻箱倒櫃的搜找那些壓箱底的舊物。
從小到大的學生證、畢業紀念冊、照片、賀卡、信件……全被她翻出來,在地板上攤了一堆,風綺夏按順序排好,開始重溫自己過去的人生。
人真的能抗拒自己的命運嗎?她泛著那些東西,就好像她仍然會沿著過去的人生軌道繼續前進,而沒有在冥冥之中踏上的另一條陌生的歧路。
在這個被似真非真的夢境驚醒的深夜裡,她本能地將那些回憶緊緊抓住,好讓自己在激流涌動中勉強站穩腳跟,讓她知道即使前路被截斷,她也可以退回那個分岔口,繼續她平靜如水的生活。
就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形單影只的走下去。
翻完了文字資料,她意猶未盡的爬上閣樓,翻找那些被束之高閣的雜物們。
玩具、畫冊、捨不得扔掉的的小陽傘……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過去是如此的充實而幸福,還有什麼理由對未來患得患失呢?
她跪坐在積了一層塵土的地板上,聚精會神地翻閱一本童話書,看著空白處潦草的塗鴉,彷彿又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
「你在這里做什麼?」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她懷舊的思緒,風綺夏茫然地抬頭,發現樓白羽正倚在樓梯口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這一幕好像他們初識的時候,他們也是像這樣隔著空氣中散落的塵埃四目相接,不過比起那時候的劍拔弩張,現在莫名有了一種欲說還休的傷感。
「你在找什麼?」樓白羽看著她沾了不少灰塵的臉頰和頭發,搖頭嘆息,「大半夜不睡覺,又來挖我的底細嗎?」
「不。」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迷茫,更多的是溫和內斂的平淡,「我尋找的是我自己。」
樓白羽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她。
風綺夏慢條斯理的把擺在面前的雜物收回箱子里,輕聲說:「當一個人感到無奈、彷徨或者對什麼東西求之不得而心生怨恨的時候,不妨清點一下自己擁有過的財富,這樣心裡會平衡許多,爸爸不是說過即使面對在嚴重的失敗也要想辦法讓自己開心嗎?」
樓白羽貓著腰過去,坐在她面前,沉默了片刻,說:「我要離開一陣子了。」
風綺夏愣了片刻,問:「去哪裡?」
「回國。」他低下頭,佔起一個沾滿灰塵的泥偶娃娃,「我要回去指揮一場戰爭,這是我的職責。」
她把娃娃接過去,裝到盛著舊式風鈴的盒子里,漫不經心地說:「我不喜歡看到這種故事,我是個和平主義者。」
「這不是故事,這是即將發生的事實。」
「你是徵求我的意見,還是通知我這個消息?」風綺夏撩開垂到額前的發絲,平靜地看著他,「你要像十八年前那樣離開嗎?」
「綺夏?」樓白羽的臉色變了,不明白這種譴責從何而來,他伸出手去,卻被她輕輕拂開,低柔的聲音不帶任何煙火氣:「如果你註定要投身於一場戰陣,那麼我只能祝你平安了。」
「你不打算跟我回去嗎?」他身體前傾,覆上她支在地板上的手。
風綺夏搖了搖頭,輕聲說:「白羽,爸爸已經老了。」
在照片里,他們共同的養父身體健康、紅光滿面,而現在他已經明顯的衰老了,背不再總是挺得那麼直,步伐也不像以前那樣輕快,就連說起話來也不如過去那樣中氣十足了。
樓白羽神色有些黯然,沉吟道:「是啊,誰也抵禦不了時間。」
我們還能再見嗎她雙唇微抿,沒把這句話問出來。她看到了他眼眸中的凝重,即使告誡自己別當那撲火飛蛾,但面對不知何時再會的離別時,心裡仍會覺得不舍。
「這樣也好。」他低聲說,「邵君樊給我的資料有限,我也不清楚局勢怎麼樣了,把你留在這里會比較安全。」
「我並不害怕。」她皺眉,覺得兩個人的溝通出現了偏差,「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留在這里呢?我已經長大到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樓白羽盯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說:「也長大到可以讓人頭痛了嗎?」
風綺夏也笑了,推搡了他一把,道:「自己去拿阿司匹林吃吧!」

三.國王的責任
天還沒亮他就匆匆離去了,風綺夏幾乎徹夜未眠,早晨呵欠連天的下樓時,發現餐桌前只剩他們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
「早。」老爹拿著報紙跟她打招呼,桌上是烤得發黑的麵包和煎糊的蛋,老爹的手藝是多年如一日的糟糕。
「吃這種東西會生癌的。」風綺夏面無表情的把兩人份的早餐掃進垃圾桶,重新從冰箱里翻出食材,洗手做羹湯。
誰也沒提樓白羽的離開,與其說是一種默契到不如說他們不約而同的都不想承擔開始這個話題的壓力,乾脆裝做什麼都沒發生,或者裝作他從來沒來過。
熟練地煎出鮮嫩可口的雞蛋攤在麵包,另一邊榨汁機已經打好了新鮮的果蔬汁,風綺夏把早餐端上桌才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多做了一份,第三個盤子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我可以解決掉兩份。」老爹舉起一隻手。
風綺夏撥走雞蛋,把盤子里剩下的麵包和三文魚遞給老爹,淡淡地說:「一天只能吃一個雞蛋,你的血脂已經很高了。」
「哦。」老爹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女兒呀,你難道不想回自己的家鄉看看嗎?」
風綺夏停頓了一下,然後和了一口果汁,反問道:「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後再不回來?」那個她從未涉足的地方必然正處於多事之秋,她何必去趟那個混水?跟樓白羽比起來她這點力量不過是雞肋,幫不上忙還要勞他費心照顧,況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他怎麼能忍心把老父一個人丟在家裡?
老爹支著下巴,嘆了口氣,說:「當年,我也以為過不了多久他就回來了,沒想到一等就是十八年。女兒呀,我嘛年紀一把也沒什麼牽掛了,萬一他這次又是一走十幾年,你……」
再說下去她就要被當成現代王寶釧了,風綺夏趕緊打斷他的話:「爸,你想得太多了。現在電視劇里都不稀罕這種苦苦等待的橋段了,說不定他回來的時候我女兒都能打醬油了。」
老爹差點把果汁噴出來,他狐疑地看著女兒,用他幾十年觀察學生的經驗審視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嘴上越是灑脫的人,心裡越是放不下。
就是不知道樓白羽這一別之後,何時才是歸期。

天空陰雲籠罩,都城之中更是彌漫著一股草木皆兵的肅殺氣氛。
人們印象中唯一一次戰爭還是青冥帶來的,而那位生性暴力蠻橫的魔神在一頭扎進愛情的深淵之後脾氣收斂了許多,再沒有心情去逞兇鬥狠,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撂下挑子走人了。
對此朝中有人頗有微詞,認為青冥為了一個女人拋下王權的行為蠢不可及,不過樓白羽還是很樂見他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畢竟是曾經並肩作戰的難兄難弟嘛!
雖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是有邵君樊這樣一個才能卓著又忠誠可信的勞碌命把持大局,如果不是事態發展到他也罩不住,樓白羽還是可以繼續逍遙下去的。
「伊萬王子?」在臣民的夾道歡迎中回到王宮,樓白羽詫異地發現這個皮膚雪白的少年正在議事大廳等他。
「白羽哥哥!」前來避難兼求援的伊萬好像沒有兵臨城下的緊迫感,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撲了過來,「又見面了~女王和親王向你問好。」
「也問候他們。」樓白羽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面無表情的把這個樹袋熊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和邵君樊握了握手,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先鋒部隊會於今晚進入提坦星軌道,大概明天下午會和克洛伊的軍隊短兵相接。」
雖然卡特王子將樓白羽的國家也列入敵對范圍之內,不過現在除了頻繁的間諜活動之外還沒有進行軍事騷擾,很可能是打算先吃掉提坦星這可軟柿子補補身體再鼓起勇氣跟他硬碰硬。
克洛伊派遣弟弟伊萬前來向他這個盟國求助,同樣也有尋求庇護的意味,畢竟一旦開戰弱國多半會淪為炮灰,最後還是需要實力雄厚的勁敵出來比拼火力。
「傳我的令:集結三個整編師隨時准備出發,排第二艦隊前往提坦星密切注意雙方動向。」樓白羽鋪開地圖,開始研究提坦星的國土地形圖,邵君燮挑了挑眉頭,問:「難道主力部隊不應該留下來進行防禦嗎?」
「不。」樓白羽搖頭,瞥了伊萬一眼,「第一,我會盡量阻止這場戰爭;第二,一旦開火,戰場必須是我方國土之外,我不會允許戰火燒到我的國家!」

四. 老朋友們
下達備戰命令之後,樓白羽和提坦星的女王克洛伊進行了一次短暫,通話,已確定對方是否安然無恙。
從傳送過來的影像來看,她雖然神態凝重,卻還沒有亂了方寸。
難為她了,重兵壓境還能保持淡定不是誰都能辦到的,樓白羽也沒心情寒噓,直奔主題:「伊萬在這里會得到妥善照顧,克洛伊,根據現已收集到的情報,你有沒有分析出瓦爾基星為什麼會突然和我們敵對?」
「這很難確定。」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疲倦,「我只知道卡特聲稱要率領大軍踏平我的都城。」
「他們把指揮權交給那個草包?」樓白羽不知道該為哪邊擔心了,他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總覺得事情不想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總不會因為我害他娶不到老婆就換恨在心吧?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你不僅破壞他的計劃,還要屢次公開羞辱他。」克洛伊聳聳肩,「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內閣會同意由卡特率領先發部隊,他只是個沒有繼承權的王子罷了,而且線人傳回密報說他們的精銳部隊還留在國內。」
「伊萬的母親是瓦爾基的貴族沒錯吧?你們兩國建交已久還有姻親關系,為什麼他們會把矛頭指向你呢?」樓白羽撫著下巴,神情若有所思,「如果開局不利的話會打擊軍隊的士氣,我無法理解他們保留精銳部隊的做法,克洛伊,我覺得這不僅僅是一般的軍事行動,其背後一定隱藏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目的。」
「老實說……」克洛伊優雅地支著下巴,語氣中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我們的城防固若金湯,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卡特鎩羽而歸的狼狽相了。」
「阻止戰爭才是最好的防禦。」樓白羽身體後傾,接過邵君樊遞來的文件,「我不想看到無謂的傷亡,倒不如直接跳過武力對決的步驟,調查清楚原因再探討解決之道比較好。」
結束對話,他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邵,炎紜怎麼樣了?」
「他離開了,去向不明。」 邵君樊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回答,「這正是我要向你匯報的,剛才抓獲三名間諜,已招認是為卡特效力的,不過他們的目標是炎紜。「
樓白羽停下腳步,沉默了片刻,輕聲問:「你覺得……炎紜有可能叛逃嗎?」
邵君樊也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樓白羽勾了勾唇角,繼續往外走,說:「我的直覺告訴我,哈利也許願意見我一面。」
「瓦爾基的前國王?」 邵君樊眉頭皺得死緊,不贊同的搖頭,「他早就被流放了,找他有什麼用?」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看著走廊外音陰沉的天空,喃喃低語,「就像蛇的七寸一樣,是不可以被外人碰觸的。」
「我明白了。」邵君樊會意,「我馬上安排,不過……這個國家的人擅長咒術,還是我陪你去比較保險。」
「不用。」樓白羽搖搖手示意他別緊張,「我的衛隊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這種私下會面越低調越好。」
邵君樊的辦事效率是一流的,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工夫就找到了哈里的蹤跡,又用半個小時的時間說服他和樓白羽見面,當然官方說法是「接受樓白羽的召見」,而且為了安全起見,會面地點由邵君樊親自安排。
「哈里堅持不肯使用影像傳輸,一定要和你面對面談。」 邵君樊列了幾個會面地點,讓樓白羽自己決定,「要當心,那個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燈。」
「我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鬼。」他掃了一眼地圖,提筆圈起一處,「就在這里吧,越快越好。」

「我在位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哈里坐在樓白羽對邊,額頭眼角添了無數道皺紋,看來流放生活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從頭到腳發出一股滄桑的味道。
樓白羽挑挑眉,說:「我記得在我們的建交國書上簽字的青冥。」那時候他也應該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在地球混吃混喝。」
哈里呵呵低笑,搖著他乾枯如柴的手指,說:「沒錯,那時候你就是個孩子。」
「現在呢?」
「你的力量覺醒了,卻沒有前世的記憶。」哈理想狐狸一樣眯起眼睛,「所以對我們這種活得夠老的人來說,你依然是個孩子。」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樓白羽沒耐心把時間浪費在扯皮上,「我想知道貴國發生了什麼變故,內閣竟然同意讓那個被所有人都是為廢物的卡特掛帥出征?」
哈里撇了撇嘴,身體前傾,問:「我們是敵人,我為什麼要把機密告訴你。」
「在你決定要見我的時候,就不應該有這種顧慮了。」樓白羽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漫不經心的態度和雲淡風輕的語氣跟這個老傢伙打心理戰,同時對邵君樊使了個眼色,讓他隨時准備在談判破裂時把這老頭拖走關小黑屋嚴刑逼供。
「你是個聰明人,但是卡特也不差。」好在哈里還算識相,沒逼他使出這種下做手段,只是他的話讓樓白羽皺眉,覺得對方在嚴重的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已經和惡魔達成契約,暫時出讓自己的身體作為惡魔的棲息之地。」哈里看著樓白羽年輕俊美的面容,語重心長地說,「他讓另外一個靈魂支配了肉身,現在的他,比以前更狡猾、更兇狠,你要搞清楚你將面對怎樣的對手。」
樓白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手肘支在桌面上,表情嚴肅,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和卡特打交道的機會不多,那倒霉的傢伙每次栽到他手上都會被羞辱得很慘,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卡特才會鋌而走險把身體借給別人?
不過這樣也能說通了,難怪瓦爾基不肯排除精銳部隊打前鋒,這個「卡特」從本質上來說根本不是他們自己人,能得到的信任實在有限,恐怕只是想利用它來當敲門磚罷了,就算當了炮灰也不可惜。
「在他迎娶波塞冬的女兒失敗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希望成為王儲,甚至沒有資本在即將到來的內閣中占據一席之地。」哈里意味深長地看著樓白羽,「你不能理解這種失敗者的心情吧?當你們在肆意嘲諷那些無能之輩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他們不擇手段的報復哦!」
樓白羽聽出哈里話里有話,心中不由得用上不妙的預感,追問道:「你所謂的惡魔究竟有什麼來頭?能讓卡特冒這樣的風險,他不怕自己的身體要不回來嗎?」
哈里笑了,說:「當有更好的目標時,沒人會稀罕他那具皮囊。」
「你是指……」樓白羽心理打了個突,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讓他警覺起來。
哈里點點頭,乾瘦的手指伸向他,答道:「沒錯,就是你。」
「見鬼了……」樓白羽郁悶地瞪著哈里,直覺告訴他更猛的料還在後頭,他需要提醒自己別震驚到失態。
「卡特永遠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他沒得到那個銅瓶的話。」哈里一字一句地說,眼神陰鷙。
樓白羽暗中握起拳頭,「銅瓶」這兩個字不經意的觸動了某些久遠的回憶。
「他釋放了被禁錮在瓶中的靈魂,並欣然為之獻身,繼承了他的記憶和心機,即將卷土重來。」像是詛咒一樣,哈里低啞的聲音讓人背後發毛,「那是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是你一生也無法擺脫的對手。」
樓白羽站了起來,臉上陰雲密布,極力剋制著想要吼叫的沖動,他沖哈里點點頭,保持著鎮定冷靜的風度轉身往外走。
「見到你,我只確定了一件事。」哈里的聲音像一條劃破空氣的鐵絲一樣干澀刺耳,陰魂不散的追著樓白羽,「在他面前,你永遠是個孩子。」

五. 意外頻生
「小夏!」
突然在耳邊響起的叫聲嚇的風綺夏頭發都豎起來了,她瞪了一眼快貼到他身上的甘瀾,不悅地說:「叫這么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大小姐,我叫得嗓子都啞了。」甘瀾直跳腳,「我追了你一條街,兩邊的店主都跑出來看熱鬧啦!」
風綺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成了路人的圍觀對象,還有人掏出手機准備隨時報警。
糟糕,她好像又在神遊了,風綺夏尷尬的抓抓頭發,對甘瀾笑了一下,問:「有事嗎?」
甘瀾捂著胸口,一副哀怨的樣子,幽幽地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樓白羽都走了,你拉來生意也做不了。」風綺夏攤攤手,無辜地看著他,「而且我這個月要考駕照,很忙的。」
甘瀾得意地指指自己的鼻尖,炫耀道:「我沒有駕照還不是照樣開車?幸運的是一次都沒被交警攔過!」
「這就是我不想搭你車的原因。」風綺夏白了他一眼,看到指示燈變綠,抱著書本朝馬路對面走去,甘瀾摸著鼻子正想換個話題,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一輛巴士呼嘯著穿過路口,朝風綺夏撞了過去!
「當心!」甘瀾的驚叫聲被幾乎擦著他鼻尖飛馳而過的龐然大物截斷了,失控的巴士穿過人行道,一頭撞向馬路對面的廣告強才算停下。
「天啊!」甘瀾下的腿都軟了,下意識地抬手去遮眼睛,生怕看到風綺夏服飾當場的慘烈畫面。
「喂。」
略帶無奈的聲音宛如天籟,讓他瞬間從地獄飄到天堂,甘瀾揉了揉眼睛,確定風綺夏安然無恙地站在對面之後感動得快流下淚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抓住她的肩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定她除了頭發被吹亂之外沒有絲毫損傷。他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喃喃低語:「幸好、幸好……」
片刻之後,警車和救護車和鳴聲響成一片,甘瀾拉著風綺夏閃到路旁,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有什麼情況不對,他看著對方波瀾不驚的眼眸,問:「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尖叫發抖臉色煞白嗎?風綺夏如此淡定的態度讓他甚覺詭異。不過更詭異的是,肇事車輛十分巧妙地避開了一對正在過馬路的小學生,貼著一輛小車的車頭開過去,最後正好撞在沒有行人經過的便道上。
司機大概骨折了,車上的乘客多是擦傷,除了帶來很大的驚嚇之外,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所有人都在謝天謝地感謝老天爺保佑的時候,甘瀾無可避免的感覺到陰謀的氣息。
司機被抬上擔架,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對護士說的一句「剎車失靈,方向盤不聽指揮」,讓甘瀾後背一涼,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狐疑地問風綺夏:「你不覺得害怕?」
「不是第一次了,害怕有什麼用?」風綺夏聳聳肩,「別擔心,誰也撞不死風。」
她已經能夠嫻熟的支配自己的力量,並且可以敏捷的躲避飛來橫禍,剛才車撞過來的時候她的位置正對著車頭,本來是躲無可躲的,科室當巴士掀起的氣流拂動她的發梢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在剎那間化為空氣,如同一抹虛無的影子,輕飄飄地掠過車頭,降落到安全地帶。
整個過程快的肉眼無法分辨,就算有人旁觀,也只會看到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女用不可思議的靈巧和敏捷躲過了這致命一撞。
這一瞬間風綺夏無比慶幸自己擁有風的力量,如果是個普通人大概早命喪輪下了。不過,如果她只是個普通人,那麼今天的「意外」還會不會發生?
老實說樓白羽才走了一周,他遇到的騷擾已經數不勝數,足夠把報警電話打到線路自燃,各種詭異事件層出不窮,多到讓她根本沒有精力去感到驚訝。
「我上次接你電話的時候,手機爆炸了。」本來這些是不想讓甘瀾知道,不過今天這起車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瞞也瞞不過,風綺夏只好老實招認,「昨天回家路上有一棵樹朝我砸下來,我經過商場的時候,一整面玻璃突然粉碎……我覺得我就是個移動的霉神。」
眼看著甘瀾越聽越震驚,捂著胸口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風綺夏忍不住笑了,說:「我沒事啦,就當成是拍電影吧,不是誰都有機會當主角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甘瀾看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流,神經質的覺得每一個外人都暗藏殺機,他拉著風綺夏拐到一條巷子里,邊走邊嘮叨,「我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在戰爭完全結束之前,各種各樣的暗算和偷襲不會停止,不僅來自我們的敵人,也有可能來自國內那些對國王不滿的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沒有人會放過。」
「你是說……有人想利用我來威脅樓白羽?」她笑不出來了,終於把這些天的遭遇理出一個頭緒
…………
純手打傷不起啊啊啊TAT

如何看待張海峰導演的網路電影《留夏》

我非常喜歡道張海峰導演的網路電影,留下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電影的主人翁和故事情節都是圍繞讓我感動的,我非常喜歡這部電影

⑶ 清風留夏

《清風留夏》是《白羽歸樓》的續篇,講的是樓白羽和風綺夏的故事。
「茶。」風綺夏板著討債精似的晚娘臉,把一杯沒泡開的烏龍茶往客人面前一放,轉身就走。
「謝謝。」那個不速之客對著這杯連熱氣都不冒的茶水毫不在意仍然笑得春暖花開,用白素貞看到許仙的眼神看著她,像是他鄉遇故知的欣喜,又有些含情脈脈的眷戀,讓風綺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要以為頂著一張帥臉就可以亂放電,本姑娘可不吃這一套!
「哎哎~女兒呀,不能對失散多年的哥哥沒禮貌唷!」她那個老爹正沉浸在久別重逢的狂喜中,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寸草不生的光禿頭頂都籠罩了一層溫暖慈輝,搖著胖胖的手指試圖緩和氣氛。
「哦~」 風綺夏鄙夷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話中帶刺,「原來他就是爸爸經常提起的那個不懂人情世故,總是打架斗毆,與普通人格格不入,整天胡思亂想,在十八歲那年拋下老父離家出走的不孝子樓白羽嗎?」
一口氣給他扣了這么多頂帽子,樓白羽笑不出來了,他押了一口溫吞苦澀的茶水,悠然嘆道:「你肺活量很大嘛,講這么一長串廢話都不用換氣的。」
風綺夏可愛的臉蛋開始結冰,依他之前對她的了解,這預示著她正處於發飆邊緣。樓白羽放下茶杯,不再挑釁這個脾氣火爆的丫頭,他嘴唇勾起悠閑的笑意,伸了個懶腰,感嘆道:「長途旅行真累呀,好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要得要得!」老爹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分外關懷,朝風綺夏揮揮手,「女兒呀,快上去給哥哥鋪床。白羽呀,你的房間還原樣保留著,一點都沒變哩!」
「那就麻煩你了。」樓白羽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地對風綺夏一點頭,後者瞪大了眼睛,小拳頭握得死緊,讓他不由得提防她會一拳揮過來。
還好,老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風綺夏忍下這口怨氣,冷冷地說:「跟我上樓。」
樓白羽熟門熟路地推開自己的房門,本以為會看到灰塵覆地,雜亂不堪的景象,沒想到房間內打掃得乾乾凈凈,床榻桌椅纖塵不染,窗檯上還擺著一盆茁壯成長的仙人掌,窗外婆娑樹影就像一個舒開手臂的友人,殷勤地歡迎他的歸來。
樓白羽站在門口,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懷舊氣息,他還記得十八年前自己懵懵懂懂地拖著行李搬到這里時和風綺夏相遇的場景,如今又如初見,回首更添傷感。他扭頭看了風綺夏一眼,後者正狐疑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滿是戒備和詰責,讓樓白羽這種臉皮厚神經粗的男人都被看得不自在,而前塵過往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悵然一嘆。溫柔地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謝謝你的茶。」
風綺夏疑惑更深,咕噥了一句「怪人」後,帶上門離開了。
樓白羽懶洋洋地踱到屋外的長廊上,整座小樓還像曾經一樣,被層層疊疊的綠樹遮掩著,寧靜清幽,茂盛的枝丫橫伸過欄桿,在午後的風中輕輕搖曳。他輕輕拈起一片桐葉低喃出在胸中翻騰許久的問候:「綺夏,別來無恙。」
樓上那個猶自感嘆物是人非,樓下那個一陣風似的跑到書房,擰著眉頭問:「爸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綺夏被那個人的出現攪糊塗了,她明明記得很小的時候老爸就十分傷感地告訴她,曾經有個叫樓白羽的哥哥在她出生前因山難過世了,怎麼十八年後那傢伙突然冒出來,而且絲毫沒有打擾別人正常生活的自覺,就那麼大搖大擺地登堂入室?
彷彿只是經歷了一次短途旅行,而不是被紀念了十八年的生離死別,況且就算是他真是從黃泉歸來,也不應該那麼囂張吧!
老爹抬起光光的腦袋,膝上攤開一本相冊,笑眯眯地招收讓她過去,風綺夏在他身邊坐下,歪著頭看上面那些陳舊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有著一張端正俊美的臉,面無表情,嚴肅而無聊地看著鏡頭。
「看,這就是白羽。」老爹手指劃過相片,感慨萬千,「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連你都長這么大了。」
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她可不承認那個人人是她哥哥。風綺夏早就看過那些照片,對這張俊帥不輸明星的臉龐印象深刻,可是當對方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
「爸,他在十八年前遇到山難,當時是十八歲。」風綺夏指著照片里的人,一板一眼地計算,「如果他還活著,現在應該三十六歲了才對啊,可是你看那傢伙的樣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連皺紋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白羽哥呢?」
「唔……」老爹對她的疑惑不以為然,含含糊糊地解釋,「白羽他……駐顏有術,駐顏有術。」
這個理由太扯了,連人反駁都覺得多餘,風綺夏囧囧有神地盯著老爹,低聲道:「他有可能是詐騙集團派來的耶!或者是間諜?反正現在整容技術很發達……」
「女兒呀,你電視劇看多了。」老爹笑得合不攏嘴,大包大攬地打下保票,「放心吧,老爸向你保證那是你貨真價實的白羽哥。」
這么確定?他們重逢之後也只坐在一起喝了杯茶而已。風綺夏輕哼一聲,說:「老爸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老爹合上相冊,一拍腦門,煞有介事地起身往外走,胖胖的身體健步如飛:「哎呀突然想起來姜老頭還在等我下棋呢,女兒你不要任性,好好招呼白羽哥唷!」
棋遁嘛,這一招使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風綺夏已經可以確定老爹有事瞞著她,而「樓白羽」突然出現一定有其不尋常的意義。她把相冊放回書架,唇邊勾起一個狡獪的笑容。
反正暑假期間她也很閑,不妨和那個天上掉下的「羽哥哥」斗一鬥法好了,風綺夏用她一個月的零花錢發誓,一定會揪出那傢伙的狐狸尾巴!
看看12月的公主志

⑷ 跪求公主志4月的清風留夏是啥米

一.不請自來的訪客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的傢伙!」

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充分暴露了主人在囂張背後的恐懼。

「我要咬你了!我是認真的!」

有點氣急敗壞了,拔高的嗓門變得沙啞,還有些微的喘意。

「拜託你,放開我嘛~」

撒潑無效,轉而採取哀兵策略。

聒噪的傢伙!樓白羽拎著它的後頸,把手中這只肥嘟嘟的、毛絨絨的斑林狸提高,仔細端詳著這個吵得他耳朵嗡嗡直響的小傢伙。

斑林狸似乎發現可乘之機,等到他湊近到一定距離之後,猛地一揮爪子,打算給他英俊的臉龐添加幾道裝飾品。

「嗷——」偷襲失敗,小毛球被毫不手軟地丟了出去,撞到牆上然後滑落到地上,頭暈腦脹,眼前開始有小星星飛來飛去。

「喝茶。」風綺夏把茶和點心放到茶幾上,用托盤掩著嘴巴,不著痕跡地打呵欠。

「你不去睡一下?」他端起熱騰騰的紅茶,溫柔地看著她略顯疲憊的臉,「熬夜對皮膚不好哦。」

「我知道。」又打了一個呵欠,風綺夏努力把瞌睡蟲壓下去,在樓白羽身邊坐下,「睡著了會錯過好玩的事,我才不要。」

他們從提坦星飛回來就緊接著處理院中的黑洞,一夜沒睡,折騰到天亮,本來打算回城好好休息一下,結果現在卻仍然窩在這間山野別墅里。吸血鬼已經扛不住睏倦上樓補眠了,風綺夏還在和周公拉鋸戰,嚴重睡眠不足導致她整個人傻乎乎的,反應遲鈍不說,連聲音都帶著軟膩的鼻音。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滯留在這里嘛......樓白羽轉向害他們走不成的始作俑者,小狸揉著腦袋從牆角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又「啪」地仆倒,擺出五體投地的姿勢。

修補完洞穴,樓白羽作為團隊中惟一一個保持清醒的人,打算開車載他們回家,結果當他看到自己停在門口的愛車慘狀時,終於出現了腦缺血的症狀。

車前窗被貼滿了紙條——不是罰單,警察還不會無聊到跑到這里給他貼條——還是前一陣子收到的那種約見信,而且對方幾次被放鴿子,估計怕他開著貼滿紙條的車跑掉,乾脆砸開一塊玻璃跑進去佔山為王,還在引擎上動了手腳害他車子發動不起來。而且最讓他吐血的是這傢伙搗完了亂還不快跑,竟然攤開肚皮睡在車里等他這個苦主上門!

苦主當然不會客氣,於是那頭斑林狸就被「請」到客廳里喝茶聊天了。

"哎呦,哎呦......」小狸可憐兮兮地往前爬,樓白羽這才注意到它的尾巴只剩下半截,而毛色和他昨天晚上砍掉的那一半相同,難道這傢伙是來秋後算賬的?

想到這個,他拉過風綺夏的手腕,發現昨晚被抓傷的地方破了皮還滲出血絲,看來只有雲南白葯還搞不定。他瞥了一眼落地鍾,九點多,鄉衛生院開門了,於是立即拖著風綺夏去打狂犬疫苗。

「侮辱人!我沒有狂犬病啦!」小狸追了出來,哇哇大叫,冷不防被二樓窗口丟下的拖鞋砸到頭。它眼淚汪汪地朝上看,只見吸血鬼一張泛著青光的衰臉在窗口閃了一下,又是一隻拖鞋迎面擲來:「不要擾人清夢!」

平白無故挨抓又挨針,這筆帳也要記到小狸頭上,風綺夏迷迷糊糊地跟著樓白羽出了門,然後被一針扎醒,一點睡意也沒了,精神抖擻地回來找小狸的晦氣。

「好了別逗它了。」風綺夏甩著塗滿葯水的手腕,瞌睡蟲又開始往外爬,「 速戰速決,我累了。」

樓白羽收起玩心,開始一本正經地審問:「你是哪個山頭的?找我做什麼?」

「我叫豆斑,是一隻生活在後山的斑林狸。」小狸坐直身體,也一本正經地 回答,「之所以找你是因為邱家造別墅的時候地基阻斷了貫穿整座山的玄冰地脈,山上的兄弟們修行受阻,連帶我家主人也被困在雪炙宮里出不來,所以只好向你們事務所求助。」

「你怎麼不直接找邱盛倫?這房子又不是我蓋的。」

「你腦殼長包了嗎?我難道就這樣站到他面前讓他把地基改造?他就算不嚇死也會把我弄到動物園去!」豆斑脾氣很大、態度很跩、語氣很嗆,「還有你!你吃服務業這碗飯竟然還敢對客戶耍大牌!我發了那麼多信約你你為什麼一直避而不見?!」

樓白羽氣定神閑地挖挖耳朵,說:「你腦殼才長包了呢,現在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要隨便理會陌生人的約見。你叫我我就去?你當我還沒斷奶呀!」

豆斑被吐槽得惱羞成怒,小爪一伸拍在桌子上,吼道:「反正委託就是改地基,把我家主人和山上的兄弟們解救出來!你接還是不接!」一邊鬼叫,一邊把纏著綳帶的傷尾巴抱到胸前,試圖激起樓白羽的同情心和愧疚感。

可惜樓白羽從來沒有這兩樣東西,興趣缺缺地把大手一揮,說:「不接,等我們回城之後你帶幾頭大象來把房子踏平我都不會管,何必勞動我的尊手?」

「可是我們打不開雪炙宮啊!」豆斑迅速換上一臉苦相,語氣放軟了許多,繼續跟他夾纏不清,「只要你把主人放出來,我、我願意獻身被你煮來吃。」

「除非斷糧,佛則我們不吃野生動物。」樓白羽似乎被風綺夏傳染了,也開始打呵欠,「非我不可嗎?你們就沒有一個修行稍高一點的弟兄?」

豆斑屈辱而無可奈何地搖頭。

從他這個談判代表只會說人話卻不會變人形來看,這座山頭的小妖怪們確實上不得檯面。而所謂「關在雪炙宮中的主人」,樓白羽開始有了那麼一點點興趣,於是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好吧,不過我們要先休息一下,等天黑再說。」

直覺告訴他這次委託絕對沒有修復玄冰地脈那麼簡單,而這個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小傢伙也未必如它表現得那麼脫線,有伊萬·頓諾的教訓在前,他們需要養足精神,充分備戰之後再出征。

二. 休戰期

睡眠不足引起了頭痛,盡管疲累卻無法安眠,風綺夏在別墅的客房裡翻來覆去,把窗戶打開再關上,就是睡不著。

被抽打的陀螺靜止下來時,才有精力去消化之前的種種。

樓白羽和她,究竟是什麼關系呢?如果真如甘瀾所說,他是堂堂的國王,那有什麼理由拋下自己的國家,跑來尋找她這個「舊相識」並且賴著不會去呢?

他也許是為了堂前盡孝回報老爹的養育之恩,但不會只為這個,幾個月來他對她的溫柔體貼以及讓人費解的言辭,讓她再遲鈍也能覺察到那絕不只是懷舊那麼簡單。

那麼,自己是不是十八年前山難名單中那個風綺夏的轉世呢?前世的自己,跟他又是什麼關系呢?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或者承諾過什麼,才讓他對現在的自己百般容忍和關照?

風綺夏理不出頭緒,揉著額角閉上眼睛,腦中浮現出樓白羽優雅端正的俊顏,一抹紅暈悄悄襲上臉頰,她一手按住胸口,真切地體會到小說里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對他產生戀慕之情並非意料之外,從第一眼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個人總是在不經意間散發著魔鬼般的魅力,霸道而溫柔,尊貴又邪惡,並充滿了成熟男子的優雅風度,輕易地把那些與她同齡的毛頭小伙們甩到十條街之外去。

國王呢……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王國過著怎樣的生活,是不是像宮廷戲里演的那樣珠翠環繞、酒池肉林……

胸口突然有點堵,風綺夏坐起身來,開始腦補一代昏君的起居注,腦補到漢成帝那種程度的時候就坐不住了,風綺夏跳下床,跑到隔壁樓白羽的房間。

她特意放輕了手腳,盡量不吵醒睡覺的人。

他的睡容平靜溫和,呼吸平緩,不像醒著的時候那樣總是惹人生氣。風綺夏蹲在床前,歪著腦袋看他。

這副長相還是蠻正直的,雖然愛捉弄人做事也算有分寸,風綺夏把腦袋裡的漢成帝換掉,胸口憋著的那股氣總算順了過來。

當然,她堅決不肯承認剛才在吃暗醋,那隻是對住在同一屋檐下這位男士的操守高標准嚴要求罷了。

她想,她應該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只是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臉,就覺得心中充滿暖融融的甜蜜。

看夠了,風綺夏站起身深了個懶腰,打算回去繼續數綿羊,床上的人卻突然開口:「留下餐館費再走。」

風綺夏吃了一驚,全身發僵地站在床邊,被抓包的尷尬讓她一時手足無措,缺氧的大腦拚命思考用什麼言辭來粉飾太平。樓白羽替她省了事,依然閉著眼,又冒出一句:「我還以為你會趁機偷吻我。」

嗬!這位老兄你的臉皮比預制板還要厚哦~風綺夏臉皮比較薄,所以她紅了臉,高高地舉起手來打算給他雷霆一擊。

樓白羽面帶微笑,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輕易化解了風綺夏雷聲大雨點小的攻擊,並順勢把她拉到身前,四目相對,不意外地發現這丫頭的眼神開始恍惚,臉紅得更厲害。

「你、你放開啦!」她的聲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糗得恨不得挖個洞鑽下去。

樓白羽抿住唇,不敢笑出聲來,手指輕撫過她的眼皮,問:「怎麼不休息?黑眼圈都出來了。」

「睡不著。」風綺夏老老實實地承認,「我頭痛。」

樓白羽讓她枕在自己胸前,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為她按摩頭皮,緩解疲憊至極引發的偏頭痛,風綺夏閉上眼睛,愜意地享受他的服務,冷不丁問:「白羽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每次她這么叫他就意味著要算計他了,樓白羽手指停了一下,反問:「說『不能』有用嗎?」

「沒用!」她抬起頭,變臉飛快,從倩女幽魂變成黑山老妖。

樓白羽又把她腦袋按了回去,繼續按摩:「你問吧。」

「你……跟我的前世是什麼關系啊?」如果她有意和樓白羽發展友情以上的關系,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的,天知道她的好奇已經夠害死一條街的貓了。

「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氣息拂過的她的頭頂,害她的心臟又停跳了一拍。

不只是好奇,而是因為……她把發燙的臉蛋貼在他胸前,低語道:「我不想踩著前輩的肩膀去摘取一顆高高在上的果實。」

暗示夠明顯了吧?她只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對前世一無所知,也不願意承受前世的遺饋,如果樓白羽對她的溫柔是出自舊情難忘或愛屋及鳥,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碗閉門羹吃吃,而且立即拖黑,列為永久性拒絕往來戶。

剛經歷了洛蝶笙的故事,讓她明白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是一件多麼難以忍受的事情,即使那個人就是她自己,那也是格盤重裝過的了,不是簡單的軟體升級就能搞定的!

沒有記憶的人格是談不上延續的,這一點他應該心知肚明。

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回答,風綺夏的心提了起來,忍不住再次抬頭,卻陷入對方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任由自己心跳狂亂,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我也不想。」他握住她的手,在她快被這口氣憋死的時候,給出了答案,「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有一定會明白他不肯分享那段記憶的理由。

他不希望風綺夏因為前世的關系而「順理成章」地對他產生感情,人的慣性是很難阻止的,也不受理智控制,所以乾脆封堵住源頭,他們之間不需要、也不應該有任何預設的方向,一切順其自然對誰都好。

風綺夏明白,但是並不因此而釋懷,很顯然,樓白羽不想給她那段記憶,或許他認為那原本就不是屬於她的東西,就像他這個人?

以前她是把那個當成負擔,死抓著自己平凡人的身份,避之惟恐不及,可是現在,風綺夏懊惱地發現那似乎是打開他心門的一把鑰匙,可以讓她用最簡單的方法化解兩個人之間整整一個輪回的距離。

她怏怏不樂地枕回他胸前,喃喃自語:「回憶到底有多重要呢?」

「很重要,也不重要。」他輕撫她的長發,柔軟的聲音讓她昏昏欲睡,「它可以決定一個人的自我認知,它已經過去了,可以溫習,但不需要緊抓不放,綺夏,最重要的是我們今天在一起,而這些,都會在未來成為無可替代的回憶。」

這算表白嗎?還是顧左右而言他的敷衍?不過她已經沒力氣想了,風綺夏打了個呵欠,身體往下一滑,軟綿綿地窩到他臂彎中,唇角帶著笑意,咕噥了一句:「狡猾的傢伙。」就沉入夢鄉了。

三. 山底夜路

睡飽吃飽又泡了個解乏消倦的熱水澡,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一群人攤開別墅設計圖,這種小型鄉間別墅的地基並不復雜,樓白羽很快確定是中間一排樁基阻斷了玄冰地脈,從地下室直接挖過去就可以找到它。

「房子會不會榻啊?」風綺夏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擔心他們會被活埋到地下,樓白羽擺擺手示意她不必擔心,然後率先往地下室走。

「打通玄冰地脈我們可以沿著它前往雪炙宮,不用跑到山上喂蚊子。」

「老大,雖然我相信你的能力。」對於錢財的珍惜讓甘瀾發出不平之聲,「但是不至於真的要毀了這棟房子吧?」

「多慮了。」樓白羽手掌貼著地下室的地面,感覺到從地下傳來的刺骨的寒意。他的掌間白光閃動,下方厚重的混凝土竟然像冰激凌一樣融化,連底下的土石層也跟著往下陷,自動自覺地開避出一條通道。

「哇!好厲害!」豆斑上竄下跳,大開眼界。

甘瀾則雙眼放光,問:「下次要不要去試試銀行金庫大門?」

「我很想試試你的腦門。」樓白羽一句話讓甘瀾噤聲,委屈地縮到一邊。

風綺夏哈哈一笑,說:「你可以管這招叫開山硫酸掌。」

你們其實是來搗亂的吧?是吧?樓白羽第一千零一次後悔跟甘瀾這個財迷混在一起以及把風綺夏拖下水,這兩個傢伙完全是來混出場費的嘛!

「來,擦擦手。」風綺夏遞來一張濕紙巾,總算體現了一點存在的價值。

樓白羽擦凈手上的泥塵,一揮手,說:「想來的跟上。」

讓他失望的是大家都跟上了。貓腰穿過被打出來的地道,向冒出陣陣寒氣的地方摸去。

一條白霧氤氳的地下暗流呈現在他們面前,水很淺,但是冰涼沁骨,估計把肉球扔下去泡一泡就可以變冰球了。現在水流被樁基和水泥牆攔腰斬斷,朝後山方向的河道基本乾涸,只剩下彌漫的霧氣和凝結在這石壁上的霜花在苟延殘喘地為後山的動物送去稀薄的地氣。

後山很小,秀美有餘,雄峻不足。至於「終年雲霧繚繞」、「生滿奇花異草」更是題都不要提,所以山上有心修仙的動物本來就修得很辛苦,玄冰脈一斷,更是急得嗷嗷跳腳。

在場的幾位都以為樓白羽會舍私財保大義、直接把地基拆掉,沒想到他信手一指,從旁邊延伸出兩條通道,被阻斷的冰流沿著通道又開始流淌,繞過地基,再灌入舊河道內,緩緩地朝山中流去。

「解決了……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樓白羽轉過身來,看到圍觀群眾目瞪口呆的啥樣子,不由得無聲地感嘆:英雄總是寂寞的……

小跟班回過神來,立即狗腿兮兮地跟在他身邊,穿過河道前往山裡——當然不是趟那凍死人的冰水,而是舒舒服服地坐在樓白羽張開的保護罩里,從暗河上漂過去。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豆斑突然懂得「禮貌」兩字怎麼寫了,前爪一抬,對樓白羽連連作揖,狗腿道,「您有沒有養寵物的打算?」

「沒有。」樓白羽瞧都懶得瞧它一眼。

豆斑摸摸鼻子,小聲說:「人家頭一次遇到你這種人嘛,你就真的一點弱點都沒有嗎?」

樓白羽不可否知地微笑,趁別人不注意,悄悄拉住風綺夏的手。

順著水流而下,周圍的冰霜越來越厚,而河道漸漸寬闊,水中的流冰也越來越多,豆斑豎起耳朵,說:「到了。」

他們停留在一汪深潭中,頭頂是密密麻麻的鍾乳石,透過清澈的潭水,隱約可以看到底下一座石門的輪廓。

把大門開在水底,不怕倒灌嗎?眾人好奇。

「底下就是雪炙宮?」樓白羽轉頭問豆斑。

小狸吞了口口水,顫聲答道:「是的,下、下面這個門我們打不開。」

不是打不開,而是受不了這幽深而冰冷的潭水吧?他們又沒辦法請南極企鵝過來幫忙。

樓白羽將保護罩緩緩下沉到門口,示意三隻跟班躲到自己身後,他伸手拉住門上的鐵環,用力一掀——

轟!

狂風夾著雪片從洞口噴出,猛烈的氣流把潭水沖開,沒有一滴漏進宮門。不過,如果不是樓白羽閃得快,早被這井噴式的沖擊甩到鍾乳石上、變成一個壁掛式馬蜂窩了!

小跟班們驚叫連連,兩股戰戰地縮在樓白羽身後,他甩了甩沾在頭發上的雪花,看到雪噴漸漸變弱,而石門正在合攏,也顧不上考慮底下會不會有危險了,一馬當先地沖了下去。

有他擋著,身後的拖油瓶們不至於被風雪嗆到窒息,而下面雖然冷,倒沒有刀山箭林等他們,當風聲停止的時候,石門剛好闔起。

沿著光滑如鏡的井壁一滑到底,下面是個窄小的轉角,面前又一扇大門。

樓白羽將手覆上門環,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下身後的人,提醒大家保持警戒。

轟隆隆——大門被拉開了,白茫茫的霧氣飄了出來,等到霧氣散盡,他們定睛一看,不約而同地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原位。

一個美女,如假包換的美女。

四. 她的委託

風綺夏不著痕跡地拉住樓白羽的手,悄悄說:「每次跟著你都能大飽眼福,這算不算員工的福利啊?」

樓白羽捏了捏她的手指,笑道:「那你可以把欣賞本帥哥當作年終分紅。」

「真想把你的臉皮切開看看有多厚!」風綺夏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不過她沒機會付諸行動,豆斑已經搖著尾巴跑了上去,叫道:「主人!我把他帶來了!」

美女冰冷的視線掃過他們,觀察了一番似乎尚算滿意,於是朝置於廳中的一排圓木凳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幾個人對看了一眼,然後老實不客氣地挑位子坐下。在目前形勢不明敵我未分的情況下,風綺夏自覺地坐在離樓白羽最近、美女最遠的位置上。

美女的視線並沒有在他們這些小角色身上停留片刻,一徑看著樓白羽,而後者也在打量著她。

這個女人讓他想起水郁心——曾經的水之華,那個融化在前世之墟的女子——他們的容貌並不相似,但同樣美麗而冰冷,擁有可以把人凍到打顫的氣質。

不過仔細比較,兩個人卻不盡相同,水郁心是水的精華凝聚而成,鬼斧神工,每一根頭發都完美得無可挑剔,螢透無暇,從內冷到外,就像一座在陽光下折射出萬丈光芒的冰山,穩重而堅強;面前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冷若冰霜,眼神卻遠不及前者的冰冷和倨傲,反而有點不諳世事的天然呆。

「你好,我是樓白羽。」打量夠了,他不緊不慢地開口,眼中帶著可以融化一切冰雪的溫暖笑意。

「你好,我是飛雪。」她果然人如其名,連聲音都冷冷的,「請你前來,是希望你能為我完成一樁心願。」

「哦?」他注意到了對方用單數稱呼他們,顯然沒把求助對象之外的人放在眼裡。

因為她是個大美女,所以這態度雖然無理,風琦夏卻沒有介意,甘瀾也沒有介意,但是蹲在甘瀾懷中的肉球就很介意了,這傢伙彈跳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沖向端坐在前方的飛雪。

飛雪沒有動,只是輕飄飄地瞥了它一眼,肉球立馬,停下攻勢,以逃命的速度飛奔回甘瀾懷里。

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顯然發現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而這個美女又是何方神聖呢?

「我的真身是一隻雲霓貂。」她輕啟朱唇,面無表情地坦白身份。

甘瀾跳了起來,叫道:「怎麼可能?我一直以為雲霓貂早就滅絕了呀!」

雲霓貂是一種非常稀有的野獸,性情冷漠而孤傲,生活在人跡罕見的雪山中,與世無爭,在有記載的歷史中也很少人提到它們,所以這種美麗而珍貴的小獸只在一些偏門的古書上出現過幾次,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然而即使罕為人知,雲霓貂還是逃不過被捕殺的命運,因為它們的皮毛過於美麗,它們的血肉是延年益壽的聖品,而它們的骨頭則可以用來占卜凶吉,可它們性情孤僻,無法馴養。

所以千百年來,野生雲霓貂被當作獻給皇帝和貴族的貢品而大肆捕殺,最後終於滅絕了蹤跡,僅留下寥寥數只倖存者,躲在人類無法涉足的深山中苟延殘喘。

但是現在,連月球都留下了人類的腳印,人類無法涉足的地方......已經不存在了。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太珍貴就是被獵殺的充分理由,得到它就意味著豐厚的賞銀和後半生衣食無憂的生活,重賞之下,必會有人舍拼一輩子的精力去獵捕一隻雲霓貂,可沒人花千分之一的精力去撲殺一隻小強啊!

「雲霓貂......」樓白羽凝視著她蒼白的臉龐,「據記載一隻成年雲霓貂的毛皮可以隨著穿著者的心情變化而幻化出不同顏色,流光溢彩,又溫暖輕柔,常穿還能讓肌膚更細致,所以被王公貴族們趨之若騖。」

「是的。」她臉色平靜,似乎沒有對家族血淚史憶苦思甜的興趣,對坐在面前的人類們也沒有露出什麼怨意,聲音一直是淡淡的,「不過雲霓貂成年之後,需要品嘗過所有情緒的變化後,才會擁有幻化多彩的皮毛,普通的雲霓貂只有幾種而已。」

看來做一隻變色雲霓貂也得活到老學到老,風綺夏被這些新奇的見聞撩動得坐立難安,忍不住插嘴問:「那你呢?」

她沒說話,靜靜地站起身來,變回一隻眉清目秀的小貂,在四周清冷的光暈下,通身的皮毛流轉著絢麗奪目的光彩,像一縷微光透過玲瓏水滴,折射出多彩的光束,像雨後的虹,卻渲染得朦朧了分界,那些色彩融合得天衣無縫,又能清晰地分辨出各自的存在,這樣美麗得讓人挪不開眼光的生物,只怕是世間任何丹青都難以描繪,怪不得會成為人們夢寐以求的極品。

想擁有美麗的東西並不是錯,但是為了滿足私慾而肆意殺戮就不可原諒了,它們畢竟與人類秋毫無犯,從來不曾侵犯過人類的地盤。

不意外地看到他們驚嘆的表情,飛雪有變回人形,走到樓白羽面前,說:「一隻極品雲霓貂會變幻七種顏色,而我只有六種,最後一種感情我還不曾體會,但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她已經學會了六種,愛與憎恨、歡樂與哀愁、期盼與絕望,只剩最後一種,然而她已無力堅持了。

「我是地球上最後一隻雲霓貂,我的親人、朋友相繼死去。」飛雪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倦,「這一族註定會滅絕,我想我不必等到那一天了,所以找你來。」

「我能為你做什麼?」樓白羽腦筋轉得飛快,已經把主意打到克隆技術上了,心想她的要求不外乎是讓一族血脈延續下去,沒想到她的回答卻是:「請你幫我找個人。」

「仇人嗎?」

「不,他是我的恩人。」飛雪眼神開始飄忽,陷入過往的回憶中,「曾經從獵人刀下救我一命的恩人」

「但他是個人類。」樓白羽嘆了口氣,「你應該明白給你們一族帶來滅頂之災的就是他的同類吧?」

「我明白。」她冷漠的臉上終於流露笑意,「所以這份恩情更珍貴,不是嗎?」

這回連風綺夏和甘瀾都跟著嘆氣了,雲霓貂呀雲霓貂,性情雖然冷傲,卻是純真而透徹的小東西呢!即使與人類有不共戴天之仇,也牢牢記著一個人類的救命之恩。

「找到他以後呢?」樓白羽接著問,轉得飛快的腦筋又想到了「以身相許也不錯」這種歪主意。

不幸的是,她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並且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找到他之後,把我的皮毛剝下來,獻給他。」

五.他的條件

樓白羽最先回過神來,喃喃低語:「好吧,這也算『以身相許』的一種。」

「主人!」豆斑兩眼汪汪地撲到她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要拋下豆斑啊!您走了豆斑怎麼辦哇!」

喂,剛才是誰問他要不要養寵物的?樓白羽挖了挖耳朵,問:「救你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告訴我他的體貌年齡,如果是個老人家又事隔多年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本事讓你去斷橋上撞上他的轉世。」

飛雪雙手交疊於胸前,神情嚴肅到幾近虔誠,說:「時間是十七年前,我還沒有變成人形的本事,我母親逝世那天,我因為痛苦和孤單,晚上偷偷從雪炙宮跑出來,卻不小心掉入了獵人的落網,正要被剝皮的時候,他出現了。」

雲霓貂的皮需要生剝,死去的雲霓貂剝下的皮留不住那些變幻多彩的色澤,所以被獵人捉住就意味著求生不能的漫長折磨,所有雲霓貂都有陷入羅網就自我了斷的覺悟,飛雪也不例外,正當她打算咬破肚皮自盡時,她的救命恩人出現了。

「他有著世間最美麗的紅發和比紅寶石還要鮮艷的紅色眼瞳,高大、英俊,在月光下宛如降世的天神,讓我不敢迎視。」飛雪的語氣充滿崇敬,樓白羽和甘瀾的臉色卻開始晴轉多雲,沉默地聽她繼續說:「那個獵人以為遇到了山神,向他跪拜下去,他卻瞧都沒瞧他一眼,抱起我,把我送回雪炙宮。」

她知道那個人不是凡人,也知道身為生活在寒冷之地的雲霓貂應該躲開那種火焰一般灼人的力量,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追逐他的身影。

明明是她最害怕的人類呀......卻也是讓這只冷傲孤僻的雲霓貂感覺到溫暖的人
類,也許從那時候,她的心中就永遠烙刻下他的身影,不隨時間淡卻,不被歲月掩埋。

短暫的相處過後,他即匆匆離去。她跌跌撞撞地追在他身後,幾乎到了玄冰地脈的出口,那個人轉過身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皮毛,讓她回去。

「外面太危險了,不要隨便跑出來。」他的眼眸在晨光中閃動著熠熠光彩,如同陳年佳釀一樣醉人,「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都在不擇手段地破壞著、攫取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許以後我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那麼與你的相遇,姑且算是對過去的一個告別吧!」

我不能跟你走嗎?她用眼神這樣問他,並且依依不捨地蹭著他的手心,貪戀那綿密不絕的溫柔和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

「不行,也不要試圖找我。」他笑了,搖頭拒絕,「別記掛這件小事,忘記我,這樣才能不受傷害。」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遠去的背影定格在她的眼中、心中、夢中,成了她孤單歲月中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無法、也不願意忘掉他,她甚至想要不自量力地尋找他,即使那個人可能已經忘了他曾經救過的一隻小小的雲霓貂。

「好感人……」風琦夏感動地嘆息。

樓白羽則陰沉著臉與甘瀾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這個委託我可以接,不過有些問題要事先商量好。」他抄起手,同情歸同情,生意歸生意,傷感情的那部分還是要談的,「我想知道你能付出什麼酬勞。」

連愛錢如命的甘瀾都有點不好意思雁過拔毛了,風琦夏更是扯扯他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太寡廉鮮恥,樓白羽卻絲毫不為所動,老神在在地等著雲霓貂的回應。

⑸ 哪裡有清風留夏的全文啊

「茶。」風綺夏板著討債精似的晚娘臉,把一杯沒泡開的烏龍茶往客人面前一放,轉身就走。 「謝謝。」那個不速之客對著這杯連熱氣都不冒的茶水毫不在意仍然笑得春暖花開,用白素貞看到許仙的眼神看著她,像是他鄉遇故知的欣喜,又有些含情脈脈的眷戀,讓風綺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要以為頂著一張帥臉就可以亂放電,本姑娘可不吃這一套! 「哎哎~女兒呀,不能對失散多年的哥哥沒禮貌唷!」她那個老爹正沉浸在久別重逢的狂喜中,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寸草不生的光禿頭頂都籠罩了一層溫暖慈輝,搖著胖胖的手指試圖緩和氣氛。 「哦~」 風綺夏鄙夷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話中帶刺,「原來他就是爸爸經常提起的那個不懂人情世故,總是打架斗毆,與普通人格格不入,整天胡思亂想,在十八歲那年拋下老父離家出走的不孝子樓白羽嗎?」 一口氣給他扣了這么多頂帽子,樓白羽笑不出來了,他押了一口溫吞苦澀的茶水,悠然嘆道:「你肺活量很大嘛,講這么一長串廢話都不用換氣的。」 風綺夏可愛的臉蛋開始結冰,依他之前對她的了解,這預示著她正處於發飆邊緣。樓白羽放下茶杯,不再挑釁這個脾氣火爆的丫頭,他嘴唇勾起悠閑的笑意,伸了個懶腰,感嘆道:「長途旅行真累呀,好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要得要得!」老爹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分外關懷,朝風綺夏揮揮手,「女兒呀,快上去給哥哥鋪床。白羽呀,你的房間還原樣保留著,一點都沒變哩!」 「那就麻煩你了。」樓白羽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地對風綺夏一點頭,後者瞪大了眼睛,小拳頭握得死緊,讓他不由得提防她會一拳揮過來。 還好,老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風綺夏忍下這口怨氣,冷冷地說:「跟我上樓。」 樓白羽熟門熟路地推開自己的房門,本以為會看到灰塵覆地,雜亂不堪的景象,沒想到房間內打掃得乾乾凈凈,床榻桌椅纖塵不染,窗檯上還擺著一盆茁壯成長的仙人掌,窗外婆娑樹影就像一個舒開手臂的友人,殷勤地歡迎他的歸來。 樓白羽站在門口,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懷舊氣息,他還記得十八年前自己懵懵懂懂地拖著行李搬到這里時和風綺夏相遇的場景,如今又如初見,回首更添傷感。他扭頭看了風綺夏一眼,後者正狐疑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滿是戒備和詰責,讓樓白羽這種臉皮厚神經粗的男人都被看得不自在,而前塵過往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悵然一嘆。溫柔地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謝謝你的茶。」 風綺夏疑惑更深,咕噥了一句「怪人」後,帶上門離開了。 樓白羽懶洋洋地踱到屋外的長廊上,整座小樓還像曾經一樣,被層層疊疊的綠樹遮掩著,寧靜清幽,茂盛的枝丫橫伸過欄桿,在午後的風中輕輕搖曳。他輕輕拈起一片桐葉低喃出在胸中翻騰許久的問候:「綺夏,別來無恙。」 樓上那個猶自感嘆物是人非,樓下那個一陣風似的跑到書房,擰著眉頭問:「爸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綺夏被那個人的出現攪糊塗了,她明明記得很小的時候老爸就十分傷感地告訴她,曾經有個叫樓白羽的哥哥在她出生前因山難過世了,怎麼十八年後那傢伙突然冒出來,而且絲毫沒有打擾別人正常生活的自覺,就那麼大搖大擺地登堂入室?彷彿只是經歷了一次短途旅行,而不是被紀念了十八年的生離死別,況且就算是他真是從黃泉歸來,也不應該那麼囂張吧!老爹抬起光光的腦袋,膝上攤開一本相冊,笑眯眯地招收讓她過去,風綺夏在他身邊坐下,歪著頭看上面那些陳舊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有著一張端正俊美的臉,面無表情,嚴肅而無聊地看著鏡頭。 「看,這就是白羽。」老爹手指劃過相片,感慨萬千,「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連你都長這么大了。」 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她可不承認那個人人是她哥哥。風綺夏早就看過那些照片,對這張俊帥不輸明星的臉龐印象深刻,可是當對方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 「爸,他在十八年前遇到山難,當時是十八歲。」風綺夏指著照片里的人,一板一眼地計算,「如果他還活著,現在應該三十六歲了才對啊,可是你看那傢伙的樣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連皺紋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白羽哥呢?」 「唔……」老爹對她的疑惑不以為然,含含糊糊地解釋,「白羽他……駐顏有術,駐顏有術。」 這個理由太扯了,連人反駁都覺得多餘,風綺夏囧囧有神地盯著老爹,低聲道:「他有可能是詐騙集團派來的耶!或者是間諜?反正現在整容技術很發達……」 「女兒呀,你電視劇看多了。」老爹笑得合不攏嘴,大包大攬地打下保票,「放心吧,老爸向你保證那是你貨真價實的白羽哥。」 這么確定?他們重逢之後也只坐在一起喝了杯茶而已。風綺夏輕哼一聲,說:「老爸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老爹合上相冊,一拍腦門,煞有介事地起身往外走,胖胖的身體健步如飛:「哎呀突然想起來姜老頭還在等我下棋呢,女兒你不要任性,好好招呼白羽哥唷!」 棋遁嘛,這一招使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風綺夏已經可以確定老爹有事瞞著她,而「樓白羽」突然出現一定有其不尋常的意義。她把相冊放回書架,唇邊勾起一個狡獪的笑容。反正暑假期間她也很閑,不妨和那個天上掉下的「羽哥哥」斗一鬥法好了,風綺夏用她一個月的零花錢發誓,一定會揪出那傢伙的狐狸尾巴! 二.賢兄芳齡幾何?樓白羽睡到傍晚起床,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名潛入者。他揉揉眼睛坐起身來,面對那個在盛夏時節還穿得密不透風的傢伙並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嘴角噙著一抹慵懶的笑意,漫不經心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甘瀾,你的穿衣風格還是這么沒長進。」 面前這位身材高挑,裹著一身厚實筆挺黑風衣的男子是他曾經的朋友兼下屬,皮膚像雪一樣白,頭發像烏木一樣黑,嘴唇倒是沒有鮮紅那麼紅,看來這個沒出息的吸血鬼真如他自己所言,已經持齋很久了。在人間生活了十八年,他一點變化都沒有,依舊保持著俊俏斯文的容貌和玉樹臨風的身材。 「你對老朋友還真冷漠啊!」甘瀾不滿地用靴尖輕點地板,抄著手站在他面前,「我好歹暗中看護了你女朋友十八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謝謝你。」樓白羽語氣平淡,一臉理所當然的神色,打開衣櫃找換洗的衣服。甘瀾嘖嘖兩聲:「當了幾年國王,架子變得好大,唉,還是當年那個一根筋的傻小子有趣。」 提起當年,又是不勝唏噓,樓白羽把這些無謂的傷感拋到腦後,扒拉了幾下櫃里的衣服,發現沒一件他能穿的。離開的這段日子,他從一個單薄瘦削的少年成長為英俊挺拔的成熟男子,這次回來得太匆忙,連行李都沒都沒准備。樓白羽側過臉瞟了一眼甘瀾,打算指示他去給自己打點裝備,吸血鬼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變戲法般從身後拎出個箱子遞給他:「喏,地之魄讓我給你送來的。」 衣服鞋帽應有盡有,還有一些日常用品,地之魄不愧是奶媽職業,做什麼事都會考慮周到。樓白羽贊賞地點點頭,換好衣服准備下樓。甘瀾追上去,說:「別急呀,這個給你。」他遞給樓白羽一隻手機,上面鑲著一顆晶瑩水潤的星淚石,「這個可以用來和那邊聯絡,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他們,我的手機號也輸進去了,以後有時間再找你喝茶敘舊哦,扳~」他一抖風衣下擺,呼啦啦地從窗戶飛了出去。樓白羽把手機收好,出去找風綺夏。循著閣樓上傳來的聲音上去,發現風綺夏正席地而坐,與一堆雜物奮戰,嬌小的身形快被幾個大紙箱埋了,折騰得灰頭土臉。 「你在干什麼?」他小心翼翼地繞過滿地雞零狗碎,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風綺夏頭也不抬,硬邦邦地砸過來一句:「整理你的遺物。」 樓白羽沉默片刻,意味深長地說:「你還跟以前一樣賢良淑德,心狠手辣。」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把這個家收拾得井井有條,反正樓白羽從沒指望過他那個對家務一竅不通的老爹。 「我不認識你。」風綺夏干凈利落地給了他一顆釘子碰。「我確定這十八年來沒見過你,而且我也沒有間歇失憶過。」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雖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心裡還是會有些失落,樓白羽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有長談的打算。 「我為什麼要記住你?你又不是愛因斯坦。」風綺夏輕快地回嘴把一疊剪報丟到他面前,「先解釋一下這個。」既然他送上門來了,不審白不審,她會容忍這傢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招搖撞騙才有鬼。那是十八年前的報紙,裡面詳細報道了一次山難,樓白羽的名字赫然在目,已被列為不可能還生的失蹤者。那次事件對校方打擊很大,地質系的夏令營活動被勒令永久不得提上議程而當時任職學校校長的老爹也引咎辭職,校方感念他多年兢兢業業辛勤工作,把這座小樓撥給他居住兼懷舊——畢竟他唯一的養子樓白羽罹難前就居住在這里。當時並沒有挖到遇難者遺體,但是那種程度的山體崩塌,幾乎整座山頭都傾蓋下來,又有數十名隊員當場目擊,就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逃出生天。所以這傢伙一定是冒牌貨,她堅信。樓白羽淡淡地掃了一眼報紙,說:「我沒有死,我只是離開了。」 「離開了這么多年又回來?你就算是做超人也應該放探親假吧?!」風綺夏眯起眼睛看著他,咄咄逼人地質問。樓白羽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答道:「情況特殊,我走不開。」 「你別侮辱我的智商!」風綺夏坐直身體,想揪他脖領子的手硬生生收回去,冷冷地問:「你離開十八年,早該脫離青年步入中年了,為什麼還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你湊近些,我告訴你。」樓白羽綻開促狹的笑容,神秘兮兮地朝她一勾手指。風綺夏壓抑不住好奇心,慢慢傾過身去。樓白羽壓低了嗓音,用低沉中略帶沙啞的聲音調侃說:「因為我是古墓派的,駐,顏,有,術。」 「你去死!」風綺夏險些咬碎銀牙,他們父子是串通好了來耍她的嗎?怎麼會不約而同地使用這種爛借口!她氣得粉頰泛紅,惱火的樣子分外可愛,讓樓白羽不忍心再逗她,放下報紙,,耐心解釋道:「我去的地方和這里的時間刻度不同,那裡幾年,這里十幾年。」 所以他才可以等她慢慢長大,而不會徒留「我生君位生,君生我已老」的遺憾,只是那些風花雪月的記憶,風綺夏早已遺忘於前世,而在如同白紙一張的今生與他重逢,不僅形同陌路,還充滿了敵意造化弄人啊……樓白羽看著她瓷娃娃一般精緻可愛的臉龐,心中激盪著喜悅與不安,不知道這份未了的情緣能否相攜再續,還是會被流水般逝去的光陰漸漸淡化,只剩下一廂情願的回憶可供追想。又來了!又是這種讓她看不懂的眼神,欲說還休,繾淃溫柔,讓風綺夏在在大夏天生生打了個寒顫,嗆道:「你眼皮抽筋嗎?我可不想爸爸那麼好騙!」 近距離觀察之下,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確實長得很帥,皮相比她見過的所有男生都要賞心悅目,眉目俊朗,面容端正到近乎完美,氣質也沉穩內斂,言談舉止優雅從容,舉手投足間彰顯出不經意的尊貴與威嚴,像個坐擁四方的君王,閑雅而淡漠地睥睨著芸芸眾生。風綺夏知道自己為什麼看他不順眼了,不是因為他毫無說服力的空降理由,而是他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讓她渾身不舒服,忍不住想給這位大人物幾顆釘子碰。就算是做著童話夢的少女,也是希望由白馬王子給自己滿世界尋找玻璃鞋,而不是被國王陛下的威儀盛光照耀得睜不開眼,何況風綺夏本來就是個徹底的務實主義者,全身上下搜不出半個浪漫細胞。所以她不會被對方的糖衣炮彈迷惑,更不會用為他長得帥就對他和顏悅色,有些問題是一定要交代清楚的,風綺夏沉下臉,繼續逼問:「不要試圖矇混過關,我不相信時空穿越這種東西。」 「那你覺得我是怎樣保持青春的?」樓白羽似笑非笑,「既然信不過我,就自己去追查真相吧,我隨時恭候指教。」 不要以為你多吃幾年咸鹽就可以小看我!風綺夏把資料一收,庄嚴地對他下了戰帖:「不管你是人是鬼還是僵屍或者克隆人,等著瞧吧!」 樓白羽挑挑眉,欣然應戰,並且適度地反擊他拿起當年的報紙,指著圖片下方一排遇難者名單,問:「我也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這上面怎麼會有你的名字呢?」 一句話踩了風綺夏的痛腳,她橫眉豎目地把報紙搶過來,低叫:「重名!只是重名而已!」她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和十八年前的山難扯不上半點關系!樓白羽起身拍拍衣角的泥土,綻開含義不明的笑容,說:「不要輕易讓對手看出你的弱點,小姑娘,你需要補習的功課還多著呢。」
麻煩採納,謝謝!

⑹ 聽過家有兒女裡面的「小雪」唱的「留夏」嗎誰知道帶有歌詞的「留夏」的歌曲

雖然沒有帶有歌詞的「留夏」的歌曲 ,但下面這些調挺像的,挺好聽的。 1. don't cry--guns n' roses我所認真聽完的第一首搖滾,這首歌曾唱哭了千萬人。總是能夠觸痛了心底最軟的地方,心抽痛著,眼圈紅了,卻沒有眼淚滲出,每多聽一次就多一次的依戀... 2. fade to black--metallic金屬樂隊也有很經典歌曲,我相信國內有好多人都是聽了這首歌的前奏才去學吉他的!METALLICA經典中的經典,也是METALLICA飽受爭議的作品,因為當時有樂迷自殺就是出於這首歌,膽小別聽哦~ 3. dreaming my dream--cranberries有著王菲一樣變幻倚儷的唱腔,高雅離開了原本浩渺的蒼穹來到人間,它帶著冷漠的美艷,但又說著人身上的變動和永恆,愛爾蘭的卡百利樂隊就這樣汲取了精靈與傳說的浩渺氣質,溝通了人間和天空的美,把人的故事,愛情,歷史,死亡,社會都融進那飄忽而真切的女聲中...(卡百利,本是蔓聲漿果的藤蔓) 4. dying in the sun--cranberries不斷地重復著放這首歌,簡短迂迴的旋律,簡短迂迴的歌詞。我就平躺在這樣的歌里,暈乎乎的,渴望在陽光下睡死... 5. never grow old--cranberries 最近常聽朋友們說時間過得好快~! 感覺自己在一天一天的虛度光陰! 不由得想起了這支歌~! 6. far away from home--groove coverage德國新晉樂隊,這首歌已被眾多知名DJ譽為當今舞曲最為精華的傳世之作,聽了不下幾百遍了,旋律好的很,女聲好的很... 7. knocking on heaven's door--guns n' roses(「野蠻師姐」主題曲)艾薇兒翻唱的和槍花版的都給人一種爽歪的感覺,當然女生版的更加恬靜,睡覺之前我都要聽的。 8. imagine--john lennon約翰列儂是全世界最成功的搖滾樂隊「甲殼蟲」(beatles)的靈魂人物,死於1980年12月8日,是被一名狂熱的歌迷開槍打死的,他的死震驚了世界,他在六十年代吸毒,目無宗教和go-vern-ment,在七十年代致力研究東方宗教和宣揚童話般的愛(有一顆小星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這聲音聽來象預言者的祈禱,而歌詞依然是固執的理想,或許列儂所要求的泰國絕對,太過純潔,但作為夢,難道你我就不曾有過嗎? 9. yesterday--beatles這么經典的還說什麼呢,電台點播率已經超過一億次了,沒聽過的太遜了。 10. let it be--beatles昔日創下了榜史紀錄,也是Beatles解散時成員們的心態寫照。有時候生命的意義在於過程,至於結果就讓它Let it be... 11. it's my life--bon jovi我比較早喜歡的一首歌..曾用來做CS的MTV背景音樂。 12. that's why(you go away)--meachael learns to rock半路在一家美發店的門前聽到了that's why (you go away)的鋼琴版!!! 感覺很好,這樣聽起來That's why就更經典了! (放的聲音越大越有感覺哦) 13. you can't say(韓劇"愛上女主播"主題曲)相信大家對這首歌不會感到陌生了哦!!!我是不會歌詞的,但每旋律一起就能體會其中的柔情... 14. yesterday yes a day 溫柔醇厚的聲音,靜靜地用心體會,很舒服的21歲的挪威女孩marlin,自己寫歌自己唱,一首充滿浪漫氣息的法國歌曲,就像愛人在你耳 邊輕輕呢喃,超好聽的... 15. heal the world--meachael kjackson他是瘋狂熱愛和不羈職責的承受者,年輕的巨富,心理怪異而各聲純潔的奇人,他富於創造,不向任何一個流派靠攏,雖然,傑克遜現在的形象不好,但他曾經為世界的慈善事業作了很大的貢獻,這首歌也正是他心意的表現吧...最起碼他在音樂方面的高度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16. the girl is mine--meachael jackson.純潔的彷彿童話,干凈的讓人不敢呼吸... 17. delicious way--倉木麻衣。我本人也十分仇恨日本人的,但是聽到這么純潔的歌曲感覺到音樂真的是沒有國界的哎~~ 18. under the sea小美人魚(the little mermaid)插曲,可總感覺張邵晗唱的更有活力。再聽聽原唱的,就知道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在哪裡了。 19. fighter--Christina 厚重有力的嗓音穿透著我的耳膜,裝飾著閃亮碎鑽的眼眸沖擊著我的視網膜...希望有一天,我能夠成為那個fighter... 蠻有爆發力的一首歌。 20. without you--mariah carey我喜歡的歌星!因為她在唱功方面顯得極為細膩,而且她的聲線真的是性感迷人而且非常有爆發力和感染力...~~這是高音上唯一可與i will always love you媲美的歌,下面還有一首兩人合唱的,絕對體現唱功哦~~ 21. when you believe--mariah carey n' whitney houston不多說了,任何人都唱不成這樣的。 22. Crying in the Rain大概算的上是歐美最具生命力的情歌之一了,這首出自民謠女歌手Carole King的作品對原來舒緩深情的作品來了一次顛覆性的改造... 23. never say goodbye--Hayley Westenra充滿曼陀鈴和豎琴聲音的歌曲當中透顯出一個寧靜而美麗的少女形象,歌曲是從愛爾蘭傳統歌曲中改編過來,Hayley Westenra的聲音如同絲線一般,在演唱技巧上更已達到完美的境地,而嗓音天生的優美更是讓人不得不贊嘆和艷羨。 24. Sugar Ray's Someday。Sugar Ray(據說應該翻譯作「拔絲」樂隊-_-bbb),他們的音樂風格用一個字就可以形容——Summer,他們只在夏天出片,歌兒一聽就讓人想起夏天——總是陽光明媚、活潑愉快。與此相反的,他們的歌詞卻是比較深的,那個身上有著13個紋身、英俊得完全不像個rock band主唱的Mark McGrath經常用很誇張的肢體語言在MTV中搖擺,加上十分十分正宗的傳統搖滾式配器,恐怕在今天活著的樂隊中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band。 25. Iris-- Goo Goo Dolls清脆急促的吉他solo,John Rzeznik飽含滄桑的低沉嗓音,對世事、愛情滿腹的疑問,後面的爆發,「And I don't want the world to see me, 'Cause I don't think that they'd understand. When everything's made to be broken, I just want you to know who I am!」 這是有著無窮韻味的箴言。 26. Mystical Machine Gun--Kula Shaker比較難得的是,Kula Shaker的音樂受了很多東方思想的影響,這一點同時表現在歌詞、音樂和配器之中。樂隊唯一真正意義上的專輯就是《Peasants, Pigs & Astronauts》專輯干凈的聲音,迷幻的吉他,如印度梵音般的和聲,充滿現場感的錄音,總之在當時背景下,屬於絕對的異類。 27. Elemental--tears for fears.其實只是主唱oland Orzab一個人而已,整張專輯所有詞曲、每一軌錄音(器樂、主唱、和聲)全部出自這傢伙一人之手(口),真是嚇了一跳(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全才啊)! 28. gone away--the off spring是一個比較有爭議的樂隊。跟99%的美國搖滾樂隊一樣,也是來自學校同學的組合,經過很長時間的地下活動,終於走到地上,給人留下最深刻印象就是主唱Bryan Holland的十分金屬化的硬朗狂放的唱腔,歌詞有著對世事無情的玩弄和嘲諷。 29. A Question Of Lust--peche Mode很容易和「冷」這個字聯系起來,冷冰冰的純電子音樂,冷冷的唱腔,冷僻的歌詞,似乎特別適合目前這個季節來聽... 30. this is how we do it蠻歡快的一首現代英文混音dj舞曲,偶個人比較喜歡。

⑺ 把樓歸白羽和清風留夏全集發給我..就算沒有全集就有多少發多少

樓歸白羽有txt文件,但不知道怎麼給你,我的QQ是1067587165,加我為好友吧,我發給你。清風留夏在這個網站上有http://www.lcread.com/bookPage/100898/

⑻ 留夏電影觀後感100字

《留夏》有感
《留夏》一部感人的電影,它就像是我童年的縮影。留夏,留下美好的夏天,或者說是再也回不去的夏天。

現在的童年或許大多都是千篇一律,而我們曾經的那個童年,那個夏天它將永遠被定格,被成為了永遠的記憶:玻璃彈珠,滾鞦韆,網蜘蛛網,偷西瓜,偷蘋果,玩水,打架,惹禍……太多的記憶看了這部電影,彷彿一切都在昨天。
電影講述的是一個留守兒童和他奶奶生活在農村裡的故事,奶奶每天辛勤勞作,盡管每天下地幹活回來很累,但是還是換著花樣的給這個調皮可愛的張翰翔小朋友做吃的,張翰翔想吃什麼都滿足,張翰翔因為隔壁鄰居欺負了他的朋友張子樂,他拿起轉頭把隔壁鄰居家孩子頭打出血了,奶奶啥話沒說,就把家裡的雞蛋和身上的錢全部拿去賠禮了。張翰翔因為知道新來的隔壁鄰居喜歡上了小胖的哨子,他不惜拿自己的傳家寶玉佩和偷了奶奶的錢去和小胖換那個並不值錢的竹子哨子,但是在小孩的世界裡,是沒有錢的概念的,他只知道這個哨子可以使鄰居那個小女孩開心,奶奶知道他把玉佩弄丟了很是生氣,(因為在奶奶看來那是他的護身符,保平安健康的,比什麼都重要)拿著竹竿追著要打他,但是張翰翔跑得比兔子還快,奶奶根本追不上,來回幾圈,奶奶本來就身體不好,蹲在地上喘氣的艱難舉動被他發現了,似乎從那一瞬間開始,張翰翔長大了,他把他心愛的一整盒玻璃珠子去向小胖換回了自己的玉佩,奶奶氣消了,也高興了,從惹禍,到這次事件,張翰翔似乎懂事了許多,會學著幫奶奶做家務,陪奶奶看病了。隔壁鄰居小女孩被爸爸接走那天,他把那個哨子送給了小女孩,還特意清洗過的[微笑],在幫奶奶幹活回來路上看見小胖子散落一地的玻璃珠子,張翰翔啥話沒說過去就幫他撿起來。小孩的世界永遠都是那麼簡單快樂,後來胖子被張翰翔撿玻璃珠子這一舉動感動了,還回了他的珠子,但是張翰翔沒有要,最後兩個商議一人一半。兩個在歡樂的笑聲里從此和好了。故事接近尾聲,張翰翔的爸爸要把張翰翔接進城裡讀書了,他很糾結很難過,一邊是嚮往的城裡,一邊是養育自己心疼自己的奶奶,其實奶奶心裡更是難過的,她捨不得自己的孫子離開……當爸爸來接張翰翔時,奶奶送別的目光,瞬間催化了我們的淚點,當他們出走了一段,張翰翔又跑回來教奶奶:如何接通電話,打電話,如何充電時,奶奶的淚花在眼邊打轉了。人間最難過的莫過於離別時的難舍分,張翰翔小小的年紀就知道了這樣的情愫。當奶奶獨自走在回家的大路上時,看著那個背影,有種莫名的心疼與難過,這個夏天註定是快樂的,奶奶的下一個夏天還會這樣嗎?
如今的留守老人,留守兒童,真的是一曲難以釋懷的傷感曲,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不在有那麼多傷感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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